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正中下懷設計
“這是去哪?”岑合卿疑惑地看着眼前繁華的街道,距離兩人出來已經有兩個時辰,岑景玉倒是不緊不慢,已經将大荊都城最繁華的地段逛了大半,且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岑合卿面色有些不好地看着兩側街面,比其他街道更繁榮,迎來客往、莺笑浪語,尤其是站在街道兩側的女子花枝招展,手中絲絹間眉目顧盼,意味莫名,岑合卿對有些面色不好,可更多的是奇怪。這裡與其他的地方有些不同,他們日落國就沒有這樣的地方。
岑景玉不回答,而是埋頭朝着前面走去,他自然知道這是哪裡,大荊都城内有名的煙花巷,岑景玉目不斜視,及時是沿街的衆位姑娘猛一見如此俊俏的兩人,頓時心花怒放,不斷地眉目放電,可是礙于兩人通身的氣質,倒也不敢上前糾纏。
“哎呦,客官,您來了――”這時候,耳邊傳來妖娆的聲音,餘光之中,岑合卿已經看到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已經走進了其中一間,女子挽着對方的手臂,恨不得整個兇脯都貼在了男子的胳膊之上。
岑合卿臉色豈止不好,頓時一拉身旁的岑景玉,直接跨步朝着街尾而去。
“岑景玉,這就是你要來的地方?”岑合卿咬牙問道。
“怎麼了,在大荊,這是很正常的。”岑景玉擡頭,有些意味深長,如今的岑合卿已經是大荊國大皇子,可是見對方明顯不善的臉色,隻能開口再說道,“等片刻你就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了?”。
岑合卿将信将疑,可是也明白,岑景玉斷不敢那這樣的事情開玩笑,這才跟着對方繼續走下去,轉過街尾,豈知又是一派煙花巷,而且更加氣派。
大荊都城最繁華的煙花巷叫做“翠煙柳”,這裡雲集了整個大荊最負盛名的妓院與勾欄院,久負盛名,一到夜間燈火通明至清晨不歇。
賀品京在天色将晚之際回到了賀家在大荊都的小院子裡,早已經等候在那裡的賀家人匆匆用了晚膳,就又走了,眼巴巴地看着剛剛回來的兒子又走,賀玉山卻不太敢留,隻能親自将兒子送到了大門口。
賀品京卻不是去氣象館,而是朝着大荊都城最大的翠煙柳而去,馬車也換了一頂黑色的極其不顯眼的馬車,駛入翠煙柳後,也不做停頓,而是直接朝着最深處的一家喚作“小樓一品”的院落而去。
賀品京不是那種喜歡風月場的人,可是卻認識了一個風月場的女人,早在六年前,當賀品京還是一個初入氣象團的新成員,還沒有考慮到将來的事情時,那個風月場地女人已經闖進了他的生活,本來戰戰兢兢,生怕别人知道,但是漸漸地他發現,除了他,十二個隊長中近一半有這樣秘密的事。
從一開始的忐忑,到現在的平靜,每年所聚的機會也不多,隻能在回大荊後短暫的相聚,可是對于他們這些已經沒有選擇的人來說,已經足夠奢侈,這已經成為氣象團裡心照不宣的規矩。
而且,百音是一個他不能辜負的女子,從沒有要求過他什麼。
一路馬車極其低調,就像是不起眼的客商有些膽怯、好奇地在這金碧輝煌的煙花巷了一穿而過,路兩側的眼睛裡露出一絲不屑,連一記好的笑臉都不願意施舍給這不起眼的馬車。
岑合卿正要等的不耐煩,眼看着這已經到了煙花巷的最裡端,而這裡也不如先前那番熱鬧與繁華,反而稀疏的巷子裡,幾個零星的紗幔飄出長廳,露出一絲粉紅嫩綠來。
“岑景玉,你說那賀玉京會來這裡?”岑合卿眉頭一皺,有些不信,對于氣象團的規矩,他多少懂得一些,怎麼可能,這眼皮底下的事情,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岑景玉不說話,反而是看向巷子的盡頭,一輛黑色的馬車不顯山不露水地悄悄駛了過來,任誰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這一輛絲毫不起眼的馬車之上。
岑景玉卻在這時開口了,先是飛快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向後退了一步,隐身在兩間屋子中間的暗巷之内。
“來了――”岑合卿見此,耐住性子,同樣退後一步。
接着見那黑色的馬車,就在他們的正前方停了下來,走出來一個身形修長,一聲淺灰色外罩很是普通,而彎腰下馬車的一瞬間,岑合卿已經認出了來人。
正是先前在大殿内剛剛見過面的賀家堡長子賀品京,看來這兩天,這岑景玉雖然沒搭理他,可是該做的事情倒是一樣沒落下啊。
“這件事有多久了?”岑合卿沉聲問道,緊接着想到的卻是另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件事情牽扯到氣象團的名聲。
“六年。”岑景玉不顯山不露水的說道,岑合卿頓時一愣,好啊,這小子,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幹就是六年,不揭發你都對不起氣象團的名聲。
岑景玉卻不是想着這件事,而是突然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岑合卿一眼。他堅持親自帶他來的目的,除了抓賀品京的把柄,也自然為了另外一件事。
“除了他,在這翠煙柳裡,大荊氣象團想賀品京這樣的隊長還有三位,除此之外,另有三名隊長暗中已有家室,院子就買在大荊都最好的何天府。”所以,就算是又誓約在先,現在完全可以當那岑九念已經死了,所以說,他岑合卿沒有必要一輩子守着那個曾經的誓言,一輩子都出不來。
岑合卿眉頭一皺,不行啊,一個賀品京牽出這麼一大坨,是該好好地想想,這件事情怎麼操作,既不損了氣象團的面子,還能一下子将賀家一下子給滅了。
“你想怎麼做?”岑合卿上前一步,眼前馬車已經離開,賀品京也進了屋内,兩人飛快地跳上了圍牆。
一座極深的院落,延伸到小巷的盡頭。
“除了賀品京,其他人我們不動。畢竟那先女王已經不在世這麼多年,總不必墨守成規,睜隻眼閉隻眼又何妨。”岑景玉黑暗之中悄悄地說道。
“誰問你的這個,我是問,賀品京怎麼對付?”岑景玉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身旁的人搶了一步,不耐煩地問道,身影已經越過他朝着院内而去,誰關心其他人的事。
岑景玉看着男子在前的身影,覺得,他更應該看到的是這些男子的選擇,這種事情很平常,多得是,不必放不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