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想要什麼獎賞,孤隻要是能給你的就一定給你。”
曹操的這句話讓陸仁愣了好久都沒能回過神來。而在回過神來之後,陸仁的大腦也開始了急速的運作。
其實曹操對陸仁的擔憂有那麼點多慮了,不過對于曹操這種多疑的性格來說,會有這樣的心态到也正常。真論起來,陸仁對曹操雖然有些怨恨,但是按陸仁的想法,怨恨雖然是有一些,卻又完全能夠理解,至少這種理解能夠起到那麼一點點的自欺欺人的作用。
再仔細想想吧,别說曹操當時會有那樣的行為,就算是被人稱之為仁德之君的劉備,還不是常常發生扔下部下不管就自己一個人跑路的事?而相比之下,曹操還能扔下身份臉皮的來向陸仁道歉,劉備卻好像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
所以嚴格的來說,陸仁對曹操是隻有怨卻沒有恨。進一步說,陸仁再混一段時間就能回去了,那麼恨曹操又有什麼意義?更何況自己穿回去之後,留下來的人還得靠老曹來關照着。
不過話又說回來,恨雖然談不上,但怨氣總歸還是有那麼點的。而此刻的曹操,就是很明顯的≠,有消除陸仁心中怨氣的意思,陸仁再笨卻也是看得出來的。但也就是在這幾分怨氣的驅使之下,或許還有那麼點腦子被凍出了點毛病的緣故,陸仁是賭着氣的從嘴裡蹦出來了一句話:
“好像我也不缺什麼……要不在破城之日,曹公你把貂婵給我怎麼樣?”
話一出口,陸仁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賭氣了,而曹操也明顯的沒了聲音。不過在許久過去之後,曹操用頗為玩味的目光望向了陸仁,怪異的笑道:“你什麼都不要,就隻想要一個貂婵嗎?”
“……”
陸仁有種想扇自己兩耳光的沖動。别人或許不清楚,但陸仁對曹操垂涎貂婵已久的事卻是很清楚的。自己和大老闆搶女人?還想不想混了?
不過就在陸仁想說點什麼話給自己打打圓場的時候,曹操卻忽然大笑了起來:“你如果是開口向孤讨要些别的什麼東西,孤或許反而會心中不安,因為孤會擔心你是在敷衍于孤。可你開口要的卻是貂婵……不錯,不錯!這才是孤所熟知的陸義浩!”
陸仁立馬就傻了眼,老半晌之後才很不确定的道:“曹公你……肯給我?”
曹操笑了:“一個絕色美女而已,孤又哪裡會舍不得?”
曹操說的是實話,而且心中亦安心了不少。其實在如何獎賞陸仁的這件事上,曹操也是很頭痛的。給錢?陸仁這家夥好像從不缺錢,别忘了陸仁整出來的那些東西都是賺錢的東西,甚至有那麼幾樣連曹操都有點眼紅;給官?貌似陸仁都不想當官吧?這一點曹操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貌似唯一能讓陸仁動心的,也就隻有美女了。曹操把蔡琰塞給陸仁,不也有這麼一層的原因在裡面嗎?而陸仁剛才的話有點賭氣,曹操是看得出來的,但一個人在賭氣之下說出來的話,一般來說好像是當不得真,但也很可能會是一種内心下意識的表現,至少陸仁這家夥就是無意中把自己隐藏在心底的一份欲/望給說了出來。再對曹操來說,一個人隻要有欲/望,就有可以收服并且令其為自己效忠,至少是效力的可能。
當然,把貂婵賞給陸仁,曹操内心也是覺得有點可惜的。但以曹操枭雄之姿,在一個漂亮女人和一個能幹的人才之間,曹操絕對會選擇後者。再更進一步的說,曹操也想起了因為貂婵而反目的兩個人,那就是董卓與呂布。如果當時董卓肯把貂婵賞給呂布,就算是不能得到呂布的絕對忠心,至少也不會落得個被呂布反判甚至親手殺死的下場。
至于現在嘛,陸仁雖然不是呂布,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與呂布有着不少的相似之處。而曹操很需要陸仁的能力,當然不想董卓曾經發生過的事又在自己的身上出現。
所以所以,曹操微笑着伸出手去在陸仁的肩頭上拍了拍道:“這才是孤所認知的陸義浩!好吧,破城之日,貂婵就是你的了。不過義浩,要是城沒有攻下,這貂婵孤自然也就給不了你,到時你可别怪孤,孤也算不得食言。”
“……”陸仁的大腦有當機的迹像。
曹操也許是因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的緣故,笑了笑之後站起了身準備離去。不過在臨離帳的時候,曹操轉回了身向陸仁道:“那時婉兒來孤府中陪伴昭姬,曾經清唱過一首歌,據說這首歌亦是出自你手,其中就有幾句便可足見你的為人心性。而今日你向孤索賞貂婵,到也甚合你的為人心性。”
陸仁啞然,心說婉兒是唱了什麼歌讓你老曹留上了心來着?
