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死士

  田氏得知許春花要再進皇城的消息,滿是不舍,眼淚都流出來了。

  許春花的弟弟許春雷、妹妹許春桃也都不舍得她離開,哭着求她留下來。

  許春花被他們的哭聲搞得心好亂,她隻好告訴許春磊,讓他好好讀書,早日考中狀元,若是他能考中狀元,自己将會多一個助力,就不似現在這般艱難了。

  許春雷懂事地告訴許春花,他一定努力讀書,給她拿個狀元回來。

  許春桃也向許春花保證,她要考個女狀元。

  許春花出門之前,想起上一次被襲擊的教訓,她覺得自己不能用本來面目出行,因為若是用本來面目,有可能被追蹤她的人發現,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場大戰,而她現在沒有幫手,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

  為了躲避他們的襲擊,她應該給自己做一番僞裝,變個模樣,也就是給自己易容。

  在給自己做僞裝的時候,許春花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當初她和司永安出皇城的時候,為何沒想到這個問題呢,如果當時也易容了,而非隻是簡單地換身下人的衣服,沒準兒在路上就不會遇到伏擊了。

  唉,這隻能怪自己當時考慮問題不全面,或者由于内心太着急回家,沒有考慮的這麼詳細。

  現在,她在房間給自己做僞裝,雖然她沒學過易容術,但是她會化妝啊,其實化妝與易容術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給自己進行了一番僞裝,當許春花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衆人都驚愕地看着她,臉上寫着難以置信,要不是他們知道此人是許春花,打死他們都無法把眼前這個醜女和許春花聯系在一起。

  許春花給自己做的僞裝是,在左側臉頰部位做了一塊紅色的胎記,紅彤彤血淋淋,第一眼看到此胎記,隻有一個反應,太吓人了。

  她的背部凸起一塊,如同背了一個鐵鍋,她變成了駝背的模樣。

  不光如此,她身上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髒兮兮,像個小乞丐。

  “哎呀,春花,你至于這樣子作踐自己嗎?”田氏心疼地說道。

  許春花微笑着糾正她的話,說道,“娘,我這不叫自我作踐,這是自我保護,我要不這樣,有可能再被人追殺,我連皇城都到不了就死掉了。”

  确實,那群黑衣人對她緊追不舍,勢力通天,許春花猜測,他們很可能是太子司永平或者是龐冬靈家族派的人。

  既然黑衣人有如此大的權勢,那麼,很可能一直在監視她,隻要她踏上前往皇城的路,很可能再次被襲擊。

  田氏恨聲罵了一句,“該死的壞蛋。”

  許春花手勢妥當,帶上行李,就要上路,為了避人耳目,她選擇徒步而行。

  雖然這樣很累,但是最起碼不易被發現。

  當然,她不可能徒步到皇城,畢竟,上千裡的路程,即使能走到皇城,也需要一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十天之内到達是絕不可能的事。

  不過,她和楊不悔約好,在路途中間的一個城池會面,到時候由楊不悔帶着她進皇城。

  畢竟,以楊不悔的武力值,即使在路上遇到伏擊,也能解決掉。

  許春花背着一個破爛的小包袱,拄着一根拐杖,就要出門了。

  她手裡的拐杖,并不僅僅是一個拐杖,還可以當做吹箭筒使用。

  吹箭筒是許春花突發奇想做出來的,這是一種出其不意的武器。

  據說在原始的熱帶雨林裡,原始土著就是用這吹箭筒捕獵的。

  吹箭筒的造型是一根類似長竹竿一樣的筒狀物,管道中空,藏有毒镖或者毒箭,遇到獵物或者敵人時,隻要對着吹箭筒用力一吹,毒箭就會從筒子裡快速飛出,擊中對方。

  許春花給自己做一個這樣的武器,是為了預防萬一。

  畢竟此行路途遙遠,又危險重重,她無法預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因此,盡可能多做幾個防備措施,隻為保住小命,順利到達皇城。

  其實她不僅有這麼一個武器,她背後的包裹裡面,放的東西除了一些吃喝的物品,還有一面銅鏡,用于保護後背。

  她身上還穿了一件防禦性的軟甲,其實許春花恨不得給自己做一件金絲軟甲,但是找遍松江城的商鋪,都沒有找到一件金絲軟甲,畢竟金絲軟甲過于珍貴,市面上很難買到,許春花隻好退而求其次,穿了一件蠶絲做成的軟甲,雖然不如金絲軟甲效果好,但是也有一定的保護作用。

  許春花準備妥當後,對着全家人揮揮手,說道,“好了,你們都各忙各的吧,我要走了。”

  “春花……”

  “姐姐!”

  許春花剛轉身,身後就傳來田氏帶着哭腔的聲音,弟弟妹妹也都哭起來。

  就連許青山臉上也滿是不舍之情。

  許春花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不由的一軟,一股濃濃的親情在她心中蔓延。

  什麼是親情?

