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義勇軍的地盤擴大了,轄區内增加了如此多的人口,盡管增加的大多都是勞工,可他們也是人也要吃飯的,糧食夠用嗎?
的确,如何保障糧食供應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封天對于糧食問題早有充分的準備,北地義勇軍一直就有糧食儲備這一戰略。
正是因為北地義勇軍有足夠的糧食儲備,短時間内糧食供給或許沒有多大問題,如果時間長了消耗完儲備糧,糧食短缺是必然存在的。
對此,封天兇有成竹。
現在戰争結束了,整個東北有多少土地呀,那可是肥沃的黑土地。
戰争時期,北地義勇軍隻在通遼的北部放牧,也有少許耕種,但是不多。
現在戰争結束了,在這篇土地上已經沒有顧慮了,北地義勇軍農墾部隊開着拖拉機等大型機械設備進駐無人區,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開墾土地。
從一開始封天就在自己的轄區着手實施大農業社會,當然,這個前提必須先有工業化。
以前從美國收購的企業,其中就包括農業機械制造業,而這些企業,除了有一部分轉化為坦克制造,大部分還是以生産農業機械為主。
這麼多年過去了,農業機械制造也在進步,設備更先進了。
原來那片無人區都屬于農墾部隊所有,兩河流域多磨肥沃的土地啊,絕對會掌握在北地義勇軍之手,除非山區那種不利于大機械化耕種的土地,封天絕不會把這麼肥沃的土地分給農民的。
因為,分給農民必然又回到小農業時代,那不是進步,而是倒退。
封天多了一代人的見識,他那一生正好經曆了一個完整的時代,一個大農業和小農業激烈交鋒的時代。
盡管最終小農經濟占了上風,可凡是明智的人,他們心中無不明白,真理到底站在那一邊?
有些人為了眼前利益,或者是某些特殊原因,堅決反對大農業,隻能說這些人眼光短淺,所造成的的弊端會在以後不斷地顯現出來。
是的,把土地分給農民,對于封天以及他們這些管理者來說,的确省心。
甚至,還赢得民心。
現在省心,将來都是麻煩,錯過了形成大農業最好的時機。
封天不想沽名釣譽,他需要長遠的目光看待事物。
想想看,當北地義勇軍具備實施大農業的時候,或者說機械化程度很高了,社會需要大農業化,但是,土地分散在農民手裡,想要收回來不是一般的困難。
這些事,封天在前世都經曆過,其中的弊端,他了解的很深刻。
凡事都有前因後果,隻是沒有眼光,隻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沒有看的未來而已。
可惜,人類隻站在自己的立場看待事物,見到眼前的利益而歡呼雀躍。
那些眼前看起來很實惠的政策,長期而言會阻礙社會進步的政策,卻大受人們的贊揚。
這不能怨百姓,他們站的高度沒有那麼高,隻對眼前利益感興趣。
但是,一個掌權者卻不同,他有責任使得社會進步。
僅從這一點觀察問題,一些曆史人物,高下立判。
這裡的黑土地雖然僅有一季收成,但面積實在太大了,糧食問題根本不再是問題。
除了主糧之外,北地義勇軍還要種地瓜和玉米和高粱,這些農作物産量高啊。
北地義勇軍轄區内一下子增加了數百萬,甚至近千萬俘虜,最實惠的莫過于種植這些農作物了。
吃地瓜也罷,吃玉米也罷,反正都是糧食,其實,這些俘虜比起留在國内的人幸運多了,至少他們能吃上飯,不會餓肚皮。
而日倭人在天皇的号召下,一天僅吃一頓幹飯,至于半島那些居民,大概更慘吧。
現在,整個漢省的土地歸北地義勇軍所有,如此海量的土地,怎麼會缺少糧食呢?
