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打獵
另一名刺軍的請客與兩人不同,他的老家還有雙親在,他想回家。
許春花向絡腮胡漢子和惡漢發出邀請,邀請他們留在面館,她還表示為另一名刺軍提供歸家的盤纏。
三人聽了許春花的話,面露喜色,又低聲交談了幾句,絡腮胡漢子問許春花能否做主,畢竟許春花是個黃毛小丫頭,他擔心許春花的家人不同意她的做法。
許春花指了指田氏,說那就是她娘,但是她娘絕不反對她的意見,她爹也一樣,無論她做什麼,他們都同意。
她告訴他們,實際上她是面館的當家人,一切都是她說了算。
絡腮胡漢子和惡漢同意留下,反正他們無家可歸,在那裡安家都一樣。
他們留下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拉面太好吃了,他們想天天吃拉面。
就這樣,他們兩人留在了面館,至于另一人,得到許春花給的盤纏後,踏上回家的路。
絡腮胡漢子和惡漢都是性情中人,為感激許春花收留他們,不顧許春花的反對,簽下了賣身契。
許春花不得不手下賣身契,但她沒把賣身契當回事,随手放起來。
她也得知這兩人的名字,絡腮胡漢子名叫羅文夫,惡漢名叫唐鐵軍。
許春花暗中觀察了羅文夫和唐鐵軍幾天,發現這兩人很可靠,放下心來。
她把羅文夫往掌櫃的方向培養,至于唐鐵軍,則是面館的護衛。
經過她幾天的培養,羅文夫成為了面館合适的掌櫃。
至此,面館完全不需要她了,她有時間做其他的事了。
她通盤考慮了下,決定回到村裡去,她想置辦田地。
這個時代的社會等級是士農工商,農業出于重要的地位。
又由于生産力低下,一旦遇上洪澇災害,如果手中沒糧,将帶來緻命的缺陷。
許春花始終信奉一句老話,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因此,她回到村裡,準備購買農田。
可此時正是秋收的季節,鄉親們都忙着秋收呢,沒人舍得賣田地。
許春花隻好耐心等待,等秋收結束後再找鄉親們購買田地。
這一天,小黑忽然趕着馬車把司永安送到了兇宅。
許春花見到司永安時,吓了一跳,司永安的一條胳膊竟然斷了。
她問司永安是怎麼搞得,司永安解釋說他中了敵人的埋伏,被砍斷了胳膊,不過,經過老郎中的治療,他的胳膊在慢慢愈合,現在是療養階段。
他嫌自己療傷沒意思,得知許春花回到兇宅,他就跟着來了,不為别的,隻為每天都能見到許春花。
許春花擔心他在村裡住着,傷口得不到醫治,又擔心敵人追來,讓他回城。
司永安說這兩個問題他都想到了,并且做了妥善的安置,不會發生意外的。
就這樣,司永安在兇宅住下來,小黑留下來保護他。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司永安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此時已經進入深秋時節,南山上一片金黃,風景格外地美。
司永安提議去南山轉轉,散散心。
許春花和他漫步在南山的羊腸小道上,欣賞着秋日的美景。
小黑本要跟來的,但是被司永安制止了,他想和許春花獨處。
兩人走到一處野草茂盛之地,忽然,一隻灰色野兔像利箭一般飛竄而逃。
“野兔!”
司永安拔腿就追。
“你停下,我來追。”許春花提醒司永安,畢竟司永安傷勢還未完全康複。
她邁步往前追,同時嘴裡吹了個口哨,召喚她養的雄鷹赫赫,可是赫赫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沒有回應。
許春花追了一段,眼見兔子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她撿起一塊碎石頭,投向野兔,碎石頭在空中飛了一段距離,落在地上,沒打中野兔。
許春花失望地歎口氣。
“野兔四條腿跑得快,又狡猾,咱們抓不住,情有可原。”司永安道。
許春花眼珠轉了轉,“既然遇到了野兔,就不能讓它跑了,我做個陷阱,抓住它。”
她又走回剛才野兔逃跑的野草堆。
她邊走邊觀察地面,在野草最茂盛之處,找到一個兔子洞。
洞口被枯黃的野草遮蓋,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若非許春花用木棍一點點拍打野草,很難發現這個兔子洞。
果然兔子不吃窩邊草,這裡的草最茂盛。
許春花用木棍捅了捅兔子洞,裡面什麼也沒有,她有些失望,如果有幾隻小野兔就完美了。
“有刀嗎,或者匕首也行?”許春花問司永安。
司永安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遞給許春花。
許春花把兔子洞口砍大,又向地下深挖半尺。
司永安看呆了,沒想到許春花身闆小小,幹起活來卻不含糊。
她又起身去撿了一些枯樹枝和枯草,鋪在兔子洞的坑上,稀稀疏疏鋪了幾根樹枝,又撒上一些草,埋上土,然後把兔子洞口的野草盡量恢複成原樣,她站在遠處又審視一遍洞口,“好的,完工。”
她對司永安招招手,“走,咱倆藏起來。”
司永安看的雲裡霧裡,這樣做真能抓住活蹦亂跳的兔子嗎。
不過,還是跟着她躲在上方的大青石後面,将兔子洞周邊的情形盡收眼底。
一刻鐘,半個時辰過去了,兔子洞周圍靜悄悄,沒任何動靜。
司永安耐不住性子,站起來,許春花抱住他脖子,把他按在地上,“不要亂動,你一動就驚動獵物了。”
司永安提出疑問,“可是咱們等了這麼久,都沒見到兔子,真的能抓到嗎?”
“隻要有耐心,肯定能抓到。”
兩人繼續等待。
忽然,那隻逃跑的灰色野兔出現在他們視線裡,警戒地四處觀望,過了一會兒,好像确認沒有危險,野兔蹦跶着回窩。
“抓住了,走。”許春花從大青石後面竄出來,向下面的兔子洞奔去。
司永安在後面提醒,“慢一點,慢一點。”
兩人來到兔子洞時,兔子已經掉進許春花挖的深坑裡,正努力往上蹦跶,奈何短腿,蹦跶的高度有限,蹦不上來。
司永安驚呆了,沒想到這樣真的可以抓住野兔,傻笑着對許春花道,“春花,你這一招不錯啊。”
“那必須的,這叫守株待兔。”許春花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