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尋找寶藏甩人
岑合卿接過地圖,山峰的數量是七個,與坤春山一樣,出現的兩個深坑就在第一個山峰中間,正好與地圖上的位置吻合。
岑合卿也不得不感歎九念的好運氣,這個藏寶圖,他也曾有所耳聞。當年淄炎國與淄山國本是一家,因為内亂,分為了兩個國家,這張藏寶圖也正是那是被公布了出來,淄炎國想這藏寶圖藏不住了,隻得拿了出來,作為公主招親的聘禮。
隻是這張藏寶圖,見過的人都認為沒什麼大的作用,被認作藏寶圖在大荊之内也存在諸多争議,很多人認為這就是一張氣象圖,根本就不是藏寶圖,而且這一說法得到大荊多數人的認同。
岑九念沒有說話,這張圖上的英文字母明顯的注明了這是一張藏寶圖。而且清晰的标明了寶藏的位置,無巧不巧就在聖陽殿後側的一座山峰。
兩人商量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先去聖陽殿,然後去找寶藏。
岑合卿看了一眼地坑之中,唯一剩下的一名殺手,此刻緊緊地抓着隻剩下半截的樹幹,絕望地看着地坑邊的岑九念兩人。
禾九門至今幾百年,還沒有遇到如此大規模的損失,最後一個殺手帶着不甘的神情漸漸地沉入了沼澤之中。
“走吧。”岑九念哼着歌,覺得一身輕。
“合卿,你先說說,這大荊之内,哪裡有風景好,又很少有人踏足的地方。嗯,則個年代這樣的地方應該很多。”
岑合卿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旁的九念。
“我們可以先将這大荊的風景都逛一逛,然後覺得那裡合适,就定在哪裡。”岑合卿慢慢說道,細心撩開岑九念吹亂在額頭的亂發。
“恩,定下來之前,還有件事,就是找個母貓,可不能讓團子孤單了。”岑九念一手拍了拍布袋裡溫軟柔軟的一團。
“喵嗚――”你才要母貓,臭女人,你全家才要母貓。
烈日偏過頭頂,炎熱的陽光被遮在了厚實的樹林之外,隻落下星星點點的耀斑,灑落在岑九念身上,随着女子的動作上下跳動,靈動俏皮。
“累了,休息會兒。”岑九念嘴裡喃喃,直接坐在了樹根上,岑合卿見此,也靠近坐了過來,目光溫和,仿佛這世間其他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因為最重要的人就在他身邊。
岑九念不客氣地斜躺在男子的肩膀上,先前激動還不覺得,此時隻覺得直接躺在這地上才好。
“九念,如果餘生隻有我們兩人,你會不會覺得孤單?”岑合卿伸出手,慢慢理順九念的長發,她會不會覺得孤單,不會,九念從小不喜見人,甯願一個人待着,怎麼又會喜歡熱鬧。
“孤單總會有點,不過能換一輩子的平靜,倒是值得。”岑九念閉着眼,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如果她重生,在現代,也許會想着去報仇。可是,在這個根本就報不了仇的社會裡,她還能如何,指向平靜地度過餘生,本想一個人,可世事不可能都如意。
所以,岑九念你不能貪心,也許老天爺就是想補償你,才會給你一個如此心甘情願什麼都不要陪着你的人,就算倒時候,他不想陪着自己了,她最終還是一個人。
岑九念心裡想着,卻沒有開口說着。她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岑合卿的真心,隻是這種真心能夠持續多久,她沒有把握。
就像是上一段感情,她全心全意的付出,一心一意隻想一輩子到老,呵呵……
岑合卿不知道躺在身上的人兒此刻想着什麼,隻感覺歲月靜好,就像沉睡的團子發出的呼噜聲,讓他無比安心。
可偏偏有人要打斷這甯靜,更是見不得這樣的甯靜與卿卿我我。
