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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得名骥

三國之豎子 俆若林 4648 2024-01-31 01:13

  “這個就不必了吧?”

  雖然說韓言也有心想找個代步的坐騎,但是不管怎麼說就這麼答應下來似乎也是有些不太妥當的,因此言語之中就有些猶豫了。

  “要的要的!孩子不懂事,但是這坐騎我們是一定要賠的!”

  管亥神情鑒定,絲毫沒有因為韓言的拒絕而動搖,連聲說了起來。

  聽着管亥的堅持,黃忠慢慢地湊到了韓言的身邊,開口說道:“公子……收下吧!”

  倒不是說黃忠看出來的韓言心中所想,實在是按着現在的情況考慮,收下管亥賠償的坐騎是做好的選擇了。管亥等人送出來的糧食,再加上原有的還有在東莞城補充的糧草,這些加起來可是上千石的糧草,黃忠那邊的坐騎數量能不能拉動都不是很好說,現在韓言沒了坐騎,那實在是不像話,但是想想現在還有坐騎的這些人,實在是一匹馬都抽不出來了。

  “這……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不過現在夜色昏黑,首領你要連夜去牽坐騎過來嗎?”

  稍微遲疑了一下,韓言便開口應了下來,畢竟做姿态是一回事,但是凡事做得太過的話玩脫了可就不好了,過猶不及這個道理韓言還是明白的。

  “現在天色已晚,坐騎是牽不出來了,不如這樣,明天一早将軍您跟我去我們的馬場,到時候您自己挑選一匹坐騎,您看這樣如何?”

  擡起頭來看看天色,已然是深夜了,管亥心中一橫,幹脆吧時間約定到了明天。

  至于說韓言那匹死掉的坐騎,在稍晚一些的時候就已經給手下的兵丁分食了。不過韓言一口都沒有吃,因為心裡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而黃忠、孫觀等人也沒有動一塊肉,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平生最愛的無非就是坐騎、兵刃等物,現在分食坐騎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真要讓他們吃還是不太現實的。

  等到了第二天,韓言起了一個大早,早早的等着管亥的到來。因為再過一些時間,韓言就準備帶着手下的人拔營起寨,往北海趕路了。不管怎麼說,這千餘石的糧草還是不夠韓言揮霍的,想要早日解除現在的窘境,韓言還是需要盡快趕到北海。

  相比于早起的韓言,管亥到的實在是不算早,差不多快到食時了才趕到韓言的營帳前。

  “将軍……”

  向着韓言拱了拱手,管亥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了,虧自己以為起得早了,看人家這樣子完全是等了自己很久了。

  輕輕擺擺手,韓言已經不想再跟管亥客套了,現在的韓言,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揮霍,慢慢站起身來,韓言開口說道:“别浪費時間了!快些去選了坐騎,我們還要今早趕路呢!”

  “嗯?将軍這就要走了嗎?”

  雖然想過韓言可能來去匆匆,但是卻也沒有料到會如此的幹脆,因此管亥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昨日一晚的歇息已經夠了,接下來還有一段路要走,早些到也早些安心。”

  深深地看了一眼管亥,韓言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完全跟管亥說明那是不可能的,韓言也不可能就在這一夜之間對這個陌生人信任起來,就在昨晚管亥等人走了之後,韓言還特地讓孫觀等人帶人逐一檢查糧草,生怕管亥會在裡面做些手腳。不過,凡事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稍微透露一點反倒是方便韓言行事,因此這才說了一些。

  現在韓言要做的,就是跟着管亥去挑選一匹坐騎了。

  管亥所設立的馬場其實離着韓言安營紮寨的地方并不遠,甚至都不用進樹林,順着樹林往那西南邊走上一陣就能看見了,昨天剛到這裡的時候,因為方位的原因再加上當時的天色已晚,還有韓言找人心切,這才沒有發現管亥的馬場,今天一見,卻是有些後悔了。

  管亥的馬場之中,馬匹說多不多,隻有六匹馬,而且這六匹所謂的‘駿馬’還是個個帶泥,周身上下髒的不行,看在黃忠等人的眼裡,這眉間皺的是一個比一個緊。

  “額~~~管亥,這便是你的馬場?”