  當你出門遠行的時候,有人惦記着你的安危,有人關心你路途是否通暢,有人心心念念都是你,這就是親情。

  許春花眼眶裡也不由得溢出淚水,她仰起頭,努力将淚水壓下去。

  她用故作輕松的語調說道,“好了,都不用送我了,咱們就此别過吧,耐心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會成為第一個女狀元的哦。”

  她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很輕松,可是,她的家人們卻不由得哭起來。

  “春花,不去行不行啊?”田氏擔憂的說道。

  确實,正如許春花所言,她前行這一路還不一定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她擔心自己閨女的安危。

  許春花對田氏緩緩地笑了笑,說道,“娘,我怎麼能不去呢。如果我不去,咱們沒有勢力,咱們一家人都沒好日子過,不光如此,可能還會招來災禍,所以,我必須去皇城,必須考狀元,給咱們家以權勢和威望,隻有這樣,咱們将來的日子才能過的更好。”

  與很多人一樣,離家并非是自己所願,而是情不得已,就像那些過年回家的遊子一樣,在家裡隻有短短的幾天,還沒有和父母談盡興,卻又要啟程了。

  并非他們想離家,而是不得不啟程。

  啟程的理由很簡單,為了工作,為了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為了有更為好的前途。

  現在許春花家也是這樣的情況。

  她話音落後,一家人都沉默了。

  許春花再次對他們露出笑容,揮揮手道,“好了,都别哭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田氏還想說點什麼,許青山拉住了她,低聲安慰幾句。

  朱掌櫃也在一旁勸慰許春雷和許春桃。

  這種分離的場面總是令人不舍,總是如充滿離愁别緒。

  許春花知道自己不能再磨叽下去了,越磨叽越難出門,因為說的越多,越容易被他們感動,不舍之情越重。

  許春花沒敢回頭看衆人,隻是匆忙說了一句,“好了,都别哭了,我走了。”

  說着話她就往大門外走去,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隻見她的家人們都跟着她向外走去,要送她出門。

  許春花連忙制止他們,“你們千萬不能送我,我現在這身打扮就是為了躲過别人的耳目,如果你們都出門送我的話,那麼别人就會發現異常的,到時候我這身裝扮就白僞裝了。”

  确實,許春花為了躲避别人的監視,故意這麼僞裝的,如果她一家人都出門送她,那麼,即使她現在完全變了個樣,别人也會認出她。

  因為,能讓他們一家人都出門相送又十分不舍的人,隻有他們自己家的人。

  田氏不舍地停下腳步,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吧,春花你路上多保重,到地方了,給來個信,讓我們知道你的平安。”

  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她最關心的事是兒女的平安,而不關心她究竟能做多大的官,闖下多大的功業。

  許春花笑着說道,“放心吧,我一到皇城,就給你們報平安。”

  而後,她絕然的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如果再不離開,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想留下來的心。

  許春花沒有走茶館的正門,而是從側門溜了出去。

  出了門之後,她快步向城門口走去,又一路向西,向着皇城的方向前行。

  中午時分,趕路一上午的許春花累的兩腿發酸,渾身流汗,她在一棵大樹下坐下來,吃點兒幹糧,喝點兒水。

  就在這時候,一輛馬車正行過來,叮鈴鈴的馬鈴聲不斷響起。

  許春花聽到鈴聲,忍不住的擡頭看去,隻見官道上,許青山趕着馬車路過。

  許春花見此,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她爹不會舍不得她,趕來送她的吧。

  然而,她發現,許青山目不斜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趕着馬車從她身旁經過。

  馬車經過的時候,她又看到馬車裡面的田氏以及她的弟弟妹妹。

  這些人終究不放心她,于是又趕着馬車跟過來,可是因為許春花之前的叮囑,他們沒敢和她打招呼,隻為遠遠地多看她幾眼。

  這就是親人的親情,為了多看你幾眼,他們甯可奔波十裡,百裡。

  許春花眼眶不由得變得濕熱。

  她擦幹眼淚,不顧一身的勞累,繼續快步趕路,不為别的,隻為了讓自己家人多看自己幾眼。

  走到日落時分,許春花進了一個小鎮,今晚要留在小鎮過夜。

  但是,她沒敢住客棧,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小乞丐,如果住客棧,就與她現在的乞丐身份不符了。

  許春花在一個背風的屋檐下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她趕路的時候,發現許青山也趕着馬車離開。

  隻是這一次,馬車行進的方向與她前行的方向正好相反。

  因為許青山此時馬車所行的路線超出了他平日的行進路線,如果繼續跟着許春花前行,難免不讓人懷疑,所以,盡管心裡萬分不舍,但是他們不得不停下跟着許春花的腳步。

  許春花獨自一人前行。

  累了就在路邊歇歇,到了晚上盡可能的在一些城鎮歇息,有時候露宿街頭巷尾,有時候是破廟廢宅。

  每晚露宿的時候,許春花都心驚膽顫,但是,終歸都平平安安的過去了。

  終于,她在距離上次遇襲密林三十裡外的城池裡,見到了楊不悔。

  楊不悔把她帶到了一個客棧裡,許春花去掉一身僞裝,泡了個熱水澡,多日奔波的勞累這才得以緩解。

  她覺得沒必要再用這些僞裝了,畢竟有楊不悔這麼個高手保護她。

  許春花和楊不悔交流,問他有沒有發現他們上次被襲擊的線索。

  楊不悔苦笑搖頭,表示對方把這事做的實在太隐秘了,而且事後把戰場收拾的非常的幹淨,饒是他百般搜索,在密林裡面搜索了兩天,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許春花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絕望。

