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先二十壇用着吧,明年什麼時候能再有?”
“明年開春吧。”
種辣椒的話夏天才能夠收獲,但陸掌櫃肯定是等不了那麼久的,所以自己可以先在空間裡面趕制一批。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陸掌櫃大手一揮,臉上滿是笑意,爽快的從懷裡掏出五十兩銀子來。
“這是定金,等貨齊了再付身下的五十兩。”
一共二十壇辣醬,每壇五兩,剛好一百兩。
“好,辣醬不在店裡,在家裡,明天來的時候給陸掌櫃你送過去。”
“好好好。”
生意談成了,陸掌櫃現在是越看季溫酒越是喜歡。
“對了,你剛做的那個酸菜魚可否将方子賣給我?”
說着,陸掌櫃還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酸菜魚的美味。
季溫酒搖了搖頭。
“這個給不了你,給你,你們也做不出來。”
酸菜魚的用料除了有辣醬還有五香這些調味料,這些調味料這個時代還沒有,所以就算把方子給了陸掌櫃也沒有用。
“哎,可惜了。”
若是有了這酸菜魚的方子,陸掌櫃敢保證自家酒樓的生意要好上一倍。
“雖然做不出這個滋味,但相差不大也是可以的,主要用料就是蒜,辣醬,酸菜,豆芽還有魚片,其他的調味料就是正常的柴米油鹽醬醋,魚片要先腌制一下,剩下的你們酒樓的大廚多試幾次就能做出來了。”
季溫酒說的是實話,酸菜魚并不難做,很簡單,就是步驟複雜了一點,嘗試個幾遍還是做得出來的。
陸掌櫃仔細記下了季溫酒的話。
“成,那陸某就先離開了。”
“好的,我就不送了。”
“好好好,三姑娘明天不要忘了辣醬啊。”
“放心吧,忘不了的。”
将陸掌櫃送走之後,季溫酒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曬了一中午的太陽可真舒服。
季大東走了進來。
“酒兒。”
“怎麼了爹。”
“就是你剛分出去的酸菜魚可還有?”
季大東的臉色有些着急。
“沒有了,是娘他們還想吃嗎?等晚上回去我給你們做吧。”
“哎,不是我們想吃,你剛不是分出去給那些客人吃了?那些客人都在問有沒有的賣,都想再買些吃。”
季溫酒愣了愣,沒想到是這檔子事。
“沒有了爹,你就跟那些人說這是不定期出的新品,以後出新品都會提前兩天在店鋪門口貼告示。”
這又讓季溫酒發現了一個商機,這樣一來光賣面也不會顯得單調了。
“好,爹這就出去說。”
“嗯,順便說一下過兩天就會推出酸菜魚,僅提供七天。”
季溫酒本想說一周,但有想着這個時代沒有一周這個說法,所以改口稱七天。
“好嘞。”
季大東滿臉笑容的走了出去,隻覺得這日子越來越好了。
季薄情是會寫字的,而且寫的一手好字,一會兒工夫就将告示寫出來了,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季氏食鋪’現在在青山鎮可是出了名了,畢竟他們家的又好吃又實在,而且有不少的人都表示自從吃了‘季氏食鋪’的面,身體都好了不少。
這讓‘季氏食鋪’的生意越來越好,每天都供不應求,但是也沒有辦法,每天能收到的肉類和内髒就這麼多。
鹵肉的生意也很好,主要就是鹵肉可以多擺放兩天,不少在船上工作的都會買點帶着,還有些家裡要擺酒席的也會買些回去切盤,仿佛酒席上多了這麼一兩盤鹵肉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現在推出這酸菜魚,不少人都期待的很,已經準備好了,二天後就算是起大早也要來吃到這酸菜魚。
其中還有五人已經品嘗到的,更是激動的不行,對着人群一陣說道,将這酸菜魚形容的隻應天上有。
這下衆人更是期待了。
季溫酒也沒有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反響,有些無奈,看來要準備不少的魚了。
家裡的大鍋又不夠用了,看來要去鐵鋪走一趟了。
一想到還有這麼多的事情要處理,季溫酒就坐不住了。
“爹娘,忙完了嗎?”
“嗯,好了,咋了,是有什麼事嗎?”
季溫酒點了點頭。
“今天的面已經賣完了,等爹娘将店裡收拾下就成。”
見此,季溫酒覺得還是要買兩個店小二回來,忙起來的時候就算多了薛氏和雲朵這兩人也不夠用。
“嫂子,你們要是有事就先去處理吧,店裡有我來收拾就行了。”
見季溫酒的臉色有些着急,雲朵拿着抹布走上前說道。
林氏也不矯情,反正店裡也沒有什麼重活。
“好,那就辛苦你了。”
雲朵笑了笑。
“不麻煩。”
一家人趕着牛車就去了鐵匠鋪,薛氏留在店裡幫雲朵,所以并沒有跟着季大東一家子離開。
“老闆,我要的東西可做好了?”
