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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三百六十六回稍再調整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4474 2024-01-31 01:13

  天已入夜,月明而星稀。

  陸仁今天忙了一整天,這會兒正坐在甲闆上休息,目光望着天空中的明月,人也發着呆。

  貂婵飄然來到了陸仁的身邊,把手中的一份名單遞給了陸仁:“這是按你之前的要求挑選出來的人員,你且過一過目。不過這份名單上的人員有一部份尚在夷州,還要過上一些時候才能抵達仰光。”

  陸仁檢看了一下這份名單,點點頭道:“沒關系,反正羅馬使節團也是要分成兩個再分别回羅馬,咱們夷州那裡過來的人員跟着第二批次的羅馬使節團去羅馬就行了。”

  說着陸仁又細看了一下名單,輕歎道:“名單上的這些人可都是我這裡年輕一代的精英,隻可惜在那個時候被曹丕這個小混蛋害死了一批,不然的話……唉!算了,不說了。”

  名單上的人員總數大概是一百三十多人,是陸仁要派往羅馬那邊的……嗯,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整出了一個“軍事顧問團”。

  這是陸仁向帕琉斯提出的建議之一,也就是由陸仁派出人員,幫助羅馬進行戰術方面的指導與改革,而帕琉斯作為羅馬皇帝指派的首席外交官,同意這種事情的權力還是有的,當然是馬上就答應了下來。反正對他來說,陸仁派出來的這些人到了羅馬之後能被羅馬方面接受當然好,不被羅馬方面接受,也可以當作一個普通的外交使節團來對待。

  反觀陸仁當然是希望羅馬那邊能在自己的提醒之下改良一下相關的戰術,然後盡可能的多拖住安息的發展步伐,可羅馬那邊如果還是那麼死闆的話,陸仁其實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事情就是這樣,你試着去做了可能還有點希望,不去做的話卻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另一方面,單以陸仁麾下的直屬人員而言,一直到現在其實都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畢竟陸仁的地盤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真正的戰事,所以陸仁也很希望這些從夷州的軍事學院裡走出來的年輕一輩能去真正的戰場上磨練一下、洗禮一下。

  之前在對西域聯軍的作戰之中,陸仁就往曹丕、劉備那裡派出過這樣的人員,隻可惜因為一個意外事件與曹丕的見死不救,使得陸仁損失了一批優秀的,而且得到了磨練與洗禮的年輕才俊,當時也實在是讓陸仁心疼得要命。但是陸仁知道,不能因為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便就此放棄,再者夷州軍事學院仍然會有後繼的年輕人走出來,所以隻要有機會,還是得讓這些年輕人去戰場上接受磨練與洗禮。

  而這次往羅馬那邊派“軍事顧問團”,也就有着這樣的用意在裡面。不過陸仁不傻,很清楚不能都派新兵蛋子過去,所以現在陸仁挑選的人員之中就有一些是曾經在長安那邊參與過對西域聯軍作戰的人員。這些人員不但有着這方面的經驗,而且西域聯軍也是以騎兵為主,在騎兵戰術上與安息亦可算是一脈相承,換言之就是這些人員還有着不錯的對騎兵作戰的經驗,那麼在羅馬那邊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會比較方便。

  總而言之,單單就是這份名單,陸仁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而其他方面的一些事情,這裡也就不再多說了。至于羅馬使節團那頭,帕琉斯會先回羅馬,赫爾墨斯則是暫時留在陸仁這裡,一方面是等陸仁的另一批人員,另一方面就是他要帶着他的五百精銳羅馬士兵在這裡接受陸仁安排給他們的“魔鬼訓練”……

  對于某些人情事故,陸仁實在是太清楚了。這麼說吧,羅馬的戰術方式幾乎是幾百年來都沒有過什麼變革,隻能說明當時的羅馬人有着他們的死闆,而陸仁派過去的“軍事顧問”們如果隻是憑嘴巴在那裡說說說的,能起到什麼作用?所以陸仁要對赫爾墨斯的五百羅馬士兵狠狠的進行一下操練,并且是向死裡操的那種,務求在短時間之内讓他們“脫胎換骨”,然後再讓他們帶着更新過之後的戰術回羅馬,由他們去向羅馬方面證明一些事情,這樣介時才會有說服力。

