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夏念蝶沒有想到夏天賜會出現在這裡,不過,因為他剛才救過自己,而微微感動:“謝謝你救了我!”
夏天賜微微一禮:“屬下救公主是應該的!”說完,眼神在念蝶上下浏覽了一圈,一臉關切地問道:“公主,剛才您試着動動手臂和腳,看是否有傷到哪裡了?”
“哦!我試試看……”念蝶這才想起來自己掉下來的時候,好像腳上一痛,他不說,她還忘記了,于是伸出左腳正準備扭時,不由得啊地叫了一聲!
“公主!您怎麼了?”小北正要去扶念蝶。
不過,夏天賜卻比她更快一步地将念蝶抱了起來:“公主,看來您是扭到腳了,屬下先将您送回宮中,再替您把腳扭正!”
念蝶被他抱在懷中,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可是,腳上這會傳來的疼痛讓她不想下去走路,于是就任由他抱在懷中。
被抱在懷中的念蝶,下意識地偷偷往上面望去,卻發現夏天賜唇瓣緊抿着,眉間總是凝聚着化不開的愁緒。
一個疑問在念蝶心中升起:從見到他開始,就沒見他笑過,不知道他笑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她可是心直口快的姑娘,心裡這麼想,嘴裡也這麼問了:“喂!夏天賜,為什麼你總是不笑?”
夏天賜低下頭,看了看她,菲薄的唇瓣動了動,才說了一句:“回公主的話,我不喜歡笑!”他不是不喜歡笑,而是,現在,他沒有笑的權力!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大仇未報,他如何能笑?
念蝶扁了扁嘴,說了一句:“怪胎!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
總感覺到夏天賜心思太沉重了,還是那個商天澤好一點,雖然看起來有點不正經,不過,跟他在一起,她會覺得很開心,雖然有的時候也很生氣,但更多的時候卻很開心。
殊而不知,如果夏天賜現在知道她心底在想着商天澤的話,估計他抱着她,也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他是那麼迫切地想要做驸馬,不是因為,驸馬這個高貴身份,而是,這個身份可以讓他更快更狠更直接的報仇!
然而,這剛才的一幕都落在了剛好進宮而來的聶遠的眼中,他本來是被小北和念蝶的叫聲而引了過來,卻沒想到,正好看到了一躍而起的夏天賜救下了念蝶。
待他們離開之後,他才來到了樹下,眼神觸及一旁的斷枝,擡頭又看了看樹上,又蹲下身拿起那斷枝看了看,不由得暗暗擰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像是有些什麼疑慮還沒有完全解開,蹲在地上,仔細地在草叢裡尋找着什麼東西,突然,眼前一亮,他撥開草叢,從裡面拿出一個什麼東西,在斷枝上面比了比,跟着似有所悟的點了點。
眉間愈發顯得凝重起來,緩緩地直起身子,朝夏天賜他們離開的方向望了望,眯起寒眸,似輕歎了一聲!
“聶遠!聶遠!”遠處傳來于傑的聲音。
聶遠将手中的東西迅速藏于身上,并朝于傑的方向揮了揮手:“我在這裡!”并舉步離去開了樹下。
于傑小跑着過來,一臉抱歉的說:“聶遠,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雖然兩人是上司下屬的關系,可是,在沒有人的地方,他們都是互相喊着對方的名字。
“于傑,沒關系,我也是剛剛才到!”聶柔與于傑并肩前行。
“對了,聶遠!你知道王後娘娘傳我們晉見,所為何事嗎?”原來他們都是奉媚兒之命進宮。
聶遠一臉凝重地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最近的人員調動問題吧。”想了想,忽又問道:“對了,于傑,我聽說,最近那兩個從比武而來的少年,都做了你的手下,對吧?”
“嗯!這是娘娘的旨意,其實,我們都知道,他們都是驸馬的人選,娘娘将他們留在宮裡任職,自然也是想了解一下他們的為人!”這是衆人皆知的秘密了。
沉吟了一下,聶遠又問道:“那兩人叫什麼名字?”
于傑想了想,道:“一個叫夏天賜,一個叫商天澤!”
“他們二人的武功如何?”
一提起他們的武功,于傑臉上亦生欽佩:“他們的武功真的不錯!尤其是那個夏天賜!武功更勝一籌!”
聶遠眉間鎖得更緊了:“夏天賜?是不是一個身穿藍衣服的年輕人?”
于傑瞬間瞪大了眼睛,随即贊道:“哈!想不到你人不在宮中,可是宮中的人,你卻能了若指掌,果然神通廣大!”
聶遠唇角動了動,像是在自嘲:“哪是我神通廣大,隻是聽人說說而已!對了,這兩人的人品如何?”
于傑想了想,道:“論人品嘛,兩個都不差吧。若論性格,那個夏天賜會稍為沉穩一點,而那個商天澤則更為坦率一些!”
“哦……”聶遠似有所懂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于傑奇了:“聶遠,怎麼了?你怎麼會突然對我身邊的人感興趣起來了?莫非你想調他們到你的身邊去?”
聶遠搖搖頭:“不是不是!我隻是一時好奇問問而已!”他并沒有把自己剛到的事情說出來。
就在這時,聶柔亦匆匆尋來,遠遠的就沖着她哥和于傑道:“哥,你們兩個還在這裡磨蹭,想讓娘娘等得不耐煩嗎?”
“小妹!剛才因為一點事情耽誤了!”對于這個唯一的妹妹,聶遠的眼中不再是剛才的冷漠,多了些許關愛。
“柔妹!”一旁的于傑有些怕看聶柔,自從上次被人陷害說他們倆有染的事情之後,他們之間幾乎是見面都不說話了。
聶柔不怪自己的哥哥,倒是怪起了于傑,狠白了他一眼,噘起小嘴,道:“準又是你磨蹭了!上個街,出個門,你比女人都還慢!難不成你出門之前也要在鏡子面前左三圈右三圈的照嗎?”
這才是聶柔,一張嘴就像放鞭炮一樣,卻也說得頭頭是道,讓嘴笨的男人根本是無法招架!
聶柔似乎并沒有把之前被人陷害的事情放在心上,對于她來說,不是真的事實,别人愛怎麼捏就怎麼捏去,她才不在乎。
這一點,她跟媚兒很像,所以,媚兒才會将她收在身邊,作為己用!
“我,我哪有……”于傑在聶遠面前口若懸河,可是,一到了聶柔面前,他的舌頭就開始打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哪有哪有?沒有你怎麼會那麼慢?要是連累我哥被娘娘罵,小心我修理你!”聶柔揚了揚拳頭,她還是那個女漢子,一點都沒變。
不過,變了的話,那就不是真正的聶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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