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皇上仿佛聽不出鐘離文昊的敷衍,笑着說道:“朕也覺得紅玉公主剛才的舞跳得極好,紅玉是朕的長女,朕對她最為寵愛,自幼便讓她練習琴棋書畫,這丫頭也是聰慧,樣樣都習得極好。龍莊主覺得朕的紅玉公主如何?”
鐘離文昊笑道:“公主端莊大方,甚好。”
“你又不看本宮,怎麼知道本宮好,本宮哪裡好?”站在邊上的紅玉公主有些不忿,她是南疆公認的美人,幾乎每個男人見了她都驚為天人,可是如今這龍傲天正眼也沒瞧過她,這讓紅玉公主大受打擊。
鐘離文昊依然偏離着視線不看紅玉公主,應道:“公主乃金枝玉葉,自然哪那都好。”
紅玉公主看到鐘離文昊依然如故,很是生氣,一張小臉氣得嬌紅,指着鐘離文昊怒道:“你……”
“玉兒,休得無禮,到朕這邊來。”南疆皇上适時的出聲化解了紅玉公主的尴尬,又對着鐘離文昊說道:“既然龍莊主也覺得朕的紅玉公主這般好,朕把他許配給你如何?”
木七聽了鼻孔哼氣,果然。
要說這南疆皇帝也是聰明,如今他雖然已經鏟除了巫蠱族,可是還有一個藥毒族在,他南疆皇室還是不能踏實的坐穩皇位。這一次見識了龍門山莊的厲害,南疆皇上是有意要拉攏龍門山莊,當然他看上的應該不僅僅是龍門山莊的實力,應該還有白瓷的賺錢能力。
封官加爵這些,顯然關系不夠穩固,南疆皇上便想到了聯姻一條,如此籌謀,隻怕着實讓南疆皇上費了不少頭腦。
鐘離文昊轉頭看向木七,木七拿着酒杯冷笑不語,南疆皇上注意到鐘離文昊的視線,也往邊上的木七看去。“朕把紅玉公主許配給龍莊主做平妻,想必龍夫人也是不會介意的吧?”皇上是笃定了龍傲天會同意此事的,讓一個公主嫁給一個江湖人士,已經是下嫁了,如今還要委屈公主做平妻,如此便宜,龍傲天不可能不答應。
木七緩緩起身:“回陛下,龍氏不介意。”
皇上聽了高興道:“朕就知道龍夫人賢淑,這天下的男子哪個沒個三妻四妾,何況龍莊主這般的青年才俊。”
木七應道:“皇上說的極是。”說着轉頭看向鐘離文昊:“紅玉公主如此年輕貌美,妾身恭喜夫君了。”
鐘離文昊站起來伸手把木七扶住:“紅玉公主雖美,可是在為夫眼裡,沒人能及得上娘子您。”說着望着皇上道:“陛下,龍某并無納娶紅玉公主的心意,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皇上面色有些冷沉:“你可是覺得朕的紅玉公主配不上你?”皇上是萬萬沒想到龍傲天會拒絕,在所有人看來,此事都是龍傲天占了便宜。
鐘離文昊牽着木七的手,深情道:“龍某之前發過誓言,此生隻愛一個女子,那便是我的娘子,龍某不會違背此誓的。”
“父皇……”紅玉公主隻覺得難堪得很。
皇上也覺得面上無光,巴巴想許自己的寶貝女兒給人家,結果人家一點都不稀罕,被這樣打臉,即使之前南疆皇帝對鐘離文昊再敬重,此番下來也有些變臉了,話音有些冷硬道:“龍傲天你當真不願意娶朕的紅玉公主?”
鐘離文昊很肯定的應道:“龍某不是紅玉公主的良配,還請陛下另擇他人吧。”
“好,好。”皇上連番說了兩聲好字,才把怒氣壓下:“既然龍莊主和龍夫人夫妻情深,那朕便不做拆人姻緣之事了,來,喝酒。”
皇上有意把此事帶過,鐘離文昊卻是出聲道:“陛下剛才說要賞賜龍某,不知道陛下打算怎麼個賞賜法。”
南疆皇上聽了,手一僵,差點沒把手中的酒杯,怒摔在地。賞賜,他要把紅玉公主許配給他,難道這不算賞賜嗎?自己拒絕了,如今還要向他讨問賞賜,皇上強壓下心底的怒氣,出聲道:“既然龍莊主說起,隻怕心裡已經有了想法,龍莊主但說無妨,隻要南疆有的,朕一定賞賜給你。”
皇上即便已經非常憤怒,但理智的還是不想得罪龍傲天,不僅是忌憚龍門山莊的實力,更是顧忌着那一些如今還留在南疆各處的勢力。
鐘離文昊應道:“既然陛下這樣說了,那龍某就不客氣了。”說完轉身望向木七道:“娘子,你之前說這南疆的景緻好,既然你喜歡南疆,為夫便把這南疆要來送你如何?”
木七聽了有些愣住,她都不知道她何時說過這話,望着鐘離文昊那自信滿滿的笑容,木七很想上前摸摸他的額頭。要整個南疆,這玩得有點大了吧,她很想确定鐘離文昊有沒有發燒?
“龍傲天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等木七回過神來,底下就傳來一片指責聲。
鐘離文昊全然不顧,遞給木七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又開口道:“是陛下要龍某說的,龍某這怎麼叫大膽?陛下剛才可是說南疆有的都要送給龍某,這南疆,正是南疆有的。”鐘離文昊不慌不忙的說着,完全不懼怕那一道道吃人的視線。
南疆皇上這下終于是忍不住了,怒道:“龍傲天朕念你有功,一再的禮讓你,你卻如此不知好歹,可真是以為朕會怕你不成?”說着大聲下令道:“來人,把龍傲天夫婦二人拿下?”
鐘離文昊勾起唇角,冷笑:“陛下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現在考慮一下,或許我還能讓你做一個藩王,如果……”鐘離文昊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扔過去:“陛下,你好好看看,想清楚了,再給龍某答複。”
說着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南疆皇帝,拉着木七的手,轉身就要出大殿。這時侍衛已經到了,團團把鐘離文昊和木七圍住,南疆皇帝額頭和手心在不斷的冒冷汗,剛才龍傲天的眼神包含了太多東西,讓他惶恐得很。
手緊緊的捏着龍傲天扔過來的信,緩緩開口道:“讓他們走。”
“陛下,不可,此人野心如此之大,必要誅除,以絕後患啊。”底下有大臣谏言道。
南疆皇帝站起瞪目:“朕是皇上,還是你是皇上,都散了。”說着狠甩衣袖,徑自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