  以上這些是陸仁的主要目的,除去這些主要的事物之外,當然還有一些邊邊角角,比如說陸仁特意的安排了幾個廚師過去……不安排不行啊!受到上次羅馬士兵在牢房裡啃饅頭鹹菜也能啃得那麼津津有味的影響,陸仁就趕緊的把一些之前與陸蘭同赴羅馬的歌舞團成員問話,這才知道他們在羅馬那邊吃東西真他喵的吃不慣,畢竟他們可享受不到陸蘭那麼高的待遇。

  這也是幸虧陸蘭的歌舞團本身就有随團廚師,可以用羅馬那邊的食材整出更好的食物,不然歌舞團的普通成員不餓出毛病來才是怪事!而陸仁這次安排的“顧問團”裡可沒有專門的廚師,所以陸仁得給這些年輕人們補上幾個。

  這個事情扯得有點偏,不過對于陸仁來說,通過飲食來傳播咱們華夏的文化也是非常有效的手段之一。說句開玩笑一點的話,這就叫作“先抓住你們的胃,後抓住你們的心”。而在後世的現代社會,西方世界一直以來對華夏的飲食料理都有着不少的誤解,以至于因此都帶偏了很多對華夏的看法。這還是到後來華夏對世界格局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西方人才漸漸的了解到真正的華夏飲食是什麼。

  (PS一句,在瓶子看來,西方人真的不如咱們華夏人會吃。老幹媽居然會成為了他們眼中的奢侈品?一小袋川辣醬能讓幾千人排隊瘋搶?瓶子對此表示三觀險些崩潰。不過反過來想嘛,壯哉我華夏美食!)

  這些不再多扯,隻說貂婵在陸仁的身邊坐下,先是扭頭看了看周圍,然後就開口問道:“小蘭呢?”

  陸仁放下那份名單,重新仰頭望天:“在通訊艙裡。自從上次她與婉兒通過訊之後,心裡面就一直在挂念着婉兒身上的變化,所以很想再跟婉兒談談。隻是從那次到現在已經不少時間了,婉兒就再沒有和我、和小蘭通訊過。”

  貂婵也不禁皺眉:“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變故?我記得在此之前,偶爾你還是能和婉兒聊上幾句的。”

  陸仁苦歎道:“變故隻怕不是一般的大。”

  說着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并且是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道:“我這麼跟你說,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之前的婉兒,是真實的記憶和虛假的記憶混雜在一起的,可以理解為兩個形影不離的雙胞胎,我們見到了一個就肯定會見到另一個。但是上次小蘭與婉兒見面之後,使得婉兒的這兩份記憶不再是混雜在一起,而是分開了,就可以理解為兩個形影不離的雙胞胎一個是呆在了家裡面不出來,會出來并且與我們見面的隻是另一個。”

  話到這裡陸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婉兒原本真實的記憶肯定被那個混蛋動過手腦,所以模糊不清。而且婉兒原本的性格……當初在許都的時候,你與婉兒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但你也應該知道原本的婉兒是什麼性格才對。”

  貂婵點點頭:“很柔弱、很善良。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誰都可以随意的欺負她。”

  陸仁道:“沒錯,婉兒就是這樣的性格,不到最關鍵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暴發。隻是她一但暴發,或者說她這種性格的人一但暴發,那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事了。所以說婉兒在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怕死,甚至在臨死之前還在擔心着我……哎,扯遠了。我想說的其實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婉兒原本的柔弱性格,又哪裡能争得過那個虛假的記憶下比較冷酷的性格?所以我敢說現在占據着婉兒主體的,隻能是那個虛假記憶。而婉兒這段時間以來都沒再和我、再和小蘭通訊過,其實就是一個證明。”

  貂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老老實實、柔柔弱弱的婉兒,被另一個冷酷且強硬的婉兒給關在了監牢裡面出不來?”

