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節
袁尚領軍,又有兩個智力在80左右的謀士輔佐,可謂小心謹慎到了極點。
這次派出了大量的探子,走馬穿花般的出沒于黃河兩岸。于延津渡河時怕出現上次那樣的來自上遊的襲擊,探子溯流而上至少一百裡才回。
袁尚親自領中軍,審配領前部小心翼翼的開路,逢紀接應。
結果十萬人花了三天時間提心吊膽的渡河,p事都沒有……
這讓袁尚很郁悶,他原以為渡河過程中會有一系列眼花缭亂,目眩神迷的攻擊,然後靠着自己敏銳的嗅覺,出色的指揮和優秀的頭腦一一化解……
結果卻是一拳打到空氣上,難受得緊。好比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舞會,卻遇上了停電,因此沒人欣賞到她的美……
原本張鋒也預料到了袁尚進軍可能會慢一些,卻沒想到這麼慢。
要不回家去,等家裡兩個大肚婆生了孩子之後,擺完滿月酒再來吧?也許袁尚這鳥人還沒摸到官渡。
身為副将的張遼也很郁悶。
作為一個降将,想要不受到原來嫡系班底的歧視,一要會做人,二就是要有本錢拿出來讓人不小看自己。
不過,已經有一個文醜的腦袋的進帳了。
可是張遼很不滿意。
而且這次下的将令是為張鋒的副将,并聽說好象是要去做誘敵的任務。
暈啊。
為什麼我會姓張!要不改回原來那個姓,叫聶遼好不好(張遼原來是姓聶)?
“文遠的胡子很特别啊?跟子義的一樣,都是三縷的。”閑等着的感覺到不是很好,呂绮玲去挑馬去了,作為能正式上戰場的武将,馬匹很重要。
聽到任務是誘敵,郝昭連武器都懶得擦拭,反正又派不上什麼用場。
“将軍,那個太史将軍隻見過一次,都忘記什麼模樣了……”張遼臉一紅,跟太史慈見面那次還是在徐州,那時雙方還是敵對立場。
“嗨,什麼将不将軍的!文遠比我還長數歲,不如就叫我知機吧。”張鋒最喜歡的就是曆史上的一些牛人,初來乍到曹軍時,對自己點頭哈腰的謙卑樣子。
好爽,好有成熟感!
另一件讓自己更爽的是,原本是劉備的老婆,卻天天騎在自己身上,嬌聲溫語的嗲叫:“夫君,輕些……”
想到這裡,嘴裡不知不覺分泌了很多唾液,眼睛也眯了起來,嘴角那特有邪笑,一看就知道又yy去了。
“知機,知機?”知道這将軍的性格很特别,張遼哪知道居然能在埋伏的時候想那事?一臉的淫樣,嘴角邊都流口水了。
“呃,文遠!對了,這次斬殺文醜,相信回許昌之後又要升官了。”張鋒驚醒過來,忙顧左右而言他。
怎麼問他幾時動手,他卻扯着有的沒的?張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恭敬的答道:“都是主公謀略得當,再說那文醜當時就象傻了一般,任人宰割,好沒意思。”
……
也太謙虛了吧。
“二位将軍。袁軍前鋒已到燕縣!”一個探子飛馬來報,令在場之人眼睛一亮。
“好了,文遠将軍,這一陣就交給你了,記得主公說過的,許勝不許敗!”
“張遼領命!請将軍放心!”
“報!前鋒審将軍已與曹軍張遼部遭遇!”袁尚正行軍中,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勝負如何?”袁尚關心的就是這個,如果自己也是一敗再敗,那麼袁紹那裡就說不過去了。
“回将軍話,張遼兵止三千人,單溺審将軍戰。現在審将軍部将正與張遼交手,屬下來報時,勝負還未分!”
“全軍急行!速速與前部彙合!”聽到張遼隻有三千人,袁尚覺得這個機會再好不過了。
作為斬了文醜的敵将,如果自己用兵多将他斬殺,也不是首功一件?而且他肯定是顧忌兵少,所以在陣前想找謀士出身的審配單挑。
中軍與前部相距不過十裡,如果中伏,救援來得及。袁尚遠遠看見前面一片塵土飛揚,一排己軍士兵正在大聲叫好。
張遼可是能斬殺文醜的人,一陣仗打這麼久?
張遼也看見車蓋,心知是袁尚親至。心裡暗自歎了口氣,終于可以不用跟眼前這個無名小卒玩了。
你他媽的怎麼才來!
将袁尚心裡罵了無數次,這次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撥轉馬頭:“奶奶的,說好決一勝負,又仗着兵想來陰我,爺爺才不上當!”
那偏将正在得意,跟殺了文醜的武将拼了這麼久,看來自己這戰之後也可以成名了嘛:“放屁!哪來的兵陰你?”
張遼回手一指袁尚的車蓋:“那不就是伏兵?”
那偏将回頭一看,張遼趁機翻身取弓,身體扭得象傳說中的半人馬一樣,身體向前,腦袋卻向後,幾乎成了180度,将一張三石弓拉得幾乎要崩斷,那箭如流星一般直射進那偏将脖頸中,箭頭從頸後穿過,帶出一篷熱血。
“那是……”那偏将慣性的還想給張遼解釋什麼,雙手胡亂去抓釘在頸前的箭矢,喉嚨間開始發出無意思的嘶嚎,搖晃了兩下,一頭栽下馬來,抽搐了四肢,在地上亂蹬。
“哦!哦!哦!”三千曹軍才不管你是怎麼赢的,隻要是本方赢了,就扯開嗓子大叫助威。
“還哦個p啊!敵人來援軍了!還不快跑!”張遼做戲做全套,将那張弓一把往後一扔,催開馬的四蹄,狂奔而去。
袁尚簡直氣歪了鼻子,這曹軍将領是一個比一個更不要臉的!張鋒就不說了,這張遼也好不到哪裡去!那曹營裡就是一流氓窩!曹操就是一個老不要臉的流氓頭兒!
自己也就是來看看,哪裡埋伏什麼人馬了?結果那張遼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末了還陰了自己的一員将領!
“追!給我殺了這個無恥小人!為文将軍報仇!”袁尚一下子被氣得蒙了雙眼,也忘記了自己的主将身份。
審配驚得打馬過來,一把死死扯住袁尚的馬缰:“将軍!不可啊,以防有詐!”
想到顔良文醜都是中計而亡,袁尚也有點怕了。
“追五裡,如趕不上便回!”
五裡,就算有詐也玩不出什麼玩樣。
袁尚恨恨的看了地上那偏将的屍體,四肢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深深插進地上,倒好象死前想刨一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埋鍋,造飯!今日駐紮于此!”
小心小心再小心,袁尚不停的提醒自己。雖然太陽還沒落山,今天就這麼着吧。反正一步步朝許昌進發,看你曹操總不能連許昌也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