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酒兒你曾經救過我,我就是你的人了,這般親密也是應該的。”
季溫酒磨了磨牙。
“不用,救你隻是舉手之勞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你還是先将我放下來。”
季溫酒雙手抵在姜燼戈的兇前,企圖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
“不不不,這件事對于酒兒你來說或許不重要,但對于我來說卻是非常的重要,如果沒有你,恐怕我早就死了,而且酒兒身上涼涼的,靠着好舒服。”
說着姜燼戈就将腦袋擱在了季溫酒的脖子處,眯起雙眼享受般的蹭了蹭。
季溫酒的體溫就是那種溫涼溫涼的,所以他很喜歡抱着她,這樣他身上的燥熱也可以緩解不少。
“酒兒,你就是我的解藥。”
蠱惑般的聲音在季溫酒的耳邊響起,季溫酒整個身子一震。
“别,别亂說,我就是幫你治病而已,怎麼就變成你的解藥了。”
“隻有抱着你,我身上的溫度才會降下去,你不是我的解藥還有誰是?”
季溫酒抿了抿嘴。
這具身體的體溫的确要比正常人低上很多,所以她才會那麼怕冷,起初她以為是這具身子太虛了,所以體溫才會如此的低,但後來飲食變好了,這具身子也慢慢養起來了,但體溫還是那麼的低。
她也給自己檢查過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實在是不得其解。
“酒兒,你在想什麼?”
察覺到季溫酒的不專心,姜燼戈收緊了手臂,将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什麼,你快些放我下來啦,若是被别人看見了要誤會了。”
這大白天的還是要稍微避下嫌的。
“看見又如何,讓他們說去好了,酒兒你放心,我不介意自己的名聲,大不了你娶了我便是,反正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躲在暗處的龍四一個腳滑差點從樹下摔下來,一片樹葉慢悠悠的落了下來,姜燼戈擡眸看似不經意的往龍四所在的樹上看了一眼。
龍四心中一緊,右眼皮突突突的跳。
‘咳咳咳’
季溫酒也忍不住咳嗽出聲,她實在是不知道姜燼戈還有這麼腹黑、悶騷的一面,總覺得自己打開了什麼不得了的新世界。
“你是不是發燒了?”
說着季溫酒的手心就貼上了姜燼戈的額頭。
“沒有發燒啊,怎麼就盡說胡話呢,這都是女子嫁給男子,哪有男子嫁給女子的道理。”
“非也,雖說都是女子嫁給男子,但也不乏上門女婿,為了酒兒,我願意做季家的上門女婿。”
“你可是王爺。”
“王爺又如何,王爺也是人。”
季溫酒擡起頭緊緊地盯着姜燼戈看,企圖在姜燼戈的眼裡看出一絲開玩笑的意味,但隻可惜姜燼戈的眼神太過于堅定,反讓她有些心虛了。
“我還是個孩子。”
姜燼戈笑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急。”
“可我們之間相差很多歲,會有代溝,而且我們身份相差也很大,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皇上應該不會允許當朝王爺娶一個毫無身份背景之人吧。
“首先,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代溝這一點你應該也很清楚才是,而且,酒兒你的言行舉止哪有一點八歲孩子的模樣,其次,身份背景這種東西,我不在乎,皇上更不可能在乎,不知酒兒有沒有聽說過,當今聖上對我寵愛有加,事實也正是如此,隻要是我喜歡的,皇上不會多加阻攔。”
“那你的後宮有幾人了?”
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問完季溫酒就後悔了,眼裡閃過一絲心虛。
姜燼戈卻是笑得無比的燦爛。
“我的後宮隻有一人,那就是你,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永遠都是這樣。”
“你,你别開玩笑了。”
這個世界的人三妻四妾實在是太正常了,更何況是姜燼戈這種有身份的人,恐怕後宮已經佳麗成群了吧。
“我沒有開玩笑,罷了,酒兒現在不信我也是正常的,沒事,日後有機會你跟我回去看看就知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了。”
季溫酒眨了眨眼睛沒有再接話。
“好了,不鬧你玩了,跟你說件事,長衣已經知道你和紅兒之間的秘密了。”
季溫酒臉色一僵。
“什麼?”
“三十那天下午你和紅兒在前廳說話,他都聽見了。”
季溫酒心中一緊。
那天下午,她和紅兒可是說了不少的事情啊,包括末日的事情,刑長衣是個聰明人,就算是不能理解這其中的轉變,但也聽得出來她和紅兒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件事,就連季家人和姜燼戈也不知道啊。
“都,都聽到了?”
