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忠被如影引着一進門就看到這副畫面,吓得趕緊背轉了身過去,反而如影倒像是司空見慣了一樣,除了表情尴尬了那麼一丢丢,其他沒什麼變化,上前兩步說道:“禀王爺,王妃,索丞相到!”
莫子翎這才從蕭沐宸身上下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着如影身後背過身縮成一團的索丞相說道:“丞相大人,快過來!”
“是,是!”索丞相急忙低着頭朝她這邊走來。
莫子翎把那個用絲帛包起來的東西放到桌案上打開,問他道:“這個可是玉玺?”
索忠湊上前仔細瞅了兩眼,說道:“大人您是從哪裡找到的?這個正是我南蒼國的傳國玉玺啊!”
“啊,是就行,我無意中找到的。”說着她拿起來随手翻看了兩下,看得索忠心頭一陣肉顫,忙說道:“大人小心,這玉玺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啊!”
“知道了!”莫子翎剛把手裡的玉玺重新放好,門外就有人來報,說胡将軍和程将軍殿外求見。
“這兩個人怎麼還一起來了?讓他們進來吧!”莫子翎手一揮,順勢就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等着外邊的人走進。
程男和胡一發并肩走了進來,程男看着和幾天前沒什麼兩樣,可那胡一發明顯就是瘦了一圈,看着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隻有在程男跪下行禮的時候,他才急忙跟着跪了下去。
莫子翎讓二人站起身,看了看胡一發,語氣還算随和地問道:“胡将軍近日來身體可好了?我特意派了太醫過去看你,不知道怎麼樣了?”
胡一發忙說道:“回大人,好、好多了,多謝大人記挂,臣……”
說着他突然就跪在了地上,雙拳一抱說道:“臣願意誓死效忠于大人!”莫子翎沒想到這貨這麼快就想通了,不由得往蕭沐宸身上看了看,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能讓這一國大将這麼快就歸順了自己,她想着怎麼也得掙紮一陣子吧。還是說自己這一招”欲擒故縱“奏效了
,故意把他們這些武将晾在一旁,不聞不問。既不給兵權,也不放人回家,就這麼磨耗着,興許他們每個人心裡都已經是抓心撓肺的了。再加上蕭王爺的威名,還有眼下這局勢,最讓胡一發不知所措的是,他那天不知怎地就認定了莫子翎的話,
跟着她一起出城抓了皇上,現在回想起來,整個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所以他斷定,這個監國司大人不是一般的人。不能小看她是一個女人家,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中了她的招數,這樣的人再加上她手裡的東西。說到東西,他的眼神忽然落到了莫子翎手邊那塊用黃色絲帛蓋住的物件上,眼睛忽地就亮了,瞪着那
個說不出話來。他的表情自然沒能逃過莫子翎的眼睛,嘴角輕笑着看了他一眼,适才說道:“正好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們說,昨天夜裡,北藥城傳來的緊急密函,說是在東嘯國地界内發現了皇上的下落,但是情況、
不太樂觀!”
她說完,下邊的幾個人都跟着愣住了?啥?發現了皇上的下落?還不太樂觀?
胡一發好不容易清明一些的眼神又跟着迷蒙了,東嘯國地界發現了皇上的下落,難道他前幾天捉拿的那個不是皇上?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
“大人,臣有話想問。”他抖着膽子說道。
莫子翎一擺手,說道:“将軍但說無妨!”胡一發哪裡敢當着這些人的面問出來,自然想跟她偷偷地說,眼神左右看了看衆人,莫子翎理會他的意思,随即二話不說地站起身,往旁邊的柱子旁走了幾步,胡一發識相地趕緊跟了過去,低聲在她
耳邊問道:“大人,您剛才那番話可是當真?真的發現了皇上下落?”
“胡将軍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啊?怎麼?聽到皇上的消息你不開心?”“不不不,末将很開心,我隻是想問,那天在城外被我捉拿的人他不是……”他想說那個人不是皇上?但還沒等他說出口,莫子翎便把話接了過去:“胡将軍,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那個人是敵人故意喬
裝改扮想要混進我們南蒼國的,你忘了?”
“末将、的确是忘了點什麼!可是大人,那皇上現在如何?”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說着她又折回身走到椅子前坐下,看着台下的幾個人說道:“關于西蒙國要向我低頭示好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回大人,依老臣看,我們正好可以借此機會修整一番,畢竟大戰期間,勞民傷财,百姓們已經是叫苦不疊了,西蒙國既然向我國示好,雙方不如就先達成協議……”
“丞相大人,您可能忘了吧,皇上現在生死不明,這一切都是拜西蒙國所賜,這個時候答應跟他們歇戰,倘若皇上真的有個意外,我們誰擔當得起啊!”胡一發精神一回來,邊立刻款款而談道。索忠想反駁,可是又一想,按照莫子翎的那個說法,這個時候休戰的确是不太妥,可是如今朝中尚未穩定,正是需要先把朝中的事務早點接交完成才是正事,安定好朝綱之後,再跟西蒙國大戰也不遲
。同時一直沒有吭聲的程男,額頭上的冷汗已經連着擦了兩遍了。說胡一發不明真相也就罷了,他可是切切實實知道的,當天莫子翎帶走的那個人就是皇上殷縛離,如今這幾天,莫子翎已經明裡暗裡處理了好多事了,誰都知道宮裡發生了巨變,這繼位的事就在眼前,尤其是他也看到桌案上的玉玺之後,心裡頭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了地,隻是不知道殷縛離此時到底怎樣了,更不知道莫子翎心裡究竟打得什
麼主意。關于殷縛離莫名失蹤這件事,難道真的要以犧牲龍體來昭告天下?那樣的話,豈不是還得把千秋平先搞定?她搞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