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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管虎之死

盛唐崛起 庚新 3189 2024-01-31 01:13

  “子壽,别來無恙!”

  楊守文匆忙換了一件衣服,在大門外與張九齡彙合。

  他看到張九齡後,便立刻上前拱手。

  而張九齡則連忙側身,攔住了楊守文輕聲道:“青之,太子相召,咱們路上再說。”

  楊守文也不客套,與匆匆趕來的吉達比劃了一下,便登上了馬車。

  “出發!”

  張九齡緊随其後,也上了馬車。

  他掀起車簾,吩咐一聲。

  馬車旋即緩緩啟動,在東宮衛士的護衛之下,向坊外行去。

  “子壽,這麼晚找我,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先透漏一點消息,我也好有個準備。”

  張九齡沉吟片刻,壓低聲音,低聲道:“青之可認得一個名叫管虎的人?”

  楊守文一怔,旋即點頭。

  “當然認識……子壽當知我曾作《别管叔》,便是管虎。”

  說到這裡,楊守文突然想到了什麼,呼的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子壽,莫非管叔他……”

  張九齡露出凝重表情,而後歎了口氣。

  “青之,你……”

  “他出了什麼事?”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張九齡不肯說,楊守文這心裡,也就越發的不安。

  從歸德坊到東宮,路程并不算遠。可是,楊守文卻有些坐不住了!

  對楊守文而言,管虎絕對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從一開始,他對管虎并不欣賞,到後來,他從北疆返回,卻發現偌大幽州,隻有一個管虎守候在那邊。說起來,管虎的身份并不算高。一個落第的武舉,後來加入小鸾台,成為一個小鸾台密探。

  楊承烈對管虎,頗有些排斥。

  可楊守文對管虎,卻極為敬佩。

  在離開幽州時,他作了别管叔的詩詞,其實也是希望,能夠讓管虎從密探的生涯中擺脫出來。但之後,管虎是否離開了小鸾台?楊守文并不清楚,甚至沒有過問。

  不是他忘了管虎,而是他根本沒有功夫去過問。

  别忘了,那時候的楊守文,自顧不暇,又拿來的精力去關注管虎?

  他隻知道,管虎是幽州都督府的長史。薛讷出任幽州大都督後,對管虎也頗為看重。畢竟,薛讷和楊守文交情不錯,而楊守文又專門為管虎作詩,他豈能輕視了管虎?

  可後來,楊守文先是奔赴西域,而後又前往劍南,和管虎再無聯系。

  他不是在幽州都督府長史嗎?能出什麼事情?

  有薛讷的關照,管虎哪怕不能在幽州橫行,但卻能保證,無人敢去欺辱。

  楊守文實在是想不明白,管虎能出什麼事情……

  懷着一絲絲焦慮,馬車在東宮外停下來。張九齡和楊守文跳下馬車,就見那東宮大門外,守衛森嚴。

  東宮的守衛,自成體系,仿照十六衛設有東宮十率府。

  張九齡上前與對方交談了兩句,就見守衛在門外的衛兵,立刻打開了東宮大門。

  “青之,請随我來,太子正在銀安殿等候。”

  楊守文不敢怠慢,忙跟随張九齡走進了東宮。

  在進入東宮後,大門随即關閉。

  這還是楊守文第一次來東宮,雖然他和太子李顯的關系已經非常緊密,卻因為種種原因,未能踏足此地。

  沿途,就見有手執火把的衛兵巡視。

  他們的衣着,有些怪異,乍一看還以為是千牛衛的裝束。

  可楊守文卻清楚,這些人并非千牛衛,而是東宮十率府中,模仿千牛衛而組建的内率府衛士。

  看到這等情形,楊守文更加焦慮。

  如果不是發生了重大變故,絕不會是如此情況。

  他沒有再去詢問張九齡,而是跟在張九齡身邊,一路急行,很快就到了銀安殿外。

  值守銀安殿外的内侍,也是楊守文的熟人,高力士。

  就見高力士一身内率衛士的裝束,雖看上去仍有些稚嫩,可舉手投足間卻别有威嚴,有一種軍人似地氣概。

  看到楊守文,高力士便迎上前來。

  “太子吩咐,若公子來到,不必通禀,隻管進去議事。”

