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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四百三十六回最終之戰(三)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7718 2024-01-31 01:13

  這個時候的陸仁與婉兒,自然是靠得非常之近,幾乎可以說要不是中間還架着兩柄已經黯然無光的劍,兩個人就面貼着面了。而彼此臉上的神情,也自然是看得都非常清楚。

  “陸仁,你為什麼要哭?”

  陸仁苦澀的笑了笑:“因為我從來就不想對你揮劍,可現在卻又不得不對你揮劍。到是你啊婉兒,你不是一心一意的想殺了我嗎?那怎麼你也哭了?”

  此刻的婉兒,臉上的神情清冷依舊,但心中那份隐隐的刺痛,卻也讓此時的婉兒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隻知道自己的眼角确實有淚珠在不受控制的悄然劃落:

  “我不知道,也許、也許是被風吹迷了眼,或者是被剛才的亮光刺傷了吧……”

  陸仁笑得愈發的苦澀:“是這樣的嗎?是這樣的嗎!?”

  突然之間,陸仁暴發了力道。而這股暴發出來的力道,婉兒全然就招架不住……陸仁現在暴發出來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力道,更有着太多太多一直以來在心中壓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全數的暴發了出來。這樣的力道,婉兒又怎麼可能招架得住?

  就這樣,架在一起的兩柄劍,被陸仁硬生生的給打飛了出去,在半空中打了幾個轉之後直直的落向了海中。而陸仁也一個縱身從自己的翔闆上跳離,轉到了婉兒的翔闆上,并且借着這股子突然暴發出來的力道,一下子就把婉兒給按倒在了翔闆上。

  婉兒見狀大驚,自然是要奮力的抵抗,并且試圖把陸仁給踹離翔闆……唉,該怎麼說呢?現在的這兩個人所作出來的舉動,這要是換在了某些場合裡,诂計十個人會有九個半會認為陸仁這是想對婉兒施暴。

  不過此刻的陸仁也确實是差不多了,好不容易逮到了這麼個機會,當然是要盡一切的可能把婉兒給制住。

  隻是想就這樣制住婉兒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在正常的情況之下,一個男人要制住體力不及自己的女子當然不會太難,但一則婉兒的身上也有和陸仁一樣的體能強化劑,并且是從決鬥開始就一直在用,其力量也不是鬧着玩的;二則說到底還是陸仁不想傷到婉兒,始終都有留手,不敢全力而為,該動用多少的強化值也就有些吃不準。如此一來,最後的結果自然就是陸仁也很難制得住婉兒。

  本來就是兩個不擅長戰鬥的菜鳥,再鬧到這個時候,也就完完全全的變成了毫無章法可言的貼身……肉搏都算不上,根本就是扭打。

  扭打了好一會兒,兩個人卻突然都覺得對方的力道一下子減弱了很多很多,卻是兩個人身上的體能強化劑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都耗盡了。

  這一變故讓兩個人同時的都愣了愣,然後陸仁的反應稍快,馬上就先婉兒一步行動并且按住了婉兒,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許欣慰的笑:“婉兒,你輸了!都沒有了體能強化,單論體能,我這個大老爺們肯定是要比你強一些的。”

  婉兒試着動了動,卻被陸仁按得牢牢的而無法動彈,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有些凄然的笑:“是啊,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陸仁搖頭:“别傻了,我根本不可能對你下那個手的……嗯?你聽!”

  直到這個時候,先前因為對決而一直都全神貫注的兩個人,終于由于不再那麼全神貫注的緣故而聽到了陸蘭的歌聲。而身在艙中的陸蘭,也全然不知陸仁和婉兒已經打成了這般模樣,心中苦痛不已的她,仍然在将自己的全部心神注入到自己的歌聲之中。

  這樣的歌聲是個什麼樣的歌聲?過多的言辭已經是難以去修飾,或許隻有那些從太多太多的人的眼角劃落的淚水,才是對這歌聲最好的修飾之辭。

  再要說起能與這歌聲共鳴的苦痛之意,現在誰又能超得過陸仁?耳中聽着歌聲,再看了看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婉兒,陸仁雖然臉上有點笑意,但眼中的淚卻怎麼也止之不住。

  按說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應該算是全都解決了,陸仁也準備帶着婉兒回去,然後也好讓陸蘭不用再唱起這令人覺得悲傷的歌聲。隻是下一刻,陸仁就發覺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婉兒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再稍一細看,就看到婉兒臉上的神情痛苦無比,而這種痛苦的神情,也顯然是一種由内而外的痛苦。

  “婉、婉兒!你怎麼了……哎!?”

