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鵬舉的慘叫聲楊谌躲在桌下心情更是緊張了,他心中不由思忖女人的手段真是厲害啊,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專門的撓臉抓腮踢胯無所不用其極,而且後續的手段更是狠毒,比如說綁在自家花園涼亭的立柱之上喂蚊子。
“楊兄,快些出來助我,否則我命休矣!”
楊谌聽到徐鵬舉慘烈的求助聲并沒有從桌下出來,朋友義氣在此時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内保住身家性命才是最主要的,這和剛才兄弟間的熱烈形成鮮明的對比,此時要是徐鵬舉能聽到楊谌的心聲肯定會再次反目成仇的。
“啊……啊……”徐鵬舉的聲音又高亢變得低沉,再有低沉變得虛弱,最後婉轉入耳的已是若有若無的**聲了。
楊谌這時經過激烈的思想鬥争終于于桌下頓悟了,他雖然覺得這個死胖子該揍特别是看到他招妓時高調而又龌龊的嘴臉時自己都忍不住想胖揍他一頓,但是畢竟是剛認的兄弟自己應該幫襯一把才對,雖然這個兄弟還未到袍澤衣服的地步。
楊谌想完面帶悲壯之色緩緩地撩開冗贅的桌布閉着眼睛從桌下便爬了出來,那個樣子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意思。
“爾等助手,今日事由我一人擔了,要抓臉撓腮要踢胯的沖我一人來,休要再羞辱我兄弟!”楊谌挺兇擡頭鬥志昂揚,像極了無數革命仁人志士就義前的大義冽然,不過他仍沒有睜開眼睛以至于他沖着房間的夾角旮旯而去,完全略過了門口慘烈的案發現場。
楊谌心底裡還是有所畏懼的,他生怕再招來像嶽母未婚妻似的精兵強将的沉重打擊,所以幹脆閉着眼睛大聲的喝話也好壯一壯自己的膽色。
閉着眼睛的楊谌卻久久沒有聽到回響,他小心翼翼的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以至于還帶有些許的朦胧和春色,當他發現自己指錯了方向轉身向門口看去的時候自己緊張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他長舒一口氣甩動着身子活動着手臂偷眼觀瞧。
楊谌放松下來是有理由的,因為他發現騎在徐鵬舉身上正有一搭無一搭的揍他的并不是兇神惡煞的母老虎母夜叉之類的,而是一個須發花白身材高大精神矍铄的老頭,可能是被楊谌的舉動驚住了,呆呆的看着楊谌花白的胡子卻一翹一翹的抖動着。
“這就好辦了,不是什麼來捉奸的。”楊谌想罷卻是了卻了心中的擔心後怕。
楊谌仔細地打量着這個老頭,心中的火氣慢慢的逸散開來。他對于這種老流氓老匹夫從來都是心存不良心思的,一句話就是很不對楊谌的胃口純粹的看不慣,王老叔是,老和尚是,老嶽父是,再加上現在這個正一臉驚疑望向自己的老頭也是。楊谌踱步來回的仔細觀瞧,雙手不自覺的互相掰着,在啪啪啪的手骨脆響聲中細細的琢磨着要這麼雜治這個老頭。
“你是何人?面露兇氣定不是什麼好玩意!”那老頭卻不待楊谌上前便從徐鵬舉的身上爬了起來,怒聲質問。
“嗨,我還沒揍你呢你倒迫不及待了。”楊谌突然間就笑了,笑得那麼純真,那麼呆萌,那麼的陰森。
“你笑個什麼勁,我問你話呢?”老頭瞪着牛眼怒聲相向。
楊谌也不答話卻笑着慢慢的走近門口,突然沖着那老頭的身後瞪大了眼睛輕聲的說道:“哎,你怎麼才來啊?”