今年已經太晚了,農墾部隊隻能開荒,深翻土地,為來年播種做好準備。
如此廣袤的黑土地,優勢如此肥沃,每一位農墾戰士心中欣喜萬分,北地義勇軍又多了一個大糧倉啊。
當然,整個漢省還在規劃當中,農墾部隊還沒有對哪裡的土地實施開墾,規劃大概還要等一段時間。不過,自一些平原地帶已經安排一些農墾部隊進駐。
尤其是臨近城市的邊緣土地,農墾部隊需要在這些地方設立蔬菜種植基地,保障城市的蔬菜供給。
如今綠省已經步入正常狀态,也為今後的城市做出了樣闆,以後所有的城市智能比綠省好,不能比綠省差,這一點毫無疑問。
從綠省抽調的新任省長司徒任遠被調到了漢省,由一部分綠省官員再加上一些從學院抽調的新手,組成漢省政府班子進駐漢省,他們要把綠省的模式,複制到漢省。
三十四歲的司徒任遠是一位城市專家,英國劍橋大學博士,在綠省的建設中,因為工作出類拔萃,協助商震建設綠省中能力非常突出,而被封天相中了。
漢省的建設要比綠省還重要,這裡暫時作為北地義勇軍的中心,而且還是整個北地義勇軍管轄下的主要工業基地,其建設要求自然也會很高。
綠省是内陸地區,其工業項目以礦業開采以及牧業為主,與之不同的是,漢省是工業為主的地區,北地原來的工業大多都要遷移到漢省。
所以,漢省的規劃有别于綠省。
同時,漢省的城市有一些基礎,尤其是漢市以及仁港,原來的設施還需要善加利用。
北地義勇軍将會在漢省建設大量的城市群,工廠将會遍布整個沿海地區。
而且,這裡三面環海,非常有利于造船業,以及海洋捕撈業和海洋運輸業,尤其是即将到來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歐洲爆發戰争,必然需要大量的戰略物資。
漢省得天獨厚,港口衆多,剛好為北地義勇軍工業産品提供出海的條件。
第二次世界大戰即将開始,甚至已經開始了,又是一個發财的機會,封天會放過嗎?
為了更好滴發戰争财,封天必須未雨綢缪,利用這段時間做好準備。
此時,漢省的省長司徒任遠已經率領一套班子進駐漢省,漢省的前期規劃已經開始,各項工作正在有序展開。
從人口規模上講,漢省至少要容納三千萬人口,今年内要安置一千萬人口,明年會有更多的人進入漢省,而且,主要是城市人口。
如此總體計算的話,綠省以及南雲省和西雲省三個省份加起來,差不多一千萬人口,四省合計四千萬人口,留在原來的人口也僅有三千萬,人口轉移的大頭差不多完成。
走到了今天,北地恐怕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态,随着人口的遷徙人煙會變得越來越稀薄。
封天不可能一下子把人全部抽走,内陸還有許多礦業、石油産業,總要有人留在原地從事生産。
同時,還要兼顧西部以及西南兩省,整個北地轄區的交通路線必須保證暢通無阻。
此時,遠東服務公司總裁羽田光吉已經與日倭代表小野純一郎達成了協議,五噸黃金已經到手,遠東服務公司也要旅行自己的義務了。
由北地義勇軍邊防巡查軍派出一個團的兵力護送,羽田光吉總裁以及遠東服務公司進駐了西伯利亞靠近黑龍江西北角邊界的位置,在伯力以西設立大本營。
從北地源源不斷地輸送物資囤積在這裡,儲備大量的戰略物資為西伯利亞戰争提供後勤保障。
日倭遠東軍司令部非常重視後勤保障,畢竟不是自己國内負責的事項,事關重大,遠東軍司令部參謀長石原莞爾親自來到了這裡考察一番,并拜訪遠東服務公司總裁。
此時,羽田光吉以及公司的高層正在吃飯,确切滴說,吃着大魚大肉,喝着茅台酒,那生活簡直是奢侈。
“哎吆,石原君,你可真會趕時間啊,來來來,我這裡剛好弄了一點好酒,茅台酒、五糧液,什麼都别說,先喝一杯再說。”羽田光吉非常地熱情,也不管對方曾經是自己高不可攀的人物。
羽田光吉如今的身份不同,遠東服務公司總裁,掌握着日倭遠東軍的口糧以及戰略物資,沒有遠東服務公司做後盾,日倭遠東軍拿什麼作戰呀?
