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有說叫什麼?”
“他說他叫姜燼戈,身後還跟着好幾輛牛車,我不敢擅作主張,小姐你去看看吧。”
季溫酒眼前一亮。
終于回來了。
“走。”
說完季溫酒就急匆匆的往院門口走去,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有多麼的心急。
遠遠地季溫酒就看到了門口的男人。
這一個月瘦了不少。
“回來了啊。”
“嗯,不負所托。”
姜燼戈笑着說道。
“辛苦你了。”
姜燼戈搖了搖頭。
“為你做的事情談何辛苦。”
季溫酒被這句話撩的老臉一紅。
兩人之間的關系在不知不覺當中發生了一些變化。
“喲,這是誰回來了啊。”
刑長衣戲谑的聲音在季溫酒的身後響起。
看到刑長衣,姜燼戈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幹嘛,就能你過來,我就不能過來了?我跟你說,我現在可是住在小酒兒的家裡。”
刑長衣晃了晃手中的扇子說道。
姜燼戈疑惑的看向季溫酒,眼裡滿是不解。
季溫酒無奈扶額但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也住下來吧,快過年了,我也懶得趕回去了,今年就在酒兒家裡過年了。”
于是乎最後,姜燼戈和刑長衣兩個人都這麼住下來了,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季溫酒也隻能無奈扶額,又不能将人趕走。
“小姐,姜先生帶回來的牛裡面,有二十幾頭牛長得有些奇怪,我爹他也認不出來是什麼牛,身上還長了一些奇怪的斑,我爹害怕這牛是不是生病了,所以能不能麻煩姜先生跟我們去看一下?”
季溫酒隐瞞了姜燼戈的身份,所以季家的下人都不知道姜燼戈的身份,隻知道他是刑長衣的好友。
“你爹都認不出來?行吧,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他,一會兒一起過去看看,你們也别着急,先把那些牛隔絕開來。”
“哎,好的。”
彙報完情況李大奔就離開了。
季溫酒皺了皺眉頭,長了斑的牛?不會是奶牛吧?如果真的是奶牛那可就賺大發了啊!
一想到可能是奶牛,季溫酒是坐不住了,直接去了姜燼戈的院子。
“姜燼戈?姜燼戈你在嗎?”
走進院裡,季溫酒并沒有看到姜燼戈的身影,疑惑的推開主屋的門,擡起腿踏了進去。
“誰?”
随着一聲厲喝,季溫酒一個閃身躲過了擦肩而來的利箭。
“怎麼是你?”
季溫酒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兇口,看向姜燼戈。
“你在洗澡?”
姜燼戈不動聲色将身子往下沉了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沒錯,剛剛他就是在洗澡,這兩天趕路實在是太累了,洗澡的時候控制不住就睡着了,所以才會連季溫酒來了都不知道。
“嗯,是有什麼事嗎?”
他應該感謝現在水桶裡還有一些熱氣,所以季溫酒并不能看見他那羞紅的臉。
“額,是有一些事情,但也不是很着急,要不你先洗澡?”
季溫酒終于意識到突然在一個男生洗澡的時候出現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不用了,要不你先出去下?我,我需要穿,穿件衣服。”
說完,季溫酒的臉也紅了。
“好,好。”
結巴着說完就出去了,連自己同手同腳了都沒有發現。
姜燼戈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收拾好出來了。
“剛剛。”
“剛剛。”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呆愣了一下,随即相視一笑。
“剛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沒事,找我有什麼事?”
住進來這麼久,這還是季溫酒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
“唔,就是剛剛李叔過來說,有些牛長得比較奇怪,聽說身上有斑,他們害怕是得了什麼病,所以讓我過來問問。”
“哦,你說那些牛啊,那些是奶牛,說是可以産奶,産出來的奶加工之後很好喝,我就帶了一些回來,想着你可能會用到。”
姜燼戈的話無疑就是驗證了季溫酒的猜測。
“你真的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
有了這些奶牛那她就可以做出更多的甜點出來了,以後放到店裡面去賣也可以招攬不少的生意。
一想到這裡,就覺得美滋滋的。
姜燼戈笑了笑。
“沒事的,你能用到就好,我還怕對你沒用呢,因為那養牛的人說了,這種牛的肉并不好吃。”
“不會不會,很有用,回頭我做兩樣東西出來給你吃你就知道了。”
“好。”
“你這些牛羊是去哪裡弄的啊,就連姜燼戈那個奸商都弄不到這麼多的牛羊。”
雙手托腮,季溫酒疑惑的看着姜燼戈問道。
“奸商?”姜燼戈挑了挑眉。
“這個稱呼跟長衣倒是挺配的,至于這些牛羊,青龍國内是弄不到,因為沒有這麼大的草原來飼養這些牲畜,但其玄武國有,他們有一半地上的土地都是草原。”
季溫酒點了點頭。
“所以,你是去了玄武國?但四國之間的關系不是一向不和嗎?他們怎麼可能同意賣這麼多的牛羊給你?”
