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元妃
在司永平的咄咄逼人之下,小太監不得不把事件的實情說出來。
司永平聽了這個消息之後,臉色陰冷,雙眼射出吃人的光芒,憤怒的将手裡的酒樽放到了桌子上,由于摔酒樽太用力,把酒水都給濺出來了,沾到他自己的衣秀袍上,濕乎乎的一大片。
但是,司永平沒理會這些事,他暴跳如雷地站起來,抽出佩劍,一劍又一劍,刺向身前的矮桌,矮桌被他削掉了一個桌角。
衆官員看到這一幕,眼珠滴溜溜地轉動,想着逃跑。
雖然他們想巴結太子,但此時,太子正在發怒的時候,他們可不敢在這裡。
雖然巴結太子重要,但是,現在太子像暴躁的老虎一樣,這時候巴接,成功率非常小,還可能觸犯太子的黴頭,被太子砍死,做個刀下的亡魂。
官員們紛紛找借口溜走,司永平懶得理會他們,他還在生悶氣。
當初,許春花和司永安來送禮物,他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多方防備,可還是着了許春花的道兒。
他要報仇,可是仔細一想,他又猶豫了,該怎麼報仇呢。
許春花送了他一個人面獸心的禮物,他總不能回敬一個人面獸心的禮物吧。
要是這麼這麼做的話,效果就差了一個檔次,畢竟這個套路人許春花已經玩兒過了。
把許春花和司永安給殺了,那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上一次他派人燒襲擊許春花和司永安,沒有取得效果,現在這件事已經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雖然司永安是不受寵的皇子,但是,哪怕再不受寵,他體内依然流着皇家的血脈,是皇帝的種。
如果他被殺了,那麼就是皇威被挑戰了,皇帝不能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因此,哪怕司永平有滔天的怒火,卻也不能擺到明面上,直接殺人。
一時間,他想不出什麼合适的解決辦法,隻能獨自喝悶酒,以此發洩心中的不快。
酒水如同流水一樣,一杯又一杯進了他肚子裡。
司永平有些醉了,兩眼變得紅腫,射出狠厲的光芒。
“哼哼,許春花,我饒不了你。”他大吼一聲,然後把一旁的宮女按到地上,摩擦起來。
雖然他和許春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但是兩人前世好歹也是有那麼一場,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不由得想起許春花的好,想起她的美。
于是,他狠狠地蹂躏小宮女。
小姑娘被他壓得全身疼痛,眼裡都流出了淚水,可是什麼也不敢說,默默地咬着手絹,承受着司永平的沖擊。
畢竟,司永平是太子,是慈慶宮的老大,在這個宮裡他一言九鼎,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必須順從他。
這正是太子與小宮女的區别之處,如果在皇宮裡沒點地位,那麼你隻能是别人的旗子,任由人打罵,甚至殺掉。
第二天早晨,司永平早早地來到了太和殿旁邊的側殿。
太和殿也叫金銮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
司永平為了顯示他的勤政愛民,對上朝這件事非常的在意,一旦上朝了,遇到什麼難事兒了,别人說不出辦法的時候,他總是挺身而出,侃侃而談,指點江山。
每一個他說的觀點都很獨特,讓人茅塞頓開,因為他是金銮殿上的活躍分子。
每次他來到太和殿,那些朝廷官員、王公大臣們對他都是十分的謙讓。
但是今天他來到側殿後,發現王公大臣們看他的時候,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當他轉眼看向他們的時候,這些人又紛紛的轉過頭,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雖然沒問别人,但司永平心裡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些官員偷偷嘲笑他收了人面獸心的禮物。
雖然他權勢很大,但是,不僅有他一名皇子,還有其他的皇子,因此,嘲笑他的事發生了。
他心裡氣憤,可是他現在還沒有合理的應對措施。
朝陽初升,皇帝進了太和殿,坐在龍椅上,開始主持早朝。
皇帝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名叫司光明。
由于身處高位,養尊處優,他面目威嚴,身上帶着一股上位者的氣場。
衆多官員連忙跪下行禮,行的禮節是三叩九拜的君臣之禮。
司光明則是淡淡的揮了揮手,一旁的老太監扯着公鴨嗓子喊道,“平身。”
在金銮殿上,基本上他說一句話,老太監就将他的話大漢一次。
畢竟太和殿浩大,裡面站着二三百的官員,僅僅靠皇帝自己說話,遠處的官員不一定能聽到。
衆官員禀報了一些朝廷大事,衆人議論一番,商量出應對措施,接着就沒有什麼事要說了,照這個節奏馬上就要退朝了。
司光明突然冷聲對司永平說道,“永平,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呐,身為太子,做事一定要萬分謹慎。”
顯然,他也聽說了司永平收人面獸心禮物的事兒,有意點撥他。
