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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回樂過留難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455 2024-01-31 01:13

  “今日歡宴,陸卿可否鳴奏數曲助興?”

  獻帝劉協頗有興緻的說出了這樣的話,卻把陸仁給整得額前見汗。自己是什麼情況,自己能不清楚?當初會想到頂上個“曾為蔡邕侍僮”的名頭,說白了就是想借着蔡邕的名頭來坑蒙拐騙,混飯吃的時候能方便一點而已。

  可時至今日,陸仁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混到一個朝堂為官的地步。如果說是以前到還罷了,自己玩的那點音樂诂計沒什麼人會聽得出來是不是蔡邕的音樂,可這些漢庭官卿卻不一樣,要知道蔡邕在作為董卓的幕僚的時候,就經常會被董卓在酒宴之上點名出來奏樂助興,因此這些個漢庭官卿對蔡邕的音樂都可說是非常之熟,自己要是不知好歹的弄上幾曲,搞不好就得露餡。

  也正因為如此,陸仁在抵達許昌之後就幾乎再沒玩過音樂,甚至和蔡琰“同”居了那麼久,都沒和蔡琰把玩過音樂。當然了,蔡琰其實是知道陸仁的底的,但陸仁不玩音樂,蔡琰的手邊又沒有琴,再加上二人之間的關系又那麼的尴尬,彼此間不玩音樂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而陸仁也是有意如此,因為陸仁♂,知道這個時候他要是和蔡琰一起玩音樂,猶其是蔡琰的琴聲一響,就很有可能就會驚動到許昌這裡的官卿,那麼他的“音律之藝”也勢必會引起許昌城中官卿們的注意,再接下來沒準就得穿幫。而陸仁一直不玩音樂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讓人們漸漸的淡忘掉他陸仁“曾為蔡邕侍僮”的事。

  應該說這幾個月下來的情況不錯,好像從來就沒有人向陸仁提及過音樂方面的事,陸仁也算是稍稍安心了一些,可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在這樣的場合,竟然會是獻帝劉協開了這樣的口,那陸仁的身上會不見汗?

  更要命的是開口的人可是皇帝,而曹操不管是“挾”還是“奉”,在這樣的場合都得給足獻帝劉協面子,你陸仁小小的一個許都令敢不從命?腦袋還想不想要了?可是一吹奏音樂,再被現場的官卿們聽出來不對路數……

  陸仁在這裡腦門子見汗,人也跟着一猶豫,坐在獻帝側席的曹操可就不樂意了。對曹操來說,這個時候不止是要給足獻帝面子,而且陸仁作為自己陣營裡的人,要是這點事沒辦好的話,豈不是折了他老曹的臉面?

  眼見着陸仁正好向自己這裡遞過來了帶着怯意的目光,曹操的臉色就稍稍往下一沉:“聖上有命,義浩你敢不從命?”

  “……諾。”

  陸仁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今天這場事是不可能躲掉的了,再暗一咬牙,心說死就死吧,再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當着這麼多識貨的人的面玩幾首曲樂嗎?就算是被人聽出來說不對蔡邕的風格路數,咱還能沒個說辭?貌似以前這個事也沒少做嘛!嗯,現在不過是在識貨的人面前有些怯場而已。

  既然心中作了這樣的打算,陸仁反到有些放開了,不過嘴上可沒忘記先說幾句漂亮話:“陛下聖明,微臣年少之時不過是曾在伯喈公的身側充一侍僮,并不曾正式向伯喈公求師學藝,且臣自知技拙藝劣,今日獻醜隻怕有污聖聽。”該往自己身上潑的髒水還是先潑足了的好,回頭自己這裡也好說話是不是?

  但見獻帝劉協笑道:“無妨無妨,到是陸卿如此坦誠,朕甚覺欣慰,陸卿隻管鳴奏便是。”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陸仁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也沒别的選擇了。他用慣了的竹笛沒帶在身邊,但這不是問題,在這種場合,大殿之中有的是為酒宴奏樂的樂工,弄支竹笛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不一會兒陸仁就挑出了一支音質上乘的竹笛。手裡試着音,陸仁也尋思着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也千萬不能讓人給看扁了,所以在激活了芯片之後,很用心的挑選起了曲樂。而此時的大殿之中也都安靜了下來,隻等着陸仁開始弄樂。

  陸仁思考過之後,先以《白河寒秋》來開場,因為陸仁是在蔡邕流亡吳地的時候當的蔡邕的侍僮……當然這是扯淡的話,不過萬一有人問起,陸仁也比較好解釋,大可推說這是蔡邕在遊覽長江的時候譜寫出來的曲樂;接着是《朝曦煦風》,一首平柔舒暢的曲樂;然後是《紫陌豐田》,綿長抒情;《鳳歌青天》,悠揚清美……

  陸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發了瘋,一口氣竟然連着吹奏了十多首曲樂,到後來都是因為氣息有些跟不上了這才停了手。而吹奏了這麼多的曲樂,陸仁在選曲的時候卻有一個原則,就是挑選出來的都是些比較柔和抒情的音樂,太過歡快或是太過凄涼、高昂的,像孤寒高昂的《禦劍江湖》和凄美的《仙劍問情》,陸仁就沒有選取出來。