  看到婉兒的神情那麼痛苦,陸仁當時就是一驚,手上的力道也就下意識的松了一松。但随即陸仁就想起來現在的婉兒好像聽不得陸蘭的歌,尤其是陸蘭這種把自身的全部心神都為之注入的歌聲,而且這個事,連香草都有向陸仁提起過。

  可是沒辦法啊,之前打成了那個樣子,陸仁于全神貫注之下哪還想得起這些?這會兒先是吃了一驚,手上的力道松了那麼一松,等陸仁反應過來,再想把力道加上去的時候就為時已晚。反觀婉兒在這種腦中痛苦的折磨之下力量也突然暴發了一回,一下子就把陸仁從身上給推了下去,并且反過來騎到了陸仁的身上,再一反手就取下了頭上的發簪,照着陸仁的頸間就刺了下去。

  這一變故來得太突然了,陸仁根本就想不到婉兒在這種情況下會暴出那樣的力道,而雙手更是一隻被婉兒用身子壓住,另一隻手則是被婉兒的手給扣住,全然沒有了反抗的可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婉兒取下發簪,簪尖向自己的頸間刺來。而這個時候的陸仁,除了閉上雙眼,在深深的歎息中等死之外,再也作不了别的事。

  時間或許是在這一刻凝固住了,至少是在這一刻,已經是閉目等死的陸仁,在腦子閃過了無數的畫面,卻也讓他在這短短的一瞬感覺時間是那麼的漫長。但是很快的,陸仁就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不但自己的頸間遲遲沒有等來那簪尖刺入的劇痛,而且現在騎在自己身上的婉兒好像也有點不太對勁。

  再急忙的睜開雙眼,陸仁當時就愣住了。但見婉兒的一隻手仍然執着發簪而高舉在那裡,簪尖甚至都在陽光下閃着寒光,可是婉兒的另一隻手卻扣住了執簪之手的手腕,死死的抵住不讓這隻手将發簪刺将下去。

  這是個什麼情況?反正陸仁在這一刻是完完全全的愣了神,而此刻騎在陸仁身上的婉兒由于發簪被取下來了的緣故,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海風吹得亂七八糟,也因此遮擋住了她的臉,使陸仁一時半會兒的也看之不清。

  而在下一刻,幾許海風吹開了婉兒的幾許亂發,到是讓陸仁看到了一點婉兒的臉。而這時婉兒臉上的神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怪異神情?可以說半邊臉是那種急于殺人的猙獰,另外的半邊臉上,卻透着深深的焦急與關心。

  這樣的神情讓陸仁又是一愣,以至于完全忘記了他的一隻手已經恢複了自由,完全可以借此機會去推開婉兒而逃得性命。到是此刻的婉兒見陸仁如此,那半邊有着焦急之意的臉,其焦急之意就更急了。

  終于終于,在陸仁還愣在那裡都不知道該有點行動的時候,婉兒的嘴裡發出了這樣的聲音:“主、主上!快、快逃啊!我、我控制不住了!!”

  其實單單是一聲“主上”,當時就讓陸仁如遭雷擊。要知道多少年來,這樣的一聲“主上”幾乎一直就是陸仁魂牽夢繞的聲音。也就是這一聲“主上”,讓陸仁明白了現在的婉兒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個狀态。

  按說在這個時候,陸仁你趕緊的有點行動啊!可是……唉!這一連串正面的影響、負面的影響,讓此時的陸仁徹徹底底的懵了神,整個人就是傻在那裡,沒有半點的動作。但也請不要怪罪陸仁,長久以來的壓抑,之前竭盡全力的對決,還有這突然發生的變故,諸多的因素歸合到一處,已經超出了陸仁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在這個時候,陸仁真的是傻了、呆了。

  這頭的婉兒,或者說這一半直實系的婉兒見此情形也急壞了。真要論及對身體的控制能力,這一半的婉兒可不及那一半的婉兒,稍一拖延就會馬上被那一半的婉兒給壓制下去,介時還傻在這裡的陸仁又将會如何?