那老頭不疑有他忙轉身向後看去卻絲毫不見有什麼人影,他詫異的回過頭來要繼續質問楊谌迎接他的卻是一枚真真實實的拳頭,那拳竟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眶之上一下子就将他打的一個趔趄朝後仰去。那老頭也是機靈一手卻扣住門框保持平衡一手去捂自己的眼睛久久的直不起腰來。
楊谌卻趁着老頭顧不得的時候将倒地不起的徐鵬舉拖了過來,用手輕輕擊打着他的胖臉試圖喚醒他,但是徐胖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有反應,隻是咂麼咂麼嘴像是睡熟過去一樣。
“你這小賊竟然陰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那老頭這時依然站直了身子不顧臉上縱橫交錯的淚水就要撲将過來。
楊谌隻好先去迎敵便将胖子扔在了當場,那老頭氣勢非凡的撲過來卻是挨了楊谌快捷無比的居中一腳便又氣勢非凡的從門口摔了出去,楊谌不待他起身便一個前撲撲到了他的身上決定以其人之道還解其人之身,
那老頭被撲在身下想要起身但楊谌使得卻是千斤墜之類的功夫隻是幾個縱起之後便沒了力氣,唯唯諾諾的在楊谌的身下“婉轉承歡”起來。楊谌毫無同情心的甩着大耳光子狠狠地抽了那老頭幾下抽的那老臉都變了顔色,羞憤之情再加上徹骨的疼痛仿佛是綻開了一朵燦爛的菊花。
楊谌看到老頭痛苦的樣子便停了手卻是于心不忍起來,他胡亂的在老頭的臉上摸了起來想是要緩解一下他的疼痛,但是卻将那老頭的花白胡須攪得紛紛散亂開了而且不知怎的還扯了一大绺下來。楊谌隻好起身心有後悔的看着被自己暴揍的老頭滿是尴尬之色,也僅僅是尴尬之色,他覺得自己将他揍到這個程度還是比較善良的,至少要比他将自己的兄弟徐胖子直接揍暈過去要善良的多,自己隻能算是略施薄懲罷了。
楊谌轉身就要去查看可憐的胖兄,這位胖兄今天出門可能沒看黃曆運勢有些過于背了隻一會的功夫便被胖揍了兩次。但是領楊谌疑惑不解的是自己揍他他如小強般有着倔強的生命力,但是那老頭揍他也沒幾下怎麼就暈了過去呢?多麼奇葩的胖兄啊!
“你快快醒來吧,咱們還有沒完成的使命呢,那粉頭正在來的路上呢。”楊谌盤腿坐在胖子的身邊似超度般的在他的耳邊耳語不已。當楊谌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胖子突然地就坐了起來,口中還喊着“在哪呢?哪呢?”
楊谌此時的臉上布滿黑線,他眯起眼睛看着一臉茫然的胖子有種欲除之而後快的沖動。就當楊谌要起身教育胖子的時候門口卻呼呼啦啦的來了好多人,胖子一見此情形卻又直直的躺了下來眼睛一閉作昏迷裝嘴砸吧砸吧的萌态畢現。
楊谌簡直無語了,他起身恨恨的踢了胖子一腳便轉向門口,胖子忍痛哼哼了幾聲将眼睛露出一條小縫眼冒精光的打量着現場的局勢。
門口的衆人令楊谌大吃一驚,因為他們皆甲胄在身個個威猛精壯,一看就是軍中的虎狼之師。楊谌不害怕打架而是害怕得罪了什麼人,早在楊谌起身前往南京時未來老嶽父就曾非常嚴肅的對他交代過,南京城裡勳貴衆多千萬不要得罪什麼人最好是夾着尾巴好好做人做事才好。
楊谌想到此處心中也有些許的害怕了,自己畢竟是來參試的而且謹遵嶽父教誨緊緊地夾着自己的腚,要不是一進城就碰上了徐鵬舉這個奇葩自己才不會把尾巴露出來了呢。楊谌回身幽怨的看了看躺地不起的徐胖子欲哭無淚,“都怪這個奇葩的胖子招妓就招妓吧咱們可以關起門來白日宣淫非要高調的大喊大叫,這不把狼招來了吧?唉……”
地上的老頭已經被擁上來的軍漢們扶了起來,那老頭昏昏沉沉的像是喝醉酒似的而且身子一個勁的打擺子,衆人可能還不知道原因紛紛看向楊谌以求答案。
楊谌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做人原則就要彎腰行禮,這時卻是那老頭剛剛清醒過來突然地大喝一聲聲如洪鐘吓得身邊衆人紛紛怔住大驚不已。那老頭推開擁住自己的軍漢且從他們的腰間拔出一柄閃着寒光的軍刀來擎在了手中。
“小賊,竟敢毆打與我,看我不将你大卸八塊難解我心頭之恨,納命來!”老頭一腳踹開擋在他身前的一名軍漢嘴中還喊着“他舅老爺的别擋道”之類的話語,這些話讓楊谌聽得是那麼的熟悉順耳。
楊谌見此情形身子一下子就向後彈跳開來而且眼睛還觀察着周圍一來是看看是否有趁手的家夥二來也是最重要的看看是否有退路可走。本來就是妓院房中竟是些酒菜紗帳錦緞什麼的根本沒有楊谌想要的趁手的武器,他略過桌旁時急中生智的用力一踢桌子那些個酒菜什麼的便被抛到了身前,他翻身回旋而踢将那些酒壺盤碟什麼的一股腦兒踢向那撲上來的老頭,楊谌不解氣似的抓住桌布的兩角向空中用力一抖,将自己的大招發揮的淋漓盡緻。
“招家夥吧您那!”
