宋清定眼看去,卻是吳用站了起來道。
“先生為何不同意?”宋清問道。
吳用道:“小人剛上山不足兩日難當如此高位。”
宋清搖搖頭道:“非是先生在此高位,隻是先生身為軍師,若是排名靠後,隻怕無人會聽先生的。”
吳用再三辭讓,衆人都勸,這才坐定。
不比另一時空晁蓋上山的時候,那時候山寨是以晁蓋七人為主,所以吳用公孫勝才這麼靠前。這一時空中晁蓋等人是後來入的梁山,所以第三把交椅照實不低了,況且上面隻有宋清林沖,足以說明宋清對吳用的重視。同樣,也說明林沖作為山寨二頭領的重要性。
吳用坐定了,宋清看向公孫勝道:“公孫先生腹中韬略非比尋常,就做我梁山的副軍師,在吳用之下,暫居梁山的第四把交椅。”
公孫勝倒也敞亮,站起來和諸位行了一禮道:“多謝寨主,隻是貧道還沒立下寸功。”
宋清擺了擺手道:“無妨,先生的本事我清楚。”這副軍師不光是軍師,主要還是公孫勝一個道士的身份,若是日後和方臘交戰,萬萬不能讓摩尼教這樣的邪教鑽了空子。
見宋清心意已決,公孫勝也不推辭,當下坐定了。
宋清看向晁蓋等人道:“天王素有威名,又武藝出衆,便先排在秦總管下面坐第八把交椅,劉唐兄弟排在阮小七之下坐第十四把交椅。”
兩人也是謙讓一番,這才坐定。
至此,梁山共有二十員頭領:小神仙宋清,豹子頭林沖,智多星吳用,入雲龍公孫勝,小李廣花榮,立地太歲阮小二,霹靂火秦明,托塔天王晁蓋,行者武松,短命二郎阮小五,青面獸楊志,鎮三山黃信,活閻羅阮小七,赤發鬼劉唐,錦毛虎燕順,小溫候呂方,摸着天杜遷,雲裡金剛宋萬,旱地忽律朱貴,以及暫沒加入名次的高寵。
幾人做好後,宋清又道:“我那兄長不知為何被濟州府捉拿去了,衆位頭領可有在濟州府相識的?”
片刻,吳用咳嗽一聲道:“小生和濟州城裡面的一個秀才卻是相識,不妨差他打聽打聽。”
宋清出言問道:“此人信得過嗎?”
吳用道:“這人姓蕭,名讓,因為他會寫諸家字體,人們都喚作聖手書生;又會使弄棍,舞刀,輪刀。我還認得濟州府裡的另外一人,這人姓金,雙名大間,開的一手好碑文,就連圖書印章也是雕刻的極好,還會棒打,因此喚作玉臂将。這兩人都是義氣之輩,我修一封書信,讓兩人仔細的探查一二,兩相比較之下,定不會有所隐瞞。”
宋清點點頭道:“善,就依先生之言。”
這邊計定,宋清又道:“攻打附近大戶人家之事也要定下來,如今天氣炎熱,白天行軍也行不了多久,等到明日下午天氣不甚炎熱後再去,花榮,秦明,晁蓋,武松,楊志,黃信,呂方共七人,每人帶三百兵馬,多帶大車,具體去那些村莊你們等會問燕順即可。到了地方撿罪大惡極的當衆處死,罪不至死的都帶回到山上,由軍師酌情處置。還有,莫要忘了将糧食分潤個些與周遭百姓一二,我梁山吃肉,也得讓别人喝點湯!此事由軍師回去後寫個條子,将抄家,分糧之事都規定好,寫好後交予我看看。還有就是阮氏三雄做好搬運工作,杜遷宋萬也準備好倉房,清點。”
衆人領命,宋清又道:“現在去校場,所有人都去,擂鼓聚将,将所有的人都叫到校場。”
林沖不由的出言問道:“寨主,何事?”
宋清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道:“殺人!”
馬六是從王倫上山就跟着過來的老人,可惜為人耿直,不知道逢迎上司,所以到了今天還是小兵,連小頭目都沒混上。
“畢傑,大王擂鼓了,快跟着過去。”馬六對着一個身邊個一個伴當道。
畢傑跟上馬六道:“六哥,咱們這一遭得了這麼多糧食,恐怕免不了要大吃一頓了!”
山寨入庫這麼多糧食是大事,所以很多小喽啰都過來幫忙。
馬六一邊小跑一邊道:“這一個多月少了你的吃食了麼?還吃!”
畢傑憨笑道:“有六哥在,咱們那次比試都沒落在下風。”
兩人一路小跑來到了校場,此事兩通鼓還沒過,校場上已經站滿了人。諸位頭領都在校場的土台子上面站着,上面還綁着兩個人。
馬六雖然生性耿直,但是心裡嘹亮,心道:要出大事咯!
三通鼓過後,宋清見來的人差不多了,對着林沖道:“林教頭,讓他們都到前面來。”
林沖點點頭,吩咐了下去,不出片刻所有人都來到了土台子前面。
這段時間的訓練果然沒有白費,宋清心道,這一個月主要操練的隊形,跑步等,大多都是一些最基本的,若是現在去打仗和之前恐怕差不了多少。但是無論是精氣神還是服從性,聽命令的程度上都有了天壤之别。
“我宋清待你們如何?”宋清對着台下喊道。
相對于王倫在的時候,現在山寨的夥食,待遇方面都有了顯著的提高,這是不争的事實。
很多人都是泥腿子,隻知道自從這宋寨主上山後,最起碼都吃飽了。這些人說不出什麼花來,大聲喊道:“好!”也有喊着:“大王,恁比俺爹還好!”
吵吵嚷嚷,宋清擺擺手,衆人都靜了下來。
“我剛到梁山的時候,就挂在山上了一個大旗,你們知道上面寫着什麼麼?”宋清又問道。
“替天行道!”這次回應整齊了許多。
“沒錯!替天行道,朝廷不仁,奸臣當道,皇帝昏庸,我們才上了這梁山。當年我剛認識燕頭領的時候,他和我說過一句話:若是有辦法,誰願意做強人!我覺得燕頭領說的很對,但是有一點我不贊同,那就是強人就是壞人麼?我們是壞人麼?别的不說,就說林教頭,他本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為何在我梁山落草為寇?還不是這蒼天無道,官逼民反麼?”宋清對着台下幾乎用吼一樣的說道。
宋清語氣一輕接着道:“我在梁山立起來這個大旗,就是要告訴大家,我梁山,不是草寇!不是賊子!我們隻是被官府逼到了一定地步,隻能拿我們的血肉之軀,博一個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