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号,瓶子打條子休息了一天。也沒做啥事,就是在床上睡了十幾個小時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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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糜貞再次回電給陸仁,說周瑜是客客氣氣的請糜貞赴了個宴,宴會上果然是向糜貞問起了一些荊州那邊的事,但是較為敏感的話題,周瑜卻隻字未提。而且周瑜向糜貞許諾,三天後就會讓糜貞離開柴桑歸還夷州。
至于為什麼要三天……糜貞說出來的原因讓陸仁感覺哭笑不得,因為柴桑那頭的商家屯積了不少的貨物,就等着糜貞的夷州商隊過來進行交易。可糜貞要是放了他們的鴿子的話,這些商家可就有得虧了。而且據說這些貨物中有一部份是官方的,确切的說是官方委托柴桑的一些商家去進行的交易。因為牽扯到了這些,周瑜也就“不得不”親自率領艦隊把糜貞給攔下來。
對這個話,陸仁是半信半疑。說是周瑜把糜貞攔下來的借口,似乎也不完全是這樣,因為陸仁清楚在江東那邊有些交易官方是不方便直接出面的,隻能是通過委托商戶來進行,所以周瑜更可能是來了個順水推舟,既可以把糜貞攔下來完成交易,也可以順便的向糜貞讨要荊州那邊的情報,誰主誰次也都說不清了。
但不管怎麼樣,相信糜貞那邊是沒有問題的了。萬一糜貞真的是被周瑜給扣下來當了人質陸仁其實也不怕。真到必要的時候,陸仁亮出點底牌,和雪莉一起去一趟江東,要把糜貞給救回來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周瑜再能攔,在現時點能攔得住兩個在天上飛的人?反重力翔闆可是陸仁和雪莉一人有一塊來着。
這些事再扯就沒意義了,陸仁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做好一系列的安排,以便在即将到來的赤壁之戰中撈足油水。眼見着這天的一些事情都到了位,手頭上暫時沒了什麼事情,陸仁就打算去城中的各處走走,順便的也散散心放松一下。老實說,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陸仁的神經一直都繃得緊緊的,人也确實累得夠嗆,現在是該稍稍的放松一下了。
夷州小城的發展與建設一切順利,莽甲興建的新城那邊也已經有部份的居住區和工業區已經建了起來,小城這邊也已經有一部份的居民搬遷了過去。這裡要說句實在話,以當時的普遍的城鎮規模,十幾萬人擠在一個小城裡面,其人口密度也未免過高了一點。現在分流出去了一部份,許多問題到是都正好解決掉了。
走在街道上,看着自己一手興建起來的城鎮甯靜而又充滿活力,陸仁的心裡也難免的會有些頗有成就感的飄飄然。想想自己也真不容易,如果從建安六年抵達夷州時算起,這一晃都七年的時間了,能幾乎是從無到有的整出這麼一塊好地方,心裡又怎麼會沒點成就感?
七拐八拐間,陸仁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小城中心醫院。既然都到了這裡,陸仁自然得去看望一下張仲景。到也不為别的,張仲景被陸仁拐到夷州來都好幾年了,而當初陸仁是以幫助張仲景印刷醫書并且發行為條件,但是直到現在,張仲景的醫學著作都還沒有刊印發行。
這到不是陸仁不給張仲景印,而是張仲景在得到了相應的條件之後反而還來了勁,發誓不把醫書修訂完整就絕不輕易發行。因為對張仲景這樣的醫者來說,醫學著作中的一個錯漏,很可能就會害了許多人的性命,這可是張仲景自身的醫德所不允許的事情。所以這件事就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現在。
張仲景在中心醫院裡有自己的别院,陸仁則是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張仲景這裡。通報什麼的也就免了,陸仁要進來也沒有人會攔。等陸仁來到書房,就見張仲景正在喝茶休息,鼻梁上挂着一副夷州出産的老花眼鏡,手邊則是一支……鉛筆。
沒錯,是鉛筆。生産鉛筆主要是需要石墨、木材、粘合劑,以夷州現有的生産能力來說都不成問題。而毛筆字雖然是華夏的傳統書寫方式,但老實說其書寫效率實在是低了點,君不見在後世還有誰會吃飽了沒事用毛筆去進行工作與學習的?在陸仁看來,毛筆與硬筆之間的區别,就有如秦代所推行的小篆最終會被隸書所取代一樣,人們需要的永遠是效率與簡潔。毛筆書法還是作為一種具有傳承性質的藝術存在吧。
