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齊涼郡守認出
“糟糕,讓他逃了――”青池說着,就要去追,岑九念一把拉住青池。
“窮寇莫追。”岑九念搖搖頭,青池雖然有些狐疑,可是眼前的男子突然消失,一定是有着什麼秘術,這種秘術是聖能修煉之中不常見。
“啟桑國?”青池猜測着自言自語着,而此時,先前那些日落國的百姓前一刻被岑九念眨眼之間消滅了十一人,而目瞪口呆的呆在遠處,而現在,則是一股腦地跪在了岑九念的面前。
“恩人救命,恩人,救救我們的植郡守……”帶頭的村民在地上磕着頭,一臉懇求。
青池看到村民們這樣的舉動,早已經将師傅的話丢在了腦後,于是拽了拽岑九念的衣襟,而且,有岑九念在啊,師傅可管不了她,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作為師傅的徒弟,岑九的話他也是要聽的,雖然,這在現實中實現起來比較困難。
“你們别急,先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岑九念看了一眼山頂,若是她沒有聽錯,先前在山頂上聽到的對話聲,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口中的植郡守。
岑九念腦海中雖然對這個植郡守印象深刻,此刻也感覺到,這個植郡守倒也不失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能夠得到百姓這樣的維護,應該是一名好官。
他們日落國就這樣的好官,岑九念也是希望自己能夠去救救的。
于是,帶頭的那位村民,開始斷斷續續地将他們來到席海之岸的前後說了個大概。
十個月前,植郡守帶着齊涼郡以及已經亡了村的一種難民,硬是從赈災糧款之中,争取大了一小部分的糧食與物資,開始日落國所為的“試點工作”。
植郡守對公主提出的“試點”深信不疑,并且暗暗欣慰,這日落國能夠這樣一名開明的國主而高興,等他帶着一衆難民來到席海之岸之時,跟着前來的六百難民很快地在席海之岸定居了下來。
盡管,席海之岸的條件很惡劣,可是卻有一樣是整個日落國啟水以南的地域無法比的,那就是水,這裡又無盡的淡水,雖然都是些小小的湖泊,有的甚至連湖泊都算不上,但是,有水就有了希望。
于是,這六百人很快地在這裡定居了下來,利用這裡的有力條件,捕魚、摘海草,倒也能飽腹。
可是植郡守的目标遠不止于飽腹,早在幾年前,他就有這樣的想法,并且始終認為席海之岸這一塊絕對是一塊寶地。
可是一連三年上折子,都被駁回,這一次,植郡守更是牟足了勁頭,誓要做出點成績出來,于是,安排手中的百姓用三個月的時間,在席海之岸日落國邊界圈起了一塊一塊地天地,試圖能夠恢複農業。
經過整整十個月,這樣的天地倒是初見規模,可是就在此時,準确的說,是在三天前,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着植郡守圈出的田地前,二話不說,讓植郡守帶着難民直接滾回日落國去。
這席海之岸是公共之地,對方嚣張的态度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且前來的僅僅是十餘人的小隊,統一的黑衣衣衫,口氣狂妄,以及對方極其無理的要求(此去省略村民補充的種種理由數十條)。
以此的種種,以植郡守為首的村民們一口回絕了這些人,并且将這些人從他們辛辛苦苦十個月建起來的家園裡趕了出去,哪知,第二天下午,這群人帶來了更多的黑衣人以及數百條惡犬,一天之内,将所有人趕了出來。
這已經是三天前之内的事情,而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放棄對這群村民的尋找,大有趕盡殺絕之意。
岑九念默默地想了良久,這個席海之岸按理說應該是一塊雞肋,除了日落國這樣的貧窮到如此的國家,就算是力渾國,但凡是過得去的郡縣,也不可能選擇這裡,植郡守帶着人前來這裡,完全是因為形勢所逼。
說話的功夫,衆村民已經跟着岑九念一起朝着山頂上走,本就喜歡熱鬧,可是跟在一個不喜歡熱鬧的師傅後面的青池,自然也沒有一句怨言地跟着,況且師傅已經閉關了,暫時也管不了他的。
衆人爬過山峰,岑九念已經來到先前的那座山洞,這個山洞雖然是楚平日裡在此修煉的地方,可是洞内的一切都保持着純天然的,就算是那當做桌椅的石塊,也是形狀各異,等岑九念找到這山洞之時。
“不在?”村民們雖然沒有責怪岑九念的意思,可是失望的神情立刻顯現了出來。
“兩位恩人,就不打攪你們時間了,接下來我們自己去找植郡守――”一名村民說道,岑九念也不強求,點點頭,正準備轉身走,就聽到身後傳來的一陣驚呼聲。
岑九念立刻又回轉過身子,隻見山洞後面窄小石塊後面走出幾個人來,洞内的村民一見這幾人,立刻紛紛地跑了上去。
“植郡守、阚衛長,你們真的在這。”
“李區帶的人呢?”植郡守見洞内的村民不過寥寥數十人,立刻皺眉問道。
“植郡守,我們與他們走散了,那些強盜帶着黑狗子,見人就咬,若不是這兩位恩人相救,并且告訴我們大人您的去向,我們早已經死在半路上了。”村民說着,植郡守這才把目光轉向了岑九念的身上。
這一轉,植郡守不算關心,隻是想表達感激之情的臉龐就定住了,眼珠子盯着眼前的岑九念,甚至忘記了呼吸。
其實,岑九念沒有打算遮掩什麼,是因為她有信心的,她堵這個隻見過一次面的植郡守,當日一直磕着頭的植郡守,肯定沒有看清她的長相。
而岑九念卻猜錯了,但凡在那樣的關鍵時刻,有這麼一個人站出來救了他一命,隻怕不管是誰,都不會對這個救命恩人記憶深刻。
下一刻,植郡守膝蓋一軟,一股無以言表的心情看着眼前的岑九念。
“臣――”
“植郡守的謝意我領了,你們不必誠心謝謝誰,我也隻是碰巧路過。”岑九念不動聲色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一個手勢示意植郡守平身。
立刻,植郡守隻感覺一股熱流,湧上他全身。
公主,竟然是公主,那麼多紛紛繞繞的傳言,多少關于公主的傳說,帶給他的公主的印象都沒有此刻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公主,一分鐘之内的印象都打破了以往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