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總算是把事情辦完了,明天早上坐車回家……不過今天的稿子又來不及了。唉!請給瓶子一點時間,讓瓶子連夜趕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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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可失,在下亦可戰死于此,但雪長史卻萬萬不能有失。因為雪長史一但有失,主公就必将會受制于吳!所以雪長史,在下鬥膽,請雪長史率衆強行突圍,去往海港奪船歸返夷州!”
徐庶的話使雪莉楞了那麼一楞,但馬上雪莉就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元直啊,你以為我不想突圍而出嗎?可是我即便再不懂兵法,現在卻也知道呂蒙在海港那邊布下了重兵,為的就是防止我泉州有人尋機破港奪船再趕赴夷州求援。我若冒險突圍,隻怕就是在自投羅網。”
陸遜喘了幾口粗氣,定了定心神之後再向李雪道:“正因為如此,雪長史才更要突圍而出。也請雪長史勿憂,在下有一計,雪長史若肯聽從定能突出重圍。待雪長史突圍之後,在下繼續率領殘部與城中百姓拼死抵敵。若能僥幸保得泉州不失自然是最好,即便是一朝失城,那也要多拖上呂蒙一段時間,不給呂蒙在占據泉州之後的喘息之機,介時主公援軍便可一氣奪還。”
雪莉喜道:“我就知道元直你肯定會有好主意,快說吧!”
徐庶環視了一下左右周邊,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事關重大,還請雪長史附耳過來。”
雪莉依言将耳朵湊到了徐庶的唇邊,徐庶就悄聲的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隻是雪莉在聞言之後,臉色卻一下子就變得鐵青無比,略作沉吟之後就斬釘截鐵的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我做不到!罷了罷了,反正師兄那裡已經收到了我的求援消息,現在夷州也正在準備出兵救援。大不了明天開始我讓我的千餘女兵也登城助戰,我就不相信泉州軍兵、百姓,再加上我的這千餘女兵,會頂不到師兄援軍趕來的那一天!”
“可是雪長史……”
“閉嘴!說了這種事我做不到!”
徐庶望着雪莉的怒而離去的背影,心中卻也在苦歎搖頭。這時的徐庶心裡清楚,陸仁的援軍恐怕在三天之内根本就無法趕到泉州,而泉州還能不能頂得住這三天中呂蒙瘋狂的攻勢,徐庶自己的心裡也沒有底。
全軍棄城突圍?徐庶在看過呂蒙的布局之後知道不太現實,因為呂蒙的意圖是一口氣完全的吃下泉州,再以泉州為立足點進而好向夷州用兵,所以根本就沒有打算來個什麼“圍城阙一”,讓泉州有對外求援的機會。
除此之外,陸遜也有感覺到呂蒙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擒獲雪莉……千萬不要小看在當時那個時代裡人質的意義。而在雪莉這裡,除了是陸仁的師妹這一層意義之外,雪莉也是陸仁的首席内政輔臣,說是陸仁的蕭何都不足為過。這樣的一個重量級人物一但落到了孫權的手裡,對夷州上上下下的震撼那可是很難诂量的事。也正是因為如此,徐庶才說出了“泉州可失,在下亦可戰死,而雪長史萬萬不可有失”的話。
隻是現在,雪莉對徐庶出的計策表示十二分的反感,徐庶也是無可奈何。或許徐庶早就知道以雪莉的脾性,不會按他的這個計策行事,但問題就在于這個突圍的計策如果雪莉自己不配合,那成功率基本上就等于零。
苦歎之下,徐庶開始想應該如何去勸說雪莉的事。但就在這時,這些天來雪莉臨時調到徐庶麾下的鄭信湊到了陸遜的身邊俏聲問道:“徐先生,剛才你對長史所提及的突圍之計,可否能夠對在下細說一二?我舊随郡主,深知郡主為人性情,或許我能幫你勸說郡主?”
徐庶看看鄭信,想想這也可能是一個辦法,于是就向鄭信說了一遍自己的計策。鄭信聽過之後沉吟道:“長史為人重情重義,你這一策以長史的心境,的确會無法聽從。隻是眼下局勢日危,早些将郡主送出危境才是正理……陸校尉請稍等,我去請朵馨一起來商議一下。”
數刻之後,朵馨也聽聞了陸遜的計策,尋思良久之後才道:“我有辦法!”
陸遜與鄭信一齊大喜:“當真?”
朵馨點點頭,反手就在醫藥箱中翻找了起來。過不多時,朵馨翻出了一小包藥交遞給陸遜與鄭信道:“硬拉肯定是不行的,得用這個才行。”
鄭信遲疑道:“那你又有辦法讓郡主服下此藥?”
