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有什麼吩咐嗎?”龍四疑惑的看着一臉着急的季溫酒。
季溫酒涼涼的看了眼龍四歎了口氣,“沒事,寄走了就寄走了吧,回頭我再寫一封就是了。”
見此龍四更加疑惑了,但也沒有多問什麼,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好了,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季溫酒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
龍四緊抿着嘴唇的點了點頭目送季溫酒離開。
信件的事情很快就被抛之腦後,因為粉絲已經開始出售了,跟以往一樣,預熱了兩天,第三天開始出售,季溫酒本來想放在牛羊肉湯裡面賣,但後來一想後期還是會推出粉絲湯的所以改變了注意,直接放在了小雞炖蘑菇裡面,也也同樣的好吃。
至于酸筍則是被當做小菜附送了,不出售,季溫酒可是打算将這酸筍送給陸掌櫃的,又怎麼可能拿出來出售。
正式出售的這天季溫酒也難得跟去了鎮上,主要也是悶在家裡太久了也想要出去走走,她也慶幸今天去了店裡,不然店鋪都要被人給砸了。
季氏食鋪二樓。
“主子,你看生意多好啊。”紅兒站在季溫酒的身邊看着下面絡繹不絕的人群不由的感慨道。
季溫酒點了點頭,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現在季氏食鋪的名氣已經打出去了,每天除了有老顧客之外還有很多慕名而來的新顧客。
畢竟現在季氏食鋪已經不光是東西好吃而出名了,他們家的食物能強身健體這事也被當做是招牌打了出去。
“秀姨那邊可有什麼動靜?”自從紅兒懷疑王秀英動機不純之後就派蛇去盯着她了,生怕她會做出什麼傷害季家人的事來。
紅兒輕輕搖了搖頭,“沒有。”這件事情說來也奇怪,她真的覺得王秀英對季溫酒和季薄情這麼好是有目的的,可細查下去又查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迹,王秀英表現的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
可越是這樣,紅兒越是覺得古怪。
“她這段日子就是教大少爺識書,帶帶孩子,其他什麼也沒有幹。”
季溫酒眯了眯眼,“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多想了,她或許隻是感激我救了他們一家子的命,所以才這麼盡心盡力的輔助我大哥?”
直覺告訴季溫酒,王秀英并不是壞人,她從王秀英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惡意。
“這個不好說。”紅兒沉吟道,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或者說,她會不會看上我大哥了?”這是季溫酒唯一能想到的了,王秀英這麼盡心盡力的幫助季薄情不是喜歡是什麼?然後對自己又這麼好,可能是因為愛屋及烏吧?
紅兒搖了搖頭,“不會,秀姨看着大少爺的眼裡沒有愛意。”紅兒作為一條蛇,她的神經十分的敏感,隻一眼就知道王秀英對季薄情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其實她也沒有從王秀英的身上感受到敵意過,但平白無故的對别人這麼好,總是解釋不通的。
“算了,再盯一段時間吧,再查不出什麼就不要盯了,或許真的是我們想多了。”
“是。”紅兒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主子,還有一件事。”
“嗯?”季溫酒揚眉。
“我注意到鳳三這段時間總是出去,要不要盯一下?”一提到鳳三,紅兒就瞬間不好了,鳳三就是她心裡的一塊疙瘩,她可以感覺的到鳳三是恨季溫酒的,指不定他什麼時候就對季溫酒下手了。
聽紅兒提起鳳三,季溫酒的心情也不太好,雖然說鳳一的死跟她的确有關系,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鳳三已經認準了是鳳一就是她害死的,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換做是以前,有這麼一個人虎視眈眈的在暗處盯着她,不等那人動手,她早就将那人給了結了,可鳳三不是别人,他也隻是太在乎鳳一了,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他沒有辦法對付朱雀國的人所以隻能将所有的恨意堆在她的身上。
更何況鳳三是姜燼戈的暗衛,她不可能輕易的動手。
真是讓人頭疼,“盯着吧,他若是真的跨出了那一步你也不要下殺手,直接綁了給陸掌櫃送過去吧。”陸掌櫃應該是有辦法聯系到姜燼戈的。
鳳三畢竟是姜燼戈的下屬,這事還是由他來處理比較好。
紅兒有些不認同季溫酒的處理辦法,實在是太心軟了,一個對自己存了殺心的人,隻有根除了才能安心,盡管不認同她也不會反駁季溫酒的命令,隻能自己平時多注意一點,“是。”
“嗯。”
“小姐,下面好像吵起來了。”說話的功夫下面傳來一陣陣争吵的辱罵聲。
“嗯?”季溫酒往下看去,發現門口多了很多人,面上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蹙起眉頭,“走,我們下去看看。”
主仆兩人疾步走了下去,越接近門口吵鬧聲越大,季溫酒還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蹙眉看去,喲,還是個熟人,孟成陽。
“你怎麼下來了?”她剛準備上前去看看,手腕就被季薄情給拽住了,臉上寫滿了着急。
“怎麼了?”見季薄情這麼急,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哎呀,紅兒你先帶小姐去後院,剩下的事情我等會兒再跟你說。”季薄情的語氣很急,似乎在逃避什麼。
他越是這樣季溫酒越是不放心,就這麼直直的站着不肯離開,“我不走,除非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見季溫酒一臉倔強,季薄情那叫一個氣,“你就聽大哥的,先進去,等晚點大哥在跟你解釋好不好?”
