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怪的戰争
這些秦軍是剛來嗎,怎麼鬥志昂揚的。
湯志國不明所以。
這時候張漢強這個狗頭軍師又說了:
“大人,現在秦軍剛到城外勢必是人困馬乏,我們呢則是以逸待勞,我們可是趁着秦軍立足未穩之際,前去攻擊,這樣可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哎,湯志國一聽正是這個道理,兵書上也是說以逸待勞,兵書上什麼時候錯過,于是湯志國也就同意了。
其實這個時候湯志國的腦袋已經是不清醒了,你看看這城外的士兵哪裡像是人困馬乏的樣子?
而且人家是攻城的,你就出城這不是特麼找死嗎?
湯志國覺得這是第一戰不必自己親自出馬了,讓自己的兩個屬下去就行了,于是他就向王向偉和羅松濤。
這兩個人是湯志國的死忠粉呀,從湯志國在微末的時候就跟着湯志國,忠誠度還是有一定的保證的,所以湯志國選擇了他們。
這兩人接到命令之後還真的沒有含糊,立即就召集手下的士卒準備出城迎敵了,他們早就做好準備了,打不過就跑呗。
特别是羅松濤前幾日剛娶了一房小妾,這幾日忙着掙外塊,洞房還沒有入,自己更不可能死了。
但是湯志國有對我不錯,我總不能對不起他吧,他讓我去,就去呗,到時候實在打不過他們就跑。
這仗還沒有打,兩個先鋒就已經在心裡打鼓了,還打個屁,沒站先怯了。
再看看他手下的那些個士兵們,現在個個是兇前鼓鼓的,不知道是塞的什麼東西,看起來很是搞笑的樣子。
湯志國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不過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王向偉和羅松濤拉着軍隊走出了城門,瘦馬城内總共有十幾萬人馬,這次他們兩個帶來了五萬多。
看起來很是威武的樣子,嶄新的铠甲,湯志國搜刮的東西大部分都用在了這些人身上。
正在這個時候,那些剛出城的瘦馬城士兵,卻突然做出來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脫下铠甲、丢下兵器,往遠處逃去。
這邊秦睿準備下令迎戰的時候,湯志國軍的陣營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絕大部分的士兵紛紛的脫下自己的铠甲四散而逃。
五萬人瞬間逃走了一兩萬,看的秦睿也是目瞪口呆:
“這是一群什麼樣的士兵?”
别說秦睿了,其他人也是愣住了,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什麼時候見過這這種事情。
要說逃兵在戰場上是有的,但是也沒有這成千上萬的逃兵呀,而且還是沒有短兵相接的情況下,他們就逃走了,這是啥事呀。
秦睿也看到了這些士兵的逃走,雖然疑惑,但是立即命令李處耕率領五千士去保護軍中的辎重糧草。
因為好多的逃跑的方向正是他們大軍糧草所在的方向,秦睿是不敢冒這個險的。
其實他還真的是多慮了,這些士兵逃跑的原因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是帶着價值連城的珠寶、金銀首飾的之類的,這都是他們在城中搜刮的。
他們誰會跟着湯志國賣命,别看他們的人數比朝廷的兵馬多,但是他們也不傻,即使他們現在勝了又有什麼用。
這些士兵都是瘦馬城本土的,很多人的家眷都不在這裡。
他們還在這裡幹什麼,也撈夠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平時他們也許都不知道有這一計策,但是現在卻用上了。
王向偉和羅松濤一看也傻眼了,這仗還怎麼打,還沒有和對方的将領說上一句話,這士兵就跑完了。
看着這身邊剩下的兩三萬人,王向偉和羅松濤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說道:“撤。”
剩餘的人這一次倒是十分迅速,像是多生了兩條腿一般,迅速的撤回了城内。
“呂叔,你說這仗是我們打勝了嗎?”