看着眼前的美食以及好酒,石原莞爾偷偷滴咽下唾液,八格,他們真是太腐敗了,這才是真正是天上人間。
反觀自己,吃的糟糕不說,前段時間還餓肚皮,幸虧遠東服務公司來到了這裡,才使得供應線得到了保障。
人比人氣死人啊,石原莞爾内心很酸、很凄苦。
當初北地義勇軍突然發動大反擊,一日之内消滅了關東軍,并占領東北全境,甚至,濱海地區也囊括其中,切斷了遠東軍的運輸線。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整個日倭遠東軍驚呆了。
這怎麼可能啊,日倭遠東軍根本不相信,北地義勇軍能夠一日之間消滅了關東軍十多萬軍隊,這還不是最令人吃驚的事情,北地義勇軍竟然在一日之内兵進千裡,完成全部軍事行動。
這種戰争全部颠覆了日倭遠東軍的認知範圍,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能理解,北地義勇軍是如何完成這種軍事行動的。
但是,不管怎樣,北地義勇軍全部收複了日倭軍花費幾十年侵占的領土。
北地義勇軍的強大,令闆恒征四郎以及石原莞爾二人心中無比震驚。
日倭遠東軍一些中下層軍官聞訊後,叫嚣着要殺回去,但是,闆恒征四郎以及石原莞爾确認為這是非常愚蠢的舉動,制止了那些愚蠢的中下層軍官。
先不說日倭遠東軍能不能脫離戰場,撇開陸軍部沒有下達指令這一問題,按照現有的兵力,他們能與北地義勇軍如此強大的軍事力量想對抗嗎?
果然,沒過幾天時間,他們收到了本土的命令,一個從北地義勇軍出發的遠東服務公司将來到西伯利亞,為日倭遠東軍提供後勤保障。
闆恒征四郎以及石原莞爾心裡都很清楚,這是大日倭帝國政府屈服了,日倭帝國已經沒有能力反攻東北亞,為了保住日倭遠東軍三十萬軍隊,隻能與北地義勇軍合作。
享受着美酒佳肴,石原莞爾很惬意,這已經是多少年又有享受到的生活,石原莞爾記不清了。
中國的白酒烈度很高,不一會兒石原莞爾有些醉意,話語也多了起來。
因為羽田光吉是日倭人,與他說話也沒有心理障礙,與羽田光吉碰碰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石原莞爾說:“羽田君,你畢竟是日倭人,為北地義勇軍做事,似乎不太好吧?”
羽田光吉心中藏有無限的仇恨,當然,主要還是對日倭天皇以及那些高官的仇恨,但是,他必須忍耐。放下酒杯,羽田光吉說:“石原君,大概我的經曆你也聽說了吧?
先放下我個人的恩怨,看看日倭人過着什麼樣的生活,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為了一個人或者說幾個人的利益,犧牲了整個國家,這正常嗎?
都是在打仗,北地的人民除了剛開始生活艱難,之後,人家的生活越來越好,兩下相比,帝國與北地義勇軍之間高低立判。可以不客氣地說,與北地義勇軍之間的戰争,日倭沒有取勝的可能,失敗是早晚的事情。”
石原莞爾的臉色有點難看,畢竟九一八事變,他就是主謀之一。
但是,羽田光吉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呀,日倭軍與北地義勇軍之間的戰争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那一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可見,北地義勇軍的勝利并不是憑借一兩次的偶然,而是真正很強大。
石原莞爾心中很迷茫,他對中國很熟悉,以前瞧不起的中國人,為什麼現在看起來與原先的印象一點不一樣。
再想一想眼下與俄軍之間的戰争,戰争一天比一天慘烈,這種戰況有增無減,石原莞爾的心情更加沉重。
不知不覺間,石原莞爾有些醉了,唱着櫻花歌曲,手舞足蹈,漸漸地變得爛醉如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