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望向甄宓的目光顯得很不那麼“友好”,卻把個甄宓給鬧得有點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在這時候甄宓也總算是想起來擡起一條手臂把兇、肩處的那抹雪白稍稍的遮擋了一下,語氣中略帶着些許的嗔怪向陸仁道:“先生,你并非是那種好色輕薄之人,又何必在我的面前擺出這樣的一副姿态?”
“……我倒!”
陸仁被甄宓的一句話給說得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道:“怎麼搞的?怎麼忽然覺得自己做人有點失敗……不對,也不能說是失敗,應該說是有些虛僞了。真論起來我好像也不是什麼好鳥吧?我現在都還記得當初我在臨穿越之前的時候那叫一個劣根性暴發,幾乎每天都是在酒吧和夜店裡面找漂亮妞去叉叉圈圈,後來居然還鬧得自己中了招。可是現在的我怎麼、怎麼在甄大美女的眼中到很有那麼點正人君子的意思?”
他在這裡對自己加以鄙視,落在甄宓的眼中卻是陸仁被自己的一句話給戳中了軟檔,然後就在那裡苦笑搖頭。因為一時之間二人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氣氛居然有點冷場。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甄宓才想起了點什麼,伸手扯了扯陸仁的衣袖問道:“先生,我想問你一下,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沒有那些利益糾紛……啊,我的意思是說假如我們隻是兩個尋常人家的人,那麼在偶遇之後,先生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陸仁無語,心說你丫的今年是二十五,不是十五歲的小丫頭了,怎麼卻還像十幾歲的,情窦初開的小丫頭那樣問這種問題?不過轉念一想吧,覺得甄宓這樣的女孩子其實也怪可憐的,因為像她這種出身的女孩子,基本上就已經注定了不會有戀愛可談。
而自己剛才不是扯了一通有關戀愛方面的事情嗎?甄宓對那些是個标準的“初心者”,那麼在心裡面會有點什麼想法貌似也說得過去了。或者說甄宓知道自己有些事情已經逃不掉了,所以就想做點什麼來進行一種自我安慰,讓自己的心情不是那麼不好受……說白了就是想和陸仁之間建立一點感情基礎。當然這也隻是陸仁自己的猜想而已。反正在陸仁看來,自己本身其實并不具備什麼對女生的吸引力。
一念至此,陸仁就向甄宓怪怪的笑道:“甄家小姐,如果我們兩個都隻是尋常人家的子弟的話,那麼我想即便是偶遇的話,也隻能是我仰望你、傾慕你,可你對我卻會看都不看一眼。”
甄宓訝然道:“為什麼?”
陸仁聳了聳肩:“很簡單,我如果不是有多年下來的這些成就的話,那我就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扔到人群裡面就好像是一滴水掉進了大海之中,連個浪花都打不起來。可小宓你不一樣啊,以你的美麗,哪怕就是在尋常的百姓之家,也都一樣的會被驚為天人,然後跑去你家裡向你下聘求親的人都能把你們家的大門給擠破了。而那樣的話我算老幾啊?你甄小姐又哪裡能看得上我?”
甄宓啞然的望向了陸仁。甄宓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聽得出來陸仁剛才的這番話雖然有那麼點的恭維之意,卻又不可否認都是實在話。憑心而論,如果抛開那些光環、成就之類的東東,陸仁本身的相貌并不出衆,也就一般般的水平而已,如果隻是個普通人的話,搞不好還真是那種任誰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人。
張了張嘴還沒能說點什麼出來,陸仁卻忽然執起了甄宓的小手,合在了雙掌之中輕輕的揉搓着,臉上則壞笑道:“不過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說不清楚,美豔無雙、高高在上的甄家五小姐,最後還不是要落到我的手裡?所以甄美女,你還是準備哭喊吧、慘叫吧、悲傷吧、顫抖吧,我會不懷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盡我所能的折磨你、虐待你、蹂躏你、摧殘你……”
“……”
你說甄宓哪見識過這個?心裡一慌就趕緊的把小手抽了回來,然後就紅着臉瞪了陸仁一眼,輕咬起貝齒向陸仁低聲罵道:“先生你又來了!”
陸仁奸笑:“怎麼樣?怕了吧?”
甄宓稍稍皺眉,然後就搖了搖頭道:“怕到談不上,因為我知道先生你是在戲弄我,和我開玩笑。不過說真的,聽到先生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心裡面的感覺怪怪的。”
陸仁聳了聳肩,心道:“得!這就是典型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甄宓又看了看陸仁,再次的低聲問道:“先生,你的師門男女在、在談戀愛的時候,男子是不是都像先生你這樣戲弄女子?”
“這個嘛……差不多吧?”
