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你說什麼?”程咬金驚訝的轉過頭看向呂涵陽。
“本座說,秦瓊将軍的身體已經經不起長途跋涉的行軍作戰了,現在就像是一個百孔千瘡的篩子一樣,長度跋涉的話,很可能導緻身體崩潰,徹底的垮了!”呂涵陽說道。
秦瓊的身體真的已經到了差不多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在長安城好生調養也隻能拖下去而已,這是他在早年打下了身後的根基,才維持着脆弱的平衡。
一旦長途行軍,讓他身體最後的一點平衡打破的話,恐怕就是一瀉千裡的崩塌,到時候神仙難救。
“仙長,我叔寶哥哥的身體是否還有救?”程咬金問道。
程咬金的話,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秦瓊的身體讓孫思邈都看過了,結果孫思邈隻能說好生将養,畢竟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他也無法将秦瓊虧空的身體從深淵之中拉回來。
那是以前,孫思邈雖然厲害,但是也是人,隻是一個神醫,而不是神仙。可是現在大唐有一個真正的神仙啊,這位純陽仙人可是人教第三代弟子。
雖然呂涵陽在大唐君臣的眼中是一個專修殺伐之術的劍仙,可是畢竟是神仙,有着神仙手段,說不定就能夠救下秦瓊。
“仙長,可否為我大唐挽救以為國之柱石?”李二詢問道。
“這個,本座可以一試,但是究竟有幾分把握,本座也說不準!”呂涵陽的符篆之術裡面倒是有幾種符篆有醫療效果,他到這個時代之後已經在除夕之夜施展過了。
可是秦瓊到現在都還是病恹恹的模樣,顯然效果恐怕也不能說好。
“仙長願意出手,就是對大唐最大的恩德,小可感激不盡!”李二對呂涵陽躬身行禮。
“謝過仙長!”随着李二躬身,頓時所有的這些不管是猛将,智将,還是軍神。全都一起朝着呂涵陽躬身行禮。
“本座隻能說試試,隻不過這裡不是地方,待會兒本座會到秦将軍的府邸,為秦将軍好好地診治一番。”呂涵陽說道。
其實對呂涵陽來講救秦瓊他也沒有多大的把握,畢竟秦瓊應該在除夕夜也受到了他的祛病符篆的照耀了,卻依舊不見好轉,可見秦瓊的身體真的虧空到了虛不受補的狀态。
“那麼就有勞仙長了!”李二回應道。
“好了,叔寶既然來了,也不忙回去,先看看這次我大唐出兵該怎麼打!朕不準備将草原三族滅族,隻要他們繼續内耗下去,不能壯大起來的草原,才對我大唐最有利。”李二說出了這一次的戰略意圖。
“不剿滅草原三族?這為何要出兵?”秦瓊疑惑不解,這樣的話,大唐這一次出兵還有何意義?
“這一次我們的目的是這裡,還有這裡!”程咬金說着就給秦瓊在地圖上指出了兩個地方。這兩個地方被标注成了紅色,是大唐現在最想要拿下的地方。
“原來是梁國和僞隋,确實是必須拿下。拿下梁國之後,隻要駐軍九原城,那麼草原上就相當于有了一顆釘子。而僞隋是突厥支持哪些隋朝餘孽建立起來的,合當毀滅。”秦瓊看了這兩個地方,然後說道。
一群人就在這純陽殿的偏殿之中商議起來,什麼分兵幾路,什麼誰誰誰統領那一路大軍,全都在争,在搶。因為這些都是功勳,草原上自顧不暇,梁國和僞隋完全就是擺在嘴邊的肥肉。
所以将軍們瘋狂了,他們都搶着要去這兩個地方,而草原上那一路最強的大軍卻沒有人去管。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真正的有智謀的幾個都在研究草原那一路,要的是如何最大可能的削弱草原上的三個草原部族,讓他們沒有任何的崛起的可能性。
這些呂涵陽沒有參與其中,他就在一邊坐着,看着這些人争奪,拿着自己的赤皮葫蘆,一口一口的喝着黃酒。
雖然是這個時代最好的三勒漿,可是呂涵陽當成酒精飲料一天不喝幾口就不舒服。這日子過得優哉遊哉的。
“仙長……好了,還請仙長多多包涵,幫大唐挽回一位絕世猛将!”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呂涵陽沒有記時間,總算是定下了一個大概的章程。天色也不早了,所以放了假。
這段時間,呂涵陽不僅僅是在這裡守着,還去宮裡轉了一圈,并且将李麗質和小武交代了讓她們回家呆着,自己這一次要上戰場。
雖然距離大軍出征還有一段時間,可是呂涵陽知道也差不多了,而他也需要好好地準備一下,因為他心中隐隐有一種感覺,這一次草原之行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仙長,請……”秦瓊呆着呂涵陽一路走出了皇宮,對于他的翼國公府,呂涵陽來過,那是上一次化緣的時候,這一次是第二次登門。
而秦瓊的老妻幼子都還沒有走,秦瓊雖然準備走一條絕路,但是卻還是準備好好地和家人溫存幾日。
“來人,趕緊把依仗擺出來,仙長今天到咱家!”秦瓊和呂涵陽還沒有到翼國公府的門口,給秦瓊牽馬的親衛在之前就已經回家通報了。
頓時一大群人嘩啦啦的湧了出來,他們都是來迎接仙人的,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在長安城雖然各各高門大戶這位神仙都曾登門。
可是當時的情況所有人都清楚,在那之後神仙就再也沒有去過幾家了,皇宮,應國公府這兩處倒是去了兩次,不過都是為了兩個小姑娘。
說起來,這位神仙也是好脾氣的,而且神通廣大,整個長安城百姓誰不對這位神仙感恩戴德啊?單單是除夕那一次一百零八輪圓月籠罩長安城,就讓所有百姓對神仙敬仰了。
“好了,沒有那麼多規矩!”呂涵陽說道。他真的不在乎這些虛禮,但是這個時代,這些禮節,真的沒有辦法避免。
“民婦秦夫人見過仙長!”一個穿着诰命服裝的女子站在最前面,身邊是一個婦人抱着一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孩童,大約也就兩歲不到。
“小子李楓逸(書友龍套),見過仙長!”秦夫人的身後一個二十幾歲的壯碩青年躬身對呂涵陽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