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卻是在明晃晃的病房,摸着柔軟的床被,昨日的一切似乎真的淪為一場夢。
房門被唰的打開,微微仰頭便對上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下意識的縮頭,他能感受到那來人的不滿,一聲冷哼,外加低切。
“怎麼這就沒臉見人了,還離家出走,你以為你是誰啊!”她對他可是毫不客氣,年齡雖小,即使人前是個乖寶寶,每當數落起他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這已是他們的日常,一個畏畏縮縮,一個正氣凜然。
突然沒聲的房間,讓他很不舒服,将被子蒙在頭上,這給了他極大的勇氣,面對她,他得要使出全身的力氣,明明他才是那個被指責者,可非但沒有怨恨,相反他很是痛恨自己,這個無法走出去的人。
哐的一聲,她還是那樣,不過今天的攻擊性似乎并不如前。再次包裹着自己,暖暖而安全的感覺,他的思緒又再次活絡了起來,一個資深玩家的他,那種天生的直覺,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場夢并不是夢。
雖然很荒唐,可并非不可能,直到現在那裡的種種真實的感觀還依舊清晰。
下午了,時鐘轉到13:00,看着外面的風景,第一次他很迫切的出去,不再是沉浸在遊戲的世界之中,他有點懷念當初的那種在草坪上奔跑的感覺,那時的陽光,那時的風,可惜自己卻成了這副模樣。
癡癡的望着窗外,紅面的漢子再次在腦海中浮現,自己竟然真的遇到了遊戲中的存在,有血有肉的他給他極大的沖擊感,閉上眼睛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會面,自己還真的就像個傻瓜一般,人家不會正在心裡偷樂吧。
“少年。”清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緊貼着自己的被子,一雙冰冷的手呼的一下便将被子扯掉,好似突然裸露了身子,沒來由的他就大聲的呼喊,那已經退到陰暗處的身影卻在不斷的搖曳,被他的反應給逗得笑彎了腰。
“好了麼?我還得說正事啊。”一直笑着,陰暗處的家夥對于他的慌亂很是興奮,像個小孩子,還拍着巴巴掌在歡呼雀躍,大概是撿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吧,不過,我有這麼的好笑麼,對他的品味他實在無法恭維,這家夥究竟是得要多無聊才會有這些舉動。
“呃,其實也沒什麼說的,反正你去參加大賽就行了。”等到靜下來,他憋了好半天,就隻是蹦跶出這麼幾句沒頭沒尾的話語,丢下一張信函,嘀咕了幾句,“看好要求,少年,可别太容易死了,否則我會生氣的,後果很嚴重哦。”
突然的闖入,然後謎一般的消失,呆愣在病床上的他,有一種想罵娘的沖動,這家夥到底是誰啊,煩死了,害的人家都不能靜靜的當一個美男子。
再次裹上被子,嘴裡含着手電筒,那手上卻是多了一封信函,詭異的家夥留下的東西,他還是蠻好奇的,雖然好奇心會害死貓,不過像他這麼半死不活的貓也就談不上忌諱了。
藍色的信封,沒有收件人,更沒有寄件人,倒是很奇怪的貼上了似乎是郵票的物件,“十二大戰“有這麼種東西的存在嗎?一個連郵局在哪裡都不知道的家夥,倒是很快的接受了這種詭異的信函,在他的思維裡,或許是遊戲中,介紹性的事物不都是這麼的簡潔麼,他表示這又有什麼好驚奇的。
快速的拆開,借着電筒的微光,白紙紅字的信函,内容如下:
尊敬的小白鼠先生,您好麼?不好也沒關系,現在膽小的你可以找把椅子了,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兩年後今天的午時,請準時的參加這場比賽,”十二大戰“。
至于地址,不要急,我得看心情再來安排。
此時此刻暫時先為你祈禱吧,因為,你要是在那之前死了,知道地址也就沒有意義了,好了請開始您的掙紮的旅途吧。
附件:您的能力——穿越,吃掉這張紙,你就可以明白其它的規則了。
再次的祝您好運,其實我對其他人也是這麼說的,不要想太多,你們的死活,我才不關心!
一次又一次的閱讀,本來就迷糊的他,越來越頭暈了,一把掀開被子,望望窗外的月光,低頭看着月光下愈發泛紅的紙張,咽了下口水,将紙張裹成一團,一口決然的咽下,他在等待,可是躺下卻并未迎來意料之中的死亡。
半響,腦中浮現出了文字,一晃就又消逝了,不過他那曾迷茫的眼神卻突兀的被點亮了,他很是興奮,對于遊戲他向來都是無所畏懼的,恰恰相反,他正在渴望着一種值得他賭上性命的遊戲,而現在不正是機會。
黑暗中他放肆的大笑,穿越的能力,這麼有趣的東西,我可得好好玩玩,至于什麼大戰的規則早被他給抛之腦後,現在他感覺自己才是真正的脫胎換骨了,才能夠被稱為一個正真的職業玩家,一個拿自己的生命玩遊戲的家夥,他為自己的瘋狂感到分外自豪,這才對嘛,這才是他所渴望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