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尋找軍饷密室
岑九念就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怪圈,一路兜兜轉轉,還是沒能從男子的懷抱裡繞出去,岑九念也曾想過,原來的公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絕對比她出色的多,溫柔可人的多,才會讓這麼一個男子滿心滿眼的愛意。
岑九念洗完澡,都沒想明白自個的心,所幸不再想,踏出木桶,蘇炙已經找來一套幹淨的衣衫,是她所帶的衣衫之中唯一一套完整的,隻是這一套衣衫實在太過繁瑣,腰帶要紮好,絕對是一門藝術,所以岑九念也不再勉強,套上白色的裡衣裡褲,披上長袍,直接腰帶拎在手上,出來了。
所以白齊走過來時,看到的是岑合卿半蹲着,慢慢的整理着女子的腰帶,而岑九念轉着頭,聽着蘇炙在說什麼,時不時插口說兩句。
一副理所當然,而且習以為常的直刺來人的眼睛。
跟着白齊一起來的是謀士衛椿,第一眼看到就覺得辣眼,這,這,這公主還有沒有把他們主子放在眼裡,光天化日,荒山野林……
岑九念好不容易在北魄囯白齊手下第一謀士心裡存下的一點點好感頓時間又如沙粒被風一吹,無蹤無影。
“齊王,你來的正好。”岑九念一轉頭,及眼看到白齊,頓時一笑,自不知這一笑,沒有了那一頭亂蓬蓬的頭發以及破爛辦的衣衫,如今洗幹淨了臉,一頭長發也擦淨垂在身後,這一笑,還是生出了春花秋月的蕩漾感,卻蕩得白齊的目光一沉,就連來時急匆匆的步子,此刻也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
“本王前來,是問公主何時啟程。”面前北魄囯皇子白齊與往日一般冷冰冰的語氣,别人到沒有察覺出什麼,就連岑九念也沒有在意,岑九念自然不會察覺,因為男子對她的印象因為從來沒好過,除了嫌棄還是嫌棄。
不過,她岑九念又沒想着跟他過一輩子,如今是緊着撈上一把好處,這不才笑臉相迎。
“齊王,我們不急着趕路,你的人和我的人都需要休養生息不是。”岑九念直接忽略白齊的低氣壓,聽了蘇炙的一番話,而她又在璐山盜匪裡走了兩次,細細想來,的确忽略了一個重大的線索。
自然,岑九念絕壁想悶聲發大财,可是怎麼繞過北魄囯的士兵和力渾國的那幾個。
“可是此處畢竟是荒野山林,我們要盡快走出去,補充糧草、馬匹和器具。”白齊冷冷說道,同時心裡對日落國的尊卑禮儀嗤之以鼻。
果然是一個年紀輕輕且經驗不足之人管理的國家,就連自己的侍衛看到其他國的皇子,都沒有起身跪拜之禮。
岑合卿收拾完腰帶,完全沒有該行禮的意思,而是起身端來一杯茶,遞給岑九念,同時一個眼神過去,蘇炙轉身,也去倒茶了。
“齊王,請用茶。”蘇炙恭敬地說着,接着又給齊王手下的謀士倒了一杯。
“多謝!”韋椿會做的人多,接過蘇炙手裡的茶杯。
不是,怎麼他和他們主子的茶杯是個普通的白瓷,那公主的茶杯與那岑合卿的就是日落特有的沙玉,還是滿天星的沙玉。
“齊王,實不相瞞,我們這日落國的侍衛,體質啊,恢複能力啊都比不上你們北魄國的那些勇士,你看我那些手下。”岑九念手一指旁邊那些三三兩兩休息的日落國侍衛。
蘇炙一聽,愣了,公主,我們日落國的侍衛不比他們的士兵差啊。公主,不待你這樣滅自個志氣長他人威風的啊。
岑合卿聞言,頭也不擡,摩挲着手中的沙玉杯,低着的頭顱唇角翹起。
白齊看了一眼眼前的岑九念,一身淡藍色的底緞上大朵的合合宮花,身段被襯得凹曼纖細,女子眉眼帶笑,眼角眉梢笑意盈盈地看着你,讓你很想相信這個理由。
“倒是本王思慮不周,既如此,公主以為何如出發?”白齊點了點頭,青天白日的相信了岑九念的話。
“多謝齊王體諒,不如我們明日一早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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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炙,怎麼樣?”蘇炙剛回來,岑九念迫不及待地問道。
“公主,果真如您所說,這山寨裡的确有密道。”蘇炙聽到暗衛的彙報時也吃了一驚,竟然真的被公主猜中了。
作為一個老爺子培養起來的現代版土匪,怎麼不熟稔土匪的一貫作風,自然得心應手的一笑。
“合卿,過來。”岑九念朝着坐塌上的男子招招手,岑合卿放下茶杯走了過去。
“這是暗衛剛探的山寨,有兩個密道,其中一個絕對藏着寶藏,你信不信?”岑九念指着地圖上的一塊圈出來的地方。
“讓蘇炙帶人去,公主不必親自去。”岑合卿看着一臉興趣十足的岑九念,感覺自己腦子突然不夠用。
雖說人是會變的,可是這樣的三年的變化,讓他幾乎應接不暇,可不知為什麼,這樣的公主卻讓他越來越離不開眼睛。
“合卿,相信我,我絕對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而且,隻有我去了,才能把這寶藏全部帶回來。你想想,我們日落國如今的狀況,有了這批寶藏,簡直就是雪中送炭,這可是老天給我們的禮物,不要白不要。我們一起去?”
也許正是最後這一句取悅了岑合卿,在蘇炙的目瞪口呆中岑合卿點頭了,竟然點頭了。
營地的另外一端,白齊坐在樹下,韋椿來來回回數趟,終于走到了白齊身旁。
白齊睜開眼,看着一臉猶豫不定的韋椿,還是開口了。
“如何?有消息麼?”白齊也好奇,這岑九念,這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正是沒有消息,韋椿才一臉猶豫不定。
“主子,那岑王族公主一下午都在帳篷裡,根本就沒出去。”簡直是傷風敗俗啊,傷風敗俗,一個公主和一個寵臣在同一個營帳裡一個下午,簡直是,簡直是……
“那親衛蘇炙呢?”白齊沉聲問道。
“也在帳篷之内。”韋椿如實答道,想想還沒如實到實事求是,“那蘇炙就守在帳篷外一下午。”
白齊不語,握着玉杯的手緊了緊,卻始終沒說什麼。
“繼續盯着。”白齊放下酒杯,眼眸暗了暗,從北魄邊境兩國士兵開始,她從未一次提起聯姻之事,就連那日,所求的也不過溧水東引,可見的她的心思并不在這聯姻之上。
白齊一笑,還枉費了他一番心思要告訴這岑王族公主自己的實情,以此拒絕聯姻,的确是他多想了。
這不是正合他心意麼?還省去他不少心思,他就該該死的高興,心裡祈願着她和岑合卿一輩子都這樣傷風敗俗、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