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過多久,韓言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我說,這參加家宴有什麼服飾上的要求嗎?”
“要求?隻要穿着得體就可以了,公子,您是有辦法了?”
韓忠做管家這麼久自然也不是傻子,一聽韓言這麼問,韓忠立刻就明白韓言有主意了。
“給我找兩個布條,到時候把袖子綁起來,到時候也算是穿着幹練了,你覺得這樣行不行?”
韓言說着話,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妙啊!”韓忠‘啪’地一拍手,贊歎一聲,然後接着道:“既然如此,公子,我們這就去前院吧!”
“嗯!正該如此!”
韓言這時候也是放下心來了,韓忠都同意自己的想法,那想來就不會有什麼岔子了。
就這樣,二人向着前院之中趕去。
等到了前院的客廳的時候,韓言先是等在客廳之外,而韓忠則去找那綁衣袖的布條了。
韓言站在客廳門口向裡面看去,隻見客廳最上方已經擺上了兩個到膝蓋高的桌案,上面已經擺好了一些酒肉水果之類的東西,而在客廳東邊則是有一條桌案,擺着的東西跟上邊的差不多,西邊則是有兩條桌案,不過肉類少一些而瓜果之類的東西多一些,而且沒有放酒壺罷了。
現在客廳之中别的桌案之前都沒有人,唯獨西邊的一條桌案之前,那兩位蔡家的大小姐跪坐在一起,正在說着什麼。
韓言站在門外是聽不清裡面的兩位大小姐在說什麼,隻不過看那蔡瑤低着腦袋、一臉沮喪的樣子,韓言猜測這是蔡家大小姐在數落這位二小姐。至于數落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剛才在花園之中的事情。
實際上韓言想的沒錯,蔡家的大小姐正是在數落二小姐,不隻是因為二小姐蔡瑤撞在了韓言的身上而失了禮數,更是因為剛才蔡瑤與韓言的接觸實在是太親密了!
雖然說并沒有嚴格地要求說女子不能在未出閣之前與男子接觸,但是像蔡瑤這樣有肌膚之親還是很讓人反感的,更何況是在這種豪門大戶,雖然說自家現在有些落魄,但是禮法不可廢,與韓言的接觸太親密就是不對!
就在蔡家大小姐數落蔡瑤的時候,韓言已經從韓忠的手中接過了布條,将雙手的衣袖綁上了,另外為了服侍不會太過怪異,韓言直接就将前臂都綁上了。
昨晚這些之後,韓言邁步就向大廳之内走去,而看見韓言走進來的蔡家大小姐,此時也閉上了嘴。不為别的,這種事情在自家人面前能做,但是有外人的時候就不能這樣了!丢臉的事情自家知道就行了,何必非要讓别人知道再來笑話自己家?而在蔡家大小姐的眼裡,韓言就是那個‘外人’。
等到韓言走到了東邊的桌案之後跪坐下去,蔡瑤也回到了自己的桌案之前。就這樣,韓言滿臉沉迷看着蔡家的大小姐,蔡家的大小姐滿臉氣氛地盯着自家的妹妹,而蔡瑤則是傻傻地看着韓言,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見‘咳’的一聲,緊接着腳步聲響,然後就停在了大廳門口。
不用說,聽剛才的聲音就知道是韓說來了,也不等着别人開口,韓言立刻就站了起來走到桌案前面,低下頭去恭恭敬敬地等着韓說進來。
“來來來!伯喈賢弟,請!”
不用說,這是韓說在請那位蔡邕蔡大家進來了。
“哎!客随主便,還是叔儒兄您請!”
聽着說話的内容,這第二個開口的應該就是蔡邕蔡大家了,韓言在心中猜測了。
“哈哈哈哈!你我二人相交甚久,還客氣個什麼勁?來來來!你我二人攜手攬腕,一同進去!”
聽這爽朗的笑聲,顯然韓說此時甚是高興。
“如此甚好!”
蔡邕也不含糊,等韓說說完就同意了韓說的提議。
等二人客套完了,韓言稍微一轉眼睛,就從眼角的餘光之中看見韓說與另外一個中年人手拉着手走了進來,二人臉上都堆滿了笑容,顯然聊得很是開心。
說着慢,其實也就是兩句話的功夫,韓說帶着蔡邕走到了韓言的身前。
“嗯……這位是?”
看着恭敬站立着的韓言,蔡邕愣了一下,在蔡邕的印象之中,自己這位老大哥似乎是從來都沒有過什麼妻妾,也不曾有與同族來往過,因此也就沒見他這裡有什麼晚輩,如今看到韓言,蔡邕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哦!這個啊!你瞧瞧,我這歲數大了,剛才忘了跟你說了。這是我族中後輩,現在過繼到了我膝下為我養子。”韓說笑着說着,然後轉向了韓言,“還不過來拜見你蔡叔叔?”
聽韓說這麼說,韓言自然是不能當面反駁,不僅如此,他還要陪着韓說把這家宴完成下去,最後完美收場,因此,韓言伸雙手交叉,然後一躬到地,“韓言見過蔡叔叔。”
“哎呀呀!怎麼這麼隆重?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快些起來!”
見韓言這麼隆重地行禮,蔡邕也是有些不自在,趕緊上前一把拉住韓言的胳膊,将韓言扶了起來。
“見過韓伯伯!”
就在蔡邕扶起韓言的時候,蔡家大小姐像是賭氣一般,在韓說和蔡邕兩人的背後開口叫道。
“哈哈哈!怪我!都怪我!隻顧着介紹自家孩子,都忘了還有小昭姬!”聽見背後的聲音,韓說大笑幾聲,然後轉過了身去。等看到一邊跟着行禮的蔡瑤,韓說就感覺有些驚奇了,“哎?這個就是我二侄女吧?”
“哈哈!正是!蔡瑤,還不過來跟你韓伯伯見禮!”
本來攙扶着韓言的蔡邕,聽見韓說問話,趕緊回答道,說着話,還讓蔡瑤過來見禮。
隻不過,蔡瑤還小,這時候猛然見到生人本能的有些緊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嗨!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多禮了!”見蔡瑤這緊張的樣子,韓說自然也是知道怎麼回事,不過蔡瑤是晚輩,又是故交之女,韓說自然沒有理由怪罪。
“哎!小女生性内向,這第一次見面有些失禮,還望叔儒兄莫要怪罪!”
小女兒這樣,蔡邕也是沒有辦法,自家夫人在生下小女兒就走了,自己一個人帶着孩子長大,真心是舍不得打罵,失禮了也隻能是自己賠禮了。
“哎!你我相交多年,還講這些做什麼?來來來!我們入座!”
說着話,韓說拉着蔡邕就上了主座。
而韓言和蔡家兩位小姐,自然也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