其實也别說鉛筆了,鋼筆在夷州的各個階層都已經基本普及,隻不過暫時來說還沒有後世的鋼筆那麼精緻而已,但是就書寫效率而言,早都甩出了毛筆幾條街。隻是在陸仁的記憶之中,在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好像也沒看見有誰用吸管鋼筆,基本上都是各類的圓珠筆或是簽字筆。不過那個陸仁現在就真的是搞不出來了,目前使用的鋼筆、鉛筆就很好。
卻說張仲景見陸仁進來,手指下意識的扶了扶眼鏡,看清楚是陸仁之後就趕緊的起身向陸仁打招呼。可是說真的,陸仁每次看到夷州的一些上了歲數的人戴着眼鏡的樣子就想笑。你想啊,這白發蒼蒼的,頭上挽着個發鬃,鼻梁上卻架着一副眼鏡,在陸仁看來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不倫不類,更多的到是讓陸仁想起那些搞笑電影裡的這種角色。
彼此客套了一下,陸仁就向張仲景問起了醫書的事。不出陸仁的意料,張仲景仍然表示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修訂,而陸仁對張仲景這種過于嚴謹的作風也無話可說。
聊着聊着,張仲景卻忽然提起了華佗。不過這也難,在那個時代能與張仲景在病學領域相提并論的人似乎也就隻有華佗了。隻不過如果是按照原有的曆史,張仲景與華佗是沒有交集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按張仲景的意思,他要是能有機會與華佗交流一下醫學方面的知識就好了。
張仲景其實隻是随口說說,陸仁卻猛然一驚,心中暗道:“我勒了個去!這麼多年下來,我怎麼竟然把華佗這号人物給忘了?現在已經是建安十三年,華佗這老小子死了沒死?”
(注:華佗的具體死亡年份不詳,但可以肯定是在建安十三年之前。因為曹操的寶貝兒子曹沖是于建安十三年病死,當時曹操很後悔自己殺掉了華佗的事。至于在演義裡面華佗在建安二十四年還幫關羽刮骨療毒,那是老羅的情節需要。這裡瓶子采用的是正史。)
想到這裡陸仁就趕緊的摸出了記事本,注明一會兒回去之後就拍個電報給還留在曹操境内處理着一些事情的趙雨,讓趙雨打聽一下華佗是不是還活着的事情,順便的也打聽一下稱象的那位小神童曹沖死沒死。如果說華佗沒死的話,曹沖多半還能活下來。而曹沖要是活下來了,将來曹操的幾個繼承人之争可就有戲看了,要知道曹操可是親口說過“倉舒之死,乃孤之不幸,汝曹之大幸”,可見曹操其實是多麼的看重曹沖。也就是說如果曹沖沒死,那麼曹沖才是曹操的大位最有力的繼承人候選者,什麼曹丕曹植之流都得往後排。
張仲景見陸仁的神情一變之後就趕緊的記錄了些什麼,卻不知道陸仁是記錄了什麼,他也不方便向陸仁問詢。不過出于一個醫者的習慣,張仲景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邊正在記錄的醫藥資料,就以為陸仁是想到了這方面的事情,于是就向陸仁很是怪異的一笑:“将軍,你是不是身體有何不适之處,亦或是說身上有什麼難言之隐?”
陸仁當時就是一愣:“我身體不适?還難言之隐?仲景先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
張仲景上上下下的打晾了陸仁好一陣,這才低聲笑道:“将軍你恐怕有不少時間沒有行過房事了吧?”
“我……”
陸仁無語。真論起來,陸仁還真的是很長時間沒和蔡琰她們叉叉圈圈過,但這不是沒辦法嗎?陸風和陸雨這對龍鳳胎出生于建安九年二月,到現在剛好四周歲,更何況還有一個出生于建安十一年三月,現在才兩周歲還差點的小陸琴,這仨小家夥一鬧騰起來蔡琰根本就顧不上陸仁;貂婵則是不久前才生下了陸韻,根本不能陪陸仁叉叉圈圈;糜貞到是沒問題,可是糜貞不被陸仁派到荊州那邊去了嗎?這會兒都還沒回來的說。
另一方面,陸仁自己這段時間也是忙得夠嗆,每天忙完之後那叫一個身心俱疲,又哪還有力氣去想叉叉圈圈的事?隻是陸仁這會兒很不明白張仲景說這個是啥意思。
陸仁在這頭無語,張仲景卻壞笑着從一邊的藥架上取過了一瓶藥,很小心的遞到了陸仁的面前并且低聲道:“每次一丸,可持續半個時辰,但切記不可貪歡而多服。”
“我說仲景先生,這是什麼?你可别跟我說這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