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農女要翻身:邪王,慢點

第一百四十二章 考場賣面

  在這樣一個時代,流放對一個成年的壯男子來說,都是一場掉一層皮的折磨,還有可能直接就死在流放的路上。

  何況對于一家老小婦孺,更是一種九死一生的折磨。

  一旦攤上這種全家流放的處罰,那麼這一個家族可以說就此衰落,甚至是種族滅亡。

  或許是因為這一件事的威懾力足夠大,在這個倒黴蛋被抓出去之後,有幾個考生主動招供,把自己的作弊工具交了出來。

  他們的作弊工具應有盡有,有的是在硯台上刻字,有的是在帶的食物裡價紙條,還有的是在包裹的底下。

  朱無憂等一幹考官,站在高台上,望着下方的這一切。

  他們的臉色都是一片鐵青,隻是不知他們都是真生氣還是假裝的。

  對于這些主動上交作弊工具的考生,雖然免了流放的處罰,但是,少不了一頓訓斥,并把他們劃入黑名單,從此不準再參加科考。

  不僅如此,他們現在享受到的舉人的種種待遇也被削減了。

  女子考生組裡沒有檢查檢查出作弊之人,畢竟這些女子對于科考的功名看的并非太重,隻是來打醬油的,犯不着作弊。

  有時候,當一個人甘願冒險去做一些規則之外的事,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說明他對這件事非常的在乎,勢在必得。為此,甯可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反而那些不怎麼在意的人,他們對事情就看的雲淡風輕,并不會為此而做出那些不被允許的事。

  龐冬靈忽然捅了捅許春花。許春花回頭瞪她,“你幹嘛?”

  龐冬靈似笑非笑道,“你看看那些被抓出去的人多可憐,你要是帶着什麼作弊的東西,趕緊交出來,然後自己滾出去吧。要不然被抓了之後,我覺得像你這樣的會被砍頭的。”

  許春花翻個白眼,“你鹹吃蘿蔔淡操心,管好你自己吧,看看你自己有沒有帶作弊的工具,我才不會帶那些東西呢。”

  龐冬靈昂着腦袋說道,我也不會作弊的,我用得着作弊嗎?我不作弊,都比你考得好。”

  許春花聽到她開噴,直接轉個身,用包裹對着她。

  她懶得和龐冬靈理論這事,反正理論也理論不清楚。

  輪到許春花進入小黑屋接受檢查了。

  許春花進去之後,發現裡面負責檢查的人全是女子,看樣子是宮廷裡的嬷嬷。

  畢竟,像這些檢查,涉及到貼身檢查的問題,如果讓男子檢查就出問題了。

  這些參加科考的女子大都是官宦之家的子女。如果被男子貼身檢查,那麼她們的清譽就毀了。

  許春花進去之後,她帶的包裹首先被人檢查。

  當兩個嬷嬷打開包裹,看到裡面有衣物,還有吃喝物品的時候,都皺了皺眉,都用好奇的眼神看許春花。

  她們檢查了很多考生,像許春花這樣,帶這麼多物品的,獨此一号。

  她們檢查的時候,都非常的認真,把那些衣物拆開,至于許春花帶的那些肉幹之類的吃食,也被這些嬷嬷們一個個切成小塊,檢查裡面有沒有藏作弊的工具。

  畢竟,在吃食裡藏作弊紙條的事發生過,她們不得不注意。

  許春花看到這一幕後,不僅不阻止,反而樂的笑出來。

  她們把吃食切開也好,正好省去她自己切的麻煩,這樣等她想吃的時候,直接拿起來吃就成。檢查完許春花包裹裡的東西,都沒發現問題。

  嬷嬷們又讓許春花脫衣服接受檢查。

  許春花知道這是必不可少的步驟,也就沒再說什麼,按照她們要求的,把衣服一層一層的脫下來。

  脫了之後,兩個嬷嬷一前一後地檢查她。

  又讓她舉手舉胳膊,張嘴檢查牙齒,甚至還讓她彎腰檢查她有沒有在下面藏東西。

  許春花心裡那叫一個無語,一個憤恨啊。她不知道隻是她享受這麼詳細的檢查,還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檢查的。

