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為什麼這會兒會來梁山?原來他當日送林沖到了滄州後,押送林沖的董超薛霸二人卻把魯智深救林沖之事說給了高俅,高俅一怒之下吩咐寺裡長老不許魯智深挂搭,又派人去捉拿魯智深,幸虧有一夥潑皮敬佩魯智深,提前通知了魯智深,這才作罷。
魯智深東遊西逛無處可去,聽聞二龍山有個寶珠寺,于是就前往入夥。可惜二龍山的鄧龍卻是和王倫一樣的人物,不許魯智深入夥,又緊閉了山門,任由魯智深叫罵也不開門,無奈之下魯智深在曹正莊子上住了幾日。按照原時空中,楊志被劫了生辰綱也該到此,可惜的是楊志提前遇到了宋清。
住了半月,兩人也是無法拿下二龍山,曹正道:“哥哥,我聽聞濟州有個梁山泊,上面有些許好漢,正在廣招英雄,哥哥莫不如去那裡吧!”
魯智深思索了下,反正這二龍山上不去,倒不如換個地方,于是來到了梁山。
魯智深長了個心眼,先是在山下打聽了一番,卻是打聽到了林沖的名字,這才給林沖寫了封書信。
林沖接到書信後,急忙請魯智深上了山,就暫住在林沖隔壁。但是林教頭生性謹慎,不像晁蓋那般,所以并沒有帶着魯智深去迎接宋清,等到了宴後這才道來。
宋清站了起來道:“可是那倒拔垂楊柳的花和尚?”
林沖點點頭道:“正是此人,魯提轄和我是結拜兄弟,又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還望寨主收留。”
宋清站了起來,轉了兩圈,對着吳用道:“十軍中給魯提轄留一個,這種好漢子來我梁山是我梁山的榮幸!”
說着又對林沖道:“教頭也真是,害得我失了禮數!走,咱們去看看魯提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的一點也不假,為何二龍山上又是花和尚魯智深,又是青面獸楊志,還有那行者武松。而像什麼少華山,黃門山,清風山偏偏出不了這般人物?
隻因為都是一樣的豪傑,都是一樣的英雄罷了。
宋清急沖沖的要往魯智深那邊走去,衆人也急忙跟上。突然宋清停下道:“如此就去失了禮數,高寵,去拿幾壇子好酒過來!我要和智深長老不醉不歸!”
“得令!”從沒見過宋清如此的看重一個人,高寵急忙去拿酒。
“哥哥,魯提轄也是爽利的漢子,不消如此。”林沖急忙道。
宋清搖搖頭,在林沖耳邊說了一句話,卻将林沖吓了一大跳!
說的甚麼?
“江州群豪都不如一個魯智深!”
或許有些偏頗,但是像魯智深這般英雄,不隆重些,怎麼能顯示出能耐來?
三山派系是指的二龍山,桃花山和少華山,同在青州的白虎山孔明孔亮不算在三山派系裡面。而魯智深作為梁山第二大派系三山派系的領頭人物,竟然隻排在了第十三名!朱仝,李應,這般人物反而都在魯智深的頭上,怎能不讓人氣惱?
不多時,高寵取了酒來,宋清就帶着衆人來到了魯智深的房前。
一個身量極大,赤裸着上身,露着身上的紋身的漢子正在門前晾鞋子。
突然來了一群人,擋住了陽光,魯智深頭也不擡的道:“哪裡來的撮鳥,擋住了灑家日頭。”
高寵正要發作,宋清拉住了高寵,輕輕上前了一步道:“魯提轄,受苦了。”
魯智深擡頭看去,一個年輕的小郎君彎下腰看着自己,由于正對着陽光,隻能看到些許輪廓,看不甚清楚。
那邊林沖卻道:“師兄,這就是梁山的寨主宋清。”
魯智深站了起來,宋清一看,好一員大将!身高八尺有餘,虎背熊腰,面闊耳大,鼻直口方,明亮的腦仁上反射這着光芒,背後的禅杖襯托着不凡。
宋清喜不自禁道:“魯提轄這般的英雄人物來我山寨,真令弊寨蓬荜生輝!今日我和提轄不醉不歸!林教頭作陪,你等願意來的都來,再叫上武松兄弟和那從江州來的黑厮!”這種蓬荜生輝的話,宋清說了不少,像這般高興地卻是不多。
那邊吳用公孫勝等人都有事要忙,當下告辭,隻留下林沖高寵。
魯智深哈哈一笑,也不客氣道:“早就聽聞宋寨主這般英雄人物了,灑家今日才得以見到實在有些後悔,心中怨恨自己何不早些時日來到大寨!”
宋清拉着魯智深的手道:“提轄,走!”
衆人來到了聚義廳,裡面還有不少狼藉。
宋清急忙命人擺上了酒席,對着魯智深道:“提轄有所不知,我這些日子不在,寨中都是由林教頭操持,千頭萬緒,不想冷落了提轄,還望勿怪。”
魯智深搖搖頭道:“我這兄弟我甚是清楚,哥哥放心。”
那邊拿來了好酒,宋清親自給魯智深倒上了一碗道:“提轄嘗嘗我梁山的酒,隻有最烈的就才配提轄這般漢子!”
魯智深哈哈一笑,一飲而盡道:“在林教頭家中喝了不少,反倒是和哥哥喝更爽利一些。”
魯智深話中有刺,林沖微微一笑,寨主托付給自己山寨是何等的信任,又對自己有大恩,莫說魯提轄,就算林提轄來了也得仔細的思量,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林沖的父親也做過提轄,和魯智深有舊。
那邊李逵和武松都過來了,李逵道:“我的爺,怎麼還開小竈?”
宋清指二人道:“魯提轄,這是清河武松,和魯提轄一樣的性子,都是一般的英雄人物;這厮叫李逵,性格也是十分爽利。”
喝酒麼,就得和這樣的漢子一起喝才痛快!
宋清又将魯智深介紹給衆人道:“這是倒拔垂楊柳的花和尚魯智深!十分英雄的人物,陰差陽錯之下,不想虧待了長老,欠他一頓酒,這下補上。”
衆人序了年齒見過禮後,都坐了下來。
宋清陪着魯智深又是喝了一番,剛開始的時候仗着平日裡不少喝高度的,還能跟上衆人的節奏,後來直接一小口一小口的來了。
幾人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知不覺間喝到了傍晚時分才散去。
宋清也回到了房間沉沉的睡去,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感覺有人在摸自己,一個機靈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