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吓邬安
齊芷淩睨了眼陸奇軒,一巴掌拍開他,同樣以極低的聲音說道,“必須找到那些屍體。”
安福幾人看得嘴角直抽,少爺/陸将軍這是趁機想吃少夫人/齊姑娘/小姐的豆腐。
動機太明顯了,任誰都能看出來。
陸奇軒被拍開也不惱,絲毫的尴尬也沒有。
他自是知道,必須要找到那些屍體。
不找到那些屍體,勢必會成為天谕朝的一大威脅。
所謂的隔離區,是一個客棧,被征用來做隔離區,收治得病的百姓。客棧的環境可謂是非常的好,有專門的人打掃,還有專門的人負責照顧病人。
病人的吃穿用度,藥材等等一切皆是由府衙出。
齊芷淩一行人到了客棧之後,便要帶路的人離開了。
安福讓太醫診治病人,翠千則是走到其中一個病人的床上坐下診治。
陸奇軒和齊芷淩站在翠千的身後,兩人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
這裡明面上有衙差看着,暗地裡還有暗衛看着。
人數不少。
邬安安排這麼多人看着這裡,很明顯是為了防止什麼。
齊芷淩打量了一番病人,和昨天碰到那個人說的病人不一樣。
有可能是昨天那人說了謊,有可能這些是邬安準備的,為了迷惑他們。綜合這兩日在街上看到的明顯不同來說,更偏向于後面一個。
陸奇軒微微側眸看了眼在不遠處盯着他們的衙差,心思轉動了起來。這個地方太過于奇怪,一切美好的不真實。
且,這裡的病人太少,不符合奉城幾乎快要成為死城的模樣。
翠千把完脈,起身往另一個病人走,繼續把脈。
一個時辰後,翠千和兩個太醫幫病人把完脈,一行人坐在客棧的空房裡。
屋外,來來往往的有衙差在巡邏。
似乎,是在監視齊芷淩一行人一樣。
“病情我大概有了了解。”翠千說道,“等會兒我便配藥,兩位太醫抓藥和煎藥。”
“是,齊姑娘。”
“邬安做的不錯。”安福說道,“這裡的一切,我會寫奏折禀明陛下的。”
“将軍,邬大人做的的确不錯。”
一行人七嘴八舌的說着這兩日看到的一切。他們是故意的,利用多人的聲音不讓監聽者聽到他們真正的話。
翠千趁此機會低聲和齊芷淩說話,“小姐,和您說的不一樣。奴婢雖說對看病學的不多,但也是了解不少的。小姐,這些病人像是被人用了什麼藥一樣。”
“您最好尋個機會,親自診斷一番,才好下判斷。”
齊芷淩點了下頭,看向陸奇軒,“有問題。”
陸奇軒自是明白有問題,且還是大問題。
如果邬安沒有問題,是不會派人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的。
“芷淩,我想法兒和我的人接頭。”
“好。”
兩個太醫煎好藥之後,由僞裝的陸奇軒和齊芷淩送藥給病人。
齊芷淩挑了一個正在睡覺的病人,趁着沒人注意,把了脈,然後将人叫醒,喂了藥。
她從這個病人的出氣中,聞到了不一樣的藥味,明了。
這些人身體很健康,是被人用藥弄成這般模樣的。
看起來是奉城傳染病的病,實際是假的。
齊芷淩和陸奇軒回到屋裡,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明白如今是一切是邬安或者邬安背後的人設計的一個局。
一個讓他們以為邬安是個好官,奉城的病沒那般嚴重的局。
隻要他們這般認為,邬安和那人便可以繼續實施他們的計劃。
齊芷淩給翠千使了個眼色,翠千點了下頭。
“我帶着人到街上,看能否找到病源。”翠千這番話是說給那些監視他們的人聽着,“麻煩陸将軍看着點這裡,有什麼情況,到時與我說一聲。”
“好。”安福了然,如今他們得萬事小心。
翠千帶着齊芷淩和陸奇軒離開了隔離區,在街上四處尋找病源。
有行人看到齊芷淩三人,絲毫的情緒波動也沒有,也沒有避開,依舊不停的走着。他們的眼中一片死灰,沒有生的光芒。
齊芷淩三人專往角落走,七拐八拐的。
哪裡偏僻,他們便往哪裡走。
“沒人跟着。”陸奇軒放輕了聲音,“但周圍隐藏着不少的人。和昨天一樣,想來是邬安為了防止有百姓說事情或者有百姓逃出來安排的人。”
齊芷淩輕點了下頭,“如今最好的辦法是找到昨天那個人,他知道真正關押百姓的地方在哪兒。”
“跟着邬安身邊的更容易知道。”陸奇軒說道,“我們應該吓吓邬安,讓他或者他身邊的帶我們去。我打算将奉城的水攪得更渾,渾水摸魚。”
齊芷淩是贊同陸奇軒的做法的,如今敵暗我明,他們什麼都不清楚,最好的辦法是讓對方露出馬腳。
“芷淩,可有聞到什麼?”
“藥材和其他的味道太多,反倒不知真正的在哪兒了。”依着現在來看,邬安是肯定會隐藏的。
如果真是活死人,對方會藏起來,不被人發現。
不管是誰知道了活死人,都會在第一時間除去。
“先回去。”陸奇軒說道,“我們這一趟,再加上昨天的事,邬安勢必會擔心。一會兒,再給邬安加點料,極有可能會得到我們想要的。”
“好。”
傍晚時分,齊芷淩一行人回到了邬府。
他們前腳剛回來,邬安後腳便到了。
“陸将軍,下官已按照您的吩咐,将物資準備好了。”邬安行了一禮,不着痕迹的瞟了眼齊芷淩和陸奇軒,“明日一大早,下官會在府衙裡發放物資。”
這兩人,是他的人說的,昨日出現在街上的人。
他們是陸将軍的人。
邬安的心一沉,有幾分慌亂。莫不是,陸将軍已經知道了什麼?
安福點了下頭,“邬大人做的很好。不過……”他話鋒一轉,變得淩厲了起來,“我聽奉城的百姓說,邬大人将幾百号人關在一起,不管他們的死活。”邬安嘭的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陸将軍明鑒,下官怎敢如此做。每個得病的人,下官皆是安排在隔離區,讓大夫仔細照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