仿佛是在解答着陸仁的疑惑一般,曹操走出了帳去,但歌聲卻飄進了帳中:
“人生短短幾個秋;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西邊黃河流……”
“……是《愛江山更愛美人》,老曹不會真的以為我那麼好色吧?呃,貌似我在這方面的名聲是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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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藥已煮好,請先生用藥。”
陸仁此刻正癱躺在卧榻之上,扭頭望了一眼送藥入帳的三個侍女,卻實在是沒有力氣動彈一下……很簡單,在隆冬之季水泡風吹的,當夜還沒怎麼樣,可第二天就發現自己病了。話又說回來,碰上那種情況,诂計也沒幾個能不病倒的。
“唉,想自己服藥都做不到……麻煩你們坐過來一個好喂我服藥。”
三個侍女對望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争相上前之意。這三個侍女是曹操特意從郯城那裡調過來伺候陸仁的,按曹操的說法是貂婵暫時還給不了,那就先給你陸仁幾個姿色還可以的将就将就。
而此刻對于這三個侍女的反應,陸仁也隻能啞然以對。他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當然明白這三個侍女為什麼會有這幾分相争之意。再看看這三個在他眼中隻能算是稍有姿色的侍女,陸仁再次無奈搖頭,心中暗道:“女人争寵也不是這麼争的吧?唉,還是我家婉兒最好,至于這三個回頭給點錢帛打賞一下就算了,一個我也不想帶回家去。”
随意的指向了中間的那個端着托盤的侍女道:“别傻站着了,就你過來喂我吧。”
被陸仁指到的侍女面露喜色,急忙上前幾步斜坐到了陸仁的榻沿上,臉上帶着幾分嬌笑,殷勤之極的執起木勺給陸仁喂藥,而身體也在有意的往陸仁的身上靠。另外兩個侍女見好像沒自己的份,臉上流露出了幾分失望之意,默然中垂手侍立在帳中。
陸仁這些年下來對這一類女子也真是見得多了,對她們既談不上反感卻也絕對不會喜歡,而且正是因為這一類女子的緣故,使得陸仁愈發的想念婉兒。不過陸仁也知道這一類的女子都是這樣,完全得靠取悅主君來換取自己生存的條件,真正說起來還有點可憐,當下也不願把她們趕出去,想了想又向那兩個侍女喚道:“你們兩個也過來……會推拿之術嗎?”
另外兩個侍女大喜之下連忙點頭,陸仁便吩咐道:“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幫我推拿雙臂活胳一下筋骨血脈。”
呂布的那一戟雖然沒怎麼傷到陸仁,但陸仁又是摔又是水,現在還病了,身上的酸痛那是不用多說的,現在既然有現成的按摩技師又幹嘛不用?再說對于這種侍女,陸仁那還不是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
于是乎,三個侍女圍在了陸仁的身邊殷勤服侍,而喂藥的那個在喂完了那碗湯藥之後也不甘示弱,殷勤的轉到了陸仁的身後幫陸仁捶起了背。至于咱們陸仁則閉合上了雙目,享受着這一份舒暢,心中暗笑道:“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種感覺真的好舒服……也難怪那麼多男人喜歡出去鬼混了,說不定在我那個時代,有很多男人其實是舍不得,亦或是不敢叫老婆給自己按摩按摩。至少換作是我的話,我是舍不得讓婉兒受那麼大的累給我推拿哦!看着自己老婆受累,自己卻在享受,身上是舒服了可心裡不好受,還不如花點錢去累别人呢……嗨,我在想什麼呢我?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正在這裡享受着,帳外郭嘉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義浩賢弟,為兄來看望于你了!”
那三個侍女都來不及起身,郭嘉便已經撩簾入帳。一望見帳中的景象,郭嘉的眉頭揚起來多高,一臉壞笑的向陸仁道:“哎呀哎呀,你小子可真行啊!在軍營之中竟然也能這樣溫香滿懷的,真是羨煞為兄矣!喂,分一個給我怎麼樣?”
陸仁瞪了郭嘉一眼,語氣中充滿了鄙視之意:“去去去,我現在渾身上下都難受得緊,所以才讓她們幫我推拿一下而已。話說回來,你想要哪個的話,自己挑就是了,我沒意見。”
郭嘉笑而擺手,也不等那三個侍女行禮便揮手讓她們退出帳去,懷抱起雙手坐到了陸仁的榻旁關切的問道:“怎麼樣?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陸仁苦笑道:“傷到是沒受什麼傷,就是這風寒入體真的讓人很難受,你沒見我現在連動都有點動不了啊?本來曹公是想把我送回郯城去的,可是醫者說我現在不能輕易下榻,更經不得車馬颠簸,那就隻有在帳裡靜養個十天八天的才行了……唉,呂布畢竟是呂布,我和他那樣碰上能保住小命已經是萬幸了,現在隻是寒病而已,算好的了,其餘的事我還真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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