  雖然心裡糾結,但是,許春花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些人隻是負責檢查的嬷嬷,做不了主,即使說事也要找主考官朱無憂說事。

  她隻好按照她們說道做,被人從裡到外檢查了一遍,都沒問題之後,就被放行了。

  出了小黑屋,就有一名衛兵帶着她,向她的考舍走去。

  考舍都是木闆隔出來的小隔斷,不足三平米,裡面放一張床,一張書桌,考生接下來的三天兩夜裡,吃喝睡答題都在裡面進行。

  像這種考舍,都沒有門,也沒有門簾,完全是敞開的狀态,從外面就能看到裡面的情形,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考生作弊,也為了巡考方便。

  畢竟,科考開始後,那些巡考的衛兵都是要來回巡走的,如果有東西遮着,他們看不到考生答題的情形,還如何巡考?

  這種考舍密集地排開,像小籠子似的。

  畢竟,像這類考試,有上千人參加,都在這裡面進行,如果把考舍弄大了,裝不下這麼多人怎麼辦。

  許春花跟着衛兵走到了她的考舍前面。

  她驚愕地發現,她的考舍就在茅廁隔壁的隔壁,也就是說,她的考舍距離茅廁,隻隔着一個考舍。

  她心有餘悸地歎口氣,這樣還好一些,如果與茅廁為鄰,那就痛苦死了。

  這裡的茅廁隻是在一間考舍裡面,稍微加工了一下,隻是多了一個門,除此之外,與其他的考舍區别并不大。

  可想而知,當這麼多考生進來後,陸陸續續的有人上茅廁,留下他們的新陳代謝之後,茅廁裡飄出來的味道會是何等的銷魂。

  她暗暗慶幸,幸好她并不是最倒黴的哪一個,她隔壁的考生才是倒黴蛋。

  她在心裡祈禱道,姑娘,希望你進來之後,多堅持一些時日,替我多吸一些臭味。

  根據許春花看過的一些曆史書上,關于科考的介紹,一般分在茅廁附近的考生,基本上考不出好成績,甚至大部分在裡面連三天都堅持不了,就因為聞臭味太多,嘔吐發瘋,被人給擡出去了。

  畢竟,嗅着嗆死人的臭味,還如何考試呢?

  因此,一般遇到這種情況,聰明的考生就直接放棄考試。

  許春花帶着自己的包裹,往自己的考舍走去,眼角的光芒卻見龐冬靈幾個人也都被衛兵帶過來找考舍。

  當衛兵按照龐冬靈的考牌,找到她的考舍的時候,震驚了。

  龐冬靈得知自己的考舍是哪個時,都快氣瘋了。

  許春花卻開心地笑起來,原來她隔壁的倒黴蛋是龐冬靈。

  龐冬靈自然不肯接受這麼個臭烘烘的考舍,大叫道,“不行,我不要這個考舍,給我換地方。”

  她的小姐妹們也叽叽喳喳地叫起來,替她鳴不平。

  衛兵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官家大小姐,得罪不起,連忙去向主考官朱無憂通報這事,問他該怎麼辦。

  朱無憂得知這件事之後,非常的重視。

  畢竟龐冬靈是丞相之女,不重視不行呐。

  朱無憂帶着一群考官走過來,這些人看到龐冬靈那個緊挨着茅廁的考舍的時候,也都皺眉。他們這些官員都是通過科考走上仕途的,他們對考場上的形式非常地了解,當年他們科考時,對挨着茅廁的倒黴蛋,是既同情又慶幸。

