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節
董卓最近心情不錯,在朝堂上敢和自己公然叫闆的人已經沒有了,自從當庭殺了敢和自己咆哮的尚書的丁管,囚了總是和自己做對,還老是說自己是“蠻夫”,“胡人”的張溫……那是看在他兒子是一國之相的份上,手裡倒有些實權,加上擦屁股的紙都是他兒子造的,要不早就把這老小子給一刀做了。
而新納的小妾,皮膚那個滑的,乖乖,跟熟雞蛋似的,唯一的遺憾就是在桌上從來都是不叫也不喊的。至于床上,我董某人從來就沒在那上面辦事的習慣!什麼桌上,椅上,甚至于地上,才有意思嘛。
呂布勿勿闖進來,對着上首正在陶醉着的董卓大禮跪道:“孩兒拜見義父!”
“奉先吾兒快快起來,怎麼那張溫小兒還不願歸附于本相麼?”董卓擠出一付和藹的笑容,努力擠着肥圓的肚子,伸手做出扶呂布的樣子。
奶奶的,這腰帶也太緊了,應該再換一條大一點的,數字0一樣的肚子,都快被擠成8了。
呂布慚愧的低下頭:“孩兒有負義父重托,那張溫甚是頑固,一心求死。”
“哦?”董卓翻了翻白眼,“要不是看在他兒子還有點本事,早就成全他了……聽說你是張鋒的義兄,有沒這回事啊?”
呂布吓得冷汗直流,忙再次跪倒在地:“義父容孩兒直禀,張鋒确是孩兒義弟,但孩兒對義父忠心,日月可鑒啊!”
董卓就是喜歡這種勇猛的武将匍匐在自己面前的感覺,當下哈哈大笑道:“奉先不必驚慌,為父當然不會懷疑你。再說,這張鋒既為你之弟,亦我之子也,有如此本事之子,哈哈,天待我不薄也!”
董卓這裡幻想着靠張溫能脅迫張鋒歸附自己,曹操這裡把軍隊一古腦的交給張鋒訓練,雖然時間太短,但是打下一個好基礎,日後總方便得多吧?
“報!”一個士兵飛跑着,直跑進曹操的中軍帥帳裡,“有一名自稱是張将軍家将的大漢求見,說帶來了幾件盔甲,獻于主公!”
“快快有請!”曹操聽說送給自己的盔甲到了,急急丢下手中的毛筆,那筆在幾案上咕溜溜的滾了幾圈,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一邊的主筆趕緊手忙腳亂的去撿。
難道這黃忠不願跟随自己麼?難道是嫌棄自己無官無職?這又讓曹操有點不開心了,想起那道封張鋒為侍中,并催促他立即進京上任的聖旨,雖然明知是董卓在搞鬼,感覺上還是有點酸酸的。
一臉肅容的黃忠大步走進帳内,跪下抱拳道:“黃忠見過曹公!”
“漢升快快請起!”
“忠奉我家主公之命,”黃忠看着曹操臉上微有些不豫之色,還是裝作沒看見的繼續說下去,“帶來兩套連身鎖子甲,兩套重盔,獻于曹公!”
“如此,有勞了。”
等曹操收下盔甲,心情稍好一點,黃忠又道:“忠有一事,告于曹公,請退左右。”
左右的侍衛都看着曹操發話,他想了想,還是揮了揮手,八個帶刀侍衛沒有任何猶豫,行了一禮默然魚貫而出。
“曹公!忠有一事需明言,雖我家主公于曹公帳下效力,然主公對某有活子之命的大恩,忠立誓報效,不敢忘也。今忠有子,名叙,雖年幼,然他日成就必在忠之上,求曹公錄于門下以代某。”
曹操雙目微阖,心中快速作了一番比較,這虎父無犬子,料想這黃叙也不會太差,再說這古人發誓是輕易不敢違背的。何況這黃忠雖然隻是張鋒的家将,但張鋒是我的手下,叫他做什麼,他不是一樣要黃忠去辦?跟效力自己有什麼區别呢?
