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水靈聽着鐘離子仁的話,面色也很難看,除了鐘離文昊,她不想嫁任何人。這樣的事被鐘離子仁知曉,她更是不會嫁給這個男人。“世子爺少費心思了,就算我被送去廟裡長伴孤燈,我也不會嫁給你。”魏水靈的心意從來沒有這般堅決,鐘離子仁就是一個魔鬼,她死也不要嫁給他。
鐘離子仁聽了魏水靈的話,呵呵的冷笑,那笑聲聽得魏水靈背脊都生起了幾分冷意。“你對那病痨子如此癡情,他可知曉?”
魏水靈知道自己說或不說,鐘離子仁都不會放過自己,淡聲道:“我自己的感情,與别人無關。”
“啧啧,還護上了。”鐘離子仁說着,忽然低頭含住魏水靈的嘴唇,粗暴的吻着,在魏水靈反應過來,想咬他的時候,鐘離子仁猛的從魏水靈嘴上移開,用袖子狠狠的抹着嘴唇,一臉嫌棄:“果然,一嘴騷味。”
說着不顧魏水靈的反抗,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擡起,嘲諷道:“你說,要是鐘離文昊知道,這裡被我先親到了,他還可能喜歡你嗎?”
鐘離子仁說着,用手指在魏水靈的嘴唇上滑過,指尖被胭脂染成了紅色,嘴上哈哈哈的大笑出聲。
魏水靈用袖子用力的擦着嘴唇,狠狠的說道:“你這個瘋子。”魏水靈此刻已經忘了害怕,活了十幾年,她第一次這麼大聲的說話,也是真的怒了。
鐘離子仁繼續說道:“恨我?沒關系,很快你就恨不起來了,就算我是瘋子,也是你的夫君,就算你再喜歡那病痨子,他也不可能娶你。”
鐘離子仁說着,望着魏水靈額頭上的那滴寶石墜子,隻感覺刺眼得很,他的女人,卻不是為他打扮。鐘離子仁伸手一扯,把魏水頭上墜子扯下,因為太用力,還扯下了一小縷的頭發。
鐘離子仁狠狠的把墜子扔到魏水靈的腳邊,警告道:“你最好給給本世子老實些,要是本世子聽到有人在傳你和那病痨子的事,你休要怪本世子心狠手辣。”
鐘離子仁在魏水靈的邊上輕啐一口,還沒娶進門呢,他就已經惡心上了。
鐘離子仁走了,魏水靈整個人就像被抽空力氣了般,跌坐在地上。臉上一臉惶恐,為什麼事情發展成了這樣,魏水靈感覺好怕,好無助,用手抱着身子,在發抖,她不要嫁給鐘離子仁這個魔鬼,她不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魏水靈的奶娘尋了過來,看到自家小姐坐在地上,雙眼無神,面容呆愣,趕忙上前把魏水靈扶起,擔心的喚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吓老奴?”
奶娘叫了好幾聲,魏水靈才回過神來,緩緩的說道:“木七,木七呢?”魏水靈很信任木七,發生這麼大的事,她不敢和爹娘說,隻想找木七幫她出出主意。
奶娘看到魏水靈醒了,緊張的一顆心,落了地:“小姐,你要找木小姐?木小姐在禦花園那邊呢,宴會就要開始了,老奴這就扶你過去。”奶娘說着就要扶魏水靈。
魏水靈看了下自己散亂的衣裙,沒有鏡子,她也猜着自己的面色一定很難看,她現在心神不甯,腦裡一時是鐘離文昊轉身時的冷漠,一時又出現鐘離子仁含着她嘴唇那惡心的一幕。魏水靈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平靜的出現在那樣的場合。
魏水靈想了一下說道:“你扶我去馬車上坐着,再回去告訴娘親,我身體不适,先行回府了。”
魏水靈被奶娘攙扶着上了馬車,荷花池這邊的木七和楚雲奕對魏水靈的擔心,也到了極點,望着蜿蜒的小路,木七皺着眉頭,也不知道為何,她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隻怕水靈那邊出事了,我去找找。”
木七說着就想走,楚雲奕拉着她道:“你對皇宮不熟,我陪你一起去。”
木七看着楚雲奕,點頭道:“也好。”兩人說着就想走,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被拉長的鴨公嗓:“皇後娘娘駕到。”
衆人聽了都低頭跪在地上,恭迎着皇後娘娘,木七和楚雲奕無奈,也跪在地上,楚雲奕湊到木七耳邊小聲的說道:“宴會要開始了,怎麼辦?”
木七皺眉,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剛想離開皇後就來了,皇後都來了,她自然無法再脫身去找魏水靈,木七壓低聲音道:“叫丫鬟去找找,務必最快的時間把水靈找到。”
木七說話間,頭戴鳳冠的皇後也緩緩的走了過來,皇後身着朝服,明黃色的料子,用金線做繡,前後各繡着一隻展翅翺翔的鳳凰在身中,旖旎的長尾驕傲的展開着,逶迤在鋪着紅色地毯的路面上,随着皇後走動,鳳尾在她身後徐徐拖動,閃現着十足的貴氣。
皇後入場,自然得一番跪拜,敬賀,緊接着又是皇上和鐘離文昊的到來,衆人又是一番跪拜,這等場景就不一一贅述了。
且說,宴會開始,衆人落座,鐘離文昊趁着大家不備,偷眼打量着木七,見她沒什麼異樣也就放心了。木七緊挨着楚雲奕坐在席尾,望着宮女們忙碌的上菜。皇後大壽,自然少不了開場的敬酒祝壽,木七身後的宮女上前幫她斟酒。
酒接觸到杯子,散發着一股醇厚的酒香,酒香之下,木七還敏感撲捉到了一絲淡淡的異味。木七的鼻子本就敏感,這會加上在皇宮裡,她的每個細胞都是警惕的,很容易就嗅到了這股淡淡的異香。
木七看着杯子,又望望自己的手,瞬時也就明白了,原來魚食不過是個幌子,逼她去洗手才是真。木七望着杯子思索着,眼角的餘光朝着淑貴妃望去,隻見淑貴妃率先端起了酒杯,向皇後祝酒,衆人也紛紛跟着,木七望着眼前的杯子,也把手伸了過去。
淑貴妃坐在高位,雖然看着她是在對着皇後敬酒,可是她眼光卻不時的看着木七的方向,見到木七端起酒杯,淑貴妃眼裡多了一抹得逞的笑意。既然下毒毒不死她,那就給她來個慘烈的死法。
安定侯死去十幾年,前些日子她收到消息,不少地方居然有一些愚昧的百姓,給木明曜和鳳思玉,塑了金身,在廟裡供奉着。
想到這兩人讓她兒子拖了十幾年還不能被立太子,一對罪人卻受人敬仰,可是這皇儲之争卻更是激勵了,這會連鐘離文昊這曾經的黃口小兒也跳了出來,淑貴妃氣啊,氣那麼便宜讓那對夫婦就那麼死了。
不過還好,他們還留了一個女兒,她今日要他們在天上瞧瞧,做了惡事,是不能成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