姜燼戈輕笑出聲。
“嗯,四國之間的關系的确說不上太好,但一直以來主動挑起事端的也隻有白虎國,我們與玄武和朱雀還不到挑起事端的地步,而且,他們雖然不會賣給我這個外人,但不代表他們不會賣給本土的人。”
“哦~”
季溫酒拖長了尾音。
她懂了,姜燼戈肯定是找了當地的人去買,所以才會這麼順利,隻是運輸的時候估計有些麻煩吧,但他既然能買回來,也能安全的送回來就是了。
“還有什麼不理解的?”
“沒有了,總之還是謝謝你了。”
“我以為我們的關系已經不用說謝謝了。”
季溫酒愣了愣,随即笑了起來。
“好吧。”
“主子。”
這時紅兒走了進來,手中還有剛出爐的甜點。
這段時間紅兒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研究各色各樣的美食了,隻不過一大半都進了刑長衣的肚子,隻要紅兒一做了好吃的,不出五分鐘,刑長衣肯定會出現。
看到紅兒手中的吃的,季溫酒無奈了,她都能感覺到自己這段時間被紅兒給養胖了不少。
“紅兒,你下次不要給我做吃的了,你看我都快胖成球了。”
“哪裡會,主子,我這可是在幫你調養身體,你看你瘦的,一定要多吃一點。”
在她看來,季溫酒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一點要多吃,養的白白胖胖的才好,小孩子胖一點才可愛嘛。
“我也覺得紅兒說得對,你太瘦了,多吃點。”
說着姜燼戈還将桌上的食物往季溫酒的面前推了推。
“我覺得你把它送給刑長衣的話,他肯定會很開心的,還有村裡的那些孩子,他們也會開心的。”
“村裡那邊我已經送過去了,至于那個男人,想吃讓他自己的手下去做。”
一提到刑長衣,就連一向淡定的紅兒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這段時間她真的是要被那個男人給折磨瘋了。
“噗。”
季溫酒忍不住笑出聲,還是第一次看到紅兒這麼失态的樣子。
“長衣很少會對女孩子感興趣。”
姜燼戈挑眉說道。
他認識刑長衣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刑長衣對一個女孩子這麼感興趣,雖然之前他也對溫酒感興趣過。
“我才懶得管他怎麼想的,隻要他不在纏着我就行了。”
姜燼戈沒有再說話,隻是嘴角隐約有些笑意。
被刑長衣盯上的人可沒有那麼容易就脫身啊。
“好了,主子你快點多吃點,不然一會兒那家夥來了,又要跟你搶了,也不知道那家夥怎麼這麼喜歡吃甜食的。”
“他還跟你搶?”
聽到紅兒的話,姜燼戈皺了皺眉頭。
“可不是嘛,我說,你是那家夥的好朋友吧?能不能管管了,一個大老爺們總是跟我們主子,一個小姑娘搶吃的。”
紅兒看向姜燼戈埋怨道。
看到姜燼戈的臉時紅兒愣了一下,她剛剛隻顧着和季溫酒說話倒是将姜燼戈給忽略了。
“主子,他?”
季溫酒看着紅兒點了點頭。
紅兒應該是認出姜燼戈就是山洞裡那個渾身冒火的男人了。
“怎麼了?你認識我?”
敏銳的姜燼戈立馬就覺得紅兒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
“我跟你又沒有見過面怎麼會認識你,隻是覺得你有一些眼熟罷了,但應該是我認錯了。”
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不然隻會招惹來無盡的麻煩,她跟季溫酒不一樣,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應該存在的生物。
姜燼戈點了點頭,沒有拆穿。
“啧啧,一聞到這迷人的香味,我就知道肯定是小紅兒做好吃的了。”
“你是狗鼻子嗎?”
紅兒無奈的轉身看向院門口的刑長衣。
“哇,小紅兒怎麼能這麼說我,真讓我心痛,要知道我可是日夜惦記着小紅兒你呢。”
刑長衣捂着兇口,一臉心痛的表情說道。
“想我?我看你是想吃的還差不多吧。”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長的,吃了這麼多的甜食居然一點都沒有發胖的意思。
“不不不,雖然我的确是很想吃這些美味的食物,但是...我更想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