季溫酒一進門就問道。
“哎,早就做好了,你這麼長時間不來,我還以為你将這事給忘了呢。”
老闆一看到季溫酒眼前一亮,前些日子季溫酒在自己這裡定了二百套,并且付了定金,但是卻沒有留下地址,等了這麼長時間都不見季溫酒來領,還以為季溫酒将這事給忘了。
“來,這是你訂的小爐子,你看看可有覺得不合适的地方。”
季溫酒跟着老闆走到箱子旁,箱子裡裝着二十套小爐子,季溫酒翻看了一下,很不錯。
“老闆做的正是我想要的,這是剩下的尾款,你點點。”
“哎,好。”
老闆滿臉喜色的接過銀子,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沒問題的話,我還想請老闆給我打兩口鍋。”
“好你說,包在我身上。”
剛收到錢的老闆現在興緻高的很。
“鍋口正常鍋大小的就可以,但是這個鍋要給我做深一點。”
季溫酒大概比劃了一下大小,老闆是個打鐵的老手了,很快就明白季溫酒的意思了。
“能做,但是這鐵質的打出來怕是會特别的沉啊。”
老闆擔憂的說道,這鍋口雖然不大,但是鍋底深啊,這分量可不輕啊。
季溫酒自然也知道這個問題,但目前來說,她也沒有辦法,這個時代隻有鐵這一種材質,以後多幾個人擡就是了。
“我這裡倒是有一種輕些的材料,但從來沒人見過這種材料,也沒有用來打過東西,所以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老闆沉吟了一下說道。
“哦?可以給我看看嗎?”
“可以,你等着,我去給你拿。”
老闆走進内屋,沒一會兒拿了一塊看不清模樣的材質走了過來。
“就是這塊東西了,因為不知道能不能用就給随手扔角落裡了,這麼長時間沒管它,上面積了一層的灰。”
老闆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一邊将不明材料上的灰抹了抹。
将灰擦幹淨之後,季溫酒的眼前一亮,這可是鋼啊,好東西。
“老闆,這東西你有多少?”
“這也是我偶然一次得到的,沒有多少,不過要是拿來打你要的那口鍋的話,大概可以打個五口。”
季溫酒滿意的笑了笑,五口夠用了。
“行,那就五口,就用這個材料給我打。”
“小姑娘你可确定了啊?這材料連我都認不出來是什麼,打出來的鍋也不保證能用啊。”
老闆并沒有因為季溫酒年紀小就诓她,而是再三提醒着。
季溫酒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你放心打就是了。”
“成,那我就給你打了,三天後來拿就是。”
“好。”
付過定金,解決完鍋的事季溫酒覺得輕松了不少。
現在店裡用的就是加大版的鐵鍋,鍋不深,鍋口極大,這樣其實并不好,季溫酒想要換鍋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想起來。
出了鋪子先将小爐子送回店裡,接上薛氏這才往村裡趕,現在時間還早得很,回去還可以去河裡捕些魚。
季家村的後山腳下有一條河,河很長很寬,沒有人知道這才河的源頭在哪裡,隻知道這條河從來沒有幹涸過,現在正值冬天,河面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不少孩子都喜歡在上面玩耍。
“酒兒,這魚可要去哪裡弄?牲口市場那邊可沒有魚賣啊。”
季大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去河裡打。”
“河面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打不了啊,而且這天這麼冷,哪裡會有魚啊。”
“有的。”
季溫酒不知道要怎麼跟他們解釋冬天魚在水裡時間久了會缺氧,這時隻要将冰面上開一個小洞就會有魚蹦出來。
“等回去我帶你們去就知道了,隻是光我們家人手可不夠,娘回村裡後你去找一些刀工好的嬸子,爹你去找幾個身體強壯的叔叔。”
“哎,好。”
“算上我們一家。”
薛氏在一旁笑着說道。
“肯定不會将薛奶奶和薛爺爺忘了的。”
季溫酒乖巧的應道。
其實這薛氏年紀也不大,比林氏也大不了多少歲,但輩分比季大東大,所以季大東要稱呼薛氏為嬸。
“奶奶的乖孫女。”
薛氏一直沒有個外孫,對季溫酒幾個是真心的疼愛,笑着将季溫酒摟進懷裡,好一頓親熱。
感受着薛氏溫暖的懷抱,季溫酒有些動容,想着薛氏對自家的好,季溫酒決定有時間去一趟薛家幫薛大郎看看,聽說薛大郎是從小身體就不好,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