  如果龐冬靈真的在這個考舍裡考試,那麼她這一次就不用考了,直接回家就行了,因為鐵定是要名落孫山的。

  “楊伯伯,你一定要幫幫我呀。”龐冬靈聲音委屈,對着尖嘴猴腮的官員說道。

  在這些官員裡面,她認識好幾個,但是在這幾個人裡面,尖嘴猴腮的官員品級最高,最有話語權。

  尖嘴猴腮的官員,名叫楊忠誠,和龐冬靈的父親關系非常好,同時也是太子司永平陣營裡的一員。

  楊忠誠用眼神示意龐冬靈稍安勿躁,然後他對朱無憂說道,“朱大人,這樣的安排确實不妥當,咱們怎麼能讓靈兒坐在這裡呢,咱們給她換一個考舍吧。”

  他征求朱無憂的意見,因為朱無憂是主考官,考場上一切事情的決定權在他手裡。

  朱無憂眉頭的眉頭皺起,過來一會才說道,“咱們的考舍都是提前排好的。如果她一換的話,那麼,就要有人來這個考舍了,可是,她不願意在這,别的人就願意在這嗎?”

  由于貢院裡面的空間有限,一般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如果有一個蘿蔔不想在原來的坑裡,要求換坑,那麼,其他的蘿蔔也要跟着變動。

  龐冬靈聽到這話,表情有些委屈,卻不敢對朱無憂說什麼,她知道朱無憂的威名。

  她眼珠轉了轉,看到了隔壁考舍的許春花,她突然指着許春花說道,“不用給我換别的考舍,把我和她換就行了,讓他去我那裡,我占她的位置就成。”

  她聲音急切,臉上帶着笑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棒了。

  即使現在有更好的考舍,她也不換了,就和許春花換。

  她的目的是讓許春花進入緊挨着茅廁的考舍,讓她被茅廁熏壞,影響她科考的發揮。她覺得這樣的話,她在和許春花的較量中,勝出的可能性更大。

  楊忠誠不樂意了,不顧别人在場,說到,“靈兒你傻了還是怎麼着了,換到那間考舍,照樣受茅廁影響。”

  他完全是以一個關心後輩的長輩姿态說話,并非是科考場上的考官。

  朱無憂聽不下去了,冷聲說道,“楊大人,注意你的身份,對所有的考生,咱們都要一視同仁,而非隻關注一個人,忽視其他的考生。”

  楊忠誠尴尬地笑了笑,嘴上說着“受教了”。

  雖然他這樣說,但是他的神态裡卻并沒有任何的悔過之意。

  龐冬靈直接指着許春花,說道,“趕緊和我換考舍,你要是不換的話,他們就會強制你和我換的。”

  朱無憂本能地皺眉頭,其他的考官似乎覺得龐冬靈這個提議,理所應當,都不說一句話。

  朱無憂有心替許春花說句話,忽然想到她之前追問太子司永平的事,對她會如何回應這事産生興趣,饒有興緻地看着許春花。

  許春花眼睛轉了一轉,看了看衆人,目光最終停留在龐冬靈身上,說到,“你真的要和我換位置嗎?”

  龐冬靈點頭,“當然。”

  許春花勾起唇角,說道,“想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你得給我一些好處。”

  “好處?你想要什麼好處?”龐冬靈問道。

  許春花笑道,“給我銀子啊,一百兩銀子。”

  龐冬靈眉頭都沒皺一下,這點錢對她來說,不算啥,完全出的起。

  隻是,她說道,“現在哪有銀子呀,都被檢查完了,不過出去之後我可以給你銀子。”

  楊忠誠突然出聲,厲聲呵斥許春花,“哼,你一個小小的農女,在貢院裡公然做買賣之事,有辱斯文。”

  有幾個考官附和楊忠誠的話。

  他們都覺得把換考舍和要銀子結合起來,許春花這事做的充滿了銅臭氣,而在這些讀書人的觀念裡,一般都是重農輕商的,他們最看不起的人就是商人,覺得商人奸滑。

  對于他們這些人的話,許春花完全選擇無視。

  她沒辦法跟他們那些人講道理,而且也沒必要,反正他們之間的交集很少,出了考場,誰也不認識誰,何必要和他們糾纏那麼多呢。

  朱無憂卻替許春花說道,“她這樣做也不是不行,隻要不觸犯考場的規則即可。”

