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現在龍體危急,将軍可别因為一時糊塗耽誤了大事啊!”索忠痛聲疾呼道。
千秋平被他這麼一喊,心裡也着實替皇上擔憂,按照他的想法,皇上的身邊一定是有了内奸,所以皇上才會遭受埋伏,這個内奸如果不找出來,那皇上就真的危險了,這個時候他怎麼還能坐得住。
“将軍,你我憑心而論,你覺得監國司大人為人如何?”索忠不得已又該用了一招。
千秋平想了想,說道:“大人她雖然有時候看着大大咧咧,不谙世事,實則心地善良,内有大志,言語中也頗有威信,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這不就得了,将軍都這麼相信大人,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一切以皇上的性命為重啊!”索忠又說到這句話,真的是将千秋平的心都揪了起來,明知道這才是他最擔心的,這老家夥還一而再再而三地
強烈提起,根本就是故意的。
“就算丞相大人有此意,但是大人她恐怕也未必會來!”要是以前,莫子翎沒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或許真的就什麼都不管了,但是現在不同了,她就是要千秋平落入自己的套中,好實施下一步啊。
索忠哀聲歎氣道:“老臣不知道大人和皇上之間有什麼誤解,但畢竟有手足之親,如今南蒼國有難,相信大人不會坐視不理,大不了,由老臣我親自去請,跪地三叩,我也要把大人請回來。”
“……”千秋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轉念一想,索忠這些個文臣對莫子翎之前就态度恭敬,這個時候想讓她回來倒也是正常,索性就賭一把?放下心中的懸念,他才又道:“那這一切就有勞丞相了。”索忠心裡差點沒樂得跳起來,要說服這個死腦筋,還真的是不容易,這下總算是可以名正言順地把莫子翎請回來了,當然這個消息可不能傳到北藥城去,更不能讓皇上知道,所以臨走他又拉着千秋平
的衣袖說道:“将軍,你之前說皇上和大人的關系不好了,所以這次前去北藥城救駕,千萬不能跟皇上說這個,以免讓他再次誤解大人哪!”
“丞相的話,我記下了,到時我自有分寸!”千秋平定定地說道。
第二天,兩個人便一路前往出城,一直護送索忠出了皇城,才一個往北藥城方向去,另一個往青陽城那邊去了。
路上,索忠走到一半,馬車裡忽然閃進來一個人,他吓得差點喊人,但是在看清對方的臉之後才淡定了下來:“原來是司徒公子,您這是要、要搭車回青陽嗎?”
“我問你……”司徒落嘴角一抿,直接說道:“千秋平這次帶了多少兵馬過去?”
“額,這個,皇城共有十萬大軍,皇上去的時候帶走了五萬,如今千将軍又帶走了一萬,城中還有四萬大軍。”索忠如實禀報道。
司徒落想了想又說道:“如今皇城的四萬大軍,由誰統領?”
“千将軍昨日把軍權交給了他以前的一個部下,胡一發。”索忠又道。
“皇上危急,他就隻帶了一萬兵馬?”司徒落有些疑慮,想了想又道:“你且盡快趕到青陽城,将此消息告訴蕭王妃,我留在皇城繼續觀察。”
“诶,好!”索忠下意識地回道,眼看着人在他面前又唰地不見了,他拍了拍兇口不停地說道:“年輕人,動作就是迅速!”
司徒落心中已然起疑,所以他打算先去千秋平那邊探探,隻不過才下了索忠的馬車,他就覺得不對勁,像是有雙眼睛在盯着他,不對,是在盯着車裡的索丞相。
像是感覺到他的懷疑,那雙眼睛登時又消失了。司徒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轉身走了。沒多久,索忠随着馬車的晃悠都要睡着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他打開簾子準備問一下怎麼回事,哪知一道黑影朝着他便襲了過來,甚至于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就感覺到呼吸緊滞,似乎下一秒就
要昏過去了一樣。
“你……”他驚恐地瞪着眼睛,餘光掃到下人們驚慌失措地躲得遠遠的,誰也不敢靠近。
就在此時,一道白影閃過,窒息感才消失了,與此同時,他看到了去而複返的司徒落,此時正跟一團黑影打在一處。
白黑兩道人影交相輝映,看也看不清楚對方的出手,就隻看見一個比一個快,最後白影一個發力,然後“嘭”地一聲響,那團黑影被打飛了出去,後背狠狠地砸到路邊一個石頭上,再也動彈不得。
他急忙跳下馬車,這才看清楚那團黑影其實是一個穿了黑袍的人,隻是這個人身材有些矮小罷了,恍讓他以為是什麼邪惡的東西。
司徒落大步上前,将墨染的袍子掀開,一張稀松平常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除了身材矮小,墨染跟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别。然而這時已經斷了氣。
“這……這刺客他……”索忠也是被吓得不輕,支支吾吾地指着地上的屍體說道。
司徒落也不妨告訴他,直接說道;“他是殷縛離的手下,名叫墨染,一直在暗中幫他做事,這個人同時也是鬼雲派的人,殷縛離做的那些壞事,多半少不了他!”
“啊?”索忠吓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你的意思是,皇、皇上知道了?”司徒落也不确定,不過最近他的确是沒有察覺到墨染的氣息,看來這個人隐匿氣息的本領還真是非一般人所能破,要不是他今日急着想要殺索忠,而自己也多留意了幾分,今天隻怕就要讓他的得逞了
。
“索大人不必緊張,我看也不一定,如果殷縛離真的知道了,相信就不會隻派這一個人來暗殺你了,以他的脾氣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經他一分析,索忠抖抖索索地說道:“皇上隻怕會直接要了老臣一家的性命!”“殷縛離現在是自身難保,應該也顧不上這裡,我猜測,這個墨染就是他留在皇城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