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等他攻上來
“别太費力氣了,這裡沒有藥能救她!”幽小蝶随後跟了進來,在他身後幽幽地說道。
莫子翧手下頓了頓,沒有理會,繼續翻着各種醫書,又去另一邊找了好些草藥,以及她煉好的各種毒藥。他對醫術和毒術并不十分熟悉,就是符咒之術也是幽小蝶強迫他學了一些,在這方面他遠不如南宮钰昊。
明知道沒有希望還是盲目地找了半天,最後莫子翧氣急,一怒之下打翻了她屋裡的那些個瓶瓶罐罐,甩衣袖走了。
知道他又要離開山谷,幽小蝶也沒有阻攔,直到他要走出去,才開口說道:“她身體裡的毒是從娘胎裡帶的,解不了,你不用費心思了。”
“你說什麼?”莫子翧駐足,轉過身看着她,眉頭皺得死死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幽小蝶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二十多年前我沒有想過要把她做掉嗎?我喝了堕胎藥,奈何這丫頭命硬,沒有胎死腹中,之後我又服用了十多種毒藥,最後還是把她生下來了?所以,她一出生,身上就帶着毒,這些年要不是我一直以毒制毒,可能她也活不了這麼久。”
莫子翧又驚又怒,實在接受不了如今這個事實:“我就問你,翎兒的眼睛還有沒有救?你到底肯不肯出手?”
“有救自然是有救,谷精草随便你采,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前提是如果她繼續服用谷精草,那麼就會導緻另一種毒素發作,最後會變得跟以前一樣,瘋瘋癫癫,癡癡傻傻,所以,你最好還是先跟那個什麼蕭王商量清楚了,是要一個雙目失明,但是精神正常的莫子翎,還是要一個四肢健全,但卻瘋瘋癫帶你的莫子翎。”幽小蝶說着,嘴角滑過一絲陰笑,看上去有些癫狂。
莫子翧忽然覺得有些窒息,心痛得很:“母親,我看你也瘋癫了!”
說完,他憤恨地轉身走了。
留下幽小蝶目光晦澀地看着他離去的方向,突然眼神一冷,看着一側天際低聲怒吼道:“殷堯,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以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哼,我痛苦,死了也不能讓你安甯!”
她說完,面色猙獰着,飛身朝着另一側谷外而去。
而此時,在西蒙國的西部邊境,烏拓城,西澤奉西蒙皇帝鎮守的地方,剛接到消息的西澤一臉陰郁地回到了城内。
一員大将上前禀報道:“禀城主,西涼山城的人今天突然襲擊我軍營,把糧草燒了個精光,将士們已經……已經一天一宿沒有東西可吃了。”
西澤依然蒙着臉,隻有雙目炯炯有神瞪着前方:“以為耍這種小手段就能難住我嗎?燒了糧草,本城主還有的是。他們來了多少人?”
“回、回城主,沒、沒看見!”來禀報的小将吓得魂不附體地回道。
“混賬!對方來了多少人馬,難道就沒發現?你們是死的嗎?”西澤怒道。
“關健是他們、他們晚上來的,偷了我們的衣服,直接就把糧草燒着了,将士們發現的時候,火勢已經無法控制了,所以隻顧着搶救糧草,也沒、也沒看到具體來了多少人。”
小将何其委屈,誰能想到這麼些年一直相安無事的兩個城池,對方因何會突然襲擊,并且不殺不搶,專門就燒他們糧草,還事先把衣服偷了去,大晚上一群赤身裸體的男人站在火堆旁望着發呆。
好在燒的隻是守在最外邊的一批軍帳,影響不算太大,不然城主會更生氣。
“挑事端?好,那本城主就陪你們玩玩兒。大皇子,恒王爺是嗎?正好近日心情不爽,我不去招惹你們,你們偏要來尋死,就休怪本城主不客氣了。”西澤面色陰冷,透着一股肅殺之氣。
烏拓城跟東嘯國的西涼山城,隻有一線之隔,不同的是,西涼城坐落在山上,是實實在在的一座山城。
前幾年,西澤不是沒有打過西涼的主意,隻不過西涼山城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他命人試過幾次無功而返,再則那個時候是蕭沐宸在鎮守西涼,交過幾次手之後,他是慘敗,後來因為宮中的某種原因,他在烏拓消失了一段時間。
如今得知西涼山城是東嘯國大皇子在鎮守,忍不住便有要躍躍欲試。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出手,對方就先發制人了,這樣的話就有趣了。
那他就先從西涼下手了。
西涼山城樓之上,男子一身戎裝,站的筆直,一隻手搭在腰間的佩劍上,目視着腳下的遠方,那裡正是西澤最外圍的兵營,此時看去就如同一片廢墟,烏壓壓一片。
一名副将站在他身後,同樣看向那裡,笑着說道:“王爺,這回他們可是丢大人了,西澤想必一定咽不下這口氣,那我們……”
蕭恒,蕭沐遠和德貴妃所生,除了秉承了蕭沐遠的好容顔,更多了還是帶了幾分母親的沉穩幹練。一身浩氣,讓他看上去英氣逼人,讓人忍不住聯想到了幾年前的蕭王。
他年齡比蕭逸霖大不了多少,但因為長年待在軍中,看上去比蕭逸霖多了幾分睿智,目光冷冽,不怒自威。
“等!”
“等?”副将不解,等什麼?
蕭恒目光沒有移開,冷聲說道:“等他攻上來!”
說罷,嘴角竟然挑起了一絲嘲諷的笑。
副将聽了也緊跟着笑了起來,說道:“那就等着,我還要等着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攻上來!”
蕭王守城的時候他攻不進來,同樣他恒王爺守城,也不會讓人攻進來。蕭王的命令,隻要他整出點動靜來就好,并沒有說讓大規模進攻對方兵營,所以這其中肯定有一定道理,他無需多問,隻要一切聽皇叔的就行。
果然,西涼山城剛有所動靜,戰報就傳回了京都,蕭沐遠看了大怒,對烏拓城突然進攻西涼山城這件事相當不滿。
前腳不是剛說好了先一起幫他對付蕭沐宸的嗎?把兵權拿回來再說,怎麼沒有把人拖住,反而逃回自己的烏拓城去攻打他的邊城去了,這個西澤還真是像外人傳的那樣,喜怒無常,出爾反爾。也不知道北宮澈是怎麼跟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