“哎呦――”就在此時,一個不協調的聲音響起,燕國主一下子跳了起來,從一旁灌木叢裡冒出頭來。
燕國主一轉身,就見跳了起來的岑九念和岑合卿正盯着他,那目光完全可以在他身上穿幾個骷顱。
岑合卿目光冷炙,剛才他們的聲音很低,卻不敢保證對方一絲都沒有聽到。
“哈――哈哈――”燕國主尴尬了,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感覺,靠,要捉也是他捉好不好。
燕國主的底氣頓時高了一分,一眼見依舊坐在灌木叢的白齊。
“哎呀,公主、君上,你們沒事,我們快擔心死了,這不剛追到這裡,就見――就見那突然塌陷的深坑,我們以為,以為……”燕國主一開口,隻見氣氛更加冷了,連忙一轉身。
“齊王,齊王,别坐地上,岑王族公主他們沒事,你别灰心,别傷心了。”憑什麼他一個人被推出來,不是你們出的主意,要看看他們兩人要幹什麼。
白齊臉色不爽地站起身,緊接着站起來的是依舊帶着圍帽的少年以及燕國主的侍衛,最後是一臉懵懂跟着站起來的啟桑國國主。
這情形,就屬啟桑國國主最為正常,站起身來,跨過灌木叢,來到岑九念與岑合卿面前。
“你們沒事,我很高興,我已經發了信号,他們很快趕來。”啟桑國國主本是息怒不顯于色的人,不過話語懇切,真誠的為岑九念二人沒事而高興。
其餘人則一臉沉默,燕國主尴尬地想要上前,卻懼身旁的低氣壓,不敢上前。倒是白齊先走一步,來到岑九念面前。
“可曾受傷?”齊王目光看向岑九念,雖然不明白,剛才兩人究竟說得是什麼意思,甚至脫口而出想問清楚,可是,理智卻讓他開不了口。
岑九念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面前的白齊,吃錯藥了?這齊王不是一向不損自己兩句就無法顯示他鶴立雞群、曲高和寡麼?
下一刻,岑九念趕緊搖頭。
“多謝齊王關心。”岑九念很禮貌地回答,既然對方表示了關心,她怎麼也不能失禮不是,可是這效果看上去卻不怎麼好啊。
岑九念一看面前男子有些冷沉的臉,知趣地不開口了。
岑合卿卻是難得好心情,看了一眼衆人,目光又回到岑九念的身上,就算是這樣的秘密,以他的分析,北魄國齊王根本無心娶九念,大堰國、啟桑國與日落國根本沾不上邊,自然不會将一個小小日落國的公主的去向當成一回事。
所以,就算是聽到剛才他與岑九念的那兩句話,也沒什麼。
“各位,我們一起出發?”岑合卿帶頭說道,岑九念一急,要說什麼,卻見岑合卿的目光對她暗自搖搖頭。
看來,要脫離這群人,還得兩外想轍了。
等剩下的人前來會合,接下來半天的路程沒有任何懸念,而且岑九念知道了沼澤的位置,自然走起來更加安全。
是夜,在第二座山峰的山頂,一行人就地休息,剩下的帳篷也隻剩下三頂,留給受傷的兩人一頂,剩下的一頂給了岑九念,另外一頂給了燕國主體弱多病的表弟。
半夜,岑九念被輕微的搖晃弄醒,一睜眼,岑合卿飛快地用手抵在了岑九念的嘴上,岑九念趕緊點頭,明白了岑合卿的意思。
周圍呼吸平穩,完全進入了夢鄉,當兩人蹑手蹑腳地離開營帳,走出數百米遠,岑九念這才敢正常的喘氣。
“我們,早就該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岑九念低聲說道,話聲未落,一個聲音卻在背後響起。
“怎麼?公主想釜底抽薪,獨自吞了那寶藏。”月光下,一聲玄色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聲音卻清涼清晰,透着不怕死想要驚醒所有人的架勢。
靠,岑九念,看向來人,簡直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