  拿手指着面前的這個‘馬場’,韓言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受,想罵人卻又不太好意思,不過心裡卻是十分的憋悶的。

  “嗯!這便是我們的馬場!”重重地點了點頭,管亥能看出韓言雙眼之中那掩飾不住的失落,“我們都不是正規的軍隊,養馬也就是為了有些重活省些人力,因此我們這養馬也就沒那麼多的講究,将軍若是有看上眼的,挑走就是,若是看不上眼……也請将軍牽一匹馬,權當做個代步了。”

  “唉!也隻有如此了!”

  韓言沒有再跟管亥客套,說些什麼冠冕堂皇的話,畢竟看着面前的這六匹馬,任誰來挑選都不可能有心思說些客套話了。

  慢步走進了馬場,韓言沒有去理會身後不住搖頭的黃忠等人,自顧自地看起馬來。

  六匹之中,四匹馬是棕褐色的,一匹灰白色的,還有一匹似乎是黑色的。說‘似乎’,是因為韓言明顯的看出來了那匹灰白色的馬是白色的,隻不過身上的塵土實在是太多了。

  而這匹黑色的,乍看上去是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再看一眼卻能看出其渾身的毛色似乎有些發紫。最為奇特的,還是這匹馬的四個蹄子,俱都是雪白的樣子。

  “這匹馬……”

  拿手指了指黑馬,韓言轉頭看向了身邊的管亥。

  看到韓言所指的黑馬,管亥的臉上現出了意思古怪,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道:“将軍,要不……您換一匹吧?”

  “怎麼?不是說好了要賠一匹馬的嗎?怎麼這才選了一匹你們就不願意了?管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來看着這些馬匹的時候心情就不太好,此時管亥一說這話,孫觀立刻就不願意了,站出來大聲喝問起來。

  “這個……倒不是不願意,隻不過這匹馬實在是……不好說啊!”

  被孫觀責問,管亥不僅沒有一絲的惱怒,臉上怪異的神色更加濃厚了。

  “嗯?怎麼回事?這裡面難道有什麼内情不成?”

  看看管亥的臉色,韓言知道對方應該不至于為一匹馬心疼,如此說來,有問題的也就是這匹馬了。

  “哎!既然将軍問起,那我便說了!”輕歎一聲,管亥緊皺的眉頭慢慢地松了開來,“想當初這馬場剛剛建立起來的時候,我們是隻有五匹馬的,這五匹還都是當初我們……那什麼的時候騎乘的,而這匹馬則是最近才來的,不知道哪個晚上就跑進了馬場之中,實在是……詭異的很!”

  心中微微一思索韓言就明白管亥所說的‘那什麼’就是當初黃巾賊橫行的時候,不過現在韓言沒有功夫理會這些,眉毛微微皺起,嘴中重複起管亥最後的一個詞來,“詭異?”

  “是!詭異!”重重地點了點頭,管亥這才接着說道:“之前的時候我們都是準備一車草料,然後一次性放進馬場,然後這些馬會一起吃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匹馬來了之後,每當吃草的時候都是等它吃完了别的馬才會過來,弄得我們現在不得不分堆放草料了。”

  “嗯?這麼說來……這匹馬應該是少有的神駿才是吧?怎麼就詭異了?”

  摸了摸下巴,韓言是真的沒有聽出來管亥說的事情到底哪裡詭異了,真的算起來,這馬怎麼也該是個首領級别的啊!

  “這……”

  見自己說完韓言更來了興趣,管亥頓時就語塞了。

  “将軍!是這樣的!”身後的狗子看見管亥愣住了,連忙湊了上來,緊張的開口說道:“這匹馬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匹頭馬一樣,但是不管是奔跑還是跳躍什麼的都比不過别的馬,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見狗子猶豫了,韓言連忙開口問道。

  跟在狗子身邊的少年,見狗子結巴了,連忙開口補充起來,“而且别的馬都不願意靠近它,所以我們覺得這馬應該是得了馬瘟了!”

