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聽了冷哼一聲:“妖言惑衆。”說着對着身後的雇傭兵說道:“來人把這三人押下去,把她們的嘴巴捂住。”木七不敢想象,如果這樣的言論在百姓之間傳開,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她如今能做的,隻是把這一切提前扼殺。
肖疏穎指着木七怒道:“木七你有什麼資格抓我?”看到雇傭兵逼近,肖疏穎厲喝:“你們别過來,可知我是何人?我姨父是丞相,我表姐是世子妃,你們要敢動我,他們一定不會饒過你們的。”
木七拍手道:“肖大小姐好大的威風,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有沒有資格抓你。”木七說着對着雇傭兵道:“押下去。”
“是,主子。”說着就有六人上前去架着肖疏穎他們,往後面的屋子帶去。
肖疏穎拼命掙紮着:“放開,你們這些狗東西快把本小姐放開。”掙紮了一會,肖疏穎發現這些人力氣極大,她使盡全力也不能動彈分毫,掙紮無用,張口大罵道:“木七你個賤人,你會遭報應的。”
木七揚眉:“肖大小姐你還是省省力氣,想想該怎麼活着吧,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木七說着揉揉耳朵:“把她們的嘴巴捂住,我不希望讓其餘的百姓聽到流言。”
不到半個時辰,去尋找火油的百姓的陸續回來了,木七望着放在院子裡的桶桶盤盤,皺眉:“就隻有這麼多嗎?”
壯漢站了出來應道:“就這麼多了,昨夜好多屋子被那怪物砸倒了,放火油的大缸也被打破了好幾個。”
木七原本打算用火油攔住小灰一陣,拖延到援兵的到來,如今看着底下的火油,隻怕最多隻能用兩日,這個計劃怕是要擱淺了,木七皺眉沉思着。
“南城門在何處?”
木七聲音剛落,就有傭兵站了出來,指着遠處一座若隐若現的城樓說道:“主子,南城門在那邊,不過如今已經被黑衣人占領了。”
“走,帶我過去看看。”今夜襲貴人一定想要帶着小灰出南城門,直奔下一個城池,她是萬萬不允青城的慘禍在下一個城池重演。
雇傭兵帶着木七很快來到了離南城門百丈遠的地方,望着城樓上一直在警惕的走動着的黑衣人,木七出聲問道:“城樓上的情況可已經探明?”
傭兵點頭:“屬下已經查過了,城樓上有兩百左右的黑衣人,這些人武功了得,屬下不是他們的對手。”
木七想了片刻,伸手撚起邊上的一片樹葉,朝着城樓的方向扔過去,隻見樹葉剛飛到一半的距離,城樓上的黑衣人就有所覺察,瞬間便把樹葉打落。
木七嘴角微揚:“反應如此之快,的确功夫不賴,襲貴人在何處落腳,可有查明?”
“回主子,屬下們去探過了,縣衙一帶,有很多黑衣人,我們的人無法靠近。”
木七點頭望着城中的方向:“縣衙倒是一處不錯的去處,定王的人在青城經營了那麼多年,即便那些人已經被調離,隻怕這縣衙也是不簡單。”木七說着手一縮,又帶落了一片樹葉:“走,把人集中起來,去縣衙。”
木七說着眼睛半眯着,望着城樓上一個拿着弓箭在走來走去的黑衣人,手心凝氣,樹葉瞬間飛了出去,黑衣人剛有反應,樹葉就重重打到了他的眉心。随着黑衣人倒地,其他的黑衣人都舉着弓箭,向木七他們藏身的方向射來。
木七身子一飄,便退出了十丈遠,而雇傭兵也早在她下令走的時候,退回到了安全處。
縣衙内,襲貴人正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忽然聽到外圍有聲響,猛的睜開眼睛,問道:“外頭發生了何事?”
黑衣人站出來應道:“回尊主,昨夜那撥人又攻來了。”
襲貴人嗤鼻:“不自量力,把人都做了。”
襲貴人聲音剛落,就聽到外頭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眼神閃過冷意,正要站起,眼睛掃過對面那扇緊閉的木門,襲貴人又坐了回去。即使她後來花費了很多心思補救,可是小灰因為上次的意外,還是無法完全的長成蛇王蠱,一到白日它便要蜷縮在陰暗處,直到夜裡才能擁有蛇王蠱的不死之身。
這是隻有襲貴人才知道的秘密,也是襲貴人最大的擔心,所以她輕易不敢離開小灰。
先前就已經吃過那種黑球的虧,襲貴人這會也不敢大意,下令道:“務必把院子守住,不能讓他們接近院子。”要不是她之前的計劃被鐘離文昊和木七這兩個小兒破掉,讓她不得不帶着蛇王蠱在青城出世,這會她早帶着蛇王蠱與南疆大軍彙合了,這會哪裡還需要憂心這千百号人,襲貴人憤憤的想着。
同一時間,木七帶着雇傭兵對縣衙發出了猛攻,雇傭兵的武功雖然不及襲貴人的死士,可是木七他們手上有炸藥,随着一聲接一聲的爆炸聲,明明是武力懸殊的兩撥人,死士們卻硬是讨不到便宜。
屋内襲貴人雖然在閉着眼睛打坐,可是眼皮在一顫一顫的,表露着她此時并無法靜心。
“尊主,對方的武器太厲害了,西面快要頂不住了。”這時一個黑衣人急急來報。
襲貴人睜開眼睛,斥道:“沒用的東西,一群烏合之衆也攔不住。”襲貴人雖然很生氣,可是也不敢大意:“發信号,讓城門那邊的人回援。”
“是,尊主。”黑衣人應着就要轉身出去。
襲貴人出聲把他叫住:“其餘的人何事能到?”襲貴想要帶蛇王蠱去石門關與南疆的大軍彙合,自然這一路也不會隻帶着這區區幾百人。
“回尊主,南疆那邊來信,說在半路遇到了突襲,可能還要耽擱一日。”
襲貴人重重一拳砸在桌上:“混賬東西,等老身回到南疆一定第一個手刃了陳祜這個蠢貨。”襲貴人很生氣,她籌備了近十年的計劃,還沒開始就諸事不順,如今也意外連連,這讓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砰,砰”這時忽然屋内傳來極大的響動,伴着小灰躁動的嗤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