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站了起來,高寵想要跟上,宋清卻擺擺手,道:“無妨,你們在這裡等候。”
兩人來到内室,掌櫃的道:“鄙人姓李,不知小郎君尊姓大名?”
“郓城宋水,這酒乃是我自家用古法釀造,掌櫃的若是有意,不妨過兩天随我去郓城看看。”宋清用了個化名回道,他看到這門口的“天下無雙酒”五個字的時候就有這種想法了。
掌櫃的點點頭道:“好,不知小郎君能把那壇酒留下,我讓我家主人看看?”
宋清點點頭,這個酒樓敢将黃文炳的兒子扔出去,身後沒有背景誰信?
兩人商議定,這才出了内室,宋清對着高寵道:“将這壇酒給李掌櫃。”
高寵點點頭,将半壇酒遞給了李掌櫃,那邊李逵卻是看直眼了道:“哥哥,這般好酒,怎麼就這樣送人了!”
宋清哈哈大笑道:“鐵牛勿慌,等到回到郓城,這酒管夠!”
李逵這才作罷。
掌櫃的接過酒,遞給了酒保道:“小郎君這頓飯我請了,定保那黃文炳不敢找小郎君的麻煩!”
宋清不以為意道:“如此多謝了。”
幾人離了酒樓,李逵卻是有點頭暈,走路晃晃悠悠的。
正走着,忽然有人喊道:“前面是李俊哥哥嗎?”
衆人回頭看去,一個赤裸着上身的漢子站在船上朝着幾人喊道。
李俊一看也喊道:“張順兄弟,正是我。”
張順忙走了過來道:“哥哥來到江州也不知會我一聲,這幾位兄弟又是何人?”卻是有些嗔怪。
李俊急忙将衆人介紹了一遍,張順納頭便拜道:“早就聽聞哥哥的大名,不想今日得見!”
宋清急忙扶了起來,張順道:“哥哥們既然來了江州,不吃魚怎麼說得過去,俺去要上幾條大鯉魚,給幾位哥哥做鮮魚湯解解酒!”
他早就聞到了李逵身上的酒氣,這才有此一說。
張順對着岸邊的幾條漁船喊道:“我要幾條大魚,撿好的給我送過來!”
那些漁船裡面都出來了幾個人,各自挑了幾條大魚,送了過來。張順又在裡面挑了幾條好的,又命人速速去做。
這裡岸邊有幾十米處有一小亭子,中間是幾艘漁船充作道路,是張順平日裡吃酒的地方。
當下張順拉着衆人到那亭子中坐下,宋清笑道:“張順兄弟,我這裡有令兄的書信一封在戴院長家中,稍後便給兄弟。”
張順點點頭道:“哥哥因何到此?”
李俊接過來話,将宋清護送宋江一事說了出來。
李俊又道:“這梁山水泊八百裡,又靠着濟水,哥哥這般人物,兄弟何不随我一同上梁山,省的荒廢了一身武藝!”
張順點點頭道:“好啊!我早就聽說山東有一波好漢行俠仗義,此番非去不可!不知哥哥收不收留小人?”
宋清心情極為激動,想不到自己還真能享受到宋江一般的待遇,當下哪有不允之理道:“張順兄弟願意來是我梁山的幸事!包括令兄在内,還有童威童猛兩位兄弟,上了我梁山都少不了一個水軍頭領的位置!”
李逵卻是醉醺醺的道:“哥哥,俺鐵牛也要去,哥哥千萬要收留才是!”
宋清笑道:“李逵兄弟這豪爽的漢子,我梁山求還求不來,放心吧兄弟!”
張順點點頭道:“不知哥哥幾時回去?我收拾點細軟跟哥哥一起回去。”
“這邊的事情都差不多了,随時可以走。兄弟不要帶太多的行李,山上什麼都有!”宋清回道。
幾人都是十分高興,不多時,有人在岸邊喊道:“那賊人就在那邊!”
宋清看去,呼啦啦的一群人朝宋清這邊趕來。
張順見狀道:“哥哥,看我的吧!”當下朝着那群人沖去。
宋清急忙道:“莫讓他一個人去,高寵李俊兩位兄弟,快去助他。”
李俊卻道:“哥哥莫慌,就這十餘人哪裡是他的對手!況且他們還在船上!”
果不其然,那幫人雖然多,但是沒有一合之将,不消片刻張順就把他們打入水中。
有心造反,也不留手,當下就有三五人被淹死,這群人裡面也有會水的,遊到了岸邊做鳥獸散了。
“哥哥,這番殺了人,咱們快些走吧!”李俊瞪了一眼張順道。
張順不以為意,那邊卻是苦了戴宗,戴宗看着張順道:“兄弟,你們走了卻是害苦了我了!”
李逵卻道:“哥哥,你便和我等一起上了梁山,一起快活去呗!”
宋清也是勸道:“是啊戴院長,吳用也在山上做軍師,你二人也算故交。”
戴宗思索片刻道:“幾位哥哥等我一會,我去叫上賤内。”說完朝着岸上跑去。
宋清不由的疑問道:“戴院長不是号稱神行太保麼,怎麼走的也不算快。”
張順道:“可能是戴院長沒有施展法術。”
宋清不以為然,大神棍公孫勝自己都見過了,何況這個小神棍。
戴宗家離得也不遠,不多時,戴宗就帶着他的娘子過來了,手裡還拿着宋清等人的行囊。
李逵苦着臉道:“哥哥,我的那兩把斧子呢?”
戴宗一邊将他娘子抱了過來,一邊道:“太重了,拿不了了!”
見戴宗過來,張順一躍而起,解開了放在亭邊的一艘船道:“諸位哥哥,直接上船來吧,咱們徑直去揭陽鎮,和我兄長會合再作打算!”
衆人上了船,坐定,宋清對戴宗道:“兄弟可有熟識的好友,可以照顧一二我那宋江哥哥。”
戴宗拱手道:“小人省的,出了城我就下船,等到天黑以後小人再回城中,到時定将宋押司安排妥當。隻是還望哥哥在揭陽鎮等我一會兒。”
宋清點點頭道:“還有那浔陽樓上面的掌櫃的,你可以送一封書信,就說去郓城的船要啟程了,若是想去,就一個人去揭陽鎮。旁的你也不用多說。”
見戴宗道了個諾,宋清又問道:“今日來捉我們的是何人,諸位兄弟有認識的嗎?”
張順笑道:“那些都是無為軍的人,哥哥可是哪裡得罪了無為軍?”
“是了,我們今日在浔陽樓将那黃文炳的兒子痛打了一頓”宋清笑道。
随着江水起伏,幾人漸漸無話,張順在船頭唱道:“老爺生長在江邊,不愛交遊隻愛錢。昨日華光來趁我,臨行奪下一金磚。”
見衆人都看向他,張順臉色微紅道:“我哥哥會唱,我隻不過是學他罷了。”
宋清笑道:“我山上有有一位阮小二兄弟也和張順兄弟一樣,撐船的時候喜歡唱上兩句。”
卻是想起了千裡之外的那座山,和山上的那些人,也該回去了,那兩個嬌娘等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