  “額……還有嗎?”

  韓言看了看,認出這是昨天被綁的另一個少年小雲,咂了咂嘴,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還有,這匹馬的脾氣也挺怪的,之前我們有人想要騎它,可是它要不直接躺倒在地上,要不就是亂竄亂跳不讓我們近身,特别難纏!”

  被韓言追問,小雲的臉都漲紅了,連聲解釋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點了點頭,韓言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向着身後的人一揮手,開口說道:“你們過來看看,有誰認得這匹馬的沒有?”

  孫觀走上前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黑馬,緊接着臉色一變,“公子!這莫不是踢雪烏骓吧?”

  “踢雪烏骓?西楚項羽胯下的那匹烏骓馬?”

  被孫觀這麼一說,韓言的臉色也有些變了,烏骓馬啊!這可真是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存在!

  “周身黑色,四蹄雪白,正是傳說之中‘烏雲踏雪’的模樣啊!”

  仔細打量着黑馬,孫觀越看越是心驚,再回頭看看韓言,這莫不是上天注定的嗎?

  “烏雲踏雪?有意思!”

  重複了一遍‘烏雲踏雪’四個字,韓言的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

  “不對!這不是‘踢雪烏骓’!”

  站在韓言的身後,黃忠突然開口了,腦袋使勁地搖晃了兩下,神情凝重地說道。

  “嗯?漢升?你怎麼想的?”

  聽見身後的黃忠開口,韓言第一時間就回過了頭去,開口問起話來。

  “公子!我現在還不敢确認,不如請人去弄一些水來,給這匹馬刷洗一下看看,接下來再說如何,您看怎麼樣?”

  沒有理會臉色有些難堪的孫觀,黃忠上下打量着黑馬,滿臉的凝重。

  “去!打些水來給這匹馬刷洗一下!”

  聽見黃忠的話,不用等韓言開口,管亥已經一揮手讓狗子等人去打水了。

  其實水源離着馬場不遠,就在不遠處的地方就有一條小溪流淌而過,狗子等人很快打來了水,熟練地給黑馬刷洗起來。而黑馬也絲毫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意思,反而很是享受這個過程。

  等到黑馬刷洗完畢之後,展現出來的模樣真的是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隻見原先的黑馬,此時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匹紫色的駿馬。渾身上下深紫色,馬鬃是黑色的還略微有些油光發亮,四蹄雪白,肩上一片白毛如同一輪皓月一般。

  看到黑馬變了樣子,孫觀的臉上這才變了模樣,由剛才的難堪變成了尴尬。

  現在任誰都看的出來,這匹馬絕對不會是什麼‘踢雪烏骓’!誰家的烏骓馬會是深紫色的呢?傳說之中的烏骓馬,都是一身的黑色,如同黑緞子一般,四個馬蹄倒是白得賽雪,但是,烏骓馬沒有肩上的那一片白色啊!

  “這個……漢升,你認識嗎?”

  仔細打量了一下‘改頭換面’的黑馬,韓言咂了咂嘴,側過頭去看向了黃忠。

  “嗯~~~,公子您還記不記得您的書房裡面有一卷《觀馬要術》?”

  稍微沉吟了一下,黃忠沒有直接回答韓言的問題,反而問了韓言一個看起來與此時此刻的事情毫不相關的問題。

  “我書房裡面的?”狐疑地看了黃忠一眼,韓言皺着眉細細地思索起來,緊接着,韓言皺着的眉毛松了開來,若有所思地說道:“漢升你是說那一卷殘卷?”

  “是!正是那一卷殘卷!”

  點了點頭,黃忠肯定了韓言的回答。

  “這樣啊……”

  得到了黃忠肯定性的答案,韓言反而沉默了。

  說起來,韓言的書房其實就是韓說的書房,而書房裡面所有的存書其實都是韓說收集來的。書房之中,除了大多數的命數籌算之類的資料,還有經史子集之類的,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殘卷。

  當初韓言在洛陽的時候經常會找一些殘卷來看,因為裡面很多東西的記載都很有意思。不過,這本《觀馬要術》倒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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