司永平聞言,羞得滿面通紅,低下頭,眼裡露出憤恨的光芒。
之前,他在皇帝司光明的眼裡,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無論做什麼事,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
可是,這一次不僅出了差錯了,而且還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兒,搞得全城人皆知。
司永平彎腰行禮,向司光明保證道,“父皇請放心,我這就行動起來,很快就會把這件事的影響抹殺到最小。”
司光明點點頭,同意了他這麼做。
因為,作為太子是不能有太多污點的,污點太多了,如何讓人信服,如何執掌一個國家。
司光明之所以說出這件事,也是想用這次機會,看看司永平究竟有怎樣的手段,能否轉危為安,給他自己挽回聲譽。
退朝之後,官員們陸陸續續地離開。
不少官員邊走邊滴滴咕咕地說着話,聽他們說話的語氣,他們還在讨論司永平收人面獸心禮物的事。
司永平眼眸裡閃過一抹寒光,對着一個花白胡子的男人微微點頭。
這個男人名叫龐紹成,是當朝的丞相,也是那個龐冬靈的爹爹。
他們兩個平時的關系很近,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
兩人默契十足,看到司永平使眼色,龐邵成就知道他是什麼事。
他高聲咳嗽了一聲,鬧出很大的動靜,衆官員聽到他的咳嗽聲,心知他有話要說,連忙停止了議論。
畢竟,在朝廷之上,像龐邵成位居丞相,可謂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上,他隻對皇帝負責
,權勢相當的大,衆人不能不給他面子。
龐邵成拉長時間,說道,“我想各位已經聽聞過昨天太子殿下收禮物被人暗算的事,我一定會協助太子,将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讓作惡的人受到處罰。因此,從今以後,咱們大家就不要提這事兒了,咱們就當做這事沒有發生過,爾等明白了嗎?”
衆人不想回應,畢竟太子吃癟這種事很少發生。
但是,在表面上,衆人不得不配合着高聲應了一聲“是”。
畢竟,權勢會壓死人的,在丞相和太子的威嚴之下,他們不得不得出一個樣子。
司永平對着龐紹成贊許的點點頭,而後快步離開,進入了後宮。
後宮是皇帝生活的地方,也可以說是皇帝的家。
裡面全是皇帝的妃子,皇帝為了防止自己被戴綠帽子,隻要皇子長到十六歲,就逼他們出宮居住,平日不準他們進宮。
無論哪位皇子,想進入後宮,必須有皇帝司光明的準許。
但是有一個人另外,這個人就是司永平,因為他是太子,就住在後宮裡。
畢竟,将來他将執掌天下,後宮裡的一切,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各種妃子,全是他的,因此,他比别人多了一個特權,可以随時進入後宮!
司永平進入後宮之後,快步向一個名叫關雎宮的宮殿走去。
其實,像這些後宮的命名,基本上是東宮西宮,側懂宮這樣的規律命名的。
但是,關雎宮的命名有一些奇怪,完全不按照命名的套路來,這是因為關雎宮裡住着一個不一般妃嫔。
這個妃子深的皇帝的喜愛,是他最寵愛的女人,基本上每隔幾天,皇帝就會來寵幸她一番,比其他妃嫔的次數要多很多。
這個妃子名叫元妃。
其實元妃這個稱号,是指原配的意思,隻有皇帝的正室或者原配,才可以稱為元妃。
可是,元妃并不是皇帝的皇後,也不是他的原配,她隻是一個妃子,卻得到這樣一個稱号,由此可見,皇帝對她的器重。
元妃名叫海茹玉,是個絕色的大美人,現在三十七八歲,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她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司永平的親生母親。
雖然司永平體内藏着一個穿越的靈魂,但是他對這位母親非常的尊重。
至于為何如此尊重,這就是他自己的小心思了,畢竟有這麼一個長得傾國傾城,風韻猶存的母後,司永平每次見了她自後,都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因此,他們母子的關系非常的近。
司永平之所以來到關雎宮,是想向元妃求救。
雖然他是一名穿越人士,可是,穿越并非萬能的,他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向元妃求助。
元妃不負他的期望,總能給他一些别出心裁的想法和建議。
由于元妃幫他解決了很多險情,讓他的太子地位越加的牢固,因此,他對元妃又充滿了敬意。
司永平來到關雎宮的時候,元妃正在沐浴。
在關雎宮的西邊的側室,有一個偌大的水池。
元妃在水池裡遊來遊去,她貼身的幾個丫鬟,有的往水裡面加花瓣,有的往水池裡面加乳白色的液體,這些液體是人乳。
這個年代還沒有使用牛奶,因為這些妃子們為了讓自己的肌膚更漂亮,就把主意打到了人乳上。
皇帝司光明為了方便元妃使用這人乳,特意為她養了五十個奶媽,這些奶媽産的奶,并非喂嬰兒,而是給元妃洗澡用。
元妃在水裡遊來遊去,嬌俏的臉,不時露出水面,小臉精緻,眼睛水汪汪,透着睿智與心機。
她遊了一會兒,有些累了,直接爬到一個貼身宮女的大腿上,宮女輕柔地為她按摩背部。