“不好。”季溫酒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大哥你怎麼...”季博雲匆匆擠了進來,臉上着急的神色不比季薄情差分毫,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季薄情身後的季溫酒,瞳孔瞬間放大,“酒兒你怎麼下來了?快去後院。”
季溫酒蹙起眉頭,“大哥二哥你們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都要趕我去後院?”
“這事現在跟你說不清,你先...”季薄情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一道高亢的男聲給打斷了。
“媳婦!”兩人面如死灰。
季溫酒則是愣住了,她如果沒有聽錯的話這聲‘媳婦’是在叫她吧?還有這個聲音,孟成陽?季溫酒錯愕的看着眼前兩人,希望兩人給自己一個答複。
“這就是我們要你去後院的原因,這個孟成陽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說要娶你過門。”季薄情臉都黑下來了,這個孟成陽也真敢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叫季溫酒‘媳婦’,這若是傳出去季溫酒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他沒搞錯吧?”季溫酒驚了,這個孟成陽傻了吧,她才是一個九歲大的孩子啊,就要娶她過門了?回去當小公主供着?還有,她跟這個孟成陽并不熟吧。
“誰知道他發什麼瘋。”季博雲沒好氣的說道。
“媳婦。”兄妹三人說話的功夫孟成陽在家丁的護送下成功從人群中擠到了季溫酒的面前,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季溫酒。
季溫酒被孟成陽看的打了一個冷顫,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她怎麼有一種自己是上好的五花肉的感覺?
“你離我遠點。”說着季溫酒就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自己和孟成陽直接的距離,眼裡有一絲厭惡,她至今還記得孟成陽去老季家要債的那副嘴臉,雖說的确是季大南欠錢在先,但這個孟成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季溫酒這麼不待見自己,孟成陽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最重要的事,這個表情配上他那張臉真的是毫無違和感。
孟成陽作為孟家的大少爺自然是從小好吃好喝的供着,皮膚養的那叫一個白嫩,不得不說這個孟成陽長得還挺好看,就是那種白皙幹淨的大男孩,隻是性格不太讨人喜歡就是了。
真不懂看起來這麼幹淨的一個男孩子是怎麼用出那種卑鄙下流的手段的。
“媳婦...”孟成陽弱弱的叫了一聲。
“打住,誰是你媳婦,你可别亂叫。”季溫酒驚恐的說道,她還是一個孩子好嗎!還是說這孟成陽有戀童癖?
“我,我沒有亂叫啊,我喜歡你,我想娶你做我媳婦。”孟成陽的眼神很幹淨,可即使是這樣也瞞不過季溫酒的眼睛,她才不會忘了要債那日孟成陽那嚣張跋扈的樣子。
“别,我們素不相識你是怎麼喜歡上我的?菩薩托夢?孟少爺,你想幹什麼就直說,别拿我開玩笑了,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九歲大的小女孩,你今天出門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孟成陽更委屈了,“我沒有搞錯,也沒有想對你做什麼,我就是想娶你做我媳婦,你才九歲沒關系,我們可以先成親,然後我等你慢慢長大,我都可以的。”
“别,你可以,我不可以,我還想多留在家裡幾年,更何況這種事情講究你情我願,實在不好意思,孟少爺,我對你不感興趣,所以你還是另尋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