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第一百六十三章 砍頭示衆

  老太監一把搶過宮女手裡的管狀物,“給我看看。”

  他拿着管狀物,翻來覆去地查看,又在管狀物的頭部扣了扣,竟然扣開頭部的封口,從裡面拽出來一張紙條。

  紙條卷成一團,他把紙條展開,有兩紮長,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老太監立刻雙手捧着紙條,伸到司光明面前,“萬歲爺,你請看,我說什麼來着,她身上藏着作弊的工具,這不找到了。”

  司光明看到紙條後,臉色鐵青。

  他監考過無數次的殿試,熟知各種作弊的手段。

  雖然他不主持鄉試和會試,但是他每逢科考,他都派人去現場觀察,回來後向他彙報考場的各種情況。

  因此,即使他不在現場的考試,他也知道考場上發生過何事,有沒有作弊等。

  學子們可能用到的各種作弊手段,他也是比較清楚的。

  司光明目光淩厲,瞪着許春花,“好你個許春花,竟然當着我的面作弊,你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

  那些學子們聽到這一句話之後,臉上不由得揚起得意的笑容,他們期盼的事兒終于發生了,許春花要被皇帝懲治了。

  許春花看到紙條的時候,愣了一楞,但她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因為她知道,越是遇到緊急的事,越不能慌,因為一慌張,就可能忙中出亂,處理事情的效率大幅降低。

  她強迫自己冷靜,這樣的話,才能好好的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許春花心思電轉,撲通一聲跪在司光明面前。

  雖然她不樂意下跪,但是不得不跪下。

  因為作弊這事太過嚴重。

  如果她不能讓司光明氣消,不把這事說清楚,她可能要掉腦袋,她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因此,她果斷下跪。

  “啟禀皇上,這絕不是我的東西,有人誣陷我。”

  老太監李公公立刻扯着公鴨嗓子喊道,“誣陷?我看你是強詞奪理,這明明是從你身上發現的,不是你的會是誰的,哼,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何冤枉的,肯定是你作弊了。”

  李公公直接把這事定性了。

  司光明臉色陰沉如水,與許春花弱弱的辯解相比,他更相信發現的作弊證據。

  許春花苦笑着解釋,“我真沒作弊,我也沒有作弊的必要,會試的時候,我就是第一名,以我的才能,根本不需要作弊。”

  “你的才能?”李公公冷笑,針鋒相對道,“我覺得上次會試你有很大的可能也在作弊,隻是沒有被檢查出來而已。”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大殿内的參考的學子們忍不住大聲叫好。

  他們覺得李公公說的對,許春花肯定作弊了,要不然她一個小女子,而且是初次參加會試,怎麼可能考第一名,比他們這些寒窗苦讀十幾載的人還強。

  司光明目光如電,掃視衆人一圈,喉嚨裡冷哼一聲。

  衆學子頓時噤若寒蟬,立刻變得老實。

  許春花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李公公肯定受人指使了,不擇手段地陷害她,把黑的都說成白的了。

  她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了。

  如果她拿不出直接的證據,那麼就沒有辦法證明她自己的清白。

  雖然她也知道,皇帝看中了她,對她有好感。

  但是,皇帝的好感,不一定能改變這件事的結果。

  有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皇帝是人,有正常人的喜怒哀樂,不可能永遠對一個人好,皇帝可能今天把你捧上天,明天就可能把你踩到地獄。

  就連盛唐的詩仙李太白都是這種待遇,皇帝寵愛他的時候,他可以任性到,天子呼來不上船,但是不久就被皇帝冷落,隻能仰天大笑出門去。

  許春花言辭懇切地對司光明說道,“啟禀皇上,我真的沒有作弊,我被誣陷了,我覺得這個紙條是宮女們搜我身體時,故意放到我身上的,你要是不相信,就派人搜一搜這幾個宮女的身體,她們身上應該還有同樣的紙條。”

  許春花根本沒有準備作弊工具,卻被宮女們從自己的發絲間搜出這麼一個類似發夾的作弊工具,她猜測,這個紙條十有八九是小宮女搜她身體時,故意放到她身上的。

  許春花還判斷出,誣陷她作弊這事很可能是司永平安排人做的,以司永平謹慎的性格,不可能隻安排一個小宮女帶着作弊工具,而是應該讓好幾個小宮女都帶着。

  畢竟,幾個小宮女搜她身時,不一定是誰有機會放置作弊工具,因此,這些小宮女身上應該還有相同的作弊工具。

  司光明聞言,臉色變了好幾變,最終,他選擇相信許春花。

  畢竟,他有些年頭沒如此動情了,如此看重一個小女子,所以對許春花的請求,他給予滿足,派人搜查小宮女的身體。

  搜查小宮女就簡單多了,沒那麼多避諱,他直接讓小太監們搜查。

  小宮女們雖然不情願,但是卻不敢反抗,誰讓她們是奴才呢。

  她們隻能忍受着屈辱,被小太監們搜身。

  小太監們把這些宮女,從裡到外全部搜查了一遍,不放過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

  但是,什麼也沒有搜查到。

  小太監把搜查的結果告訴司光明,司光明看向許春花,“許春花,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你拿不出合理的解釋,那麼,即使你的試卷答得非常的好,即使我很看好你,你也要受到懲罰。”

