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江杜氏醒來
“玄月兒,你還回來做什麼,我侯府不歡迎你,趕緊滾!”江杜氏滿臉的憎惡,聲音十分的虛弱,一點兒氣勢也沒有。“老夫人認錯人了。”齊芷淩語氣淡淡的,“我并非玄月兒,玄月兒早已和你兒子和離,自是不會再回到榮國侯府。如今的榮國侯府,貓狗厭棄,誰也不稀罕榮國侯府。老夫人不妨問問你一直偏愛着妾室和你
的好孫子,好孫女都做了什麼好事。”當年,江杜氏嫌棄她娘是平民,認為她娘身份低賤配不上江正洪,自認為她娘利用了狐媚的手段勾引了江正洪,霸占了江正洪正妻的位置,阻礙了江正洪的前途。因此,江杜氏沒少用婆婆的身份故意為難
,整治她娘。
甚至,讓身為妾室的江朱氏越過她娘,不準她娘和江正洪同房,辱罵她娘。
“哦對了,你那位好兒子也做了不少的好事。”
江杜氏對江正洪可以說是溺愛,因為江杜氏隻有江正洪這麼一個兒子。前榮國侯的那些妾室和庶子,在前榮國侯去世之後,全被江杜氏弄死了。
陸奇軒伸手将齊芷淩摟進懷裡,眸光冷厲,“榮國侯老夫人看清楚再說的好。免得下次榮國侯府不是被陛下收回世襲爵位,而是成為白身了。”
“什麼?”江杜氏這才注意到陸奇軒的存在,一聽到陸奇軒的話,幾乎暈厥。
她昏迷這段時間,侯府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個和玄月兒那個賤人幾乎一模一樣的小賤人到底是誰?
陛下為何會收回侯府世襲的爵位?
定是朱氏鬧出的事,正洪是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的。
“老夫人可别再暈,免得我還要出手救你一次。”齊芷淩的唇角微勾起一抹淺笑,“有件事,我得和老夫人說。你的病可不是什麼突發疾病,而是被人下了毒,且是兩種毒。”
江杜氏一下子忘了侯府的事,又驚又怒又恨,老臉微微扭曲着。
是誰,竟敢如此害她!
她就奇怪了,她的身體向來很好,府醫說她再活一二十年也是沒有問題的,然而卻突發惡疾。
齊芷淩瞧見江杜氏那樣便知她會好好的收拾對她下毒的,“老夫人體内的兩種毒不會讓你立馬死,卻會讓你在睡夢中慢慢的死,也就是兩三年的事。”
江杜氏這下更恨對她下毒的人了,她定要查出來是誰,将那人碎屍萬段!
她心裡也有兩分懷疑,這個陌生人為何要和她說這些?目的是什麼?
什麼中毒,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女人編造出來騙她的,為的是引起侯府打亂?
但是她沒有理由這般做。
陸奇軒瞥了眼江杜氏,芷淩救榮國侯老夫人可是有她的目的的。
“老夫人的大孫女說什麼為了你親自取蛇血和蛇膽,也是這般對京城中人說的,然而她卻是派的侍衛取的,自己躲在别院裡。”
齊芷淩說完,給陸奇軒使了個眼色,兩人離開了江杜氏的屋裡。
剩下的,她再加把火,榮國侯府會更加的熱鬧。
江杜氏心裡已是有了懷疑。像江杜氏這樣的人,一旦有了懷疑就會查到底的。
時間早晚的問題。
的确如同齊芷淩所想,江杜氏是越發懷疑自己的病,認為是人為。
江杜氏将榮國侯府裡除了江正洪以外的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後懷疑到了江朱氏的身上。朱氏這些年對她有所不滿,因為她一直不同意讓正洪扶正朱氏。
她不是不知道朱氏對她的不滿,但看在幾個孩子的份上她才沒有說什麼。
之前,朱氏扶正的宴會被破壞後,她怒罵了朱氏,并說了要另外為正洪尋一個合适的妻子。
這些年,朱氏在侯府裡不是正妻卻和正妻一樣。
她要好好的查查,她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如果她真是中毒了,那最有可能的人便是朱氏了。隻要她中毒了,為正洪挑選正妻的事就會耽誤下來,朱氏依舊是侯府的女主人。
江杜氏恨得牙癢癢,朱氏這個賤人!
柔兒也是,枉費她如此疼愛柔兒,為她親自取蛇王膽和蛇王血都不願意。
真是白疼柔兒了!
齊芷淩和陸奇軒一出來,江正洪便迎了上來。
此時,江杜氏的屋外已是打掃幹淨,但仍是有淡淡的難聞的氣味。
“齊姑娘,家母的病可痊愈了?”江正洪盡量控制自己不看齊芷淩,他怕陸奇軒真的會對他動手。
齊芷淩淡淡的嗯了一聲,和陸奇軒離開了榮國侯府,并未與江正洪多說什麼。
江正洪望了眼齊芷淩離開的背影,眼中淫邪的光芒一閃而過,擡腳進了江杜氏的屋裡。
江杜氏才剛醒來,想了很多的事疲憊不已,江正洪進來時她已是睡着了。
江正洪見江杜氏的臉色好了很多,似乎是睡着了,趕忙找了府醫幫江杜氏診治一番。
“恭喜侯爺,老夫人的身體已無大礙。”府醫心裡的大石放了下來,“齊姑娘果然是神醫,醫術了得。老夫人隻要好好的調養便可,隻不過經此一事,老夫人的身體會差很多。”
江正洪嗯了一聲,隻要娘活着就好,其他的無所謂。
齊芷淩和陸奇軒坐在馬車裡,馬車往齊宅的方向走。
“媳婦可是設計了一出好戲。”陸奇軒給齊芷淩和自己倒了一杯茶,“從要江柔兒取蛇王血和蛇王血時起,就是一個坑。”
江柔兒自認為自己高貴,是未來的皇後,哪裡會受得了近距離接觸蛇王膽和蛇王血。一番折騰後,極為重視自己外表的江柔兒會迫不及待的沖回去收拾自己。
而江柔兒端着的那盆東西,一旦打翻在地,江正洪是不可能進來打擾到他媳婦的計劃的。至于江朱氏,最關心的是江柔兒,根本不關心江杜氏,也不會進來。
如此一來,媳婦就有充足的時間将剩下的事情安排好,給江杜氏的心裡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從而引起榮國侯府真正的大戰。齊芷淩掀開馬車窗簾望着外面,“也該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