那些雜亂與那老頭來了個華麗的碰撞,飛散的酒菜漫天飄舞的生生将那老頭給淹沒了,瞬間那老頭就成了一個站立的人體盛宴。那老頭被阻擋住了身子卻在原地一個勁的抖動着,他伸手抹了一把臉将粘上的酒菜及汁水擦去還呸了幾下吐出幾個吃剩下的蝦皮,來不及照顧身上的一團亂七八糟一揮手中鋼刀卻是又撲了上來,楊谌與他就一桌相隔他追楊谌楊谌便沿着桌子跑兩人就這麼玩起了遊戲。
“來啊你,來啊,你砍我啊!”楊谌跳着腳舞着桌布挑逗着老頭像是鬥牛士在引導挑逗着憤怒的公牛一樣。
“小賊,有本事你給我站住,看我捉了你怎麼收拾你。”老頭畢竟年紀大了跑了幾圈便氣喘籲籲的還時不時的彎腰下來休息一會,不過老頭還是有比較有原則的本着公正公平公開的體育精神中途摒退了好幾撥要上前助他的軍漢。
兩人你追我趕的卻沒注意腳下,腳下還躺着一個默默裝暈的徐鵬舉,兩人似乎是有意的在追逐過程中都不偏不倚的踩中了他,剛才散落的酒菜也将桌邊的徐胖子淋了一身再加上兩人無情的踩踏現在的徐胖子簡直酸爽到了極點。他不着痕迹的慢慢地向門口蠕動着肥胖的身子,但是手很快就又被踩上了而且頭部也有被踩中的危險。徐鵬舉現在快要裝不下去了,他極力克制着自己五味雜陳的内心的澎湃依舊眯着小眼睛在地上裝暈,而且是運動狀的。
“你給我起來,和我把這小子給捉了我這次就饒了你!”那老頭跑到徐胖子身邊的時候卻停了下來,看到他那醉人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的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另一隻腳還有意的踩在他的手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繼續裝暈。
抽的功夫楊谌在桌子另一邊也氣喘不定的忙彎腰作揖,“老人家剛才多有得罪,小子一時氣憤為兄弟打抱不平才出此下策還望原諒!而且并非我之本意,都是那躺在地上的那個死胖子出的主意,希望你遵循冤有頭債有主的原則就不要再為難我了!”
楊谌直截了當的把自己的兄弟給出賣了,誰讓他在那裡悠然自得的裝暈呢,打我來挨但黑鍋你要背。
“好啊,竟然是你這孽畜出的主意,竟讓外人來揍你爺爺,來來來,你給我起來親自揍我才好!”
躺在地上的徐鵬舉聽完楊谌的誣告終于是裝不下去了一下子就彈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忙向怒發沖天的老頭解釋着什麼,還時不時的沖着楊谌露出哀怨的神情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的模樣。
“爺……爺爺,剛才都是我,我不好惹你老人家生……生氣……氣了,原……原諒……孫兒這……一會吧。下次再也……不,不,……敢了!”徐胖子招妓時的口齒伶俐此時瞬間變成了結巴,惹得一頭霧水的楊谌費勁的看着他替他着急不已。
“什麼?這是爺孫倆,天那,爺孫倆招妓都能碰上真真是……一家人那!”楊谌明白他們的關系一下就放松下來,感歎着世界是這麼的小妓院裡遇親人。
老頭卻不為所動的仍一臉兇象的看着楊谌手中的鋼刀仍然擎的高高的,楊谌面露苦澀沖着胖子輕微的擡了擡頭那個意思是讓他給自己說說情什麼的。
“爺……爺爺,這……是孫兒剛……剛認的兄……兄弟,你……就看……看在孫兒的……面子上……上也饒……饒了……他吧!“徐鵬舉話語依舊磕磕絆絆的但此時聽在楊谌耳中卻動聽的很。
“哼,淨認識些狐朋狗友的東西,沒一個好玩意!我今天就是不饒他!”老頭斜眼看着楊谌依舊鐵石心腸的。
楊谌聽完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老頭說誰呢?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楊谌一撸袖子就來到了那老頭身前趾高氣揚的毫無低下的做作,“嘿,老頭,今天咱們就真刀真槍的來一場,放心,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我會輕輕下手的!”
當楊谌來到老頭身前自投羅網時卻吓了他一大跳,他将鋼刀橫在兇前一副戒備的模樣。“好,你小子有種,我今天就和你比上一比,你也放心,看在我孫兒的面子上我也輕拿輕放的。”
徐鵬舉的胖臉的價值直線上升讓兩位選手都以此來作證,但他卻急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在原地跳腳不已,他看到擠在門口看戲的軍漢們着急的向他們揮手那個意思是讓他們将兩人拉開,但是軍漢們卻被老頭不善的眼神定在原地又是換上看戲的模樣不緩不急的津津有味的等待着好戲的開鑼。
“老公爺的身手好久沒亮了,今天有好戲看了!”“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我看他定折在老公爺的身刀下……”衆軍漢小聲的議論紛紛的,甚至有的要去搬些座椅找些酒水瓜子什麼的來準備看大戲呢。
“小子,我年紀比你大我說了算,咱們就比刀法,就在這裡比!”老頭威風凜凜的站在房中嘴裡吸着涼氣一手還揉着後腰的說道。
“好,就依老人家了!”楊谌幹脆的回答。
一邊的徐鵬舉見事已定也不好說什麼,擡眼看了楊谌一眼慢慢的點了點頭邊和衆軍漢擠在一起準備看戲。
楊谌從軍漢那裡讨來了一柄刀,他反握鋼刀抱拳向那老頭,“老人家先請!”