能言如呂不韋這樣的人,此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開天辟地頭一遭,這足已經可以載入史冊了。
瘦馬城内的湯志國怒視着滿面灰塵的王向偉,大聲吼道:
“老子給你的五萬大軍,一下子跑了一兩萬,和秦睿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打,你們就車回來了。
那些人不是你們的手下嗎,你是個豬呀,連自己的士兵都看管不住?”
王向偉也是看出了湯志國現在是怒氣沖天,也是不敢吭聲隻是連連叩首,不敢說話。
同時他的心裡在不停的咒罵這羅松濤這個狗日的,就在他撤回來的時候,這小子居然自己刺傷了自己,所以他現在沒有在這裡。
他正在自己家裡“養傷”,現在王向偉也是明白了這小子的用心了額,你是想讓我獨自背這個黑鍋,想的美?
“王向偉,你犯了這麼大的錯,按照軍法級應該是要被……”不用說後面的就是斬首了。
王向偉吓得連連叩首,誰也不想死,同時也是不斷的向身旁的張漢強使眼色。
老張也是心領神會,來到湯志國的身旁說道:
“大人,這次除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能怪罪王将軍,現在首要的事情是怎辦,秦軍還在城下叫罵呢!”
“不怪他,怪誰,我給他萬萬人馬,居然臨陣脫逃了近兩萬,老子從軍這麼多年還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事情。”
湯志國足足罵了小半個時辰,口水橫濺,等他發覺自己口渴了這才停了下來。
湯志國似乎是罵人罵的累了,面帶疲倦的看着衆将,揮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讓他們離開。
衆将如蒙大赦,向他行了一禮,就垂着頭走出了大堂。這裡面就數王向偉高興了,雖然被罵了個狗血噴頭,但是命保住了。
王向偉連忙拉住了張漢強,沖張漢強行了一禮,感激地說道:
“多謝先生的救命之恩,小将銘感五内,小将今晚設宴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請先生一定要到場!”
說着王向偉對着他又是拜了拜。老張倒也是來者不拒,點頭答應。真不知道他們那裡那裡來的興緻,居然還有心思舉行宴會。
當晚就他們兩個還有歌姬伴舞演奏,根本就看不出這是在戰争期間,還是在己方一面不利情況下。
還真是前方吃緊後方緊吃呀,這兩人還真是做到了這一點,但從這樣看湯志國也是沒有翻身的機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向偉借着酒勁對對張漢強低聲問道:
“先生,您看我們這一仗勝算如何,小将不想聽虛的!”
張漢強苦笑一聲:
“将軍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何必問學生呢?”
王向偉連歎氣:
“現在城中對湯大人也十分不滿!”
張漢強搖了搖頭,看着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說道:
“其實我們還是有一條生路的,那就是……”說道這裡他故意聽了一下。
“快說,快說!”
王向偉聽到還有生路,激動地一把抓住了張漢強的手,連聲催促,誰想死?
張漢強低聲說道:“我們可以向秦王投降!”老張說完就自顧的飲起酒來。
沒有想到這王向偉還真的是擁護湯志國,立刻就反對道:
“湯大人對我們不薄,我們怎麼能這樣幹呢?這個不行,絕對不行,先生休要再提了。”
王向偉的頭要的跟撥浪鼓似的。
“王老弟難道忘了剛才大人差一點将你給……”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王向偉。
然後低聲說對着道王向偉說:
“大人卻是是對我們不薄,但是你要知道,良禽擇木而栖,水往低處流,人卻是往高處走,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就不為自己做打算嗎?”
王向偉聽到這句話後,沒有反駁,而是陷入了沉思,張漢強也是沒有打擾。
是呀自己對湯志國忠心又如何,下午的時候自己還不是差一點就死在了軍法之下。
再說了最近湯志國大量的排除異己,很多以前對他忠心不二的人都是被他殺掉了,這又怎麼說?
張先生說的對,良禽擇木而栖,我雖然不是良禽,但是我也知道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
這瘦馬城根本就守不了幾天,到時候城破那麼自己等人死的更慘,還不如現在尋個好出路。
即使不能當官了,總有命在吧,好死不如賴活着是吧,蝼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是吧?
