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怒發沖冠
“丁書記,這個楊傑可是我們的眼中釘,在這裡必會出大事。你要是不信,以後你就看着吧,他會把我們之間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我們就完了。”丁書記說道,已經是一副威脅的口氣了。
王書記忽然有了一種嫌惡丁書記的念頭,丁書記是在要挾他,也許真正的雷子是在丁書記身上。他想起了張鎮長,被楊傑除掉之後,真的是一勞永逸,幹幹淨淨,人死了,就什麼事情都不會再有了,他忽然想除掉丁書記了。不過這個念頭在他心裡一閃,還是很快就有一千個聲音,要讓他冷靜下來。畢竟張鎮長是涉黑,是該死。可是殺了丁書記,那就是犯罪,自己要是運作不好,事情敗露,那也是掉腦袋的事情。這個險也是不敢輕易冒的。
可是丁書記要是把他的事情抖出來,那也是要命的事情,因為他會為此進監獄,一想起這個,王書記忽然就不寒而栗了。一個高高在上的鎮黨委書記,要是進了監獄,那也是生不如死。
這個老丁還是要除掉,除掉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闫嬌以後就會死心塌地地做他的情婦,這個女人真是太美了,王書記想一直占有下去。丁書記一邊在接丁書記的電話,一邊在腦子裡飛快地想着這些事情。
“老丁,我看你是在威脅我?”王書記說道。
“那裡,你是縣委書記,我怎麼敢威脅你?我隻是想提醒你,不要被美色所蒙蔽。”丁書記說道,今天丁書記很強硬,是想以此刺痛王書記,然後讓王書記幡然醒悟,或者是有所收斂也行,不要和闫嬌走得太近,一切都要以他們的大局為重。
“丁書記,你在胡說什麼?什麼美色?我聽不懂。”王書記是明知故問,心裡是越發生氣了。
“王書記,我的話你應該明白,關于闫嬌的,之前這個女人就和張鎮長一直有一腿,後來又和楊傑,是個十足的爛貨,你要是喜歡女人,我以後給你找一個絕色的,趕快讓這個闫嬌離開縣委,好不好?”丁書記說道。
“行了,我不和你說了,你真是不可理喻。”王書記說完就挂了電話。
“丁志成,你不是個東西!”王書記狠狠地說道,差點摔了電話機。
丁書記是一臉陰笑,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王書記竟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對他下手了。威脅,丁書記的威脅已經不是一次了,官員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因為這是個随時可以引爆的炸彈。他必須果斷拆掉才安全。盡管風險很大。
那座斷橋算是返工重建了,可是對楊傑反映問題的就多了起來。
一天,楊傑的辦公室來了一位六十歲的老婦人,她一進楊傑辦公室,就哭哭啼啼。
“楊鎮長,你要幫我,我想吃村裡的低保,可是我們西趙村支書趙文建卻說我沒有資格,我就想問一下,什麼人才能吃上這個低保?我的兒子前不久在山西挖煤死了,我男人也早就死了,我現在是無依無靠,求求你,給我吃低保吧,我給你磕頭了。”
“你快起來,不要哭了,有什麼事情,你慢慢給我說。”楊傑說道。
低保,是一個敏感的話題,可是一直以來,這個資格被村幹部所掌控,其實和鎮裡都有着密切關聯,村幹部把這個名額讓給對他送禮的人,或者給親戚,從中抽成,總之,方法林林總總,就是該吃的低保戶卻吃不上。不該吃的卻常年領用。
西趙村,是一個在西嶺鎮,家裡出事故最多的村子。家家戶戶基本上都去山西挖煤掙錢,山西土煤窯衆多,設施簡單落後,事故頻發,死人是常有的事情。
“楊鎮長,我叫楊桂花,今年已經60歲了,我兒子張剛,山35歲,前不久在山西出事的。”老人就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家裡的凄涼的近況。
按照規定,楊桂花是可以吃到低保的。楊傑以前過問過低保問題,是個硬骨頭,楊傑知道裡面黑幕很多。不過當時自己不是鎮長,管不了,現在自己應該出手了。
“好的,大娘,我知道了,我了解一下,回頭給你處理。”楊傑說道。
“好的,那就謝謝楊鎮長了。”老人千恩萬謝而去。
楊傑就直接把電話打給了西趙村支書趙文建。
“趙支書,你們村裡有人反映你們村裡的低保有不公的問題,又沒有這種事情?”楊傑問起來還是很客氣,因為村裡的工作還是離不開村幹部的,楊傑不想一下子就和對方撕破臉皮。
“楊鎮長啊,這個事情,我們是向丁書記直接彙報的,我勸你還是不要管了,不要管這個事情,免得引火燒身,他們都是一些刁民,你這次要是理了她,以後就會沒完沒了地糾纏你的。”趙文建說道。
這好像是套路一樣,村幹部處理這些問題,一般都是這樣。
“趙支書,今天來的人是一個60多歲的老人,叫楊桂花,你不會不認識吧,她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家人死了人,她又無依無靠,憑什麼就不給她?”楊傑生氣了,口氣就不一樣。
“楊鎮長,這個楊桂花,就是個神經病,神經兮兮的,她說話你不要信,塌方死了人,那裡已經賠了好多錢,怎麼還要吃低保?這種人真是死皮不要臉。”趙文建說道,很是蠻橫。
“你不要這樣說老百姓,這樣很刺耳,你知道嗎?”楊傑說道,很是生氣。
“楊鎮長,你是才當鎮長,衆人拾柴火焰高,你不會想孤軍奮戰吧,我告訴你,沒有我們這些村幹部鞍前馬後,你們鎮領導還能幹得下去?你們要想把工作開展下去,就得和我們村幹部配合,知道嗎?”趙文建說道,口氣很嚣張。這些村支書都是村裡一霸,不是任何人都能當得了支書的。
“那我要是不配合呢?”楊傑脫口而出。這個趙文建如此嚣張,真是讓楊傑心驚,一個村幹部就是這樣對待村民的,這和舊社會的保長又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