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酒還沒有等來,季溫酒倒是先迎來了一個麻煩。
“酒兒啊,是你爹讓我來接你的啊。”
季溫酒翻了一個白眼。
她也是無奈了,在店裡待得無聊了,所以她就自己先回來了,誰知道剛走到村口就遇到了這個麻煩。
她認識眼前這個一臉猥瑣的男人,不就是村裡那個老光棍?她爹能讓這樣的人來接自己?
“季叔叔,麻煩你讓讓,我要回家了。”
季溫酒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像一個八歲大的孩子。
“哎,叫什麼季叔叔,要叫季哥哥,我還要管你爹叫叔嘞。”
季兵腆着臉說到。
等他将季溫酒給弄到手那就不是叫季大東叔了,而是要叫爹了。
自從那天在山上聽季小北說完季溫酒的事情後,季兵就特地去打探了一下季大東家現在的情況。
果然跟季小北說的一樣,季大東家現在富裕的不行,季兵整顆心都活絡起來了,但一連過去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的下手。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季溫酒一個人提前先回來了,季兵可是在村口徘徊老半天了。
現在這麼湊近一看,季兵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這個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長得,跟觀音蓮下的童子似得,精緻的不行。
季溫酒安耐住心中的煩躁,輕啟朱唇。
“季叔叔,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是跟我爹同輩,所以,我叫你叔叔很正常,還有,季叔叔如果沒事了,就請讓讓好嘛?我着急回家。”
“哎,好好好,都聽你的,随便你叫什麼。”
等我把你弄到手了,還不得都聽我的?
“别急着回家,你爹他們不在家裡。”
季兵見季溫酒擡腿就往家走,趕忙說道。
“哦?那我爹他們在哪兒?”
季溫酒挑了挑眉。
“你爹他們啊,一大早就進後山了,說你們那家裡還差一些家具,去砍些木頭回來做,你爹怕你回來找不到他,所以讓季叔叔我在這裡等着。”
季兵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笑着說道。
他自認為自己這個演技騙一個八歲大的小孩子夠夠的了。
季溫酒忍不住在心裡翻了一個大白眼。
先不說他爹不可能進後山,因為新家的家具都已經做好了,在一個,她爹怎麼會知道她要一個人先回來?難道她爹有先見之明?
“那謝謝季叔叔的好意的,但我不想去上山,我現在就想回家。”
“哎呀,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的?是你爹要你去後山的,你快點跟叔叔走,晚了你爹要着急了。”
說着季兵就急不可耐的伸出手要去拉季溫酒。
季溫酒看着季兵伸過來的手,眼神一冷,一個閃身躲開了。
“那季叔叔能告訴我,我爹叫我去後山做什麼嗎?”
季溫酒的語氣已經冷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很不好,但這一切季兵都沒有注意到。
“哎呀,你這個孩子,讓你去,你去就行了,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你爹就是讓我來接你過去,具體的也沒有告訴我啊,你快點跟我走吧。”
這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一會兒路上就要出現不少回家吃飯的村民了,若是被看到了,可就帶不走季溫酒了,那自己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這讓季兵怎麼能不着急?
“行了,這麼演戲你累不累?”
話鋒一轉,季溫酒收起了臉上的稚嫩,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季兵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
“總之你快點跟我走就是了,快點吧,一會兒你爹要等着急了。”
說着季兵又要去拉季溫酒。
季溫酒勾了勾嘴角,這次沒有躲開了,直接反手捏住了季兵的手腕,一個用力。
“啊!”
撕心裂肺的叫聲将路邊樹上的鳥兒都驚走了,很快季兵的額頭上就冒出了稀稀疏疏的汗珠。
他的手腕直接被季溫酒給折斷了。
“你個死丫頭!你剛剛都是裝的!”
季兵猩紅着眼等着季溫酒說道。
“嗯哼,你自己笨看不出來我有什麼辦法呢?再說了,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想搞什麼花樣,說吧,你是怎麼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來的。”
季溫酒慢悠悠的開口問道。
這個季兵一看就是早有預謀的樣子,而且季兵這人渾歸渾,但是也不至于對她這麼小的孩子小手,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都說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季兵的目光有些閃爍。
“你不說也沒有關系,我可以打到你說。”
話音剛落,季溫酒的拳頭就落下來了,狠狠的砸在了季兵的身上。
“你這個賤丫頭居然敢打我!”