  許春花多希望這個時代也有監控啊,如果有監控,那麼這件事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但是,她這個想法是不切實際的,因為這個時代不可能有監控,即使她自己動手造,也制造不出來,因為這個時代,連電都未普及。

  她隻能設法自救。

  許春花隻能再次向司光明保證,“皇上,我真的沒必要作弊,請你相信我。”

  司光明反問,“我怎麼相信你,人證物證俱在,你又拿不出合理的解釋。”

  許春花想說可以看看紙條上的内容,上面的内容和這次考試的試題完全不一樣,即使帶着也沒用。

  但是,一旦她這樣說,相當于她變相的承認她确實作弊了,作弊工具是她帶來的。

  可這明顯與事實不符。

  她不能落入敵人的圈套。

  許春花着急的抓耳撓腮,想着如何解決這一件事。

  她在心裡不斷地推演這件事,小宮女從她身上找到了作弊工具,說明作弊工具确實是小宮女放上去的,也是她們帶來的,那麼,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但是眼前的事實,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許春花左思右想,始終想不明白這件事的症結所在。

  還是說,司永平抱着賭一把的心理,隻安排了一個小宮女攜帶作弊工具?

  一直坐在最前排,裝作認真答題的司永平,緩緩地擡起頭,看了看許春花,又看看司光明,忽然,他從墊子上站起來,對着司光明下跪,大聲說道,“啟禀父皇,兒臣認為,像許春花這種作弊人員,應該立刻斬首示衆,科考是咱們國家選拔人才最重要的舉措,豈能容許有人作弊,為了以敬孝優,給後來者一個深刻的教訓,請嚴懲許春花。”

  那些在心裡恨不得許春花直接被砍頭的學子們,瞬間反應過來,也都學着司永平的樣子,給司光明下跪,齊聲喊道,“請皇上為我們做主,還我們一個公平的科考環境。”

  這麼多學子一起喊,聲勢浩大,氣勢驚人。

  司光明面露沉吟之色,冷聲對許春花說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如果你不辯解,那麼我就默認你作弊,把你砍頭示衆。”

  許春花心裡那叫一個憤怒啊,她就這樣被冤枉了,而且還無力反擊。

  情急之下,她隻能哭着大聲喊道,“皇上,我真沒有作弊。”

  “呵呵,許春花你這一句話是多麼的蒼白而無用啊,你最好說一點兒實在的,有用的話,要是說不出,那隻能說明你果真是這麼幹的,理屈詞窮了。”李公公弱弱地對司光明說道,“萬歲爺,老奴鬥膽說一句話,請立刻處罰許春花吧。”

  司光明的目光投到許春花身上,随着帶着不舍,但他緩緩地點頭。

  許春花突然仰頭大笑起來,深情地吟誦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她誦完這首詩,衆人都愣了,沒想到許春花在如此危急時刻,竟然還有心情作詩,并且還做了一首這麼精彩的詩。

  這個時代有石灰,人們知道制造石灰的過程是非常艱難的。

  對于石灰,他們不屑多看一眼,因為在他們眼中,石灰是肮髒的,是下等人做的事,怎能髒了他們這些讀書人的手。

  可就是他們看不起的石灰,竟然被許春花作了這麼一首寓意高潔的詩。

  司光明聽了這首詩,如同被雷電擊中,久久未動,他的眼裡閃過一麼猶豫之色。

  通過這首詩,他确定許春花這個小姑娘的才華确實非常的出衆,可以當得起大月朝第一才女的稱号。

  但是,有才華不能掩蓋她作弊的事。

  作為皇帝,他要從全局考慮問題,他要給天下的所有學子一個交代,告訴他們,科考是公平的,絕不允許任何作别的行為,隻要作弊,必将受到嚴懲。

  哪怕這個作弊者是他非常器重的人,也非常的有才華,但是隻要作弊了,那麼,就要受到嚴懲。

  這道理等同于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衆人都将目光投到司光明身上,眼前這件事,隻有他能做主,也必須由他來做主。

  司光明重重地咳嗽一聲。說道,“許春花,雖然你的才華非常的出衆,但是呢,你作弊這件事不能不受到懲罰,我本應将你砍頭示衆,但是,念在你才華橫溢,又正值妙齡年華,我格外開恩,不砍你的腦袋,派人把你送到西北邊關地帶,你去那裡面給戍邊的将士們負責做飯洗衣吧。”

  許春花聽到這話,表情苦澀,連連說道,“不要,我真沒有作弊……”