  陸仁也點點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貂婵聞言便随之沉默了,老半晌的才向陸仁道:“那麼如此一來,你與婉兒之間的這場交鋒恐怕就再也難以避免了。”陸仁道:“其實早就無法避免了,因為這早就已經扯到了我與安息之間的戰事。而很多的事情一但上升到了某個層次,那麼就會是當初作下這個決定的人也無法再去阻止的。”

  貂婵又沉默了一下,随即趴到了陸仁的懷裡并低聲道:“義浩,你的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陸仁苦笑:“難受又能如何?就因為難受,那麼就不去打這場仗了嗎?而且我心裡很清楚,這些事情越是逃避那就越沒有結果,隻有咬着牙把這場仗打下去,直到把婉兒給徹底的擊敗,再把她給抓回來,那才能夠、也才有機會救得了她……這話你知道就行了,别嘴大的說漏了,不然别人還會以為我是為了一個女人才打的這場仗。雖然說很有些這樣的原因,但是這場仗早就不是隻為了一個女人那麼簡單了。”

  貂婵搖頭:“我哪有那麼傻?不過我作為一個女人,還真的是很羨慕婉兒,以前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對了義浩,如果說哪天我不小心被人給抓走了,你又會不會……”

  陸仁沒好氣的在貂婵豐滿的兇口上狠抓了幾下,笑罵道:“不準作這種假設!你知不知道真要是發生了那種事情我會有多為難?”

  貂婵吃吃的笑了幾聲卻也不再多作言語,隻是把自己的身體又貼緊了陸仁幾分。就這樣良久過去,貂婵忽然問道:“那麼接下來,你是打算如何去做?”

  陸仁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而且想來想去,我意識到不能一直讓羅馬那邊去主動的繼續牽制安息,畢竟外交這東西吧,各方勢力都會首先考慮到自身的利益,所以把希望完全的放在羅馬那邊有點不智,更何況羅馬方面目前與安息的交鋒吃了不少的虧,打起來有些吃力。所以我覺得我這裡應該主動的做點什麼事,好進一步的把羅馬方面的極積性給調動起來。”

  貂婵有些不解,但是見陸仁那一臉沉思的神情,也就沒有去出聲打擾陸仁的思路。複又是良久之後,陸仁就伸手在貂婵的屁屁上輕輕一拍:“去看看小蘭從通訊艙裡出來了沒有,如果沒有出來你就去小蘭的那艘船,然後以我的名義給錫蘭的黃老爺子、周公瑾拍封電報,讓他們火速到我這裡來一趟,錫蘭那邊相關的事情暫時移交給黃叙(黃忠的兒子)和孫郡主就是了,反正也就是來我這裡打個來回而已,用不了太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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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之後,黃忠和周瑜乘快船趕到了仰光,不過讓陸仁意外的是孫尚香也跟着一起來了。用孫尚香的話說,錫蘭那邊最近也沒什麼事,黃叙一個人主持完全沒問題。考慮到孫尚香的身份以及與自己的交情,陸仁也不好多說孫尚香點什麼。

  該客套的客套完,黃忠就向陸仁問道:“主公急召老夫,不知是有何要事?”

  陸仁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在桌案上亮出了阿三半島的地圖之後才問道:“卡利亥特,你們能拿得下來嗎?”

  卡利亥特,位于阿三半島的西側偏南的位置,在現代的中文譯名應為卡利卡特,英文是科澤科德(Calicut),在華夏的古籍稱為古裡,是現代印度南部喀拉拉邦第三大城市,昔日則是馬拉巴爾地區的一部分。這座城市為中國明代的鄭和與葡萄牙的瓦斯科・達・伽馬兩位東西方航海家共同的登陸地點及去世地點而著名。英文單詞“印花布”(calico)的也源出于此城市的名稱。

  不過陸仁對這個地方的認知,卻是來自于某部知名遊戲的第四代,而且在穿越并且與中亞地區扯上了關系之後,仍然喜歡稱之為“卡利亥特”。

  這些花邊不扯太多,隻說陸仁在向黃忠和周瑜問出了問題之後,黃忠和周瑜不由得好奇的對望了一眼,然後是由黃忠弱弱的道:“主公,這個地方你如果想要,根本不用出兵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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