想開了心情也好多了,笑着對着黃忠說道:“漢升多心了,曹某也非不明理之人,便如汝之言!實令郎已由知機推薦于某帳下也。”
黃忠再拱手道:“如此最好,謝曹公深明大義。”
曹操這裡的心結便徹底的沒了。
年關将至,本來史上九月應該死去的張角不知為什麼硬是拖到現在才病死,諷刺的是,他一生用“符水”活人無數,自己卻因病死去。
而幾乎就在張角死時的前後一個月裡,長社、宛城、廣宗分别有一個大的戰役,官軍獲得全勝,張角的兩個弟弟張梁、張寶,分别死在盧植和皇甫嵩手裡。此後轟轟烈烈的黃巾起義,隻剩下一些比如彭脫、波才等渠帥在各自為戰,離覆滅已經不遠。
天下似乎在外患沒有之後又開始進入一種内部鬥争的狀态,董卓在洛陽立住腳的時間越長,也越厲害的倒行逆施。而一個令張鋒早已想到又不願面對的噩耗傳來——張溫在獄中不堪董卓的暴行,又不願被脅迫做令張鋒歸降的工具,與夫人王氏雙雙自盡而死。
這對雖然不是親生,卻對自己百般溺愛的慈愛父母終究還是跟史實上的遭遇差不多,隻不過被殺變成了自盡。張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告訴自己,自己的實際年齡已經很大了,做事必須要分清輕重緩急。
遇是強迫,反抗也越大,對别人是這樣,對自己更是這樣。張鋒總覺得自己越來越暴躁易怒了,動不動就對做錯的事的士兵又打又罵,連跟自己除黃、文二将外最親近的曹洪也是離得自己遠遠的,生怕受了池魚之殃。
董卓,你想怎麼死?老子跟你的仇結大發了!點天燈?灌水銀?全身塗滿蜂蜜丢在螞蟻窩裡?好象都不夠殘忍。
張鋒心裡想着,又忍不住把氣撒到手下這群可憐的義軍士兵身上:“動作都跟老子快一點!誰他媽跑不完這五十裡路的,老子扒了他的皮卷了大蔥蘸醬吃!”
早就被張鋒平時嚴格的訓練風格弄得狼狽不堪的義軍士兵聽了更是毛骨悚然,這瘋子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不過……那什麼皮蘸醬,好吃嗎?聽起來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張鋒的訓練近乎于拼命,如果是一般的行軍,五十裡倒不會有這麼多人跑不動,隻不過張鋒的訓練跟其他人不一樣,士兵們身上還綁着一卷竹簡,腿上也還各綁着半卷竹簡,本來這種方向對提高耐力,對戰時軍隊的機動力是大有好處,隻不過張鋒現在心情煩燥,哪會跟士兵們解釋這個?服從就是了!
士兵們操着天南地北的方言,多角度多方面深層次的問候了張鋒和他業也不在人世的親人,哀求上天突然會掉一個石頭或是降一道雷霹死這個瘋子,這哪是人啊?簡直就是鬼!夜叉,山魃!
罵也罵累了,嘴也說幹了,士兵還是得無奈的接受現實,不得不負着身上那兩卷沉重的竹簡一步一瘸往前跑。
馬個的,現在不是有紙麼?誰他媽這麼賤,還留着這麼多竹簡?
以至于後來張鋒訓練過的士兵都有一個習慣,遇到竹林就直接放火給燒了,屬于一種精神極度壓抑的後遺症。
不過曹操這裡卻是對張鋒的瘋狂非常贊賞,士兵們明顯精氣神好了許多,不象剛募集時那種明顯就是農民剛放下鋤頭的土勁。眼神裡有了剛毅,聽命令時會毫不猶豫的執行,不會再搞不清楚什麼号角聲是前進的命令,不會分不清楚後退誘敵和撤退的區别。一隊隊一列列的士兵就算打散了陣形也能很快形成對列,這種變化連其他将領冒着會被張鋒打罵的危險跟在他屁股後面學經驗……
張鋒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多了,小小年紀懂得的事簡直就不是一個人可以知道的,如果有人說這世上有一個人可以空手殺去洛陽城,然後把董卓當着他軍隊的面雞奸,那麼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張鋒的名字大聲的,帶着十二分的底氣喊出來。
從此開始,瘋将軍的名号正式在曹軍中傳開。
公元一九零年,曹操發矯诏讨董,響應的共有十三路人馬,其中就數曹軍是唯一的一支義軍。
曹操自帶着陳留的人馬去酸棗和其他十二路人馬會合,張鋒則一人回到濮陽,除必要的人手守城外,其他人馬全帶去打董卓去。
好幾個月沒見了兩女,不知有沒有想着自己?張鋒前腳剛踏進張府,兩女早早得知張鋒就要回來的消息,如兩隻翩翩蝴蝶一樣投入張鋒的懷裡。
“公子,你終于回來了!”
