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涵陽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而且到了這個世界,獲得了超凡的能力,究竟有什麼目的。這也是呂涵陽一直以來的疑惑,從未得到解答,他無數次的在心中質問那默默無言的屬性版面。
為什麼回來到大唐世界,為什麼會有遊戲之中的能力,為什麼那些外來玩家要和自己敵對,并且不殺掉自己就不甘心?這一切,他都想要知道,而且他對于率領大唐征服這個世界并沒有興趣,隻想要守着大唐這一方淨土,然後将自己修為提升,看看到了煉虛合道的至高境界能否回家而已。
可是這一切好像是一輛啟動了的列車,隻要速度提上來之後,就沒有辦法在降下來,除非能夠有将整輛列車擋住的力量。那些外來玩家一次次的想要他的命,這背後究竟隐藏了多少東西?
他知道自己背後有一個隐藏的大人物,這個人把他送到大唐世界來的。經過這個猜測,他得出結論,在其餘的外來玩家背後也有這樣的人,然而他們和自己背後的那個人是敵對關系,所以才會讓他們控制的外來玩家要除掉自己。
在這個世界之中的外來玩家就像是被操控的傀儡,在被背後的大佬操控着進行征戰。隻不過自己背後的那個人好像就隻選擇了一個人,也就是自己而已。而其餘的卻是選了好多個。
整個大唐世界就是他們的遊樂場,而自己這些人就是他們送進來進行對決的角鬥士,整個世界的土著,資源就是自己這些人手中的籌碼,如果用得好的話,這些籌碼會在他們的對決之中起到很大的作用。
就像呂涵陽用大唐百姓來修煉,阿努比斯最初的木乃伊軍團也是使用的埃及人的屍體,還有更多的使用方式,隻不過對于他們這些人最多起一個輔助作用,最後還是要用他們彼此之間的戰鬥來了結這一切。
所謂征服世界,究竟有什麼用?這個問題呂涵陽自己都沒有答案,如何能夠回答玄奘的問題。玄奘和尚是這個世界的土著,根本就不了解這些事情,他隻是繼承了一個剛到大唐世界就直接被挂掉的倒黴蛋的力量而已,别的全然沒有。
所以現在玄奘就是一個獲得了德魯伊能力的大唐土著,他想要知道更多。因為在這一路趕來,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呂涵陽和黑豹薩拉查還有黃沙皮爾斯明顯有着很多的共同話題,但是這些他都不知道。
所以他猜測,這三個人應該是一樣的來曆,而且不是這個世界的經曆。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成了這個團隊的一份子希望能夠得到一些超出這個世界的認知,并且從中作出判斷。
“我不想征服世界,隻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并且找到回家的路而已。就像你,隻想要大唐佛門能夠重新振興起來一樣,這是我心中的執念吧!”思索良久之後,呂涵陽這才對玄奘和尚說道。
“你沒有這個想法,不代表别的人沒有,你們在這一路上說了整個世界的局勢,似乎在這個世界還有别的大陸,被你們稱之為非洲,澳洲,美洲之類的,難道那些地方也和大唐,天竺,波斯,大食,大秦等強大帝國一樣,有着強大的敵人,他們難道就沒有這樣的野心?”
玄奘和尚再一次提問道,他雖然隻是一個和尚,但是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他似乎發現了這些外來神人彼此之間有着争鬥,而且還是争鋒相對的争鬥,這樣的争鬥會讓整個世界陷入戰火。這樣的世界,大唐如何能夠獨善其身?他就算是重振佛門,到時候如何能夠避免卷入這戰火之中?
