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3一個充滿幹勁的家夥
見網友們的興趣濃厚,一旁的孫為民也如饑似渴,王亮便也不再賣關子了。
“想必很多川渝子弟是認識同我擁抱的這個人的,他叫樊建國。”
王亮道:“我對他的評價有很多.......”
“一個記錄曆史的人,一個提供經驗教訓的人,一個保存經驗教訓的人,一個敲警鐘的人。”
“他下過鄉、當過兵、任過教、做過官,還上過中國的富豪排行榜……”
“他是個夢想家、冒險家,也是個實幹家。”
“他辦事如立志救世,為自太少,為人太多。”
樊建國到底有什麼樣的人生經曆呢?
對于很多人來講,這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名字。
但就是這個默默無聞的人,做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他也做過許多人連想都不敢去想的決定。
樊建國出生在一個軍人世家,父母都是軍人所以他說自己骨子裡面,流淌着的是軍人的血液。
一九五七年出生在川省的他,從小就是個野孩子。
兒時在金沙江邊就玩得很野,江裡遊泳,紮小木排,偷書,偷柚子,偷甘蔗,甚至遊過金沙江去偷對岸的南瓜,差點被農民用石頭砸死。
王亮笑了笑,道:“那時候啊,一個字,亂!大家都很窮,孩子也都沒現在這麼金貴,基本都是敞放散養的。”
樊建國的父親是上過戰場的軍人,真刀真槍同敵人厮殺過,身上總有那麼一股不服輸的拼勁。
父親從小是這樣教育自己的兒子的:“做人就要有一股子拼勁兒,一人一條命,是用來拼的!”
每次樊建國和小夥伴打架,父親不幫忙。
就抄手在旁邊看,如果是打赢了還會獎勵他。
樊建國曾說:“打仗哪有百分百的把握?我爹從小就是這麼對我說的。”
在這樣特殊的教育方式下,樊建國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冒險主義者,什麼事情不管行不行,先拼了再說。
王亮一語中的,說出了很多軍二代的性格特點:“軍人家庭出身,以及童年的特殊經曆,養出來的自帶一股狠勁兒,不僅吃得苦,還将道義看的分外重要,自然也不甘平庸,敢想就敢做。”
一九七五年,特殊的曆史背景下,樊建國在高中畢業之後就到宜賓縣日成公社當了知青。
在那段歲月裡,他拼命勞動,曾經餓暈過兩次。
狠、拼、堅韌,是他受用一生的信條。
愛拼的人運氣總是不會太差。
後來,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他毛遂自薦去當兵。
第一次違規報名,雖然最初通過了檢查,但是最後還是被刷了下來。
他不甘心,直接找到當時的征兵首長,給人家寫書法、吹笛子,請求批準參軍。
最終這位征兵的首長被樊建國的那股韌勁給打動了,破例讓他加入到了自己的隊伍。
就這樣,在冬天零下四十攝氏度的蒙省,樊建國一駐守就是兩年半,九百多天。
有些人,總是不甘于平庸。
一九七七年,一個機會來了。
中央宣布恢複高考,樊建國也由此看到了命運的轉機。
在得到确切的消息後,他開始積極準備複習資料,備考軍校。
王亮回憶道:“就是一九七七年的時候,我有一段時間負責過軍校的招生工作。靠軍校有多難呢?這樣說吧,樊建國所在的那個軍,招生計劃是隻要一個人。”
那個年代不興用學生官。
部隊裡面的高級軍官最起碼都是打過抗美援朝戰争的。
中下級軍官也是最近參加過自衛反擊戰,立下過戰功的。
那個年代,流行部隊提幹。
王亮記得很清楚,在都了解這種現實情況的背景下,敢于報考軍校的人很少,都覺得自己沒戲,不可能成為那唯一的幸運兒。
一個軍,八十名戰士報考。
樊建國赫然在考生當中。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人生就是用來拼的嘛。
最終,樊建國成為那個軍在恢複高考當年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考生軍校的士兵。
他如願考上西安政治學院。
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考入大學,無疑是徹徹底底地改變了命運。
說到這裡,很多網友覺得帶勁。
代入感十足。
但聽王亮講過那麼多的故事,網友們的口味不免變得刁鑽起來。
覺得差點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王亮繼續道:“在從學校畢業後樊建國就進入山城三醫大教書,這一幹,就是七年。”
在當大學老師的第八個年頭的時候,這個充滿闖勁的家夥又不甘寂寞了。
他毅然辭去了大學教師的工作。
王亮道:“在當時,八十年代,大學教師是一份另無數人羨慕的工作。即便是到了現在,也是一份不錯的工作。但他卻有魄力去辭職......”
因為樊建國覺得,這份工作一眼就能夠望得到頭。
這不是自己想要的。
懷揣着那顆不安分的心,他又踏上了下一站的旅途,追随着本心,一路向前。
命運似乎一直都在眷顧這個闖勁十足的家夥,天生不甘平庸的樊建國在辭去大學教師的工作之後步入仕途,年僅三十四歲就當上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
“上個世紀就是年代,三十四歲,常務副市長,行政級别副廳級,前途不可限量。可謂是當時的政治明星。”說到這裡,王亮不免有些激動。
是啊。
人生有無數種無可能性。
人這一輩子也要做無數的選擇。
而正是因為這樣,不同人會有不同的人生。
常務副市長,下一步就是市委副書記亦或是更高一級的市長了。
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這是多少人趨之若鹜的一個崗位啊。
多少人擠破頭皮想要做到這個位置,三十四歲的他做到了。
但......
但另人大跌眼鏡的是樊建國還是對此不滿意,喊着要辭職,給出的原因更是讓人忍不住吐血。
工資太少了!
王亮苦笑:“打小我就知道這個小兔崽子不一般,有出息。但一九九三年,在聽到他辭掉常務副市長職務的時候,我着實是被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