陸仁心說的确是差不多。在我自己的那個時代,好像還真沒聽說過哪個總是正正經經的男生能搞定女生的,不使點壞、犯點賤,貌似就得不了手的說,要不泡妞的“膽大心細臉皮厚”這七字真言中會重點提及“臉皮厚”?
甄宓這頭則是頓了頓,忽然很小心的問道:“那麼先生,你這算是在和我談戀愛嗎?”
“……”
這是陸仁的嘴裡沒水沒酒,不然絕對能噴出幾丈遠去,即便是現在這情況,陸仁都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心說我對你還用得着泡嗎?隻要我願意,現在帶着禮物殺上甄氏宗族的門,甄氏宗族的上上下下也馬上就會答應下來好不好?我這不是見你在這裡猶猶豫豫、期期艾艾的,所以就想着逗一逗你,好讓你的心裡不那麼難過嘛!
甄宓見陸仁呆在了那裡半晌都不說話,忽然嫣然的一笑:“先生你不說話,那就算是默認了吧?”
“……”陸仁的心中有萬匹草泥馬在奔騰而過。
甄宓這時輕輕的拉起了陸仁的手,輕聲道:“我明白的,先生其實隻是在開解我,好令我不會那麼的難受而已。能得先生如此待我,我也心滿意足了……先生,你能不能送我點什麼東西?”
陸仁被鬧了個哭笑不得:“幹嘛?你這是想要定情信物還是想要聘禮?”
甄宓沒說話,卻抓起陸仁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口,痛得陸仁直咧嘴。這尼瑪女人來了勁頭怎麼張嘴就咬?難道咬人是女人的天賦技能?
手上吃着痛,陸仁的另一隻手就趕緊的伸入懷中去摸東西送給甄宓,好歹也得把現在的這個局面給應付過去是不是。因為吃着痛的緣故,陸仁也是随手摸到了一樣東西就遞給了甄宓,甄宓則是接下來再松開口,看了眼到手的東西就奇道:“這是什麼?丹藥嗎?”
陸仁正甩着被咬痛的手,一聽到“丹藥”這個詞就是一愣,急望過去時,就發現自己剛才在吃痛之下慌不擇物,居然是把張仲景給自己的那瓶漢代版“偉/哥”順手就塞給了甄宓。
你說哪有送女生這種東西的道理?陸仁在心中扇了自己幾十個耳刮子,手上則是連忙的去甄宓那裡搶:“錯了錯了,這個可不能給你!”
甄宓的身子一側躲過了陸仁的這一奪,目光則是在藥瓶的标簽上一掃而過。但也隻這一眼,甄宓就險些把手裡的這瓶藥給甩手扔掉。可也不知怎麼的,甄宓的思緒在急轉之間,卻一反手把這瓶藥塞到了自己的事業線中,然後就向陸仁遞過去了一種十分之怪異的怪笑。
陸仁看了看甄宓兇前那隻露/出了一點點瓶頭的藥瓶,臉皮在不住的抽搐:“喂,你這是什麼意思?”
甄宓吃吃的笑道:“想要回去?自己來拿啊!”
陸仁啞然道:“我說,小宓你不是這樣的性格吧?”
甄宓回應道:“秀姐姐教的。”
陸仁心說教個菊花!這種招數是個膽子大點的女人就想得出來好不好?再想了想陸仁隻能是連連搖頭,幹笑道:“小宓,咱換個東西行不行?這玩意兒真的不能給你,也不合适。”
甄宓臉紅了紅,卻很用力的向陸仁搖了搖頭道:“我總算是明白先生你為什麼會對我一直都沒什麼感覺了。原來先生你……”
眼見着甄宓紅着臉望向了自己的某個部位,陸仁也顧不得自己的形像還有對方是個淑女了,惡狠狠的向甄宓豎起了中指道:“我哪用得着這玩意兒?這明明就是張仲景那個老家夥自以為是的塞給我的好不好?你丫的要是不信,回頭我們就去試試?信不信一晚上下來我讓你第二天都下不了榻、走不了路!”
甄宓的臉這會兒都已經紅透了。說真的,她自己都有點想不通剛才自己怎麼會做出那樣大膽的舉動,這會兒還逼得陸仁說出了那樣的話。但也許是禁忌一破之後,膽子就會愈發的變大許多的緣故……再一個,甄宓今年畢竟都二十五歲了,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仍然是完壁之身,而某方面的欲/望是與生俱來的,即便是理智能夠克制住,但要說一點都不想那就是在扯淡。
此刻再加上面對的人是已經約定好了的人,一些事情到也不必在意,所以甄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大姐和我說過,女子第一次之後,行動本來就會十分之不便,那是女子的身體所緻,并不是先生你自己的本事吧……”
“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