元妃喉嚨裡發出誘人的聲音,就好像和皇帝共赴巫山雲雨一樣。
在宮女你的按摩之下,她眼睛微眯着,都快睡着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這種敲門聲非常有節奏,三長一短,敲兩下就停一會兒。
元妃睜開略帶睡意的眼睛,對貼身宮女秋月示意。
秋月領命,走過去開門。
宮廷大内規矩森嚴,并非每一個宮女都能見到妃子們沐浴更衣的模樣,低等的宮女們,即使想做這活兒,妃子們也不會同意的。
秋月走出了屋子,在門口和一個宮女低聲說了幾句,而後一揮手,小宮女低着頭,都快把腦袋低到兇脯裡了,匆匆離開。
秋月進了屋子,來到元妃身旁,低聲說了一些話。
元妃的眼裡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卻隻能點點頭,說道,“好吧,上單,給我更衣,去見他。”
她也聽說了太子司永平收到人面獸心禮物的事兒。
對于這件事,她除了對送禮物的司永安和許春花表示憤怒之外,還對司永平表示了一些不滿。
司永平平日裡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做事兒也非常的慎重,穩重,但是這次為什麼竟然會做出這麼沖動的事,收下一個人面獸心的禮物。
雖然心有不滿,但是司永平畢竟是她兒子,該幫還要幫的。
因此,她要去見司永平一面,商讨如何應對。
貼身的宮女們開始給她擦幹身體,穿衣服。
她的衣服樣式繁多,最裡面是一件絲綢抹兇,最外面是一件鳳霞披挂。
穿上宮裝之後,她臉上那種嬌媚的神色立刻消失了,變成了一種莊重的氣質。
畢竟她作為元妃,也是位高權重,長期久處高位,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種霸道威嚴的氣質。
她穿上衣服之後,走出洗澡間,來到關雎宮的正殿,司永平看到她的絕世美資,眼裡閃過一抹火熱,又立刻滴下頭,不讓别人發現自己臉色的異樣。
他雙手放到腦袋上,彎腰行禮,“兒臣參見母後。”
元妃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起來吧。哎呀,平兒啊,你這事辦的真讓人失望。”
司永平臉上也是露出苦笑,給自己找借口,“母後,這怪不得我,司永安和許春花詭計多端,我中了他們的詭計,所以才會收了這麼一件禮物。”
元妃揮了揮手,說道,“行了,别找理由了,你就說你準備如何解決這件事。”
司永平尴尬地笑了一下,“母後,我想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但是我現在沒想到合适的辦法,所以向母後你求助。”
就像許春花和司永安當初送禮物時,設想的那樣,這件事一定要做出轟轟烈烈的效果,讓衆人都知道這件事,洛了司永平的面子,司永平也是這麼想的,想給許春花和司永安一擊斃命,讓他們徹底丢人,無處翻身。
元妃的眼珠轉了一轉,忽然問司永平,“平兒,你為什麼會和他們兩個有過節呢?難道僅僅是因為皇位的争奪嗎?”
她想知道這件事的根本原因是什麼,如果僅僅是争奪皇位,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的。畢竟有好多人都争奪皇位呢,司永平沒必要就和司永安狂怼。”
司永平的眼裡閃過一抹狠厲之色,說到,“母後,這件事說來話長,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兩個人我必須除掉,所以母後,你一定要幫我。”
元妃看他這個樣子,眼神有些失望,不過卻說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那麼這件事,你想着要達到怎樣的效果呢?”
“當然是讓他們越丢人越好了,就像我受到人們的嘲諷一樣,他們最起碼也要受到同樣的這嘲諷。”
元妃仔細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滿意的辦法,她勾起唇角,說道,“平兒,我有一個辦法,雖然效果不怎麼好,但是最起碼能收到你要的效果。你這麼做吧。”
司永平聽了元妃的注意,臉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對這個方法不太滿意,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于是,他就按照元妃說的做。”
孫永平離開之後,立刻派人去立刻去打造一件工藝品。
這件打造的工藝品是青銅器。
這個時代是青銅器最繁盛的時代,人們用的各種武器和生活器具,大部分都是用青銅打造的。
過了兩天,司永平騎着高頭大馬,出了皇宮,在他後面是浩浩蕩蕩的一群士兵,這些士兵擡了兩件物品。
其中一件正是那件讓司永平受盡了嘲諷的人面獸心的雕像。
此外還有一個物品,這個物品被紅布蒙着,看不出是什麼。
司永平一邊走一邊讓對身後的小太監們示意。
小太監立刻大聲喊道,“太子要給七皇子送禮物了,請大家跟着去,有沒有願意去的?”
他想在大家的見證下,侮辱司永安和許春花。
雖然他是太子,但是,有熱鬧可看的時候,人們自動就忽略了身份的差距,紛紛跟着去,想看看太子如何侮辱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