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長張天剛,對鄭書記安排楊傑,插手省公安廳,心裡是相當不滿,可是一下子又找不到對付的辦法,正在房子裡生悶氣,此時,西陽市長王浩前來拜訪。
“張省長,我覺得鄭書記簡直是胡弄,楊傑是一個秘書,他憑什麼去管省公安廳?張省長,鄭書記雖然是省委書記,可是他也不能這樣搞一言堂呀?這還有沒有民主集中制了?要是這樣下去,省委書記還不一手遮天了?”王浩說道。
“王市長,我也覺得鄭書記這樣很過分,可是,他的這個提議,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對付的辦法,說說,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張天剛說道。
“我覺得,阻止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張省長你和鄭書記去談一次,同時我們要推選出一個省公安廳長的人選來,這個人一旦确定,他們就不好再折騰了,楊傑再要指手畫腳,也就說不過去了,再有我們就是要對楊傑再找點事情,讓他難以對付的事情,讓他分心,無暇顧此,再有,就是要聯合其他常委,對抗鄭書記,讓鄭書記成為孤家寡人。”王浩說道。
“好,我就先和鄭書記談一次,探探他的口氣,其他的你就去準備吧。”張省長到。
張省長這句話,無疑是在縱容王浩胡作非為,這和以往張天剛的态度就有了明顯的變化,以往張天剛還有些遮遮掩掩,可是現在就是要和王浩一起,赤裸裸地,要和鄭書記和楊傑鬥了。
“好的,張省長,請相信我,這方面我的能力是超強的,一定會讓你滿意。”王浩說道。
省長張天剛在常委會上,就對鄭書記讓楊傑插手省公安廳的事情,提出了嚴肅批評。
“鄭書記,縱觀全國,我們也找不到一個像我們西大省這樣的,省委書記讓他的秘書插手省公安廳,這簡直是千古奇談,這樣做,隻能給外界,透露兩個信息,一個是西大省真是無能,連一個像樣的省公安廳長都沒有,再就是,楊傑這個秘書,野心勃勃,手伸得太長了,是想做第二個古代的魏忠賢,所以,為了大局,我是見堅決反對的。”張天剛說道。
“張省長,你說的這些,可能不全是你的觀點,是因為有些人害怕了,害怕楊傑管了省公安廳以後,對他們的利益造成威脅,因為楊傑公正無私,後面還有我這個後盾,他們就想通過你張省長,對我施壓,要我收回成命,是不是?”張省長措辭嚴厲地說道。
表面上,鄭書記還是給了張省長面子,說是有人,在後面興風作浪,其實和鄭書記作對的人,首先就包括張省長本人。
“鄭書記,我覺得你這樣說,有點過分,我們的同志,大多數都是好的,不然,也不會推進我們的各項工作,我們絕對不能以這樣的心态,對待我們的同志,他們為了我們的事業,也都付出了或多或少的努力,你這樣說,他們會寒心的,這樣下去,又有誰還會踏踏實實工作,那就是在搞打擊報複,讓他們人心惶惶,這種影響是相當可怕的,所以我堅決反對。”張天剛說道。
“張省長,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們還說讓常委們集中表決,我就不信,大家的覺悟都和你一樣。”鄭書記不高興說道。
可是,這一次,讓鄭書記大失所望,因為舉手同意的,隻有西陽市委書記淩雲,其實的都表示反對。
這一切都是王浩在底下運作的結果,王浩以他的威逼利誘,讓這些常委們幾乎一邊倒地反對鄭書記讓楊傑插手省公安廳。王浩都抓住了他們的要害,因為他們一個個也不硬氣,自身腐敗,為了獨善其身,就答應了王浩,和鄭書記集體對抗。
王浩知道淩雲是鄭書記的人,自然不敢去遊說,他還想借此孤立淩雲,以後自己好取而代之。
鄭書記沒有想到除了淩雲,其他的都反對,心裡就很生氣。
“你們是怎麼回事?說說,你們不支持我的理由?”鄭書記說道。
“鄭書記,我覺得張省長說的有道理,我們不能讓楊秘書去省公安廳,這樣真的不成體統,再有就是,我們可以盡快定一個合适的公安廳長,這樣就名正言順了。”一個常委說道。
其他的常委,也都點頭附和。
“對,鄭書記,我們西大省,也是人才濟濟,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合适的人選的。”
此時,鄭書記是一腔怒火,可是又不好發作。
“既然大家這樣說,我就提議讓劉總隊長,擔任省公安廳長。”鄭書記說道。
他們幾個常委,一陣耳語。
“鄭書記,這個也不妥,劉總隊長也并沒有做出好的成績,那幾起案子,他依然沒有破,讓我們大失所望,不行,我們還需要另外考慮别人。”
張省長帶頭反對,鄭書記和楊傑,都不是他考慮的人,他們都是鄭書記的人,對鄭書記言聽計從,可是對于張省長而言,都是對頭了。
又是一片附和。
“是的,鄭書記,劉總隊長不行,我覺得他在緝毒方面還行,可是要是負責整個省公安廳,他還不夠格,不過,要是他婆了這兩個案子,我們也無話可說,可是他硬是破不了,所以我懷疑他的能力。”一個常委說道。
“對,我們不能言而無信,鄭書記,既然之前你說過,以破案做為考核,就必須要一言九鼎,不然以後,誰還敢相信鄭書記你說過的話?你可是省委書記,一定要注意影響才行。”又一個常委說道。
鄭書記一看這個陣勢,自己明顯是處于下風,淩雲雖然是他任命的,可是在這樣的場合,也不敢直接支持鄭書記。鄭書記對淩雲心裡就有了看法,淩雲,也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不會真正成為自己最信任的人的。
“好了,那今天的會議,就先開到這裡,散會。”鄭書記揮了揮手,不高興地說道。
于是,鄭書記的委派楊傑去省公安廳的事情,就這樣被暫時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