“那三個大洲沒有足夠的能力參與戰争,主要的敵人還是歐洲。”皮爾斯說道,他也算走了好多地方了,從澳洲的沙漠之中跟随呂涵陽開始,一路上也遇到了好幾個外來玩家,除了阿努比斯之外,其餘的都被呂涵陽拉上了自己的這一條船。
這樣敵人的力量被削弱,而自己這些人力量抱團,變得強大起來,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沒有人,如何能夠保證?而且大家都是有着超凡能力的人,都有着各自的欲望,如何能夠控制得住?有了力量,就會孳生欲望,從而堕入無邊孽障。無可避免,貧僧到時候希望能夠度化幾個。”玄奘和尚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的和尚本分,異想天開的想要度化幾個外來玩家。
“和尚,你這佛法沒有用,真的,我們在這些人基本上都不想想神佛,如果有的話,那麼我們自己就是神佛!在這個世界,你如何能夠度化?”呂涵陽說道。對于玄奘和尚這個天真的想法,實在是讓他有點無語。
因為這些人全都是整個世界挑選出來的,而一路行來,呂涵陽通過彼此的了解知道他們都是徹徹底底的無神論者,獲得了力量,首先想到的都是如何讓自己變得強大,然後去視線自己的願望,比如說呂涵陽就是想要回家。
而黑豹想在非洲建國,皮爾斯屬于最沒有志向的,他當時落入澳洲,不過是一片荒涼之地,隻能在綠洲上混吃等死。而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将整個澳洲開發出來,成為他自己的私人領地。
所以這些人根本不會相信什麼神仙佛陀,上帝真主。與其相信是這些神仙,他們更願意相信自己這些人是被選召成為輪回者,畢竟除了呂涵陽,黑豹和皮爾斯都接受過來自主神的任務,就是消滅掉呂涵陽。
而且他們從任務獲得的獎勵上來看,确實是讓他們對神佛的想象徹底的破滅了,因為獎勵實在是太豐厚了,直接讓他們成為無所不能的神都可以。這種獎勵讓他們徹底地打破了對神的敬畏。
“阿彌陀佛,事在人為,隻要肯去做,總會有一線希望,如果都放棄了,那麼才真的沒有希望了。”玄奘和尚說道。
“行啊,那麼到時候如果遇到團戰,就讓玄奘你先上,去把他們度化過來吧!”呂涵陽說道,似乎是在和玄奘和尚開玩笑一樣,畢竟度化外來玩家這種事情,呂涵陽覺得非常的不靠譜。
“那麼就遵照純陽仙長所說,帶到遇到敵人的時候,貧僧就先去度化他們。”玄奘和尚說道,他居然直接答應了下來,似乎真的要付諸行動。
“和尚,你來真的啊?”皮爾斯說道,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了黑黝黝的幹瘦和尚,居然真的一本正經的答應下來,今後遇到外來玩家的時候要第一個上去,并且嘗試度化對方。
“度化不了呢?萬一。”黑豹問道,這個和尚的執着也出乎了他的想象,黑豹自己也算是夠執着了,但是他也不相信玄奘能夠度化外來玩家,呂涵陽能夠掌控他們,是因為他的那種神秘莫測的符篆。可是這個和尚,明顯就是西方職業德魯伊。
“如果無法度化,那麼佛陀也有怒目金剛,不是麼!”玄奘說道。
“且……”其餘兩人直接不屑的看向玄奘,說白了就是要麼降服,要麼死。這和他們自己的經曆何其相似,他們也不就是這樣被呂涵陽降服的,隻不過呂涵陽有着那種符篆,将他們徹底的掌控住,玄奘又有什麼依仗能夠降服他人?