  這一半的婉兒還在拼命的抵擋着那一半婉兒的侵蝕,但很清楚抵擋不了幾秒鐘了。可也就在這份真實的意識就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真實的婉兒拼盡全力的扭了一下身子……

  雖然隻是扭了一下身子,但這可是在翔闆之上,地方也就那麼些而已。所以就是這一扭,婉兒的整個身子因此而失去了平衡,從翔闆的一側就此滑落。

  翔闆可是在海面的半空之中,離着海面足有五十多米。這一從翔闆上滑落,自然是整個人都在向海面栽将下去。而這個不争氣的陸仁,也直到這時才回過了神,眼見着婉兒的身影正在向海中墜去,陸仁卻是想也不及多想,一翻身就離開了翔闆,與婉兒一同向海面墜去。而在墜下去的時候,陸仁有向婉兒伸出了手:

  “婉兒!!”

  ————————————————————

  天已入夜,這一片的海域上到處是船。雖然多數是陸仁麾下的海軍艦船,卻也有少量的安息艦船混雜其中。隻是他們并不是在交戰,而是各自點起了通明的燈火,把這一片的海域映照得亮如白晝,然後就在這燈火之下找尋着陸仁與婉兒的身影。

  陸仁與婉兒約定的決鬥範圍太大,本意是不想因為他們的決鬥而傷及無辜,可誰又能料想得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等到陸仁與婉兒先後墜入海中,兩頭的人匆忙的開船過來尋找的時候,在這一片茫茫的海域之上,又哪裡還能找得到陸仁與婉兒?也别說是在那個時代了,就算是在現代社會,想在這樣的一片海域之中,找到兩個也不知是沉入了海底,還是被海潮帶去了那裡的人,隻怕都絕非易事。

  之前都還是交戰的雙方,在這個時候不管是真心的同情與擔心陸仁和婉兒,亦或是出于政治方面的私心,都已經不想再打仗了。而在這個時候,找到陸仁與婉兒,哪怕找回去的隻是兩具屍體,這才是當前的頭等大事。

  一轉眼就是三天過去了,陸仁和婉兒依舊音訊全無。而這時盡管有很多的人仍不相信、不想放棄,卻也不得不就此放棄。到也不為别的,有些不合時宜的家夥可能是見陸仁與婉兒都已經是下落不明,覺得這正好是一個他們可以鹹魚翻身的機會,所以就急匆匆外加興沖沖的搞起了事情。

  但更讓人想不到的,卻是當有人在趁機搞事情的消息傳到這裡的時候,陸仁的長子陸風立刻就收攏了部隊,同時與卡絲伊莉進行了真真正正的正式合談,并且是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就達成了以下的約定:

  第一,陸風與安息正式且全面的停戰,同時歸還安息之前所擁有的霍爾木茲海峽北岸,但南岸則歸陸風所持有。當然,陸風除了保留幾個要點之外,其餘的地方則會按照之前與阿拉伯勢力的約定交由阿拉伯勢力去管轄;

  第二,安息向陸風賠償一大筆的财物。但是考慮到安息現在的經濟狀況不佳,所以是改為用減免商貿關稅的方式來進行賠償,同時将亞美尼亞地區劃出來,交由大漢方面的人員管轄……

  這裡所謂大漢方面的人員,其實指的是馬超及其部屬。如果陸仁還在,或許會笑着說這也算是回歸到了某種意義的原點上,因為在原有的曆史上,據說在蜀漢滅亡之後,馬超及馬岱的後人一路向西遷移,最後就是定居在了亞美尼亞,直到現代社會當地都仍有人堅稱他們是馬超的後人。而這一回應該算是正了一下名。

  不過從軍事、政治上的意義來說,這其實是把馬超放在了安息與羅馬的中間,由馬超來充當羅馬與安息之間的調停者、緩沖者。按說這本來不是什麼好差事,馬超之前也意在阿拉伯曠野,但一則是馬超可以得到陸風的各項支援,換言之就是背後有人撐腰,二則亞美尼亞地區可是一片沃土草原,比之阿拉伯曠野,對馬超來說更加的合胃口,所以馬超也就欣然的接受了;

