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軍前來的李靖,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
他率領的這一萬騎兵星夜兼程,為的就是最快的速度拿下突厥王帳。因為疊羅支死掉的消息傳開之後,突厥王帳必定會遠竄漠北。
這樣的話,要想要抓住突厥王族,就非常的困難了,畢竟大唐軍隊不能夠太過深入,哪怕現在草原三族的實力是空前虛弱也不可行。
因為大唐軍隊确實是不習慣草原上的氣候,還有食物等等,短時間還能堅持,長時間奔襲,隻會讓他們體能消耗過大,孤軍深入陷入危機之中。
所以李靖準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突厥王帳,将突厥王族一網打盡。
可是他們來到王帳附近的時候,見到滾滾煙塵傾盆大雨的,讓李靖覺得有人捷足先登了,于是直接帶着軍隊沖刺而來。
之後就在路上遇到了一大群的狼群,這群狼數量超乎尋常,可以說是李靖活了這麼多年,見到的最大的一個狼群,足足有上千隻草原狼。
一路追趕,總算是在最後關頭趕到了現場。此時突厥人似乎隻剩下不到兩百,圍成一個小圈子,而在天上一隻丹頂鶴翩然而飛,那是純陽仙人。
“純陽仙長,手下留情!”李靖隔着老遠就開始喊。
“本座有說要殺了他們嗎?”呂涵陽不屑的撇了撇嘴。
“多謝仙長!”李靖沒有管這些,率軍将這群突厥人圍了起來。
“仙長……這些人需要押送回長安,先給陛下。”李靖說道。
“他們在本座眼中不過是蝼蟻一般,本座難道會專門來殺他們不成?李靖,你将他們帶走就是。”呂涵陽說道。
“仙長,這突厥王帳是仙長攻破的?”李靖看着眼前隻剩下這麼百多号人的隊伍,對呂涵陽詢問道。他很想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遠處就看到黑雲壓頂,然後傾盆大雨不斷地下。
“這些人都不是本座殺的,本座來這裡隻殺了一人。”呂涵陽說道。
“來人,将這些人全都收押!”李靖躬身再次感謝呂涵陽之後,下了命令。
“李靖,你這個亂臣賊子,果然和李淵李世民他們這對狼心狗肺的逆賊混在一起了!你可還記得本宮?”一個女子這個時候從突厥人的隊伍之中走了出來。
穿着一身與突厥女子相差不多的獸皮衣裙,隻是身上佩戴的首飾稍微多一點,特别是在頭頂紮滿小編的發梢上面插着一支丹鳳朝陽金步搖。
“義成公主,你這前隋公主,本帥豈會不識!”李靖面色有點難看,但是還是回答了這個女子的話。
“居然還認得出本宮,那麼你說說,你這韓擒虎的外甥,怎麼就成了李淵父子的走狗!”義成公主質問李靖。
“炀帝無道,百姓民不聊生,天下有志之士揭竿而起,這并非是靖之過錯,而是你那兄長倒行逆施。”李靖回答道。
“好一個倒行逆施,你推得倒是幹淨。既然如此,那麼就别怪本宮玉石俱焚!”義成公主冷聲說道。
“李靖自問無愧于心,至于義成公主若要怪罪,那麼就怪罪吧!”李靖說道,當初他并不是首先跟随李淵的,甚至李淵起兵造反的時候他還準備去江都告密。
可是現在一切都已化作塵埃,百姓也已經重新過上安定的生活,那麼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天下太平比什麼都強。
“哼……李靖你現在威風赫赫,被李家那逆賊稱為大唐軍神,那麼本宮倒要看看你在李世民心中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是否比這傳國玉玺還要珍貴!”義成公主一聲厲喝,然後将懷中的一個盒子直接高高舉起。
“傳國玉玺?”李靖頓時面色一變,他之前也收到過李二的密旨,自然是知道李二一直對傳國玉玺的下落非常在意。
現在天下安定,自然是要傳承大統,傳國玉玺作為中原王朝的最重要的傳國信物自然是重中之重。大唐境内都被李二派人翻了個遍,結果毫無線索。
所以大膽的猜測這傳國玉玺應該是被蕭皇後帶離中原了,而最大的可能就在兩個地方,一個是僞隋楊政道,一個是突厥王帳。
但是李靖沒有想到傳國玉玺會落入義成公主的手中,此時更是拿出來威脅他。
“看看李世民得知傳國玉玺在你的面前被摔碎的時候,是不是還會那麼看重你,你這亂臣賊子,當初受我楊家恩惠甚多,現在卻如此這般……哼!”義成公主直接将手中的盒子朝着地上的一塊尖銳的石頭扔了下去。
“不要……”李靖連忙沖上前去,準備補救,傳國玉玺原本在王莽篡漢時期就已經碎過一次,用黃金填補過。現在再摔一次的話,誰知道會不會真的碎了。
“砰……”李靖直接撲倒在地,雙手抓住那個盒子,整個人卻撞到了那一塊石頭上,明光铠和石頭碰撞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将她拿下!”李靖顧不得疼痛,直接下令,然後将傳國玉玺的盒子抱在懷中,再三檢查确認無誤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哈哈……你以為那是真的傳國玉玺?你永遠也别想找到……永遠也找不到!”義成公主在被兩個大唐士兵抓住的時候,奮力掙紮。
雖然已經年歲漸高,但是義成公主已經是拼命一樣掙紮,居然掙脫開來,然後從一個士兵的腰間拔出了一柄橫刀,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凄厲的喊着直接就要自刎當場。
“铛……”就要一刀自刎的義成公主手中的長刀從刀柄處直接斷裂開來。
“傳國玉玺拿給本座看看。”呂涵陽從丹頂鶴背上直接一腳踏出,數丈高的高度,一步跨到了地面上。
“仙長請過目!”李靖将盒子雙手捧着,遞給呂涵陽。
“不錯的東西,本座要了!”呂涵陽打開盒子,隻見到裡面一道瑩瑩白光,雖然不是很亮,但是卻溫潤如水。
“仙長,這可是傳國玉玺!”李靖大驚失色。這東西可不是任何人能夠拿在手中把玩的玉雕。
“本座難道不知?但是本座拿了又怎樣?”呂涵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