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大陸燕國最高山峰,一位白發俊逸青年站在其上,身後還有一位仙風道骨地老者。
“澹台寒潇,你就不準備找燕國皇帝報仇嗎?我們聖羽王朝可以幫你報這個仇。”老者淡聲說道,說話間仿佛仙家一般。
澹台寒潇面無表情,一雙充斥着冰冷的雙目看着腳下雲海。
“我已經退出燕國,從此為散修,你們幾大王朝的事與我無關,我要的是挑戰天下強者。”
“天下強者?雖然老道我承認你天賦過人,乃千年一遇之才,但你應該知道境界上的差距,雖然你為至仙,但恐怕連天武榜你也上不了,加入我們聖羽王朝,司徒秋大人會親自指點你,到時候成谪仙都不是幻想。”老道神情淡漠,語氣中帶着一絲傲氣。
澹台寒潇回頭瞥了瞥老道,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山下走去,腳步無聲,在這雲海中消失,令老道臉一陣青一陣白。
……
北涼皇朝一片幽靜的竹林之中,一位白衣男子和一位身穿嫩黃色衣裙的絕色少女盤坐在地,雙方之間擺着一個棋盤,倆人正在對弈。
“天下好久沒亂了。”白衣男子開口說道,聲音中帶着一分輕柔。
少女将玉手指間夾着的白色棋子下入棋盤,淡然道:“燕國的澹台家被滅門,是燕國皇帝燕北師做的,澹台家隻有一個澹台寒潇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找燕北師報仇。”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輕輕一笑:“澹台寒潇他不會去報仇,因為他要成谪仙。”
“谪仙不是這麼容易成的,不過這澹台寒潇也是天縱鬼才,實力已經極為接近谪仙了,不過他需要契機。”少女淡淡地說道。
随手下了步棋,白衣男子輕笑道:“極為接近,也不一定代表肯定成谪仙,但我有預感,總有一天他會來挑戰你我。”
少女柳眉微微一揚,道:“那就拭目以待。”
……
澹台寒潇走下山後,便朝着燕國西邊邊境走去,那裡将舉行一成劍道之戰。
“天下無一劍仙,有人說劍仙大陸已經無法出劍仙了,卻出了你澹台寒潇,有人說你無法問鼎谪仙,你怎麼看?”一年輕男子手在風中淩空站着,微笑着看着剛剛下山的澹台寒潇。
澹台寒潇嘴角一掀,淡然道:“谪仙不是仙,何為劍仙一說?”
“你不準備報仇嗎?”年輕男子問道。
“報不報仇又能如何?屠殺燕國整個皇室嗎?澹台家還有我,我就是澹台家,他燕北師看不透,我亦也看不透他,枭雄就是枭雄,我隻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
“去看北紫璐和趙成煜一戰嗎?他們雖然實力都很強,不過我覺得還是沒你強呢,不過這北紫璐你見了就不想殺嗎?”年輕男子玩味地看着澹台寒潇。
唰!
一道劍光閃過,年輕男子腳下踏着的風被生生斬斷,令年輕男子腳踏實地。
“淩霄然,我會挑戰你的。”澹台寒潇心靜如水,收回長劍。
看着澹台寒潇離開的背影,淩霄然搖了搖頭,一笑道:“燕國真是老本都虧了,澹台寒潇,很強!此仇,他想報。”
說完,淩霄然也離開了此地,這裡再次恢複到一陣平靜。
“我不報仇?燕北師、燕刹,都要死呢。”澹台寒潇在大雪中回頭看去,那是燕國,天下排名末尾的燕國。
望着天空飄零的大雪,澹台寒潇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也是一個大雪飄零的一天,他第一次拿起劍,第一次練劍,也是第一次被稱為絕世劍才,然後被燕國第一宗劍太一宗收為弟子,自此一路突破,從三流高手到一流高手用了不到五年,再從一流高手到軒仙境,也是用了三年而已。
直到一年前,他突然收到了家族帶着血迹的一封信,信中寫了澹台家被滅了!全家上下三百五十一口人被燕國皇上派禦林軍和燕國第一高手燕刹屠殺的一幹二淨,連他年幼的表弟表妹都沒幸免于難。那一天,他七步白發,成就至仙境,一人殺出前來滅他口的軍隊,被燕刹擊成重傷,直至如今!
“燕國,我會回來的。”澹台寒潇的聲音在大雪中消散……
盛秦王朝西北和燕國邊界的一座小鎮中最近有不少江湖武者進入小鎮,其中不少都是三流高手。
“哎,你們聽說了,燕國的北紫璐要和趙成煜大人在此一戰呢。”有人議論道。
“當然聽說了,現在滿天下都知道這一戰,兩人可都是傳說中的至仙境高手,那一動手可是山崩地裂啊!”
“啊!這麼可怕?”
“别聽他瞎說,哪有山崩地裂這麼小的聲勢,聽說趙成煜大人曾經一劍斬斷秦山河,那可是我們盛秦王朝最大最寬的河道呢。”
“那燕國北紫璐應該也不弱,雖然是女子,但聽說她也是劍仙榜上的人,這次鼎山論劍恐怕有的看了……”
走在這座鼎山鎮中,不少人都開始議論這場論劍,天下人就是如此,隻要有高手對決,他們都會紛紛趕至,不管有多遠。
随意找一個茶棚坐下,要了一杯廉價的清茶,澹台寒潇便坐下靜靜的喝茶,眼簾擡都不擡一下,一旁幾個江湖人都不屑的看了澹台寒潇一眼。
這時,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紫光,一股極強的劍意在天空中散開,淩厲的劍意讓所有武者都臉色微白。
在所有人都在猜測天空中出現的人是誰之時,誰都沒有注意到澹台寒潇一米以内沒有任何劍意。
“北紫璐。”澹台寒潇輕輕說道,手指微微彎曲,誰也不知道這位天下最為年輕的至仙手指中蘊含着多強的力量。
唰!
一個紫衣女子玉足踏着一把長劍,在天空中停留,女子相貌清秀,一身紫色勁裝頗顯英氣,一雙明亮的眸子中帶着淡淡的冰冷,她便是燕國第二高手北紫璐,至仙境高手,劍仙榜第十的人物!
“禦劍飛行啊!這可是天下修劍者夢寐以求的境界!”有人驚歎道。
而北紫璐卻沒有看任何人,而是将目光投向一座微不足道的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