  他面無表情,看上去非常嚴肅。但是,楊守文還是從他的眼中,讀到了一些信息。

  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他朝高力士點了點頭,和張九齡邁步走進銀安殿。

  進了大殿之後,他才發現,這大殿之中,除了李顯之外,還有不少熟人。

  李重潤、韋鐬、武延基……似乎全都是李顯的親眷。而除卻這些人之外,在玉階丹陛下,還端坐兩人。一個是上官婉兒,另一個則是陳子昂,着實有些出乎楊守文意料。

  “臣楊守文,拜見太子!”

  禮不可廢,楊守文忙快走幾步,向李顯行禮。

  “青之平身,這裡沒有外人,一應禮數便免去了。

  這麼晚找你前來,是發生了一樁事情……上官姑娘,這件事還是請你來告訴青之吧。”

  上官婉兒玉面冷肅,朝李顯颔首,表示明白。

  而後,她站起身來,輕拍手掌。

  從銀安殿外走進來了幾名衛士,擡着一副擔架。

  他們把擔架放在玉階下,便躬身退出了銀安殿,順手把銀安殿大門關閉。

  “青之,你自己看吧。”

  上官婉兒輕聲說道,令楊守文心裡頓時一沉。

  那擔架上蒙着一塊白絹,隐約可以看出,那白絹下面的人體形狀。

  楊守文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上前來,伸出手把白絹掀起。他早有心理準備,可是在看清楚那白絹下面的人時,還是忍不住心裡一陣抽搐。

  那白絹下的人,正是管虎。

  哪怕楊守文已經有許多年未曾見過管虎,但還是可以一眼認出對方。

  管虎已經死了!

  他一身頗為普通的黑色外衫,卻破爛不堪。

  看得出,他死前曾與人經過了一場慘烈的搏殺,以至于全身上下,傷痕累累。楊守文緩緩蹲下來,仔細查看管虎的屍體。

  “殺死管叔的人,至少有三個人。”

  從管虎身上的傷口,楊守文大緻上推算出了兇手的人數。

  他一邊檢查,一邊說道,而後從腰間取出一把短刀,割開了管虎身上的衣衫,并招手示意張九齡,把燭火拿過來。

  “咦?”

  當他檢查到管虎的後背時,卻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呼。

  在管虎的後背上,有一處頗為奇特的傷口。楊守文隐隐約約,感覺那傷口有些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姑姑,可知道這傷口,是什麼兵器所緻?”

  上官婉兒走過來,看了一眼之後,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之前我也發現了這個傷口,并且詢問了一些人,可是卻沒有人知曉。怎麼,你難道看出了什麼?”

  楊守文閉上眼睛,沉吟片刻後道:“這傷口,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說到這裡,他突然道:“姑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叔不是在幽州嗎?怎麼會……”

  “此事,說來話長。”

  上官婉兒歎了一口氣,苦笑道:“管虎之前一直是在幽州都督府内做事,我也知道,你和他關系不錯,所以一直沒有委派任務,甚至準備讓他從小鸾台裡面脫離。

  可是在去年,他卻主動與我取得聯系,說是發現了一些古怪的事情,懇請解領任務。一開始,我沒有同意,并嚴令他不得擅自行動。可不成想,他卻突然消失,連薛都督都不知道他的下落。直到去年年底,他主動與我取得了聯系,卻身在親仁裡。”

  “親仁裡?”

  楊守文愣了一下,旋即露出迷茫之色。

  他看着上官婉兒,又朝李顯等人掃視了一眼,才有些尴尬問道:“姑姑,親仁裡是在哪裡?”

  上官婉兒正要回答,卻聽得陳子昂一旁道:“長安,親仁裡。”

  原來是在長安!

  楊守文聽罷,卻更加疑惑。

  “管叔怎麼會跑去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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