季溫酒有些結巴的問道。
“是,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叮囑了他什麼都不能說出去。”
“他都告訴你了?”
季溫酒有些緊張的看着姜燼戈。
如果刑長衣都知道了,那姜燼戈也應該都知道了才對,但他怎麼一點都不驚訝?是他的心裡承受能力太強,還是其實另有隐情?
姜燼戈點了點頭。
“沒有說全部的,但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了,所以我就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所謂隔牆有耳,萬一再被有心人聽去掀起不必要的風波,那就得不償失了。”
聽姜燼戈這麼說,季溫酒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來,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有刑長衣一個人。
“你不用擔心,長衣不是不懂分寸之人,是不會說出去的。”
季溫酒點了點頭。
“你先忙,我去找他說兩句話。”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件事情對刑長衣一定産生了很大的沖擊力,怪不得她這兩天見刑長衣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将他叫過來不就行了。”
姜燼戈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不想季溫酒就這樣離開自己的懷抱。
季溫酒搖了搖頭,有些事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告訴姜燼戈。
“我自己去一趟,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肯定不小,我怕他想不開,或者胡思亂想什麼的。”
“那好吧,讓龍四陪你去,有事第一時間告訴我。”
季溫酒抿了抿嘴唇,本想拒絕,但想着紅兒應該不想見到刑長衣,那還是讓龍四跟着吧。
“好。”
“龍四。”
“主子。”
姜燼戈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龍四眼神微閃。
而跪着的龍四則是心裡直打鼓。
“你陪酒兒去。”
“是。”
“那我先離開了。”
“好。”
細心的幫季溫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這才送季溫酒離開。
“龍一。”
目送兩人離開後姜燼戈又将許久未見的龍一叫來了身前。
“主子。”
“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姜燼戈的聲音已經聽不出同季溫酒說話時有的溫度。
“請主子責罰,屬下辜負了主子的囑托,還沒有查出幕後主使,隻能推算出這事與玄武國并沒有太大的關系,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朱雀國。”
“哦?一點關系都沒有?”
姜燼戈挑了挑眉。
這撇的太幹淨了,反而讓人心生疑慮。
“目前看來是這樣,但屬下得知玄武國有位大臣的妻子是朱雀人,并且擅長用蠱,玄武國并沒有明令禁止不可濫用蠱術,這位大臣的妻子曾用巫蠱害死了不少人的性命,這些人皆是府上的小妾等。”
“嗯,繼續查下去,不可放過一絲蛛絲馬迹,還有,郊外的廟宇那邊可有動靜?”
“那對老夫妻暫時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那個喚作乞兒的小男孩經常會出去,要麼出去要飯,要麼就是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并沒有什麼大動作。”
姜燼戈點了點頭。
“鎮上可有什麼異樣?”
“日前鎮上曾經走失了一個孩子,到現在還沒有調查到下落。”
“嗯,回頭去衙門将此案的案宗拿過來我看看。”
“是!”
“好了,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姜燼戈揮了揮手說道。
“主子...”
龍一有些猶豫,并沒有立刻退下去。
“還有何事?”
“屬下這次回京發現府裡似乎有些不安靜。”
“嗯?”
“那些老骨頭似乎按耐不住了,皇上也多番來信催促主人回去。”
“呵。”
姜燼戈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那些老骨頭讓玄青去處理就行了,如果還是不知趣,那就全殺了吧,本王也容忍的夠久了。”
“是!那皇上那邊?”
“皇上那邊我親自回信,就不用擔憂了,京城可還有什麼事?”
“有,今日裡将軍府也有些不太平。”
“哦?哪個将軍府。”
“季家,季将軍府。”
聽到季家這兩個字,姜燼戈稍稍沉默了一下。
“季大爺死後,将軍府又何時平靜過?不要插手,除非老将軍親自來尋求幫忙。”
“是,那屬下告退!”
“嗯,去吧。”
揮了揮手,龍一便從書房裡消失了,剩下姜燼戈一個人提起筆行雲流水般的寫下了一份信。
另一邊,季溫酒在刑長衣的院子裡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刑長衣的身影。
龍四看了一眼鳳一藏匿的方向。
“鳳一,你家主子呢?”
鳳一閃身出現在兩人面前。
“主子先前拎着四壇酒出去了,不讓我跟着,看方向應該是往山上去了。”
“你知道的暗衛不離身。”
龍四忍不住說了一句。
“自然知道,我主子相當執拗你也是知道的。”
龍四沉默了。
“好了,龍四你就留在這裡吧,我自己上山就行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