  會作出這樣的選擇,陸仁當然有自己的打算。因為當初蔡邕在吳地是屬于政治避難,而且在吳地的十年算得上是蔡邕一生中比較安甯的十年,那時候和蔡琰打交道,蔡琰也曾說過蔡邕在那一時期玩的都是些比較輕柔抒情的音樂……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蔡邕是抱着一個閑雲野鶴的隐士之心在玩音樂。而陸仁自己編的那些瞎話,正好是在這幾年在蔡邕的身邊當侍僮,那聽來的學來的當然就是這些輕柔抒情的音樂,回過頭來也好向衆人解釋。

  不過陸仁心中對于穿幫的擔心好像是有點多餘,或者說陸仁刻意挑選出來的這些音樂确實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因為在陸仁樂罷之後,群臣之中已經有人在議論說蔡邕當年避難于吳地是何等的逍遙自在,聽曲樂都能聽出蔡邕當時的心境……

  陸仁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氣,正準備向獻帝劉協緻禮歸席,獻帝劉協卻撫掌笑道:“陸卿果然不辱伯喈公之名!朕自蒙難以來,已不知有多久未曾聽聞到這般清美的曲樂了。朕還有聽聞到一些陸卿的逸事,隻是現在不便問及。這樣吧,陸卿今夜且在宮中住下,待明日朕再問詢陸卿。”

  “!!!”

  陸仁吓了一跳,心說你個小皇帝又想問什麼?而下意識的,陸仁的目光可就瞄向了曹操。曹操現在可是把獻帝劉協控制在手心裡,可獻帝劉協現在卻對自己要問這問那的,那曹操那裡會怎麼想?而且要命的是現在自己可是許都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許昌一帶是有着一定的實權的人物。而獻帝劉協不是笨人,相反是很聰明的人,萬一是存着對自己的拉攏之心……

  “靠!我又不是劉備,你個小皇帝這是想幹嘛?别害我好不好?”

  之前陸仁還隻是額前見汗,可現在卻已經是一身的冷汗。但在這樣的場合,皇帝都已經發了話下來,就算是曹操也得給皇帝面子,自己能不聽命?

  嘴裡應了聲“微臣領旨”,陸仁卻有意的望向了曹操,那意思不外乎“老曹你可别冤枉我”,随後亦望向了荀彧。而不出意外的,曹操的神情之中流露/出了幾分很複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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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過去,陸仁于膽戰心驚之下根本就沒有睡好,天亮之後完全就是頂着倆黑眼圈,跟着宮中内侍去見獻帝劉協。

  等到了地頭,陸仁卻發覺這場景有些眼熟。再一細看,陸仁就心說這怎麼回事?這尼瑪是個籃場嘛!而此刻的獻帝劉協嘛,卻是一身精悍的短着,正在籃球場中玩着投籃。不過這籃球場上也隻有獻帝劉協一個人在玩而已……誰他妹的敢和皇帝一起玩籃球?

  獻帝劉協一個人玩得當然有些索然無味,一扭頭見陸仁到來便停下了手再向陸仁喚道:“陸卿到近前來。”

  陸仁這會兒都還有些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懵頭懵腦的走到近前剛想施禮,獻帝劉協卻擺了擺手道:“不是朝議之時就不必多禮了。”

  說着獻帝劉協就輕聲自嘲道:“朕蒙難多年,什麼失禮之事未曾見過?若真有敬朕之心,哪怕隻是向朕點個頭、拱拱手都已足矣;若是心懷不臣之意,就是對朕三跪九叩又有何用?”

  獻帝劉協的這些話說得聲音其實很低,應該是屬于自言自語,可陸仁耳朵靈,勉強的聽了個大概,心中對這位其實很聰明的傀儡皇帝既同情的同時,卻又格外的加上了幾分小心。陸仁又不是什麼忠貞之臣,自己能平平安安的混完這幾年的小日子再閃人回穿才是最重要的,真心不想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而使自己置身險境。

  暗暗的調整了一下心态,陸仁畢恭畢敬的問道:“陛下喚微臣來此是有何吩咐?”

  獻帝劉協隻是呵呵一笑,把手中的籃球拍了幾下道:“也沒什麼緊要之事,就是想請陸卿你來陪朕玩玩這籃球。”

  “啊、啊!?”

  獻帝劉協見陸仁一臉的茫然,就笑着解釋道:“朕在随大将軍(曹操現在的官職)往赴許都的途中,時常會見到軍士在閑暇之時以籃球競技,朕很有興趣。在興建宮室之時,也就特意的命人修建起了這籃球場。後又聽聞說這籃球競技為陸卿于鄄城試屯時所創,今見陸卿,當然是要好好的問詢一下這籃球之事。”

  陸仁聽過之後啞然心道:“這、這尼瑪算什麼事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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