季兵好歹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被季溫酒這麼單方面的毆打,自然心裡是不舒服的,站起身就想反抗,但下一秒就又被打趴下了。
“哎呦,哎呦。”
季兵被打的隻能在地上打滾,也不知道這個季溫酒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打的他一絲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溫酒?這是怎麼了?”
季兵的聲音很快就将村民引了過來,其中就包括跟着顧莊一起上山打獵的顧遠。
季溫酒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有人過來了,就問不成了。
“沒事,就是收拾一個垃圾。”
季溫酒甩了甩手說道,打了這麼長時間,手都酸了。
“嗯?”
顧遠疾步上前踢了一腳地上的季兵,将季兵翻了一個面,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是季兵後,顧遠的臉色變了變。
“溫酒,你沒事吧?”
顧遠第一反應就是關心季溫酒的情況。
季溫酒搖了搖頭,就季兵?根本不夠看的,再來一百個這樣的,她都不會放在眼裡。
“他找你幹什麼?”
顧遠黑着臉問道,這個季兵的名聲差得很,居然找上了季溫酒,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不然被季兵盯上了,以後的麻煩可就大了。
“不知道,我還再問,你們就來了,顧叔叔好。”
季溫酒對着身後的顧莊打了一聲招呼。
“哎,酒兒啊,這是幹啥呢?”
顧莊的身上背着獵物,所以要比顧遠要晚了一步。
“爹,你來的剛好,這個季兵不知道怎麼就找上溫酒的麻煩了。”
“什麼?”
聞言,顧莊臉色一變扔下手中的獵物就匆匆跑了過來。
此時季兵還躺在地上一陣一陣的哀嚎着,季溫酒下手可沒個輕重的,這個季兵算是倒了大黴了。
“季兵,起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顧莊踢了踢季兵問道。
季兵疼的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更不要說回答顧莊的問題了。
“酒兒,你告訴叔叔,這個季兵都跟你說什麼了?”
“嗯,他說我爹去後山砍木頭了,然後讓他來村口等我,接我去後山找我爹。”
“什麼?!這個不要臉的是這麼跟你說的?”
顧莊驚訝的下巴都合不上了,不用說他都知道季兵肯定是騙人的,他驚訝的是季兵居然會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
顧遠的臉色也是黑了黑,雙拳緊了緊,悶不吭聲的回到季兵的身邊伸出腳猛地踹了幾腳。
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對溫酒心懷不軌!
“嗯,但是我沒有跟他走。”
季溫酒乖巧的說道。
此時周圍已經圍聚了不少的村民,都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兩位可都是村裡的名人啊。
一個是季溫酒,一個是季兵。
“酒兒乖,你記住了他是一個壞人,以後他說什麼你都不能相信的,知道嗎?”
顧莊心有餘悸的叮囑道。
這好在是季溫酒聰明沒有跟着季兵走,要是跟着季兵走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這麼小的孩子可就要毀了啊。
此時的顧莊完全忘記了季兵是被誰打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了。
“好,我知道了。”
季溫酒乖巧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就一個人回來了?”
顧莊左右看了下,都沒有看到季家其他人的身影,疑惑的問道。
“我在店裡待着無聊,就自己一個人先回來了。”
“這也太危險了,不行,回頭我一定要給你爹娘好好說說,怎麼能讓你一個小姑娘獨自回來呢,這從鎮子上回來也有不近的距離啊,萬一遇到危險可怎麼辦?”
顧莊擔憂的說道,顧遠也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是啊,三丫頭,以後可不能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啊,這也太危險了,這個季兵可是出了名的渾,要注意安全啊。”
周圍一名好心的村民提醒道。
季溫酒點了點頭。
這些人裡面有不少都來自己家幫過忙,起房子有,當初捕魚也有,這裡的人多少都得了不少的好處。
所以對季大東一家也越發的親熱起來。
“我知道的,以後我會注意安全。”
“那就好啊,你現在還小不懂得,一定要聽話,這個季兵實在是太過分了,快去把村長叫過來!這人還能留在村裡?”
一位年輕的婦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以看的出來季兵在村裡的人緣有多差了,誰讓他平時就喜歡口頭調戲村裡的年輕姑娘。
姑娘們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對對對,快去将村長叫過來!這個季兵是要把我們村的名聲給搞臭了啊!這以後還有誰家的姑娘敢在外面走動?”