  這說明做這件事的人真有可能是司永平,要不然沒有這麼大的實力,把這事做得如此的決絕。

  而司永平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肯定是要把他們兩個都除掉。

  隻有這樣,才不影響他在這個世界興風作浪,甚至登基做帝王

  許春花眼裡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既然如此,狀元她必須得到,她要阻撓司永平,讓他所有的願望和野心都落空。

  她又問楊不悔,有沒有可能找到司永安。

  楊不悔無奈地搖頭,表示這件事情也很困難,因為沒有任何的線索,根本無從知道司永安究竟去了何方,連找都不知道去哪裡找。

  可以說,在當前的條件下,要想找到司永安,無疑于大海撈針。

  而這種大海撈針的找人方式,如果是一國的皇帝,動用一國之力尋找,到也能找到司永安。

  但是,許春花現在的力量太過弱小,連可用的人都沒幾個,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用大海撈針的方式找司永安,難度無疑于上青天。

  許春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祈禱司永安安然無恙,祈禱他也皇城趕去。

  許春花和楊不悔在客棧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繼續趕路,向着皇城趕去。

  他們快馬加鞭,盡可能多趕路。

  因為這時候距離殿試僅剩下三天的時間,如果不能即使趕到皇城,将錯過殿試。

  因為許春花恢複了本來的相貌,導緻他們在路上,又遇到了黑衣人的伏擊。

  這些人伏擊的手法與上次襲擊許春花和司永安的手法完全一樣,而且這一次伏擊的人共有二十個。

  許春花由此确定,這些陰魂不散的人,肯定是司永平的人。

  她大聲喝問他們,問他們司永安去哪了。

  黑衣人們沒說一句話,上來就是一陣猛烈的攻擊,招式兇狠,看他們的架勢,勢要殺死許春花。

  楊不悔自然站出來保護許春花,他拎着長槍沖了上去,和黑衣人們打鬥在一起。

  雖然黑衣人衆多,但是,楊不悔全然不懼,他像一隻沖入羊群的狼一樣,大殺四方,手中的長槍時而挑動,時而在空中橫掃,時而下劈。

  随着他的一次次攻擊,黑衣人們一個個倒下。

  楊不悔把所有的黑衣人全部放到了,許春花看到這一幕,心中長出一口氣,總算安全了。

  楊不悔問許春花如何處理這些受傷的黑衣人,許春花讓楊不悔審問他們,打聽司永安的下落。

  然而,面對楊不悔的審問,黑衣人不回答任何問題,好像都是啞巴。

  楊不悔掄起長槍,威脅他們,如不回答問題,就殺死他們,然而,不等楊不悔動手,黑衣人們全部吞毒自盡。

  二十個黑衣人全部是這種狀态,都自盡而亡。

  看到這麼多的屍體,許春花吓得心驚膽戰,花容失色。

  楊不悔安慰她,不必害怕,應該習慣這樣的場面,因為以後還可能遇到,甚至遇到很多次,畢竟,在這一個弱肉強食的年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為生存不擇手段,如果心慈手軟,很可能功業圍成,就淪落為别人刀下的亡魂。

  楊不悔還告訴許春花,這些黑衣人如此決然地自殺似,他們應該是權勢之人養的死士。

  像這樣的死士,從小接受的就是效忠主子的思想,本身沒有任何的感情,對于他們來說,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替主子賣命,執行任務,而在執行任務過程中如果被人抓住,遭到審問,就要自盡而亡,保全主子。

  許春花前世在電視劇中看過類似的橋段,她覺得這些死士太傻,雖然這個時代有些落後,但是總歸會一個花花世界,有無限的精彩,傻乎乎地為主子送命後,如何看這個美好的世界呢。

  楊不悔聽了許春花的想法後,忍不住笑了笑,說她的想法太天真,在這些死士的眼裡,根本看不到這個世界的美好,他們眼裡隻有兩種色彩,黑與白,他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主子效命,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虛妄。

  許春花這才恍然地點點頭,說白了,這些死士接受的思想和恐怖分子對孩子進行的極端的教育有些相似,從小給孩子的心靈灌輸仇恨的思想,以至于這些孩子小小的心靈裡就樹立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死亡并不可怕,他們存在的終極目的就是做人肉炸彈,給世界制造**。

  這些死士與那些孩子,都是可悲的,可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畢竟,隻要有金字塔尖的人們存在,他們就會培養死士,為他們效命。

  要想改變這個格局,隻能先改變這個社會的等級。

  而這一件事的難度,無疑于比登天還難。

  以許春花現在的能力,遠遠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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