呂涵陽也在這個時候對玄奘的說法感興趣了,難道玄奘也能夠降服别的玩家?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分出一支隊伍去别的地方搜尋外來玩家了,這樣效率可以提高很多。比如說将玄奘和皮爾斯歸為一隊,然後把小三派給他們,這樣玄奘也能夠代替呂涵陽搜尋外來玩家。
“好了,現在先回長安再說,我們現在在淞州,到長安可還有好幾千裡路呢,這一帶雖然修建了水泥路,可是前面可不見得還有。”呂涵陽說道,他們現在走在淞州地區的官道上,鋪設了水泥地面的官道看起來很長,但是呂涵陽卻發現,在前面不遠就沒有水泥路了。
顯然,雖然大唐整個國家都在修建公路而不斷努力,但是從長安到淞州可是好幾千裡的路程,不是距離,而是路程。這樣的路程要是修建一條公路,需要的時間可不短,并且,水泥燒制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從長安運來也不現實。
所以這一條水泥路顯然是淞州自己也在燒制水泥,然後才修建了這麼一大截,并且按照現在的官道不斷地朝着長安那邊鋪設過去,隻不過除了淞州地界,就是别的州縣,他們也不敢在人家的地盤上動工。
而呂涵陽他們一行人,雖然是在公路上漫步而行,但是他們幾個都不是一般人,一步邁出數十丈也是等閑之事。這還是黑豹與玄奘拖了後腿。皮爾斯借助黃沙直接貼地飛行,呂涵陽就更不用說了,劍光一閃就是千丈開外。
就算這樣放慢了速度,他們也到了淞州的邊境,此時已經沒有了水泥路面,大唐的官道的本來面目出現在了兩個西方人面前。
“這就是之前的大唐的主要道路?怎麼全是黃土,下雨怎麼辦?難道都沒有鋪設石頭的嗎?”作為基本上沒有多少曆史的澳大利亞人,皮爾斯有些疑惑,在澳大利亞他們哪怕是土路,也會在兩邊鋪設石闆,方便在雨天的時候經過。
“石闆鋪路?算了吧,要我說,就直接從兩邊的草叢裡面就走了,這樣的路,在非洲草原上一般都是動物遷徙才會形成的,走上去非常危險。”黑豹說道,非洲草原上這樣的黃土路确實是隻有大規模的動物遷徙才會形成。
這是非洲草原上面的生命奇觀,無數的動物在旱季的時候,會遷徙到有水草的地方去,畢竟旱季幾個月,那些枯草什麼的根本無法滿足生存需求。
“好了,這是大唐的路,不是非洲的獸道,也不是澳洲的小公路,你們都别說了。”呂涵陽打斷了這兩個家夥的争執,然後一拍小三,頓時乖巧跟随他們的小三一下子明白了呂涵陽的心思。
“吼……”周圍沒有行人,小三直接一下子一聲吼,身軀膨脹起來,而後三個頭顱也直接分開,恢複了地獄三頭犬的外貌,而且是最強的心态,十幾丈高,三四十丈長的身軀一下子就像是一座小山。
“走,上雲層上面去,這樣就沒有人圍觀了!”呂涵陽對小三說道,然後他自己第一個跳上了小三的背部,而後皮爾斯,黑豹還有玄奘都跟了上去。
這樣趕路,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長安,而且走了這麼一段路,也是讓皮爾斯和黑豹對大唐百姓有一個直觀的了解。
小三直接四爪騰起烈焰,身體直接沖天而上,朝着雲層之中就鑽了進去,速度絕倫,就像是沖天而去的一道黑光。就算是遠處有人看到了,也絕對看不清楚那是一頭三個頭的大狗。
飛在空中,呂涵陽他們穿透雲層,直接出現在天穹上,頭上的太陽一下子變得灼熱起來,除了呂涵陽,其餘的三個家夥不一會兒全都曬得冒汗。
現在,朝着東北方向前進,先走一千裡,然後轉而直線向東,這應該差不多了。呂涵陽心中盤算着路程,然後對小三通知到。
小三也是具備了和人差不多的思維能力了的,此時被呂涵陽交代了行程,頓時直接在空中轉變了方向,對于它來講找到一個方向并不難。因為動物的方向感确實是比人類強不少。
一路無話,隻是在天上曬曬太陽,然後就差不多到長安了,畢竟他們的高度雖然在這個時代看起來很高,但是卻也沒有到高不可攀的地步,下面人活着房屋什麼的已經看不清楚了,可是城池卻依舊能夠看到輪廓的。
所以長安城,那橫平豎直的城市布局,一眼就被呂涵陽他們直接看到了,畢竟長安城城市規模是這個世界上,現在最大的城池,比什麼羅馬城,君士坦丁堡之類的都要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