張鋒一手摟着一個,也不顧身後的近衛還好奇的探着腦袋看,把留了幾個月的胡子,對着兩女嬌嫩的粉臉上就是一通亂紮。
“咦,蓮兒的臀部好象又圓了些,難道我不在的日子裡,麗兒代我經常捏嗎?”張鋒嘿嘿笑着,他每當有自己女人在的時候,才會覺得放松,覺得自在,才會敢無拘無束。
蓮兒的臉,紅得象綢布一般,甚至好象有一些肉眼可見的蒸氣在升騰:“公子——小聲些,還有别人在呢?”
張鋒臉故作的一闆:“有人在?誰敢在?”然後朝後面大聲吼一句:“有人在嗎?”
那五十騎兵整齊的大聲回答:“沒人在!”睜着眼說白話的本事已經被張鋒訓練出來了。
張鋒滿意的嗯了一聲,懷裡夾着兩隻小雞似的一路把兩女挾回内房,左右腳各一踢,啪啪兩聲把門關了個嚴實。
“嗯”,兩女被張鋒粗暴的往榻上一丢,雖然鋪着厚厚的氈子,但她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配合的哼上一聲,張鋒會很開心。
果然張鋒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一俯身,各自香了個嘴,然後坐在兩女中間,把她們摟在自己大腿上坐了。這幾月的訓練,連張鋒自己都受益非淺,自己兩條大腿的肌肉已經硬得象鐵了,現在又加上一條。
“本公子我馬上要去找董卓了,回來就娶你們。不過,隻能給你們個妾的名份了,”張鋒知道就算隻是妾,這兩個小女兒還是一定會很高興,可是自己心裡,卻總覺得很對不起這兩個把一門心思死死系在他一人身上這份情。
“能成為公子的妾,”溫婉的蓮兒眼裡亮晶晶的,氲氤濛濛,連一向活潑的麗兒眼中也是霧氣淡淡的,“是奴婢最大的福氣。本來我也隻指望着能一輩子侍候着公子,能不被趕走,就很滿足了。自從家父蒙冤而死,奴婢就沒指望着還會過上這種神仙一般的生活,有公子寵着,便……便……”蓮兒素手纖纖,掏出一方秀帕将眼淚拭了拭,“公子待奴婢厚恩,奴婢願意為公子去死。現在居然還有榮幸成為公子之妾,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會計較什麼名份呢?”
“又說傻話,”張鋒愛憐的吻去兩女眼角帶着淡淡鹹味的淚水,“說過多少次了,叫我‘相公’‘官人’‘良人’‘死鬼’或‘老公’,不準自稱‘奴婢’,要說我或者老婆或拙荊或内子或堂客。”
蓮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帶着淚花的眼角笑起來彎彎的,很好看。
“又說胡話了,哪有這麼自己稱呼自己的。”
張鋒将頭伸進蓮兒的脖頸間,貪婪着聞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然處女體香。蓮兒當着麗兒的面,更是不好意思,又不想推開他,拂了他的面子,隻好任他放肆的扒在自己兇前,整個單薄的身子向後仰,悠長白晰的頸部如天鵝一般揚起,雙手放在身後,支撐着兩個人的重量。
“本公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們不知道嗎?世人都稱我是瘋子。瘋子還有什麼事不能做的?我沒有正妻,就偏偏要先娶妾!讓那些假道學嚼舌根子去,看能不能讓我少一根腿毛!你們是我的人,等着我回來哦!”
張鋒把兩手伸到蓮兒身後去,輕輕的抓住那兩隻細長的胳膊一拉,失去平衡的蓮兒驚叫着躺在榻上,張鋒的熱吻立即跟上,熱的象是要陷進那一點小小的櫻桃般的紅唇中,隻聽得室内低不可聞的咻咻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