朵馨白了鄭信一眼道:“泉州最近一直在流行疫疾,郡主時不時的也會命我煮些藥物以預防疫症。回頭我煮上一碗給郡主服用,她根本就不會疑心什麼的。隻是……女兵召集之事,鄭信你得去跑一跑,在我離開郡主身邊之前,你千萬不能被郡主發現。”
鄭信道:“這個沒問題!不過你最好把你的玉飾給我,不然我怕那些位女兵頭領不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朵馨二話不說,取下了随身的玉飾交遞到鄭信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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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清晨時分。
三千夷州女兵已經在泉州校軍場集結完畢,但是現在的情況有些與以往不同。以往的女兵集結,身上帶的基本上都是藥箱之類的東西,制式的皮甲或是刀劍什麼的一般都不會帶。可是現在,三千女兵已經是全副武裝。
朵馨與鄭信一齊登上了點将台,而這時的朵馨卻是換上了一身李雪平時的裝備。朵馨與李雪的身段相差不大,這遠遠的望去,不怎麼熟悉李雪的人可能很容易就誤将朵馨認成了李雪。
朵馨與鄭信再對望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之後朵馨高聲道:“衆位姐妹,今日将大家召集在此,将要執行什麼樣的任務,姐妹們應該心中都已有數了吧?”
“是!”三千女兵昨夜就得到了各自頭領的消息,因此這時的回應整齊劃一。
朵馨用力的點了點頭:“好!他話不說,不願執行這次任務的現在就站出來,不要到時候扯其她姐妹們的後腿,給我們夷州女兵丢臉!我們夷州女兵,從來就沒有輸給過任何男兒!”
沒有人站出來。
朵馨再喊道:“半個時辰之後,泉州城南門大開,你們随我與鄭從事一齊沖殺出去!”
齊刷刷的刀劍出鞘聲過後,刀劍反射過來的寒心直奪人心神。
南門的城門樓上,陸遜望着這三千女兵,牙關在咬得咯咯作響,緊攥着的兩拳骨節也在咔咔有聲。如果可以的話,陸遜真不想讓這三千女兵去這樣做,但是從整體的戰局來考慮,這也是陸遜目前唯一能作出的選擇。
過不多時,泉州城南門大開,三千女兵奔湧而出。沒有喊殺聲,隻有隆隆的步聲。而在她們的背後,泉州城的城門卻在徐徐的合上。
陸遜這時的牙都快咬碎了,可還是隻能強忍下來。猛一扭頭,他沒有讓人看到他眼中就快要流下來的淚,再沖着鼓手拼盡了全力的喝喊道:“擂鼓!給這些女兵……送行!!”
呂蒙這裡很快就收到了泉州城中有兵出城突圍的消息,而呂蒙的頭一句話就是:“有多少兵馬出城?往哪個方向”
“約有三千,往東南方向。不過……全是女子。”
“三千女兵!?”呂蒙急忙喝令道:“快!傳令周邊各營的人馬馬上給我将這三千女兵圍堵住!這三千女兵是夷州郡主李雪的直屬人馬,取向東南是欲奪船歸夷!一但讓李雪走脫,泉州一戰我雖勝猶負!”
這邊傳令兵的“喏”字還沒吼出來,呂蒙已經打馬飛馳而去,呂蒙直屬的近衛部隊也趕緊的跟上了呂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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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個時辰之後的泉州城中。
“嗯……唔……怎、怎麼回事?頭好痛……這怎麼回事?難道是前段時間天天忙着救助病人的,結果我自己也被傳染上了?”
人在榻上勉強的睜開雙眼,李雪第一眼望見的就是陸遜正手捧長劍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因為頭還有些昏昏漲漲的,李雪隻是疑惑的問道:“伯言,你這是作甚?”
陸遜低垂着頭,早已嘶啞然嗓音黯然而又絕決:“兩刻之後,請郡主率兩百近衛女卒,并泉州一百虎騎,從西面突圍而出直往澳門!”
李雪火了:“你在說什麼?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咦?不對!!”
就在這突然之間,李雪猛然驚醒了過來,急望向窗外時,發覺現在早已是烈陽高照。李雪一向聰明過人,隻在這一瞬已經徹底的明白了過來,急向陸遜喝問道:“伯言,你是不是昨日尋朵馨密談過?”
“确有此事,請郡主恕罪!”
李雪勃然大怒道:“我說我怎麼一醒過來會那麼昏昏沉沉的……不好!來人啊!!”
陸遜沉聲的接上了李雪的話道:“郡主的三千女兵,一個多時辰前已經由鄭信與朵馨率領着,殺出南門去了。”
李雪立時間便陷入了抓狂的狀态:“陸遜你混蛋!這三千女兵從來就沒有上過真正的戰場的,你現在這樣讓她們殺出城去,是在讓她們去送死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