  第三,陸風将會迎娶安息方面的香草為妻。而香草這時的身份也不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侍女,而是由卡絲伊莉正式冊封的安息神侍……不是神使,而是神侍。對此安息的貴族圈子基本上都表示了贊同。從政治層面上來說,現在的安息需要拉上一個夥伴,迅速的結束戰争,那麼犧牲一個小小的香草簡直就是撿了大便宜;再從精神層面上來說,必需要有一個合适的人去頂上婉兒的位置,而現時點也确實找不出比香草更合适的人。再者要拉攏陸風,當然也要給香草一個合适的身份才行。

  然後在此基礎之上,陸風算是與安息有了聯姻的關系,那麼安息有點什麼事,陸風自然是要伸手幫上一把,說白了就是會幫安息搞定那些搞事情的人。再由于把馬超給扔去了亞美尼亞,羅馬那頭也不好再進一步,但是陸風表示會加大對羅馬的各類貿易,同時降低一定份額的關稅,也算是對羅馬作出一些補償。羅馬方面算了算帳覺得還行,就答應了陸風的要求,如此一來也算是畢大歡喜了。

  而在安息這裡的事情,也終于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人們始終在想,陸仁和婉兒到底死了沒有?如果是死了的話,為什麼一直都找不到他們的屍體?難不成是被鲨魚給撿了便宜?可那也說不過去了點吧?再出于人們的某種心态,就有人說陸仁和婉兒應該還沒有死,或許是在某個時候悄悄的回歸了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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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的時間是在陸風與卡絲伊莉達成了和約之後的數日,在夷州某處的山間田舍之中,某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在田舍之中澆花種菜。按說這應該是很惬意的田園生活了,但在這位老者的眉間卻始終挂着一份濃濃的憂愁。

  不多時,一個中年男子匆匆趕來,見到了老者之後都來不及行禮便開口道:“父親,剛剛收到的消息,主公他……”

  老者頭都沒擡,手上依舊在澆着花:“陸義浩怎麼了?”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回應道:“主公與安息神使相約對決,最後、最後……”

  老者猛然擡頭,急問道:“最後如何!?”

  中年男子歎了口氣:“最後二人一同墜海,至今下落不明。因恐無主而生亂,陸清岚已然接替了主公之位,并且與安息達成了和約。相信不久之後,陸清岚就會率領大軍自安息歸還。”

  老者的手顫了顫,手中的澆水勺也随之掉落:“下落不明?找不到嗎?”

  中年男子不住的搖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無奈之下最後隻能是以死而論,由陸清岚接替主公之位。”

  老者呆立了許久,忽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再重新拾起了掉落的澆水勺:“陸義浩呀陸義浩,三十年前你是如此,卻沒想到三十年後你還是如此。為了一個女子,你做到了這個份上,值嗎?”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問道:“父親,你看主公他……”

  老者又開始澆花:“老夫所認知的陸義浩,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身殒之人。假如說他并沒有死,卻不願出來見人的話,那麼應該是他不願回來見我。因為他曾經說過,他有負于我。”

  說着老者凄凄然的笑了笑:“其實老夫并不怪他,而很多很多的事情,老夫的心裡又哪裡會不清楚?大漢的天命已然如此,逆天而為其實又能有多大的意義?”

  手中的一勺水緩緩澆下,老者的語氣之中也帶出了幾分的落寞:“晖兒,陸義浩固然是不會回來了,但陸清岚卻不會比陸義浩遜色多少,很多地方也是有過而無不及,所以你日後好好的做你的事便是。我也不求你能聞達于公候,隻要我們荀氏中人在這世間能有一席之地便足矣。好了,老夫也有些累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再問道:“父親,那你說主公到底死了沒有?”

  老者搖了搖頭:“你還不明白嗎?他是生是死,都已經無所謂了。記得很早的時候他曾經對老夫說過,他在這個世間不過是一介過客、匆匆路人,也沒打算做點什麼大事出來。而老夫現在回頭一想,其實這人世間又有誰不是一介過客、匆匆路人呢?好了,别問了,老夫想小睡片刻,你還是早點去吧。”

  中年男子無奈,隻好施禮而去。老者放下了澆水勺,在寬大的藤椅上躺了下來,嘴裡卻在輕聲的默念道:“陸仁,你又到底是生還是死?如果你還活着,覺得有負于我,所以不肯回來見我到也罷了,可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消息一傳回中原,那幾個家夥就再無顧慮了?唉!!”