  她知道絕不能去邊關地帶。

  雖然司光明說她到了邊關地帶,名義上隻是負責洗衣做飯,但是,邊關地帶的守軍由于常年駐守邊關,生性野蠻,還有各種老兵痞,他們能做出各種壞事。

  若是女人被流放邊關,不管名義上是去做什麼的,隻要到了邊關,就會被他們淩辱,成為他們發洩的工具。

  若是到了邊關,基本上意味着九死一生。

  因此,打死都不能去邊關地帶。

  然而,老太監李公公又站出來,向司光明禀報,“啟禀皇上,奴才以為把許春花流放邊關這個懲罰太輕了,像她這樣的人,必須砍頭示衆,若不然的話,難以服衆,之後的學子們,得知殿試作弊,不會被砍頭,僅僅是流放,他們也會抱着僥幸的心裡作弊的,因此,為了給後世的學子一個嚴重而深刻的教訓,讓他們對作弊這事望而卻步,應該直接把許春花砍頭示衆,這樣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司永平緊跟着說道,“兒臣贊成。”

  其他的學子也跟着起哄,“我等也贊成。”

  李公公從頭到尾,一直在做一件事,隻為一個目的,那就是把許春花的腦袋砍掉,不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活着。

  看着不斷鬧騰的老太監,許春花原本有些雜亂的腦子,忽然閃過一抹亮光。

  她猜測誣陷她作弊,給她使絆子的真正幕後指使者是司永平,但是,司永平肯定不會直接站出來和許春花作對。

  而現在叫嚣最歡的人是這個老太監,那麼也就說明,這個老太監被司永平收買了,他在按照司永平的想法做事。

  許春花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老太監在宮裡混,司永平作為太子,也住在皇宮裡。

  他們想會面,合謀點事,很簡單。

  司永平是身份是太子爺,也就是下任的皇帝。

  老太監雖然是皇帝的貼身太監,但是,他也明白,要巴結下一任皇帝司永平。

  現任皇帝司光明雖然身強力壯,可他畢竟年過半百,說不定哪天就突然死掉了,到時候若是老太監還想繼續擁有權勢,享受榮華富貴,那麼必須獲得下一任皇帝的準許。

  他現在巴結司永平,相當于給他的未來鋪路。

  許春花如此思考了一番,認為老太監肯定受了司永平的指使。

  而她剛才隻請求皇帝搜查了小宮女,在那些人身上沒有找到證據,卻忘了搜最重要的一個人,那就是這名老太監。

  剛才就是老太監第一個指出她作弊的,又派人搜查她,在這個過程中,老太監能接觸到每一個人,他完全有機會把作弊工具交給小宮女。

  沒準兒他的身上還有作弊的工具呢。

  許春花想到這裡,眼睛一亮,連忙跪在地上,向司光明請求,“皇上,民女請求搜查這位老公公,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作弊工具。”

  老太監聽到這句話之後,氣得臉色發白,伸出顫抖的手指,指着許春花,跳着腳叫道,“許春花,你胡說,我身上怎麼可能有那些贓物呢。”

  他雙膝跪地,抱着司光明的大腿,嚎叫道,“萬歲爺,奴才冤枉啊,奴才願意以死謝罪,以證我的清白。”

  說着話,他就往大殿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兩個小太監飛身上前,一把抱住他,不讓他撞柱,雙方配合的天衣無縫,好像久經練習一樣。

  司光明不動聲色,沒有說一句話,顯然,對于許春花這個提議,他并不認同,因為李公公跟着他幾十年,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司永平早已停止答題,直視着許春花,“許春花,我看你根本不是在找證據,而是在胡攪蠻纏,你是不是想搜完李公公之後,再把我們所有的人全都搜一遍,萬一我們中有人身上也有作弊工具,正好和你一起受罰,說白了你是在找替死鬼。”

  司光明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一揮手,冷聲道“來人,把許春花押下去,砍頭示衆,以證科考之名。”

  大殿門外的衛兵聞言,立刻有一列衛兵沖進來,抓拿許春花。

  學子們見到自己盼望已久的事,終于發生了,發出歡天喜地的大笑聲。

  司光明看着興奮過度的學子們,冷哼一聲,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效果卻很好,剛才還叫嚣的學子們紛紛閉嘴。

  許春花表情急切,她深知,必須自救,如果再不采取措施,被衛兵押下去,一切都晚了。

  她高聲說道,“皇上,請你再滿足我最後一個要求好不要,搜查老公公,如果他的身上搜不出作弊工具,我認罰,自缢謝罪。”

  看着她滿臉不甘心的表情,司光明緩緩的點頭,說道,“好吧,朕就滿足你最後一個要求。”

  司光明對身後的幾個小太監說道,“你們去搜索李公公,給許春花一個交代。”

  李公公好像遭受到天大的冤案,痛哭流涕,磕頭如搗蒜,“萬歲爺,不可以呀,老奴一介閹人,我的身體已經受到重創了,怎能被搜身,怎能被其他人看到?”

  司光明看着他傷心可憐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猶豫。

  畢竟,作為太監,他們身體的完整性遭到破壞,失去了男人的象征,這本就是他們的避諱,如果搜身,相當于讓他們暴露自己的傷疤,對他們确實是一種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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