  龐冬靈見主考官都點頭默認了這件事,迫不及待地對許春花說道,“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你趕緊去我的考舍吧,咱們互換,等到咱們考完之後,我再給你錢。”

  許春花卻緩緩搖頭,“不行,你現在就要給我錢,誰知道考完後你會不會耍賴呢,如果沒錢的話,給我一件首飾也行。”

  雖然是來考試,但是龐冬靈身上帶的手勢并不少,脖子上帶着項鍊,手上還挂着手環,戒指,就連腦袋上的發髻,也插着兩支金钗,做工精美,非常漂亮。

  用現在的話說,龐冬靈身上充滿了珠光寶氣。

  當然,她之所以這麼打扮,是為了在太子司永平面前顯示她的美麗,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龐冬靈一臉戒備的看着許春花,“哼,休想要我的首飾,我的首飾都貴重着呢。”

  許春花冷笑道,“你要是嫌貴重的話,那麼就别和我換考舍。”

  龐冬靈看着許春花堅定的樣子,氣的咬咬牙,說道,“好吧。”

  她看看身上的這個首飾,又看看那個首飾,都舍不得,憋了半天,從手上取下衆多手環裡的一個,給了許春花。

  手環相對于其他的首飾,最不貴重。

  許春花接過手環,翻來翻去打量一遍,上面寫着一個龐字,這代表着它的出處。

  她對手環很滿意。

  而後,就和龐冬靈互換考舍。

  朱無憂一衆考官們紛紛離開,繼續去主持科考。

  許春花進了考舍之後,把包裹裡的東西都拿出來,她不斷往嘴裡放肉幹。

  因為現在考生們正在陸陸續續進場,茅廁還沒有使用呢,裡面還沒傳出啥味道。

  如果到了臭氣四溢的時候,她哪有什麼心情吃啊。

  吃了一些肉幹,許春花又把她自帶的一個小鐵鍋拿出來,往裡面加滿水,用炭火燒熱,而後,把她自制的方便面放進去,開始煮面吃。

  她的方便面之前已經在松江城開始制作了,對于方便面的制作工藝,她完全掌握,因此,做面對她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煮方便面的時候,她往裡面放了一些肉幹,還有一些她自制的調料,調料裡面有鹽,還有一些香油之類的。

  在炭火的燃燒下,鍋開了,頓時香飄四溢,面香彌漫在空中。

  許春花開始美美地吃起來。

  隔壁的龐冬靈也聞到這種香味,她受不,從考舍裡走出來,順着香味找到許春花面前。

  隻見許春花正美美地吃着面。

  她忍不住問道,“哎,許春花,你吃的是什麼呀?”

  雖然站在一旁值守的衛兵已經看到龐冬靈走出來了,但是并沒有說什麼,畢竟現在科考還未開始,還處于進場階段兒,原則上可以走動的。

  即使不允許走動,但是,衛兵們也不敢招惹龐冬靈這一些官宦之家的子女,他們得罪不起,他們不敢惹。

  許春花擦擦嘴角的湯汁,勾起唇角笑了笑,說道,“方便面呀,非常的好吃。”

  她往嘴裡放了幾根面條,吧唧吧唧地嚼着,故意刺激龐冬靈。

  龐冬靈聞着面香,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了,嘴裡一直咽口水。

  特别是看到許春花的吃相之後,她太想吃方便面了。

  不光是龐冬靈,附近一些考舍裡的女子,隻要聞到了香味,基本都走出來,聚到許春花的考舍前,問她吃的是啥。

  許春花看着衆多女子臉上渴望的表情,她心中一喜,自己可以大賺一筆了。

  她似笑非笑地對衆人說道,“你們想吃嗎?”

  這些人當然想吃,而且是非常的想吃。

  她們異口同聲對許春花說道,“想吃。”

  許春花微笑道,“想吃也不是不可以,其實我可以賣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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