  而在此時的波斯灣,于由時差的關系正是深夜之中。在原屬陸仁的座艦之上,絲法莉蓮正在仰望着天空,感覺就好像陸仁和婉兒還在海面的上空激鬥一般。

  忽然有一瓶酒遞到了絲法莉蓮的面前,卻是貂婵也來到了這裡。遞酒過去之後,貂婵也看了看天空,問道:“你是在看什麼,還是在想什麼?”

  絲法莉蓮沉默了一下,輕歎道:“我在想,在這世間竟然真的有男人會為了女人做到那種份上,但可惜的是那個男人為的女人,為什麼不是我。對了,你也是陸南海的妻妾之一,為什麼你會這麼平靜?”

  貂婵道:“第一,我已經很大的年紀了,都五十多了,早就看過了許多的事情;第二,其實不管是我、是小蘭,還是留在夷州的文姬、甄宓、糜貞,都清楚義浩對婉兒是一份什麼樣的感情,我們幾個也都無法去與之相比,所以義浩最後會作出那樣的選擇,也完全就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義浩他這也是找到了他心靈上的歸宿,我們幾個也拿他沒辦法。”

  頓了頓,貂婵望向絲法莉蓮:“薩珊家族太不知好歹了,诂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卡絲伊莉徹底的滅掉,不過這些與你沒什麼關系了。現在我就是來問你一句,你是準備留在安息,還是準備跟我們回夷州去?義浩那個時候說過可以給你自由的。”

  絲法莉蓮淡然一笑:“我去夷州。我雖然沒能征服那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卻征服了我。好吧,其實我留在安息能幹什麼?找死嗎?”

  貂婵微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絲法莉蓮的肩頭之後飄然而去,隻留下個絲法莉蓮仍舊在甲闆上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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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三十四年春,陸風在解決了安息、羅馬、印度、貴霜這一條路上的諸多事情之後,終于率領大軍回歸了夷州。但是在此之前,有關于陸仁下落不明的消息早就已經傳回了華夏大陸。

  就像荀彧對荀晖說的那樣,曹丕和劉備這倆貨雖然都有了想要稱王,并且繼而稱帝的心思,同時還為此作了大量的準備工作,但隻要陸仁還在,這倆貨就始終還會有着不少的顧慮,也因此一直都還沒有邁出那最後的一步。

  可是當他們收到了陸仁下落不明的消息之後,他們就完全沒有了任何的顧慮,馬上就先後登壇稱王。而曹丕還要更進一步,現在已經在準備逼迫獻帝劉協退位,把皇位禅讓給他的事情了。

  亂七八糟的消息也自然是早就傳到了許昌,而獻帝劉協都已經很久沒有上朝議事了。說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又還有什麼事可議?還不如躲在房間裡看一看書,讓自己清靜清靜。

  這一日,獻帝劉協一直看書看到深夜。隻不過以前他看書,主要是看一些經史之類的書籍,很有從那些書籍裡學習知識,以便于日後治理國家的意思。但是從前些時候開始,獻帝劉協已經不再去看那一類的書籍,轉而看起了各種各樣的小說。如果說以前是在學習,那麼現在就完完全全的是在休閑,而且是大把大把的閑。

  建安元年的獻帝劉協十七歲,到現在的建安三十四年,卻也已經是個年過五旬的老者了。看書看到這麼晚,自然會有些疲倦。揉揉雙眼再放下手裡的書,本來是想叫人進來伺候自己的,但想了想卻又随之作罷,并且暗暗自嘲道:“都不知道還有幾天的命好活,又何必再去擺那樣的架子?趁現在還有命在,還是盡早把這本書看完吧……陸義浩,這還是你與蔡文姬所寫的書呢,不把它通本看完,聯就是死都難以瞑目哦!”

  不過在這時,房中的一角卻傳來了一聲輕歎:“我和文姬寫的書挺多,陛下才看了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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