想通這一點,王向偉的眉頭舒展開了:
“先生,你要是有門路一定不要忘記我呀,來喝酒。”
“将軍你想過沒有,即使我們想投降,人家秦軍還不一定要我們呢?”張漢強突然冒出來了這一句。
王向偉很是不解:
“先生這是何意?”
自己想投降,你還不接受,這是哪一門子的道理,,你還成了靜了,投降你都不要。
“将軍你忘了秦王的軍隊,号稱紀律嚴明,秋毫無犯,而将軍你在瘦馬城的名聲,咳咳,卻是有那麼一點瑕疵的。”
說到這裡他就不在向下說了,王向偉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不是有點瑕疵,那是相當的糟糕。
自己是欺男霸女什麼事情都做過了,就差沒喲做過好事了,城中的百姓都是對自己咬牙切齒的。
這麼說來即使自己投降了,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的,這樣的話如何是還呢?自己還不想死。
廢話,不是你不想死,而是誰都不想死,所以他帶着希翼的眼神,希望來張你出個主意。
“呵呵,将軍你不要……”
正在這時候帥府來人通知王向偉說是湯志國邀請他們去商議事情,正好張漢強也在這裡,就讓他們一塊去。
本來老張想說将軍你也不要過分的擔心,我們可以獻城投降這樣好有個功勞,秦軍總不能在殺了你吧。
但是這句話注定隻能胎死腹中了,他們也不知道湯志國找他們幹什麼,但是還是向着湯志國的府邸走去。
在城外秦軍早已經安營紮寨了,對于今天白天的一場奇怪的戰鬥,大家還都在談論着。
在秦睿的大帳内,大家都坐在一起正在談論着什麼,其中又以呂小黑的嗓門最大。
“明天看我不把湯志國的頭給擰下來,送給王爺。”
雖然他說話有點狂妄,但是大家也是這樣想的,明天可能就将瘦馬城拿下來了,那麼這場戰争就已經結束了。
“唉,恐怕要讓大家失望了。”秦睿看着大家這麼高漲真的是不忍心給他們潑冷水。
果然大家聽到之後,都是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秦睿,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句話。
“聞人夜白你來說吧!”
聞人夜白是諱言的副手,也是風影的副統領。
這時候聞人夜白站了起來:
“我們得到确切的消息,趙國大将軍石勒帶率領五萬大軍,來支援湯志國了……”
石勒趙國皇帝石磊的弟弟,授封漢王。
他帶來了五萬大軍,這樣瘦馬城的兵馬那就有十幾萬了,遠超秦家,也難怪大家擔心。
“所以我們的境況更加困難了,我已經讓蘇凡率領五萬大軍,前來支援,這一次勝了,我們的勢力就能擴展到瘦馬城,敗了大家身首異處。”
秦睿說的十分嚴肅,他不是危言聳聽而是陳述一個事實。
一個天大的事實。
秦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大家一聽秦睿這樣說也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今夜大軍後撤五裡,本王要送給他們一份大禮。”
秦睿突然發布了一條軍令。
大家不理解,但是看到秦睿嚴肅的樣子照辦。
秦軍迅速撤退,速度很快。
在湯志國府邸,等王向偉和張漢強到的時候,這裡已經有好多人了,湯志國的心情也是不錯。
張漢強也是不明所以,這時候湯志國才大聲說道:
“哈哈我瘦馬城能守住了,漢王石勒,率領五萬大軍将于明早到達瘦馬城外,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衆将一聽,果然是值得慶賀,這樣一樣,瘦馬城之圍,一定可以解除了。
秦軍也一定會撤走,不然的話明天來個内外夾擊,秦軍就玩完了,這下子這些将領可就開心了。
張漢強和王向偉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這真是一支意外的援軍呀。
“報告大人,城外秦軍正在撤退。”
什麼撤退?
“哈哈哈,看到沒有秦睿望風而逃了,明日随我一起出擊秦軍。”
湯志國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