“好!看刀!”老頭也不多說,舉刀相向。
兩人在這狹小的空間中亮開架勢你來我往的對決起來,但是交手不長時間老頭的刀便到了楊谌的手裡,楊谌奪刀的同時還抽冷子裡給了老頭臉上一拳打的老頭成了國寶萌态畢露的。
老頭驚異地看着雙手再看看依舊反握鋼刀的楊谌奇怪不已,楊谌卻将手中的一柄刀又抛給了他,兩人又是對砍起來。過了一會老頭的刀又到了楊谌手中,還是抽冷子裡又給了老頭鼻子上一拳打得他兩道鼻血齊流。在老頭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楊谌又将刀還給了他,過了一會卻又回到楊谌的手中,還是抽冷子裡打了老頭的嘴上一拳,這次從外邊沒看出什麼來不過估計那老牙一是從裡面松動了不少。
“好!”擠在門口的徐鵬舉一邊嗑着瓜子一邊叫好不已,衆軍漢也是紛紛附和興緻勃勃。
“不打了,你這小子刀法怪異的很,老頭我總是吃虧着了你的道,不打了不打了!”
“嗷嗷嗷!”徐鵬舉和衆軍漢見老頭耍賴紛紛起哄喝倒彩,羞得那老頭沖着他們一瞪眼吓得他們紛紛閉了嘴!徐鵬舉嘴裡仍然嗑着瓜子意猶未盡的被老頭一看嗆得咳嗽起來。
“小子,你可以啊,老頭我服了,不耍賴我饒過你這一回,有意思有意思啊,嘿嘿!”老頭面帶羞愧的來到楊谌身邊一伸手便抱住了楊谌的肩膀套起近乎來,另一隻手卻我這鼻子擦拭着鼻血。
“老人家過獎了,隻是僥幸,僥幸。”
“來來來,你我坐下來喝一杯,加深一下感情也好!”老頭沖着軍漢們一擺手軍漢們紛紛離去,徐鵬舉見得情景也是樂的屁颠屁颠的叫來夥計收拾了房間重新又上了酒食。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那個就敢揍我!膽子不小啊!”老頭和楊谌坐在桌邊喝酒暢談,徐鵬舉卻當起了服務員給他倆滿酒遞水。
“小子孟浪了,不知老人家身份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既然雙方和解揚塵也不好再執拗下去忙向老人道歉。
“小子,我今天就告訴你,我祖上便是跟随洪武皇帝打下江山的魏國公徐達,我是他的五世孫,這個……當然就是七世孫了。”老頭面帶傲色指着徐鵬舉卻一臉的不高興,當然有這樣的後世也夠丢徐家臉的了。
楊谌聽完心中大驚,今天可算是開眼開大發了竟然一到南京城就找了個最大的大佬試了試手氣,真是老天有眼啊。
楊谌忙站起身來彎腰作揖,“原來是魏國公當面小子失敬失敬!”
老頭也就是魏國公徐俌卻面帶微笑的看着楊谌,他說出自己身份的意思就是想看一看楊谌的笑話想看他被吓得屁滾尿流的樣子,但是卻見得楊谌不卑不亢的模樣徐俌心中不由得對楊谌起了幾分興趣,聽慣了阿谀奉承整天被别人獻媚戴高帽的魏老公爺很久沒有看到如此穩妥的後輩了。
“坐下,不必拘禮,你我今日裡不打不相識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間講什麼禮節。”徐俌讓着楊谌坐下邀其暢飲。
徐胖子卻在一旁撅起了嘴一臉的不高興,心想着:“爺爺着實霸道,連朋友都跟自己搶,剛才隻不過搶了他常叫的粉頭就把我一頓好揍,現在又跟我搶起兄弟來了,這個老混蛋!”
“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讓人叫那如煙來陪酒,今天我與小友要痛飲一番!”
徐鵬舉将心中幽怨抛開頓時來了精神沖着樓下大喊大叫起來。“他舅老爺的,如煙怎麼還不來,小心小爺我砸了你的雞窩!”
楊谌一臉的黑線,心想着這爺孫倆真是爺孫倆啊,性格并行一樣一樣的都這麼奇葩,都這麼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