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男子,其中一名身材很胖,穿了一件紅色緞袍,看到門口的馬良一身書生的打扮,心算放了下了,起身便破口大罵。
“你他娘的是誰?膽敢偷聽我們說話,知道我是誰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消瘦的男子見馬良的樣子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來了膽子。
“對,快說你是誰?這位可是銅城虎幫的左護法,李虎大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快過來跪下,虎哥高興的話還能饒……”
然而,那消瘦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便是呈C字型倒飛而去,跌坐在後面的椅子上,昏死了過去。
“你敢動手?”
李虎一驚,連忙抽出在桌子下面早已藏好的大刀,一刀砍向馬良。
馬良看那李虎的身型,在砍刀砍出之後,刀口向右側傾斜,身體也避開了敵人的反擊路線,應該是個懂些功夫的練家子。
但在馬良這裡,這些小計量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馬良身體微微一側躲開了李虎的劈砍,然後躬下身子,一腳直接踏在了李虎的腳面上。
“啊……”
一聲慘叫傳來,李虎的腳面已經變成了一張肉餅,鮮血順着布靴的縫隙流淌出來,特别的殷紅。
馬良此時的一腳,起碼有百斤之力,那李虎的腳面被馬良如此踩下,估計骨頭都已經被踩碎了。
“小二……嘭……”
一聲悶響傳來。
李虎知道自己并不是眼前這男人的對手,于是遍想将事情鬧大,最好可以将官府的人引來。
然而他的話還沒完全喊出來,便被馬良一拳掀翻在地,昏死過去。
“嘭……嘭……嘭……”
聽到叫聲的小二,敲了三下門,見無人回應便打算推門進來。
可就在這時,門突然自己開了,馬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看着小二。
“有事啊……嗝。”
說完還打了個飽嗝。
小二見馬良一陣酒氣傳來,也是有些厭煩。
“客官剛剛是不是喊我了?”
馬良搖了搖頭。
“沒有啊?”
接着回過頭,對着那邊端坐在桌前,用手拄着頭一動不動的李虎和消瘦男子喊道。
“大哥、三弟,你們叫他了嗎?”
“沒有。”
一道有些宿醉的聲音響起。
那小二搖了搖頭,然後客氣的與馬良點了點頭,又下去了。
馬良關上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無奈一笑。
“沒想到以前卧底學過的腹語,居然在這裡用上了。”
送走了小二,馬良則是将李虎和那消瘦男子都反手綁在了床架上。
怕他們喊人,又用毛巾堵住了他們的嘴,這才是将他們二人用冷水潑醒。
二人清醒之後,由于他們的手被反綁着,腳沒站穩一個趔趄便向前摔去。
但身體還沒有摔下去,背後的雙手卻被繩子勒住了,那種吊挂産生劇痛,讓的他們二人不得已又站了起來。
這招馬良是跟現代派出所的警察大哥學的。
有一次他做卧底,被當地警察抓住之後,他們就用手铐将他反手扣在暖氣管上。
那個高度可以說非常的尴尬,說高不高,說低不低。
人被扣在上面想站站不起來,想蹲又蹲不下去,就這樣半蹲着,那般滋味别提多難受了。
此時的李虎,與那消瘦男子就那樣半蹲着,看着眼前端坐在椅子上,獨自品茶的馬良,支支吾吾的一陣怒罵。
但罵的是什麼,馬良卻一句沒有聽清楚。
二十幾分鐘過去之後,這李虎二人也是知道,這次自己是徹底栽了,那些狠話對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并不管用。
于是也就不再掙紮,半蹲在床前,看着馬良,眼瞳中透着一絲求饒的神色。
馬良笑了笑,見二人的性子被磨的差不多了,就将椅子向前移動了一些,看向李虎。
馬良知道那消瘦男子就是個喽啰,沒什麼價值。
“一會兒我把堵嘴的毛巾拿下來,我問,你答,說的好我可以放了你們,你這腳如果快點去就醫,也許還能保住,明白了嗎?”
李虎聞言連忙點頭。
接着,馬良遍将他口中的毛巾給拿了下來。
“救……啊……”
就在毛巾拿下來的一瞬間,李虎便想呼救。
但馬良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從桌子上操起一根筷子遍将其硬生生的插進了李虎的大腿之中。
接着,那李虎的呼救聲和慘叫聲又被馬良一條毛巾堵回了口中。
“看來你還是沒學乖,記住,筷子得一雙才能用。”
馬良陰翳一笑,接着從桌子上又操起一根筷子,徑直插進了李虎大腿上。
片刻之後,馬良笑着道。
“還叫嗎?”
李虎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馬良見狀,知道這家夥服軟了,于是扯掉了堵嘴的毛巾。
“給我說一遍,東城礦場坍塌,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虎聞言大驚,他本以為這人是為了劫财或者是想知道他們虎幫内部的事情才來的。
但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是為了這件事,一時間猶豫了起來,要知道他們做的事可是要掉腦袋的。
馬良見李虎依然不打算開口,于是又去桌子上拿另外一雙筷子。
李虎見狀,連忙說道。
“别、别、别,我說,我說。”
馬良停下了去取筷子的動作,回過頭看向李虎。
李虎無奈,隻能徐徐說道。
“東城礦場幾個月前發生了坍塌,那件事情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設計的。”
“他們在東城礦場與煉礦廠的中間開鑿出了一處山洞,然後将東城河的水引進了洞中。”
“山洞積水,又長時間被煉礦廠的高溫烘烤,水溫自然也就上升。”
“幾個月前,那東城礦場的穹頂終于是經不住炙熱河水的壓力,最後發生了坍塌。”
馬良點了點頭,他說的與馬良推斷的基本相同,而這種手法也的确很難讓人發覺,畢竟再怎麼說這裡也是古代,是沒有物理課的。
“幕後主使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李虎搖了搖頭。
“我們虎幫隻是參與了這件事,派了不少人幫忙挖洞,上面是誰真的不知道,若是說為了什麼,應該就是為了教訓一下公孫家的四子,公孫良吧。”
“啊……”
李虎的話剛剛說完,插在他身上的兩根筷子瞬間被馬良拔了出來。
馬良并未理會那不斷噴湧的獻血,而是将兩根筷子插向了另外一處地方。
“少根我打太極,說。”
樓下的小二已經習慣了這幾個人的喝酒方式,無奈搖了搖頭,也就接着去忙了,并沒有理會。
李虎的額頭已經痛出了細漢,目光凝視馬良的雙眼,這雙眼睛給他的壓力,即便是虎幫的幫主也不曾擁有。
于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強忍着大腿上傳來的疼痛小聲的說道。
“這幕後黑手我是不知道,但與我們虎幫接洽的,是納蘭家的人,詳細一點,應該是納蘭家的大公子,納蘭俊的貼身護衛,肖雪峰。”
“哦?”
馬良聞言,眼瞳微微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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